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結束的第二天,老師們就已經透露了數學卷子改完的但是還沒有統計分數的消息。簡寧被老班叫到辦公室的時候,很心虛地想了想自己近期有沒有做虧心事。這次的月考他也發揮的不錯,至少絕對不是倒數第一。最近沉迷學習也沒有做什麽不好的事情,簡寧把這段時間的記憶全都拉出來理了一遍後才理直氣壯地走進了老班的辦公室。老班所在的是一間班主任辦公室,按理說隻安排了本樓層的幾位班主任在裏麵。可今天出乎他意料的是,辦公室裏不僅僅坐著老班,幾乎全年級的數學老師也坐在辦公室裏,本來就不寬敞的辦公室一下子顯得格外擁擠。看到簡寧推門進來,整個辦公室的眼睛全部都落在了簡寧的身上。簡寧自認為除了幹了驚天大事的時候接受過這樣的目光洗禮,而現在,一無所知的狀態中被這麽多雙眼睛盯著還是不由感覺有些頭皮發麻。簡寧廢了半天力才繞過一幹數學老師走到老班的麵前叫了一聲“段老師”,在老班慈愛的目光中打了一個寒顫。“簡寧啊,這一次的月考成績出來了,你的數學成績進步很大。有幾位老師呢,覺得你的能力不能達到這個水平,所以想讓你再做一遍最後一題。”老班無奈地說著,眼神中像簡寧傳遞著歉意。簡寧一聽就明白了,老班這話不就在暗示他,有老師覺得這張卷子很可能是抄的嗎?他抬頭看了一圈,沒有回答。老班繼續說道:“剛才幾位老師說好了,你要是能再一次把這道導數題的答案完完整整地寫下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如果我能做出來,誣蔑我作弊的老師能不能跟我道歉呢?”簡寧沉聲說道。一個上了年紀的數學老師站出來說道:“簡寧,你如果自己承認了,這件事情我們還能從輕處理。”“但我從來就沒有作弊!”簡寧猛地一拍桌子,幾位年輕一點的女老師被他這副樣子嚇著,稍微往後退了幾步。“別說是把這個導數題做出來,就算是再給我一張卷子,我也能給你做出來!”“簡寧!”老班的聲音也沉了下來,“就做這個。”“我……”“你是老師還是我是老師,坐下來,寫!”簡寧很少看見老班這副樣子,被她這麽一聲吼,他竟然冷靜下來看懂了老班眼中的暗示,乖乖地坐下寫起了卷子。然而簡寧不知道,在他來辦公室之前,幾位數學老師已經發生了一輪爭執。這一次的數學卷子為了拉開同學之間的分數差距,刻意在導數題的難度上做了改變,使得導數題的難度遠超於高考,就算是加上實驗班,全年級能夠完完整整把這道題做出來的人屈指可數。老師們在拿到了各班的小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那幾個做對的同學是哪幾位,其中就有他們絕對意料之外的簡寧的名字。當即就有老師提出簡寧的卷子有問題,畢竟簡寧平時的成績大家都知道,永遠穩坐年紀吊車尾的位置。這一次他不但完成了最後一道,甚至整張數學卷子的答題幾乎都沒有出錯,這一看就很不合常理。要知道,就算是成績最為拔尖的那幾個尖子生,這一次的大題也被拖了不少分,簡寧這種水平的人能把卷子做到這種水平,說沒有水分恐怕很多人都難以相信。“簡寧這個成績根本不可能是真的。”一位數學老師堅定地說道,“我們必須要曝光這種不正當的行為,作弊能帶來一次的高分,但是對自己的傷害確是一輩子的。”另外一位老師聲音輕聲反駁:“可是監考他的老師一直就站在他旁邊盯著,簡寧根本不可能有機會作弊的。”聽到有人站在自家孩子這邊,老班趕緊出來支持道:“監控我們也看過了,沒有任何的可疑行為,這樣毫無證據地定義一個孩子作弊,是不是不太好?”老班雖然平時對簡寧凶了點,但是真當是有人欺負她的學生,老班是絕對要護犢子的。她說這話時心裏也有幾分忐忑,盡管這幾天她看出簡寧有學習的衝勁,上課也有在聽講了,但是以前欠的知識太多,緊緊依靠這麽幾天能補回來的可能性實在是非常渺茫。那位數學老師依舊不肯放棄自己的立場,他指著簡寧的成績,理不直氣也壯地說道:“這個成績難道不就是最好的證據了嗎?怎麽可能有人能提升這麽快。而且這道題全年級都沒幾個人做出來了,憑什麽簡寧這種吊車尾做得出來?”老班簡直要被氣笑了,“那就把簡寧叫來當著大家的麵重做一次。”“他要是背答案怎麽辦?重新找一張卷子,要是他還能做出導數題,我就當他這一次是自己做的。”“導數題的技巧性很強,這一次能做出來不代表下一次就能做出來,就讓簡寧再做一次這道導數題,要是做對了,你們就不準再說什麽簡寧作弊的話,我的學生我是一定要維護的。”那幾個數學老師說不過她,隻能答應老班的要求。於是便有了現在坐在辦公室被一群老師圍著做題的簡寧。這道題已經是不知道第多少次出現在他的眼前了,簡寧完成起來很快,甚至還能一邊寫字,一邊把每一步的思路都說的清清楚楚,雖然和卷子上的步驟有一些細小的不同,但是整體上確是半點毛病也挑不出來。盯著簡寧小動作準備狠狠給他記上一過的老師現在全都安靜了,簡寧用行動在他們的臉上扇了一個巴掌。“如果幾位老師還不服氣,可以找一個新的題目來考我。”簡寧丟掉手上的筆,轉轉手腕對那幾個認為他作弊的老師說道。“當初說好的就是隻要你能做出來,就證明這個卷子是你自己完成的。”老班檢查了卷子,讓每位老師都檢查了一遍。其他老師們確實挑不出任何毛病,也就隻能作罷。“那就這樣吧,我們也就先回去了。”那位最早出聲的年長老師說道,尖利的聲音仿佛指甲劃過黑板一般刺耳難聽,頂著一副趾氣高揚的模樣要帶一群老師準備離開。“幾位老師是不是該和我說一聲道歉,如果今天我沒能證明自己,是不是你們就要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給我的檔案上記一個過,讓它陪著我一輩子呢?”簡寧攔住他們,一副如果不道歉就不放人的模樣,他勾唇笑了笑:“我想就算您是老師,故意誣陷學生,這種行為也是違法的吧?”老班沒有出聲阻止簡寧,坐在椅子上靜觀事態發展。學校的不少老師都知道簡寧的父親是知名大律師,這要是簡又鋒真的為簡寧出頭,吃虧的隻能是自己。幾個年輕的老師最先和簡寧說了對不起,灰溜溜地跑掉了,那幾個年長的還端著架子,不肯說出那三個字。眼看著對麵幾位老師已經憋得臉紅脖子粗的,老班總算是出聲製止了簡寧。“好了,這件事就算結束了。”老班給了幾位數學老師一個台階下,“我還和簡寧有些事情要說,就不招待各位了。”毫不猶豫地下達了逐客令,她把其他人趕出辦公室後,關上了門,拉著簡寧在辦公桌邊坐下。一開始的時候,老班的語氣還算溫柔,循循善誘的口吻說道:“剛才怎麽就想著自己再做一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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