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自己送禮物的姿勢不對!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江桓還在思索這件事,恰逢技術部的研發員給他送樣品,“總裁,這是新研發的智能產品,先給您過目。” 那是一個鬧鍾,四四方方,電子屏幕,看上去沒什麽特殊。 江桓自己擺弄了一下,沒看出有什麽名堂。 研發員給他介紹,“這個鬧鍾可以記錄聲音,人聲模擬,保證愛人起床的時候聽到的都是你最動人的聲音。” 江桓腦袋頂上的燈泡蹭了一下就亮起來了,這個好! “我先拿回去試用一下。”江桓把這個鬧鍾據為己有了,“好的話再投放生產。” 研發員有話要說,“那個……” 江桓生怕他再把東西給要回去,連忙打斷,“我要工作了,你走吧!” 研發員還想說,“注意不要碰……” 江桓拿起電話,“喂?現在開會麽?好的好的,馬上到!” 他把研發員從辦公室裏給推出去了,“好了,我要去開會了,使用感受會告訴你們,拜拜!” 大門關上,研發員才有機會把沒說出口的話說出來,“注意不要碰到背後的紅色按鈕……” 江桓擺弄著那個鬧鍾,看到背後有一個紅色按鈕,他按了一下,卻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禮物有了,該怎麽送呢?與。熙。彖。對。 任川請教了一下鍾念,“你送你男朋友禮物都是怎麽送的?” 鍾念回答,“直接送。” 江桓挑剔上了,“不行!要深刻!讓他這一輩子都能記住這個禮物是我送的!” 鍾念思索了一會兒,回答他,“那你可以把他的一件東西給先毀掉,然後再送一個更好的,製造一個心理落差,這樣他就永遠都記住這個禮物是你送的了。” 江桓點點頭,學到了。 他回去就將任川的鬧鍾用鞋盒扣住,放在了茶幾上。 晚上八點,任川才從酒局裏趕回來,身上散發著酒氣,人也有點醉醺醺的。 一推門,他看見江桓坐在了沙發上,麵前的茶幾上倒扣著一個鞋盒。 他皺起眉,“這是什麽?” 江桓一臉沉重,“這是我抓到的蟑螂。” 任川:“……” “打死啊!”他都要瘋了,“蟑螂你抓起來幹什麽!” “我不敢!”江桓縮在了沙發上,“等著你回來打!” 任川都服氣了,他扭頭去雜物間拿出了一把錘子,“我說一二三,你就掀開。” 江桓點點頭,“好。” 任川倒計時,“一,二,三——” 鞋盒掀開,任川掄起錘子就砸,這時候隻聽見破碎的一聲,他的鬧鍾四分五裂,彈簧都蹦出來了。 任川:“……” 蟑螂在哪? 他拿起錘子就要和江桓拚命,“你他娘的告訴我這是蟑螂!” 江桓見勢不好,瘋狂逃竄,“我我我我……給我一個狡辯的機會!” “沒有機會!”任川化身霸王龍,拿著錘子追殺江桓,“這個鬧鍾他娘的是紮克伯格簽名的!你他娘給老子毀了!你拿什麽賠!拿命來吧!” 江桓逃竄到衣帽間,拿出準備好的驚喜禮盒,擋住了自己的臉,“停——!” 錘子急停在半空中,離他的腦袋就差三公分,差一點就要血濺當場。 江桓膽戰心驚地把禮物送出去,“給你的。” 任川擔心這裏麵又有幺蛾子,“是什麽?” "我讓研發部專門給你研發的鬧鍾。"江桓腆著一張臉,就跟狗一樣吐著舌頭,討好任川,“不要再讓紮克伯格叫你起床了,這個鬧鍾裏麵錄了我的聲音,以後每天都有我叫你起床。” 任川瞥他一眼,“你有紮克伯格好?” 江桓不服氣了,“紮克伯格哪裏有我帥!” 