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漠心都快化了,「那怎麽辦?要不我拿枕頭給你墊著點吧。」


    「不行,我睡著了萬一動一動不是更疼。」馮初晴就是故意要看袁漠為她著急,隻有這樣,才真的能看到袁漠是真的喜歡她的。


    「那,那我幫你守著,你睡覺吧。」


    說著,袁漠就要爬到那一頭去幫馮初晴守著腳腕,馮初晴連忙伸手扯住了他肩膀的衣服,「不要,明兒你要趕車,萬一疲勞駕駛出車禍了怎麽辦?你躺下,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拉了袁漠平躺下來,馮初晴將腳放到了他的腿上,「這樣,我一動你就知道,直接用另外那條腿幫我夾著。」


    如此一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從原來的三尺有餘變成了緊緊挨著,為了讓姿勢更舒適,馮初晴還豪放地將一隻手也搭在袁漠的身上。


    「這……」這樣不好!


    袁漠一句話都還沒說全,馮初晴那隻手幹脆捂著他的嘴巴,「這樣子好舒服,我瞌睡來了,別說話。睡覺!」


    馮初晴的命令就是袁漠努力的方向。可是……,這樣子他同樣睡不著啊!不過好在這姿勢可比他到那頭去盯著馮初晴的腳腕要幸福得多,興奮得他周身有種戰栗的快/感,也恐慌,恐慌自己會不會控製不住做出什麽事情惹得馮初晴再次暴走,下次可不一定有蛇群來幫他解圍了。


    事實證明,他果然是沒辦法睡著的,一整晚,腦海裏都在根據馮初晴緊貼他的曲線想象她的身體是有多軟。而且馮初晴睡著之後還真的會時不時動一動,有時候動作大了,胸前兩團在他上臂摩擦摩擦,那簡直就是痛苦的折磨,一個晚上下來,他兩邊大腿都被掐得青紫了。


    馮初晴倒是一夜好眠,隻是醒來後發現袁漠僵直的身體還是昨晚的姿勢有些挫敗,這人,還真是老實!


    放開袁漠的手臂,伸個懶腰,發現腳腕的腫已經消了一多半,也沒那麽疼了,看來昨晚的罪沒白受。


    「睡睡睡,隻知道睡,不是要我跟,難道要我到你床邊上跟啊?」袁月早上起來就聽袁旭說袁漠和馮初晴今天要去益州城,心裏不由慶幸昨天和馮初晴的賭約,可沒想到一等二等,連向來勤快的袁漠都沒起來。


    聽到外麵人聲,袁漠想要繼續裝睡也不可能了,翻身坐到了床邊,身子彎成了蝦米狀,一步一挪往後門走去。


    馮初晴被晾在一邊莫名其妙,「阿漠,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難道是我太重壓著你了?」


    「沒有,你一點都不重。」袁漠的聲音粗嘎沙啞。他能說什麽?就算馮初晴再重他也是甘之如殆,隻是現在身體有一處變太大,要是直著腰走路非得露洋相不可,更不敢轉過臉看馮初晴一眼,怕人一個忍不住就當場出醜。


    難道是尿急?馮初晴自動腦補幫袁漠找到了原因,趁著這個機會取了衣褲換好。對著門外叫了一聲:「小月,昨兒你大哥身體有些不舒服,現在還在睡呢,麻煩你做點什麽吃的,吃了早飯我們即刻出發。」言下之意,要是你非得等你大哥起來了再做飯,什麽時候走可就不知道了。


    門外的袁月扯了一把裙子上的腰結就要說話,被袁旭扯著袖子拉住了,「小月,大哥人不舒服你就做頓早飯怎麽了?大哥沒在家的時候你又不是沒做過;你看你身上的新裙子還是大哥和大嫂給你做的,就不能消停點嗎!」


    袁月想的可不是已經得到的,她還想要怎麽快點出門去益州城呢,自從袁久方「癱瘓」以來,她走得最遠的就是景山鎮,還沒去過兩次,至於益州城,都是很小的時候去的了。


    袁漠去後麵耽擱了許久才一臉尷尬地回了房,想要開門出去幹活,被馮初晴拉著阻止道:「你再去睡會兒,待會兒吃現成的。」


    「我沒事的。好像昨晚上把水用完了,得去把水缸裏裝滿。順便的。趁著天氣好,也得把衣服給洗了。」袁漠很自然地伸手將馮初晴扶到床邊坐下,「你在躺會兒,我去給你打水洗手洗臉。」說話後,又伸手把馮初晴剛換下來的衣褲放在了門邊的籃子裏拿了出去,這架勢,是要幫她把衣褲給一起洗了的啊。


    前兩天都是馮初晴在家換下來就把衣褲給洗了。今天倒是沾了袁漠在家的便宜。隻是,她的衣褲裏可包含著內衣褲在內的。頓時整張臉都紅透了,站起身子伸長了手。「啊……衣服給我留下,我自己洗就好。」


    袁漠倒是好心,「你腳上有傷,得養著。要不是今兒要去接穗兒。你得在家歇著。」一本正經說完,袁漠偏頭看了下天色。還當馮初晴是在和他他客氣,推門就拿著籃子挑著水桶往後麵水溝旁去了。


    袁家的院子是景山村最靠近景山後山的,出了院門往左走三四十米小路就會到達一條小山溝,溝裏的溪流不算大。但能夠供應整個村子人所需。袁家在最上遊,又重新挖了一條小支流出來,將水流引到挖好的石板池子裏。飲用清洗兩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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