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你不也能吃得下嗎?”少年逼近他的臉,抬著他的腰,不像在用力氣,隻是岑卯自己靠過來,用濕淋淋的洞口往那根他看來很喜歡的肉根上套下去。岑卯有瞬間的屏息,少年沒有留什麽情麵,而龜頭在進入穴口後就生生卡住了。他感覺到疼,卻也已經習慣了疼痛,所以並不能發出什麽聲音。隻是這種疼痛對他來說太陌生了,讓他覺得害怕,不得不抱緊了少年的脖子,像要求一點保護,或是別的什麽。“怎麽這麽緊啊?”少年像是報複似的說,碩大的龜頭頂在他的肉穴裏,開始很慢地往裏頂。這對所有alpha來說都像是不必學的事,岑卯因為少年的無師自通而焦急羞愧。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好像懷著雄心壯誌來做家教、卻被學生帶著走最後騙到床上插入了的失職老師。他隻能用嗓子裏溢出的細碎聲音申辯,想告訴對方慢一點,是有點疼的。而少年似乎真的聽到了他並非語言的要求,稍稍停下來,喘息著問:“真的疼?”岑卯的眼淚已經流到了對方的脖子上,而岑卯本人卻沒有察覺似的,胸膛裏響起抽泣的聲音:“沒關係,你進來吧。”少年握在他腰上的手更緊了。岑卯被嚇到似的,倒吸一口氣,本就緊致不堪的肉穴縮得更厲害。少年狠狠喘息,不再等了,一口氣頂到了omega身體最深的位置。岑卯絕望似的叫了一聲,感覺到alpha緩緩開始的抽插。他沒被任何人使用過的巢穴開始隨著侵入的肉器動作而顫動,粘膜泌出腥甜而神秘的液體,都是這具身體從未被發現過的功能。岑卯被插得越來越熱,也不能判斷對方進出的速度了,朦朧中覺得自己已經被壓著躺平在alpha身下,alpha的唇與犬牙在他胸前頸上各種地方小心地啃噬著,像食肉動物的幼崽認真對待自己第一次捕獵的食物。而那根在岑卯身體裏捅撞的肉器卻沒那麽細致,岑卯想,少年也不全是理智的,起碼他插進來的時候,還是莽撞而年輕。岑卯被少年不成章法地撞出一波又一波的汁水,在兩人交合的位置泛濫,流得肆無忌憚。少年的抽插像是失控的亂劍,把溢出的液體重新捅回去,反複的碾壓和碰撞裏,穴口堆起乳白色的黏膩液體,讓岑卯想到甜點店後台裏被打發的奶油。他想試著做蛋糕,岑卯不合時宜地想,他可以給小九做蛋糕嗎?然而這樣細碎的想法很快被少年激烈地撞碎了。岑卯感受到少年更加凶猛的頂撞,發火似的,岑卯自責於自己自私又太遠的想法,難過卻不敢說,隻能貼著少年的耳邊叫他的名字,讓他輕一點,像被幹得快死了,淚水嗆住了喉管,不得不求饒。但他的小九不肯停下來,也許是不能原諒他,又或是憤怒於其他的可能性。少年占有似的把岑卯被操得癱軟成一團的肉體完完全全地攏住,像是不肯泄露一絲皮肉的光,再次很深的插進去。岑卯覺得自己被捅得太久,隱隱有要被剖開的意思。他啞著嗓子開始叫,這次是真的懇求。肉穴裏已經被抽插碾磨得敏感不堪,少年每一個新的動作都能隨時讓他失控,變成一個新的、從來沒人見過的岑卯。岑卯覺得可怕,卻又因為是這個人給的,無法生硬地拒絕。而alpha好像發現了他的變化,開始惡意似的,往他發生變化的地方更用力地捅,岑卯聽見自己好像尖叫了起來,眼前漸漸模糊,隻剩下少年深海一樣的眼睛裏的光。他的身體最深的地方好像確實被少年剖開了,像被一把刀插入了骨頭的背麵,刀尖捅破了他小心翼翼藏在那裏的最柔軟的一片血肉,爆出充沛的、甜蜜的液體。岑卯看到一片並不刺眼的白,感到來自少年的大量噴射,液柱打在那個地方柔軟的內壁上,和岑卯的水混在一起,充分地、不留一絲餘地地填滿了他。岑卯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隻能在一片褪不盡的潮中顫抖掙紮,任少年的吻落在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被潮水吞沒之前,岑卯發現,他不想再逃生了。如果這個人要一刀捅進他的骨血,他會願意敞開自己的身體。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隻有這個少年會走過那段沒人敢走的血海,進入火焰的深處找到他,施舍給一根逆骨稀薄的愛。岑卯呼吸著甜蜜的氧氣,陷入有生以來最平靜的一場夢裏。第36章 07/-02e岑卯的發情期持續了三天。第一天的夜裏,少年用岑卯的手機下載了外賣購物軟件,用自己的賬號買了簡單的床上用品和食物。餘下的時間裏,兩人好歹不必再在狹小的沙發或冰涼的床板上休息。岑卯全程懵懂而清醒,心裏似乎隻怕少年一旦走了,自己又想去打人,就表現得愈發纏人,少年離開一點就受不了似的,連食物都要挨在人懷裏要對方一口一口喂下去。