任川冷哼了一聲,勉強算是收下了這個鬧鍾,“算了,今天饒你狗命。” 江桓長舒了一口氣,逃過一劫。 任川隨手將鬧鍾放在了床頭,而後定了早上六點半的鬧鍾,他還有點期待,江桓叫他起床是什麽樣。 清晨六點半,一切都靜悄悄。 任川還處在睡夢中,桌上的鬧鍾亮起來,精準測距,而後從背後伸出了一隻機械手。 江桓溫柔的嗓音響起來,“寶兒,起床了。” 下一秒一個巴掌就扇在了任川臉上。 任川一下子就驚醒,“!!!” 江桓的聲音還在溫柔地喊,“寶兒,起床了。” 又是一個巴掌扇過來,驚天動地的一聲脆響。 任川他娘的整個人都呆滯住,挨了十好幾個巴掌,才想起來把鬧鍾給關掉,鬧鍾背後的機械手,滋溜一聲收了回去。 任川看著這個鬧鍾,從未有過的鬧心。 江桓……就那麽想死麽? 作者有話說 家庭暴力都是江總自己作出來了的。 這才剛同居幾天啊?第七十章 我超會遊泳的! 任川從廚房拿起一把菜刀,直接踹開了主臥的房門。 江桓對此一無所知,還在抱著被子熟睡,大腿露在外麵,撅著腚,他娘的跟豬一樣。 任川直接飛起一腳,踹上他的屁股,將他整個人從床上給踹下去了。 江桓咣當一聲摔在地上,人都是懵的,起床氣還不小,剛想吼上一嗓子,就看見了任川手拿菜刀站在他床頭。 頓覺脖子有點涼的江桓:“……” 誰能給他解釋解釋為什麽麽? 這個世界怎麽有點魔幻呢? 任川怒吼著,“你他娘的是存心的吧!” 江桓百思不得其解,“我怎麽了?” 任川大嗓門提醒他,“鬧鍾!” 江桓懂了,任川在說他給鬧鍾錄的語音鈴聲,他還有點小得意,“我哪是存心啊,我那是——” 他臉上浮起了嬌羞,“——故意的。” 任川:“……” 他舉著菜刀就衝上去了,“你他娘的今天別想活命!” 江桓都嚇瘋了,就穿著一條內褲在家裏上上下下地逃竄,“啊——!” “你幹什麽啊——!” “別過來——!” “救命啊——!” “謀殺親夫了——!” 半個小時後,江桓鼻青臉腫地跪在電子秤上,任川手拿菜刀守在一邊,踹他一腳,“跪好了!” 江桓屁股劇痛,不得不調整了一下姿勢,老老實實跪著。 “三十斤,一斤不能多,一斤不能少。”任川手裏掂量著菜刀,“你自己看著跪。” 江桓委委屈屈,“我哪得罪了你了……” 任川怒吼著,“哪裏都得罪了!” 他還要上班,這緊要檔口沒功夫和江桓在這耗著,“我去上班了,跪不到三十斤你就甭想起來!” 大門咣當一聲摔上了。 江桓不服,扯著嗓子故意道:"男子漢大丈夫,誰怕你啊——!" 他臉上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然後…… 他繼續老老實實地跪著。 說最狠的話,當最慫的男人。 江總不愧是江總。 牛! 原本約了個投行的副總上午喝茶,但是對方臨時有事,推了,任川都到茶樓底下才收到消息,但也無可奈何,隻能扭頭開車去公司。 他剛走進大門,就與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擦身而過,生麵孔,從未見過,任川多留意了兩分,看到他們胸牌上寫著萬豐投行。 投行的人來公司幹什麽? 任川的眉頭緊皺在一起,他快步走到前台,問前台小姐,“訪客記錄給我看一眼。” 前台小姐立刻調出訪客記錄,任川一看,方才那兩個人進來直奔副總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