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都還沒求呢,就說起分手了?! 愛會消失的對麽! 江桓撲通一聲跪下來了,雙手捧著方便麵,臉上都寫滿了誠懇,“我錯了,你吃一口吧。” 任川:“???” 事情怎麽就發展到下跪這一步了呢? 他怎麽有點看不懂了呢? 是他跳過了什麽重要情節了麽? 別說下跪,就是磕頭都行,江桓跪在地上,膝行到任川麵前,“你吃一口,就一口。” 頓了頓,他想起來好像隻吃一口發現不了麵碗底下的戒指,他趕忙改口,“不不不,多吃兩口,多吃兩口。” 任川才不吃方便麵呢,“我不!我要吃小龍蝦!麻辣的!” 江桓跟他僵持著,“吃完了方便麵吃小龍蝦!” 任川更不幹了,“吃完了方便麵哪有肚子吃小龍蝦!” 江桓扯著脖子喊起來,“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任川滿眼震驚地看著他。 狗男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任川的脾氣嗖的一下上來了,他端起麵碗,鐺鐺鐺地走到了衛生間,連碗一起扔進了馬桶裏,然後利索無比地按下了衝水鍵。 來不及阻止的江桓:“……” 你不會想知道你剛剛衝下去了兩個億。 江桓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伸出去的爾康手還沒收回來,肉痛到了極致,連表情都扭曲了,“……你多少有點敗家了。” 任川:“……” 狗男人不僅凶他,還說他敗家! 任川當即就打包了行李,拎著箱子推門就走,“你自己一個人過去吧!再見——!” 江桓:“……” 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到底該去打撈戒指呢?還是去追老婆呢? 任川打車來到了崔明浩的家裏,一個電話叫來了祝凱風,三個發小開啟了熱聊模式,甚至還點了火鍋外賣。 任川聞著火鍋麻辣鮮香的味道總算是舒坦下來了,他喝著旺仔牛奶,給兩個發小控訴,“我跟江桓過不下去了!” 崔明浩看向了祝凱風,“他上一次說這話是什麽時候?” 祝凱風拿起手機,查看了一下消息記錄,“最近一次,是兩天前。” 崔明浩看向任川,“平均兩天一次,你不覺得自己應該反思一下麽?” 任川都納悶了,“我反思什麽?” 崔明浩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診斷道:"大姨夫的頻率太頻繁,影響夫妻夜生活。" “我才不是大姨夫!”任川將筷子伸向了鍋裏的毛肚,“都怪狗男人太狗!” 他的筷子還不等碰到毛肚,就被崔明浩給夾住了。 崔明浩冷冷地看著他,“準你動了麽?” 任川眨巴著眼睛賣萌,“我不是你最喜歡的小貓貓了麽?” 崔明浩看向了祝凱風,“告訴他,他該吃什麽東西。” 祝凱風直接拿起一根白蘿卜就遞給他,“啃吧。” 任川:“……” 他的表情有點僵硬,勉強牽動嘴角,“生……生啃啊?” 祝凱風又給他遞過來一盒大醬,“沾點醬也行。” 拿著白蘿卜的任川:“……” 非要我滿眼失望地看著你們麽? 崔明浩和祝凱風熱熱鬧鬧地涮毛肚,吃火鍋,任川坐在一邊,手裏拿著一根白蘿卜,委屈巴巴地啃一口,時不時還看向發小,“吃一口毛肚,我想看吃毛肚……” 崔明浩瞪他一眼,“有你點菜的份兒麽!” 任川哭哭,他好委屈。 他當即就帶著行李回家了,媽的,兩個發小不能要了! 江桓送走了打撈隊,捧著失而複得的粉鑽戒指,已經不知道該是什麽心情了。 打撈隊相約離開,議論著,“嘖嘖嘖,有錢人怎麽想的咱們是真不知道。” “對啊,我怎麽也不可能用戴著兩個億的那隻手擦腚啊。” “也不知道用兩個億的手擦腚,是一種什麽體驗。” “我今天高低得上知乎寫一寫,從下水道撈出兩個億的感覺!” 江桓:“……” 能不能小點聲,當他耳聾麽? 任川恰好在這個時候回來了,他納悶地看著從身邊走過的打撈隊,又看向了江桓,“……” 他有點欲言又止,“為了一碗方便麵……你值得麽?” 江桓:“……” 任川又問他,“撈出來了麽?” 江桓生硬地點點頭,“撈出來了……” 任川盯著他嘴角的棕色痕跡,遲疑了許久,“……” 有些男人實在不能要就丟了吧。 剛剛吃過巧克力的江桓,“……” 任川慘叫著,“你這輩子都不要親我了!” 江桓試圖解釋清楚,“不是你聽我解釋……” “滾啊!不要開口說話!” “我沒吃屎!” “你還堂而皇之地說出來!” “我真沒吃屎啊!” “蒼天啊!大地啊!救救我吧!” …… 江桓連床都不能上,淪落到跟寶貝一起擠在狗窩裏。 寶貝無可奈何地看著他,“……” 江桓委屈巴巴,“你不會也嫌棄我吧?” 寶貝沉重地歎息一口氣,將腦袋扭到了一邊去。 它為這個家付出太多了。 江桓看著寶貝,腦袋頂上的燈泡噌的一聲又亮起來了。 可以讓寶貝把戒指送給任川啊! 江桓摸了摸寶貝的頭,“寶貝啊……” 寶貝嫌棄至極地看著他,“……” 江桓好說歹說,總算是說動了寶貝,讓它叼著戒指。 寶貝推開了主臥的門,走進去了。 江桓就等候在門口,隻要任川發出驚喜的叫聲,他就衝進去,單膝下跪求婚。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半個小時…… 一個小時…… 江桓腳都要站麻了,他忍無可忍地推開了臥室的門,結果看到任川抱著寶貝已經睡了。 江桓:“……” 他大吼一聲,“戒指呢——!” 任川被他一嗓子給吵醒了,嚇得一個激靈,坐起來,“什麽戒指?” 江桓上上下下地找了一遍,把被子針頭都扔到了地上,抱起寶貝的頭,掰開它的嘴。 可是粉鑽戒指就是不見了。 江桓的視線落在了寶貝的肚子上。 多少有點突然了。 大晚上的,還得帶著寶貝去寵物醫院。 醫生給寶貝做了x光片,確定粉鑽戒指就在它的肚子裏,開了點瀉藥,“等著它拉出來吧,拉不出來就得手術了。” 江桓沉默地看著手裏的瀉藥。 粉鑽戒指是受了什麽詛咒麽? 怎麽離不開屎了呢? 接下來的兩天是這樣的。 江桓早晚遛狗的時候,隻要寶貝拉了,他就要衝上去,撿起來,湊到麵前,仔細找找裏麵有沒有戒指。 任川就站在樓上,透過窗戶,看著江桓撿起狗屎,湊到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