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能感知到信息素的人，紛紛將頭轉到了一個方向。封所在的方向。封在一無所知的季晚身後，對著他們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警告的笑。這種笑容，還是他們第一次在封臉上見到。信息素能表達人的情緒，而封此刻那極具脅迫感的信息素，明確的向他們傳達了一個信息。他是我的。第38章 氣氛凝結成冰, 一時間甚至沒有人敢說話。他們看看季晚，又看看封, 孔立言手裏的牌甚至都掉到了地上。被齊刷刷盯著的感覺很微妙，季晚有些微醉，但也沒有醉到腦子完全打結。他開始掙紮著想要擺脫封摁著他的手，回過頭看看背後到底出了什麽事，才能讓其他人露出這副震驚的瓜都要掉了的表情。封收回了自己的信息素。肩上的壓迫感一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從微醺的醉酒狀態裏被嚇醒，清醒的一塌糊塗。“怎麽了？”季晚出聲詢問。封按著季晚的後頸，用眼神給了其他人一個指示, 語氣卻很疑惑：“不知道，可能是他們突然抽風。”孔立言一個哆嗦, 下意識的拿出了自己平生以來最高的智商：“啊……剛剛後麵的天花板上有好大一隻蜘蛛，嚇死我了！”這話一出, 其他人紛紛應和。“我也是, 我也是。”“好大, 這什麽東西啊, 這是蜘蛛俠吧！”這還得了，季晚大吃一驚, 強行掙脫開封的手向後看，什麽也沒看見。“你還真信他們。”封冷靜做出分析，“他們要麽是喝醉了眼花, 要麽是故意逗你在玩。”季晚想想也是，不可能有那麽大的蜘蛛，於是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唉，喝了酒之後腦子就是沒有那麽靈活, 還是封厲害，怎麽都喝不醉。這局遊戲因為突然出現的蜘蛛而作廢，開始下一局。遊戲繼續，卻是突然變得和風細雨。“你最喜歡的顏色是什麽？”“最喜歡吃的口味。”“第一次，呃，第一次考滿分是啥時候？”就這麽如同幼兒園小孩子問題一樣的玩過幾個流程之後，季晚起身去上廁所。站起身來時他搖晃了一下，立刻被封扶住。“站得穩嗎，我扶你去。”封說，全然不顧其他人要瞪下來的眼珠子。季晚拒絕了封的攙扶，自己慢慢的向廁所挪動。等到季晚完全離開，廁所的門啪嗒一聲關上，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然後齊刷刷的看向神態自若的封。封拿起一片西瓜吃了兩口，抬起眼，眼神明亮，看不出來一絲醉意：“有什麽想問的，一起問。”這裏的隔音是頂級的，衛生間裏麵絕對不會聽到外麵的交談，所有人憋了一肚子的疑問翻湧，又因為太過震驚而不知道先問什麽。方為結結巴巴的問：“你……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沒醉。”封說，“問這個沒有意義，你甚至沒想過酒後吐真言這個可能。”所有人：“……”這就更可怕了！“你們跟他玩可以，別過界，太過親密的舉動包括什麽，應該不用我說。”封聲音不大，卻聽得人汗毛直立。話語之中的占有欲，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孔立言一直沒有說話，他看著封，回憶起了那些讓他覺得不對勁，又不知道是哪裏不對勁的事情。比如封和季晚買的同款衣服。比如暖氣壞了，封願意讓季晚到床上來一起睡覺取暖，還睡在裏麵，防止季晚掉下去。比如他去搭季晚肩膀，總是被封以各種理由趕下來。林林總總，一切的一切在孔立言腦海中浮現，並且有了最合理，卻又是他以前打死也不會相信的解釋。封喜歡季晚。還是暗戀。“我這次向你們坦白，除了讓你們不要過界，也是抱著另一個希望。”封表情嚴肅，眉頭微壓，如同一尊充滿心事的雕像，“幫我。”*等到季晚上完廁所回來，房間裏依然是一片熱熱鬧鬧，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晚晚啊，來，繼續！”孔立言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