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季晚點點頭,“你害羞。”封沒有否認,而是繼續說道:“我們騙他們,假裝已經親過了,單獨回到宿舍以後再舉行承諾,這樣也不能算我玩不起。”“嗯,好辦法。”季晚誇讚,“那你叫他們進來,我們已經搞完了。”於是等到大家進來,看到的就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季晚。所有人:“……”沒想到啊沒想到,封哥,竟然不行!封,你竟然不行!遊戲接下來也沒玩太晚,到十二點,大家規規矩矩的分吃了蛋糕,沒有出現季晚所擔心的被奶油砸一臉的情況。每人都吃了一塊蛋糕後,機靈一點的人已經開始知道要留出時間給封和季晚獨處了,傻的人則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這麽快就要回宿舍了嗎!”孔立言驚訝,“我還以為會玩個通宵?那好吧,你生日你最大,走,我們打車回去好了。我坐前排,給你和晚晚坐後排。”封:“……”“孔立言,你不是說想在最高層酒店,對著江景和夥伴排排坐開黑?”封說,“過生日我就想滿足你的願望,我給你在這裏定了一間房,完全符合你的要求,人也有,你就和他們在那裏開黑,不需要回去。”孔立言接過卡,一喜:“這麽好?那多不好意思”孔立言沒能說完,被其他人快速的拉著走了。轉眼之間,就隻剩下了季晚和封兩個人。封攬著季晚上了出租車,坐在車上也沒有鬆開。季晚順著這個姿勢把頭靠到了封肩上:“其實我有點暈,那個酒好喝是真好喝,暈也是真暈啊。”“嗯。”封的麵容在陰影裏看不真切,“你喝的那個酒,就是喝的時候像飲料,實際上度數很高,全都體現在後勁裏。不過你隻喝了一杯,明天起來應該不會太難受。”“你知道得真多,那我就放心了。”季晚閉上眼,安心的把封當枕頭。封調整了姿勢讓季晚睡得更舒服些,蠢蠢欲動的想要把季晚的頭按在他懷裏,又忍住。等下了車回到宿舍,季晚立刻打起了精神。“我有禮物要送給你。”季晚開心道,“我覺得你會喜歡的。”季晚踮腳去拿藏在書櫃高處的畫冊,拿到手後想要往後退時,卻是撞在了封的懷裏。“什麽禮物。”封沒有撤離,而是直接從後麵伸出手,“打開看看?”季晚覺得這個姿勢挺方便一起看禮物的,也就沒有動,就著這個姿勢翻開。裏麵畫著的是季晚和封在一起時印象深刻的場景,封沉默的一頁一頁翻看,每一頁都看得很慢,偶爾發出一聲輕笑。封看了一半,停下動作:“季同學,畫這個花了很多時間吧。”季晚誠實的點頭,封把頭埋在他肩膀,發出幾聲悶笑,半晌後抬起頭繼續看。看完後,封將畫冊合上,小心翼翼的先把它放到一個幹淨的地方,這才嚴肅的說:“我很喜歡,隻有一個缺點。”季晚眉頭一皺:“嗯?缺點?”“頁數太少了。”封聲音不大,卻很認真,“不夠。”少?這本畫冊很厚,已經足夠畫至少二三十年的份額了,如果他和封見麵少,甚至能畫四五十年,那時候他都不一定還能和封有聯係。季晚不認同:“挺多了。”“不夠。”封絲毫不讓步。季晚想起來今天是封的生日,決定不跟這個壽星計較,從善如流的改口:“你說得對,不過畫完了,可以買第二本再繼續。”封終於滿意,放開季晚。這次的生日宴會和祝福是結束了吧?季晚這麽想著,暈暈乎乎的去找衣服準備洗澡。寢室裏的燈光突然熄滅,黑暗中,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同學,壽星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季晚聽見封說。“什麽?”季晚奇怪的問,“為什麽關燈?”“就是……”封將頭探過來,貼近季晚的耳朵。“親你的那個朋友,”封惟妙惟肖的模仿著孔立言當初詢問時的語氣,“是誰啊?”熱氣順著耳蝸湧入,季晚意識到封在說什麽時,耳根一熱,半邊身子都有些發麻。但好在他很快回過神,意識到封的潛台詞,哭笑不得的打了封一拳。封是提醒他不要忘記那個約定好了的大冒險,也不要忘記幫忙梳理多餘的信息素。酒壯慫人膽,季晚感覺自己現在的膽子就非常大,他回過身麵向封,伸出一隻手摟住封脖子:“是誰,神通廣大的封哥會不知道嗎?”“不太知道,大概是每次都會讓季晚哭的人吧。”封一本正經的說著事實,“季晚同學都每次都一動不動,隻會被動防守,怎麽可能是主動方的對手。從科學角度來看,每次都會被弄哭是必然結果。”季晚本來就不是沒有絲毫勝負心的人,每次考試他都和封爭個第一第二,隻不過是能對結果看得開,能調整好心態。如今被封這麽說,酒氣和勝負欲交雜著上湧,季晚拉住封的衣領,將封的上半身拉下來,讓兩個人的臉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