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高中時候交的一個女朋友啊,好像叫嘉什麽的,說有事想你幫忙,找不到你就打家裏來了。電話是我接的,當時你爸也在,可把他氣壞了。”趙曼說完又興奮地問道:“稚虞怎麽說的?他是吃醋了?”梁起鶴想著林稚虞當時的樣子,怎麽都感覺不出來有醋意。不過他也不會老實說出來丟自己的臉,就隨便敷衍了幾句掛了。林稚虞洗了快一個小時才出來,梁起鶴進去洗的時候看到垃圾桶裏有新拆封的痔瘡栓的盒子,就知道他自己換藥了。他那裏已經不腫了,昨晚開始就沒讓梁起鶴幫忙。梁起鶴洗完後發現他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看書,眼皮都快要閉上了。梁起鶴拿掉他放在胸口的書,道:“才四點多,困的話就睡一下再出去。”林稚虞點了點頭,拉過被子躺了下去。梁起鶴想起還沒決定吃什麽,就又問了一次,他打了個哈欠,眼角的淚都擠出來了:“真想不出來,你決定吧。”梁起鶴隻好坐到自己那一側的床上繼續看手機。以前談戀愛的時候,梁起鶴從沒想過吃飯和約會的問題。他那些個女朋友好像都是一個腦回路的,都屬於母愛泛濫型。會問他想吃什麽想去哪裏,但最後往往又是她們自己做決定。哪像現在結了婚反而倒過來了,老婆什麽都不幹,做飯洗碗甚至連約會選地方吃飯都得他來解決。想到這裏他就想吐槽那個沒用的老婆兩句,轉頭一看,蠢鹿居然都睡著了。下午遊泳遊了快兩個小時,確實是很耗費體力。梁起鶴看他睡得這麽舒服,也有點困了,找了家法國風情餐廳,打過去定好了位置,然後設了個六點的鬧鍾也躺了下來。不過梁起鶴沒有馬上睡著,而是想著剛才遇到的徐卓錫。林稚虞是學生會的幹事,盡管表現的跟徐卓錫不是很熟的樣子,但聽他們今天提到校慶和雕塑作品展,徐卓錫還問他進度,估計是沒少接觸。梁起鶴在夜店混久了,一眼就能看出徐卓錫和他那幾個朋友都是愛玩的類型,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徐卓錫看林稚虞的眼神有點不對。梁起鶴正琢磨著要找個機會提醒下林稚虞,那頭蠢鹿就翻了個身,又朝他抱過來了。他倆同床共枕了幾天,林稚虞就抱著他睡了幾天。有兩次他醒來的時候林稚虞都起床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現抱在一起睡的事。但他還是習慣性地伸出手臂,讓林稚虞枕著自己,然後就等著林稚虞熟門熟路地抬起一條腿搭在他腿間蹭了蹭,姿勢對了就不動了。看著那個靠在自己胸口睡得一點防備都沒有人,梁起鶴不禁勾了勾嘴角,也閉上眼睛睡了。林稚虞在五點五十先醒了,睜開眼的時候什麽也看不清,愣了片刻才發現房間裏的遮光窗簾都拉著,而他又被梁起鶴抱在懷裏了。他揉著眼睛,對於這種醒來又抱在一起的事已經不吃驚了。他有抱著抱枕睡覺的習慣,沒想到梁起鶴也有,每次都要他拉半天才能分開。今天也是,梁起鶴被他掰著手指,本來都要放開了,結果動了動又把他摟住,手還順著他的腰往下,最後摸到屁股不動了。林稚虞的臉又不可抑製地紅了。梁起鶴這混賬也不知道是真的睡著了還是裝的,手指尖居然停在了縫隙裏。最要命的是這一下比剛才貼的更緊了,他分明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抵在中間。他想都不想就覺得那是梁起鶴的,以為這家夥又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夢了。等終於能坐起來了才發現不對,趕緊躲進了衛生間。他靠在門上,看著睡褲被撐起來的形狀,覺得臉上的熱度都要燒起來了。那天梁起鶴給他塞藥的時候他就硬了一次,後來因為痔瘡沒好又發燒的緣故,也就沒顧上,哪知現在又來了。還好他醒得早,要是被梁起鶴看到了真不用見人了。他悄悄打開門往床上看去,梁起鶴依舊睡得很熟。他放下心來,把門鎖上,到浴缸邊放水,借著水聲的遮掩拉下褲子,發現內褲前端都濕了一塊了。那變深的布料顏色仿佛在引誘著他繼續。他忍不住了,手指包覆住了欲望,剛摸了幾下就感覺到那東西顫了顫,頂端的小孔吐出了透明的粘液,沾濕了手心。