謝九沒有拒絕,也許是因為他在自己的地下室裏也沒什麽別的事做。地下室的監控在他十二歲時幫beta完成第一場考試後,兩人合力說服了女人拆掉。謝九趁岑卯睡著的時候,就拿一份當天的日常垃圾到地下室扔進排汙口,垃圾量還維持在他一個人生活的水平。隻是有時偶爾離開後,回來後就發現岑卯已經醒來,一個人坐在床上一堆陌生的床褥間,驚惶地睜大了那雙泛濕的眼。他會拿謝九扔下來的外套裹住自己,不敢離開又很害怕似的,四處看著周圍的動靜。直到少年出現在門口,omega寫滿無援的眼睛會像求水的孩子一樣立刻看過來,卻又不敢撲過去,一臉期待又怕受傷的樣子,對他伸出手,討他的懷抱。謝九都會給他,但一直避開親吻對方的嘴唇。謝九記得,omega的唇在第一夜被自己咬得血爛,然而此時不知為何已經愈合,像剛長出的新肉,柔嫩新紅,充滿誘惑。而謝九唯一的理智大概隻用來約束自己親吻這雙湊上來的唇的衝動。他不知道omega為什麽沒有打發情期疫苗,但從對方會把自己綁起來的措施來看,這並不是第一次發情,而謝九的腦中在和omega反複的交合中生出許多不切實際卻又真實的幻想。omega或許是被專門當做性玩具養大的,培養他的人留下了發情期,通過藥物讓他分外淫蕩美豔,又無法被標記,這樣就可以無休止地對所有人敞開身體,甚至在發情時被任何人操開生殖腔。如果訓練者有別的趣味,他們還會讓omega很容易懷孕,也很快能夠開始哺乳,omega被灌得隆起的小腹裏可能已經懷了謝九的孩子,他會睜大那雙可以欺騙所有人的、處子一樣透明的眼睛看著自己的肚子大起來。omega肉穴內的每一寸蠕動都是這種長久訓練的結果,他的身體可能被無數人舔舐、鞭打、塗抹、玩弄過,因此才會讓謝九覺得如此相合。因為omega並不隻這樣配合他,而是已經配合過無數人了,這個插入他的毫無經驗的十八歲alpha隻是其中一個,對在欲海裏弄潮的omega來說,就像一盤清淡的甜點。從概率上來說,這比omega隻是因為偶然與少年的身體合拍更有可能。謝九理智地想。而這種對omega的惡劣幻想在之後很長的時間裏,都成了一段纏繞他的心魔。三天之後的某個午後,在上一場激烈的性愛高潮中昏睡的岑卯翻了個身,下意識地鑽進身邊alpha的懷裏,然後忽然愣住了似的,從少年的胸前很慢地抬起頭,眼底映出清醒的、慌張的光。謝九很快明白過來,他沒有給omega尷尬和解釋的時間,善良地坐起身,隔著一段距離問:“結束了?”岑卯似乎隱隱明白少年指的是什麽,但對方的措辭卻像鼓槌一樣砸在胸口,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晃了晃,才啊了一聲。少年對他很溫柔地笑了笑,問他需不需要什麽別的幫助,讓岑卯想起酒店服務人員掛上自己電話之前的例行問詢。那隻是禮貌,岑卯好像不應該再提別的什麽了。少年在岑卯緊張的沉默裏起身,穿好衣服,沒忘帶走被岑卯抓皺的外套,說要回去洗澡。岑卯隻能說好,而在少年離開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岑卯清醒的大腦裏都是被噪點充斥的雪花。他想起來,自己也應該像對方一樣去洗澡。岑卯擁有關於過去三天裏清醒的記憶,隻對自己瘋狂的求索和神秘的欲望感到陌生。他記得少年帶他去清理過很多次,用手指和別的什麽器官幫他掏出體內半凝固的白濁,卻又沒能讓他徹底幹淨。岑卯流連於這些記憶,剛走下床,就啪的一聲跌倒在地上。岑卯疑惑地睜大了眼睛,在地板上撐起身體,看向自己無意識發抖的腿。他幾乎從未有過這樣虛弱的感受,並不是重傷後的疼痛,而是一種從骨頭裏漫出來的酸疼,像是多年來被使用過度的肌肉和關節終於醒了,但岑卯知道,這和過去自己對體力的揮霍無關,他的虛弱是少年給的。岑卯嚐試著扶著浴室的門站起來,發麻的腳尖踩在少年鋪在地上的浴巾上。他走進浴室,看見鏡子裏的自己。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岑卯,臉上有陌生的、彷如新生的光澤,像鍍了一層淺桃色的暉,洗淨了曾經被煞氣覆蓋的眉梢眼角,有種難言的柔軟。他潔白柔軟的身體上有各種深深淺淺的痕跡,紅色,青色,紫色,黃色……斑斕鮮明,似乎終於有人找到了適合這張奇妙畫布的油墨,發現了一種不會褪色的筆法,於是絕不吝嗇地揮毫,重新描繪了這具一無所有的空白身體。岑卯忍不住撫摸胸前的一抹痕跡,碰到時有微微的疼,顏色卻更豔了,沒有半點褪去的跡象,如同一枚少年給的勳章,或是紀念,總之,是代表記憶和永恒的那類東西。岑卯不知心頭湧起的是驚喜,還是感動。他並不善於識別自己的情緒,卻看見鏡子裏自己眼底湧出來的透明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