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了課去跟封一起回了家, 門剛關上,季晚便被封整個人抱在了懷裏。“季醫生,我生病了。”封語氣懨懨。“你生病了?”季晚一愣, 下意識的去摸摸封的額頭, 還好, 溫度正常,沒有發燒。“那是哪裏不舒服?”季晚又問。“心髒難受。”封更深的將季晚按到自己懷裏, “它隻要一天見不到季醫生,就不願意工作。現在見到了, 賣力工作得好像我給它發了十倍工資。”季晚:“……”封繼續問:“還有我的兄弟也難受, 但是它不肯見其他醫生,說其他醫生治不好它,隻有季醫生能讓它把病根給吐出來,還能吐很多次。”季晚:“…………”封按住季晚後頸:“季醫生, 我這種病要怎麽治才好?”季晚麵無表情:“沒救了,等死吧。”封怎麽可能乖乖等死,他扛起季晚,向浴室走去。季晚在這段短短的路程裏,熟練的掏出手機給自己和封的同學發短信,讓他們幫向老師請三天易感期假。短信剛發完,手機便被拿走扔到一邊,封吻上來,奪走他全部的注意力。在一起之後的第一個寒假,季晚對於要不要去封家過年其實是有些猶豫的。如果說之前他和封是朋友,所以能承受住在封家過年的壓力,那麽現在,他和封之間的關係真的完全不再純潔。“怕什麽,最壞的結果就是我和你一起被趕出家門。”封看起來倒是半點不慌,“我攢的錢夠足買你喜歡的房子,不會讓你睡橋洞的。”“這是睡不睡橋洞的問題嗎?”季晚拍了封一下,試圖將封拍醒。他還記得當初在電視上看的那個封爸爸的采訪,封爸爸明顯也是個鋼鐵直a,完全不接受封對象是omega之外的其他性別。他不會因為這個阻礙而跟封分手,但他也不想因為他,而讓封跟家裏的關係鬧僵。季晚想了想,覺得最好的方法,就是再等幾年。等到他足夠優秀,也許到那時,封家人的接受度會更高。季晚把想法跟封說了,封皺起眉:“沒必要,犯不著受那麽多年委屈。”“這不委屈呀?”季晚解釋,“我覺得看到你們家不和睦才更難受,我可是很喜歡叔叔阿姨的。”季晚好說歹說,總算是讓封同意了這個方案。但是不跟封父母說實話,不意味著不對其他人說實話。放假回去之後,封便約了孔立言那一群發小出來聚餐。其實對於封來說,聚餐是其次,秀恩愛才是關鍵。孔立言感慨:“這麽久不見,封哥氣色好像越來越好了,封哥你是不是私底下偷偷養生啊?秘訣傳授一下唄,不要小氣。”封一邊給季晚夾肉,一邊幽幽道:“愛情的滋潤,跟你說了你就能馬上找到對象?”季晚:“……”其他所有人:“…………”季晚眼睜睜的看著孔立言手裏的碗都差點摔了,桌麵上咳嗽連連,仿佛所有人都在一瞬間患上了感冒。讓季晚比較感到詫異的是,這群人接受他跟封在一起的速度居然很快,似乎完全不覺得封跟他一個beta在一起有什麽奇怪的。咳嗽完之後,就紛紛開始給他敬飲料,“不是我吹,”孔立言開始吹牛,“高中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們會在一起,果然不出所料!”“我也是我也是!”“高二我就看出來了!”季晚:“……”不是他不想信,但這真的一聽就是吹牛啊,高二能看出來才怪呢,那時候他和封可是單純的朋友。一切都似乎圓滿解決,季晚繼續投身於學習和研究之中。季晚的成績一如既往的優異,多年以來磨煉的不易起伏的心態,讓他在進行解剖時手極穩極細致。久而久之,同學們堅信就算手術台上躺著的是季晚的父母,季晚也能穩得仿佛麵對的是木頭,於是人送外號:無情鯊手。季晚哭笑不得,倒也沒有介意,隨便同學們開玩笑。醫學生的大學是漫長的五年,封開始讀研究生的時候,季晚還是大學。季晚是一時在埋頭學習。但據他所知,封在學習之餘,還在研究新產品,準備創業。季晚心裏其實隱隱有所察覺,知道封在為之後萬一他們不被接受而做準備,所以雖然知道封辛苦,但也沒說過什麽讓封放棄的話,而是盡量在能幫得上忙的地上幫上一把。等季晚終於讀完大學,早就盯上了他的大牛導師們紛紛向他伸出橄欖枝。季晚的主攻方向是外科,而且中特別讓他關注的,就是他媽媽當初患上的那種病。在十幾年以前,一切都還不發達,很多病都沒有比較好的應對方法,所以他母親也沒有得到特別好的救治。而在十幾年後的現在,這種病可以通過手術救治,隻不過操作複雜,對主刀醫生要求極高。季晚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相關導師,繼續進行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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