說完,他突然想起數天前的跨國電話。周望卓在電話裏的表現奇奇怪怪的,後麵還笑了一聲。謝紫安當時沒想那麽多,把事情全盤托出,就掛了電話。這次合作泡湯,有些邪門,不會是周望卓故意整他吧?不對,周望卓隻是個畫家,哪有這麽大的本事。況且,整他幹什麽,要整也要整曲鬱山那個養替身的混球吧。*自從發現崔檸不纏著自己,曲鬱山又開始正常回家,隻是沒想到才正常回家幾天,又出事了。這日,他洗完澡,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站在他衣帽間的崔檸。曲鬱山本是鬆鬆披著浴袍,冷不丁看到崔檸,連忙一把攏緊浴袍,“你怎麽進來了?”崔檸長睫一抖,隨後往前走去,“我最近學了按摩肩頸的手法,曲先生,你不是脖子疼嗎?我幫你按按吧。”曲鬱山的確脖子疼,前天睡落枕了,一眼被平時過來煮飯的阿姨看出來。煮飯的阿姨給曲鬱山推薦自己用得好的膏藥,這話被崔檸聽到了。曲鬱山聽到是按摩,有些心動。他覺得貼膏藥是服老,所以硬扛著不肯貼,但脖子的確疼,剛剛洗澡的時候還疼。不過他又怕崔檸不僅僅是按摩。思來想去,曲鬱山覺得他是攻,總吃不了什麽虧,便點了頭,“那你等我換了衣服。”曲鬱山換了套長袖長褲的睡衣,躺在床上。他躺下之前,扭頭看向床邊的崔檸,“你真會?”“會,我原來在醫院也經常幫我媽按。”崔檸說。聽到崔檸這樣說,曲鬱山稍微放心。不一會,床上多了一份重量,崔檸跪上床。滾燙的手指貼上裸露的脖子,曲鬱山忍不住抖抖睫毛。手指輕柔卻不失力量,按了幾分鍾後,曲鬱山睡意都上來了。崔檸看著身下的人,手指一點點地按。雪白的皮膚已經泛起桃紅,不一會,是連成片的紅,而衣領邊沿的肌膚還是白的。崔檸手指在衣服下一勾,像是不慎滑進去。滑進去的時候,他緊盯著曲鬱山的表情。曲鬱山已經把眼睛閉上,仿佛對外界的事完全不知。崔檸把手指收回來,轉而隔著衣服按曲鬱山的肩膀,正如他自己說,他原來經常給自己母親按摩,即使按了二十多分鍾,手一點都不見酸。在發現身下人呼吸愈發平穩,肩膀上的手往下,按上後腰。可後腰卻是曲鬱山的敏感處,才按揉幾下,曲鬱山就醒了,還轉過身抓住他的手。“這裏就不用按了。”崔檸看一眼曲鬱山,又看向被抓住的手,“曲先生天天坐在辦公司,腰都硬了,不按按嗎?”“不用。”曲鬱山想坐起來,可崔檸卻壓住他。“曲先生,我其實一直有個疑惑,想問問曲先生。”崔檸輕聲說。曲鬱山看著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心裏有些不妙,“什麽疑惑?”“曲先生為什麽包下我?”崔檸直勾勾地盯著曲鬱山,此時離他們簽下合約的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個月。即使曲鬱山,都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少年比之前出落得更好看。沒有一點女氣的好看。“我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嗎?我包下你,就是扶……”崔檸把曲鬱山的話打斷,“撒謊,如果是扶貧,那為什麽偏偏是我?”曲鬱山抿了下唇,“你可以當自己幸運。”幸運嗎?崔檸一直不覺得自己幸運。可一定程度他又是幸運,因為他遇見了曲鬱山。“就當曲先生是扶貧好了,但我總要付出點什麽,才對得起曲先生在我身上的投資。曲先生供我讀書,供我吃,供我住,我沒什麽能回報給曲先生的,隻有這個身體。”崔檸邊說邊不錯眼觀察曲鬱山的反應。這是一場測試。測試謝紫安的話到底是真是假。而曲鬱山聽到崔檸的話,幾乎立刻要把人推開,可崔檸死死纏了上來,如蛇。“曲先生,我很幹淨,之前從沒有人碰過。”崔檸裝作害羞的樣子垂下眼,可他的動作卻不是,他如蛇包圍著曲鬱山,看著成年男人在自己身下露出驚慌的神情。按道理,任何一個男同性戀,看著小美人都這樣說了,多半會心動。不心動的原因隻會是撞型號了。但曲鬱山不喜歡男人,甚至他聽到崔檸的話,腦海裏閃過無數殘暴的畫麵周望卓叫大漢揍他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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