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首登辦公室的態度奠定了他日後成為校霸的基礎,沒有原因就打人,聽起來就顯得暴力,可池越寧肯背著“暴力校霸”的頭銜也不出來解釋,這種匪夷所思的倔強態度,怎麽想都和他被全校排擠也要堅持和他作對如出一轍。池越有什麽無法和別人解釋的原因嗎?陳冶是個垃圾,卻在這件事上一直很理直氣壯,也能證明他倆打架一事和別人無關。林棲想來想去,發現也隻可能是因為他了。因為他,所以池越才不解釋,他們倆那時候已經鬧了起來,不管有沒有人相信,池越都不可能告訴別人原因。他試探一問,而池越的反應已經給了他回答。林棲眼睫顫了一下:“為什麽?”池越終於認命地看向他,斷斷續續地低聲說:“因為……”他顯然覺得難以啟齒,糾結半天,不情不願地補上了後半句:“……因為他罵你。”林棲:“……?”池越麵無表情,自暴自棄地說:“他罵得太難聽了,所以我才打他的,和是不是你沒關係,就算他那麽罵別人,我也會……”他話沒說出來,就無聲湮沒在喉嚨裏。因為林棲忽然抱住了他。池越渾身一僵,無措地看著林棲近在咫尺的發梢,手指張開,卻不知道該如何動作。那縷橘子氣息似乎快要飄到他心髒裏了。……哦,心髒。池越暈暈乎乎,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們倆擁抱在一起,那林棲是不是也會感覺到他不安分的、快要呼之欲出的心跳?這樣似乎有些丟臉,他想拉開距離,可是手放到林棲的肩上,他發現自己又舍不得。林棲在他懷裏閉上眼睛:“謝謝。”池越終於回抱住他,低頭靠在他肩上,悶悶地說出了實話:“……其實我不會……”他是在路過一間教室的時候聽到有誰在罵林棲,他不知道是誰,卻記住了這個聲音。後來陳冶找他,他立刻將聲音和人聯係到了一起,而陳冶話裏話外透出的意思,也讓他琢磨到拉他入夥的含義,是想讓他對付林棲。所以池越毫不猶豫地動手了。他說就算陳冶罵別人他也會路見不平,其實他不會。如果陳冶罵的不是林棲,他根本不會注意到他,不會特意記住陳冶的聲音,也不會打架。林棲是特別的,就算那時候他和林棲鬧脾氣,就算他覺得林棲很壞,可是林棲在他心裏依然是特別的。沒有人可以用那麽難聽的詞匯去形容他。林棲很輕地笑了一聲,依然說:“我知道。謝謝。”他一直覺得男生追他是異想天開,他根本不會彎,想都不要想,做夢。但如果是池越的話,好像也沒有那麽困難。如果是池越……似乎也很簡單。作者有話要說:越崽苦盡甘來什麽叫過激毒唯啊(戰術後仰)越崽你出來表演一下越崽和哥哥冷戰的時候:今天也是討厭林棲的一天!越崽聽到別人說哥哥壞話:他即將被我暗鯊最後,過激不可取,比較容易造成誤會(。越崽經驗之談在家反省的這幾天對季澤和陳冶來說都是折磨, 隻是折磨他們的不是愧疚、不是迷途知返的懊悔,後悔,但不是後悔犯錯, 而是後悔那麽輕易就被林棲抓住了把柄。季澤沒有說什麽,論壇上的帖子,其實他也看了,但他比陳冶更能忍得住火氣,看了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他們罵得再厲害又怎麽樣,隻要給了錢,還不是心甘情願跪下來給他們當狗。甚至不需要給錢也會有大把的人前赴後繼過來,爭著為他們搖旗呐喊人就是賤,隨時可以為了錢搖尾乞憐,他們哪來那麽多高貴的品格,根本沒有。[成績也爛到家了,回回考倒數。]第57章 林棲是答應了幫她,隻是這是有條件的,在學校證明是一點,另一點就是要她當麵和趙騁道歉,她猶豫過,但她的尊嚴和家裏的公司比起來,顯然是後者更重要。她在學校時還不覺得有什麽難以啟齒的,然而到現在,要見到趙騁的時候,她突然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林棲身量高瘦,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也不顯得臃腫,眼睛和頭發很黑, 裹著寒氣的風吹過,讓他的眼瞳無端多了一分水霧感。氣場疏離,透著再明顯不過的和她涇渭分明的意味。說不記得趙騁什麽樣都是假的,她怎麽可能忘記一個被自己害過的人呢?她還能記得季澤和陳冶一群人按照計劃冒出來說趙騁騷擾她的時候,趙騁在茫然無措中投過來的視線。他不說話, 付念也不敢出聲, 如坐針氈地坐在他旁邊,膝蓋骨都不由自主地跳起來, 要是可以,她真想立刻變成啞巴。“到了,”林棲收回視線,淡淡地說:“下車。”他默默把圍巾又多了繞一圈, 向著酒店附近的一家奶茶店走過去。“你知道該說什麽吧?”風大,林棲又不想花力氣提高音量,聲音聽起來有點不太真切。“……哦、哦。”付念舌頭磕絆了一下,僵硬地跟著推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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