他坐在浴缸邊緣,用另一隻手撐著穩住平衡,但漸漸地就穩不住了,隻能滑坐到地上。身體有段時間沒發泄了,欲望一起來就壓不住,像是烈焰焚燒著腦海,將所有的理智與羞恥心都推到了欲望的對立麵。他靠著浴缸壁,浮起了水霧的眼眸中漸漸看到了一個人。那本該是方昊唯的模樣的,可不知為什麽,這次他一直看不清那張臉,而且越心急那個人就越模糊。空氣像被肺部擠壓了出去,怎麽呼吸都覺得喘不過氣來,心裏的焦慮抑製了身體的感受,他套弄了許久,都脹到痛了卻射不出來。汗珠沿著白淨的臉龐滑落,他有氣無力地低下頭去,看著本該顏色淺淡的東西被漲成了紫紅色,頂端濕得一塌糊塗。他摸了摸緊小的孔洞,一陣戰栗從腰椎猛然竄起,腦子一昏,他居然叫了出來。“啊……”即便有浴缸的水聲遮掩,這一聲還是格外的明顯。他被自己嚇到了,屏息靜氣地盯著那扇門,生怕下一秒就有人敲門。但好在外麵什麽聲音都沒有。他撐著浴缸站起來,把睡衣褲都脫了,走到淋浴邊拿下花灑,調到了溫熱的水流後便靠在牆上,握住欲望對準了那柔滑卻有力的水柱。以往在發泄不出來的時候他就會這麽做。他沒體會過舌頭是什麽感覺,但上網看過不少評論,都說這種感覺最像口交。他仰著頭,咬緊嘴唇避免自己再叫出來。在水流持續衝刷了一會兒後,渴望已久的感覺終於有了蹤跡。他配合著水流套弄了起來,呼吸也越發滾燙,但就在高潮馬上要湧出水麵的時候敲門聲響了。他一下子就慌了,欲望在水流的刺激下卻沒有回流,反而瞬間攀上了極樂。濃稠的精液一射出來就被水柱衝淡了,沿著腿間滑落。而他也因為太過舒服的高潮而陷入了失神的狀態裏,腦袋抵著瓷磚蹭著,叫聲又一次失控了。敲門聲頓時停了,但他還沒回過神來就因為小腿莫名的一陣抽筋而跌坐在地。銅製的花灑也砸在了地上,和他摔倒的聲音一起傳到了外麵那人的耳朵裏。原本梁起鶴沒想歪的,是聽到了兩聲並不陌生的呻吟才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麽。盡管吃驚,梁起鶴卻知道這種時候不能打擾他,但是還沒轉身就聽到一聲更大的動靜。梁起鶴愣住了,立刻拍門:“林稚虞?你是不是摔倒了?”林稚虞抓住抽筋的左腳,臉上紅潤的氣色一下就褪盡了,痛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他沒辦法回答,隻能慢慢伸直腿,想要盡快把這種痛壓下去。可他試了兩次都做不到,好在這陣抽筋來的突然去的也快,等到已經緩過來的時候才發現眼睛都濕了。這跟剛才的感覺簡直是冰火兩重天的對比,偏偏梁起鶴擔心他,還在拍門,他隻好盡量平靜地應道:“我沒事,等等就出去。”“你是不是摔倒了?”梁起鶴繼續問。“嗯,滑了一跤。”林稚虞也知道剛才摔的那一下動靜很大,瞞不過去。他揉著摔痛的屁股,好在那裏肉多,也沒什麽大礙。梁起鶴又道:“那有沒有哪裏摔傷了?”看著自己狼狽又丟人的模樣,林稚虞很想讓梁起鶴別問了,可是隔著一扇門也能聽出梁起鶴的語氣是真的在擔心他,隻好忍著羞恥道:“沒什麽事,剛才腿抽筋了,我休息一下就出來。”梁起鶴還是不放心,不過聽他聲音沒什麽大礙,隻好在外麵等著。十幾分鍾後林稚虞才開門出來,他惦著左腳,一看到站在門口的梁起鶴就想到剛才做的事,也不知道梁起鶴有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他不敢去看梁起鶴,梁起鶴卻扶住他的手臂又問了一次摔到哪了。這個問題剛好可以轉移他的尷尬,他按著後腰,苦著臉道:“洗澡的時候左腿抽筋了,摔到了屁股。”“睡覺之前不是才洗過澡?怎麽醒了又洗。”即便知道了他在裏麵做什麽,梁起鶴還是想看他的反應。林稚虞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眼神飄忽地去看地麵,回答的也不自然:“睡了一身汗就想再衝一下。”梁起鶴看穿了他在撒謊,但也沒有再問下去,拉著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一用力就把他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