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體力很好,自己總是跟不上他,偶爾一兩次被做得狠了,哭著求饒,藺封不僅不會停下,還會把他欺負得更厲害。有一次,他差點昏厥,氣憤地咬了藺封,藺封方放過他。從那以後,他似乎學會了克製,後來時常出差,漸漸減少了次數。蘇淩咬著拇指,雙眉緊蹙。是因為那次的關係嗎兩人開始冷淡。蘇淩努力回想當時的情景。那天晚上,他們喝了點酒,回房間後沒有馬上上床,而是在浴室裏洗了個鴛鴦浴,之後他被藺封抱上床,一發不可收拾。到晚上十二點,他累得連根手指都動不了了,藺封仍在衝鋒陷陣,淦得他連哭的力氣都沒了。他受不住,張嘴狠狠地咬上藺封的肩膀,終於偃旗息鼓了。蘇淩昏昏欲睡,藺封抱住他,貼在他耳邊不斷地道歉,不過似乎還說了些別的話。是什麽話呢蘇淩一時想不起來。他敲敲腦袋,仔細回想,總覺得那些話很重要。淩寶,你要相信我會給你最好的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蘇淩一個激靈,坐直身體,怔怔地盯著紙上的男人輪廓。半晌,他拿起擱在桌上的手機,找到林舟的電話,撥了過去。電話嘟了十幾聲,在蘇淩掛斷前,被接了起來。“喂,小淩嗎”林舟的聲音有些慵懶。“睡了嗎”蘇淩問。“沒呢,剛有事忙了一會兒。”林舟清清嗓子,把企圖撲過來想抱他的男人一腳踢開。“有急事嗎”“不是急事。”蘇淩沉吟道,“你不用再幫我掩蓋行蹤了。”“咦”林舟倏地坐了起來,把男人無情地推開,皺眉問,“你想通了”蘇淩放鬆地靠著椅背,一手拿手機,一手把玩鉛筆。“我想給他一個機會,聽聽他的理由。”頓了頓,蘇淩問,“你能幫我查查藺封這一年在國外忙什麽嗎”“沒問題。”林舟一口應下。“不過你怎麽突然對他的工作感興趣了”蘇淩舉起鉛筆,在素描紙上勾勒線條,畫出藺封的喉結,筆尖停在他的脖子處逗留。“我和他談戀愛那會兒,形影不離,如膠似漆,結婚了他去上班,我在家畫畫,各忙各的,反而沒以前那麽親密了。現在想想,我似乎對自己的老公一點都不了解。”林舟抓過一臉不滿的傅珩親了一口,笑道“你能想開,那真是太好了。”蘇淩道“我很好奇,國那裏究竟有什麽吸引他,隔三岔五地出差。如果他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不會就這麽算了”手一使勁,“哢擦”一聲,鉛筆被他捏斷了。林舟摸摸鼻子。很好,漂亮的波斯貓終於露出利爪,不再一味地退讓和逃避了。這才是他認識的蘇淩。掛斷電話,蘇淩長籲一口氣,換了隻鉛筆,繼續畫畫。男人英俊的五官,在他的筆下逐漸成形,變得精致。柳仙鎮,凱悅酒店溫西在房間裏踱步,心裏煩躁。回來的路上,他試探地問過祖父。“爺爺您真的要收蘇淩做孫子嗎”祖父閉眼靠著,似乎很疲倦,聽到他的問話,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蘇淩很有主見,他不見得願意。”話說得模棱兩可,聽得溫西更糾結了,回到酒店,仍不能釋懷。二十分鍾後,他拿起手機,撥打越洋電話。“爸爸,爺爺想將遺產交給一個外人”同一時間,凱悅酒店樓頂的總統套房裏,藺封翻閱著一疊資料,突然,他打了個噴嚏,給他泡咖啡的許卓昀嚇了一跳。“藺總,是否要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他問。藺封放下資料,抽了張紙巾,擦擦鼻子。“不用。”許卓昀把泡好的咖啡放在他的麵前,勸道“最近您的睡眠時間太少了,今天早點休息嗎”藺封端起溫度適中的咖啡,喝了一口,問“有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