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也隻是想想,穿過來之後她就老實的當被寵愛著的富家小姐了,闖蕩江湖什麽的,繼續當神話就好了,沒想到這裏真有二貨去闖蕩。


    沈書君也聽得愣了一下,他走南闖北見的多了,這種中二貨知道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他意外的是像這樣的富家子弟出去闖蕩江湖,一般闖不了兩天就要哭爹喊娘回家去,像衛策這樣寫信回家說在外頭混的不錯的,幾乎沒聽到過。


    想到衛連舟的身家,隻怕衛大伯也不會是窮人,便問:「衛小弟出門的時候帶了多少銀兩?」


    衛連舟想了想道:「應該不會多。」一般大家公子哥身上是不帶錢的,都是家裏奶媽管著錢。


    「那也是十分難得了。」沈書君笑著說著,又道:「衛兄可有小弟的畫像?」


    「有。」衛連舟說著,起身從包裏把畫像拿出來,沈書嫻也伸頭去看,十分逼真的素描描寫,長相跟衛連舟有幾分相似,不過顯得稚氣許多,也是小帥哥一枚。


    「我這就找了畫師臨摹了,讓手下管事夥計留心。其他地方我不敢說,隻要準陽界麵上,隻要衛小弟就肯定能找出來。」沈書君笑著把畫像接過來,想想又問:「衛兄是希望暗訪呢?還是想著衛小弟能來找你?」


    要是暗訪所花時間就多了,因為怕打草驚蛇,萬一衛策知道家人過來抓他了,跑了怎麽辦。相對來說明訪就可以四處張貼,最好的就是衛策自己看到找來。


    「我那堂弟他要是不願意走,估計也帶不走他。」衛連舟歎氣說著,想想衛家的情況,他能跑出去本事就不小了,據衛大伯信上說,衛策的武藝是相當高的,京城第一劍術大師是教無可教才讓他出師。


    沈書君明白,道:「請衛兄放心,我著人把小弟的畫像貼滿淮陽城大街小巷。」


    「有勞沈兄了。」衛連舟說著,他是比沈書君有錢,但淮陽不是他的地頭,辦這種事必須得是地頭蛇。


    又說了幾句閑話,沈書君估摸著江氏她們也要回來,便帶著沈書嫻告辭。衛連舟起身相送,同時表示他也馬上出門一趟,晚上才會回來。


    沈書君笑著道:「衛兄隻管當過是自己家就好了。」衛連舟是來找弟弟的,肯定得常出門。


    「總是太麻煩沈兄了。」衛連舟道謝。


    三人一起走的,衛連舟出門,沈書君和沈書嫻回後院。分手之後,沈書嫻就對兄長道:「看來這位衛大爺也是權貴之家,不然也找不來京城第一劍術大師指點。」其實像這種劍術大師之類的人到底處於什麽樣的社會地步她也不太清楚,她也就是隨便猜猜,套套沈書君的話。


    如此一說沈書君也想了起來,其實他對於武功之類的事情也完全不了解,不過他才從京中回來,倒是知道。現在京中第一劍術大師姓裴名霜,出身世家,現在是鄭親王府的坐上賓客,排場非常大。本來謝延豐想著沈書君來了,想請裴霜過府一敘,讓沈書君見見所謂的高手,結果人家根本就不理會,弄得謝延豐很生氣。


    想想裴霜的傲氣,若是衛策真得裴霜指點武功,要麽衛策極對裴霜脾氣,要麽衛策資質極高。但就是這樣,以裴霜的身份,衛策隻是一般的商戶之子隻想見到都不容易,更不用說還能讓裴霜看中他。


    生意做到衛連舟這樣,肯定得有後台背景,不然守不住錢財。但這個背景到底有多大,沈書君就不得而知,他跟衛連舟的交情還沒好到去問人家祖宗八代,不過真是世家子弟出身,怎麽可能會經商,就是經商了,跑九死一生的海運,實在覺得不可思議。


    心裏正盤算著,就見丫頭匆匆來報:「奶奶和林姨奶奶回來了……」


    沈書君不再細想這些,大步往正房走,江氏是去退親了,不知道退成什麽樣了。


    兄妹兩個回到正房,吳姨娘得知江氏和林姨娘回來忙帶上吳惠姐過來,四個人正坐著看到沈書君進屋都忙起身相迎。林姨娘上前幫沈書君解了外衣,沈書君問著:「婚事退了?」


    江氏笑著道:「己寫下退親書,都辦好了。」


    「是啊,房子也收回來了,傅家當時就收拾了衣服走了。那劉姨娘的衣服首飾,我都讓人撕了砸了,還趴了精光讓她滾出門。」林姨娘笑著說著。


    沈書君聽得高興起來,連連誇著:「很好,真以為得了功名就能上天了,眼看著就要過年,我倒要看看他們去哪裏過。」


    江氏看傅守信走的那個架式,不由的道:「既然己經撕破臉,不如多想想辦法,革了他的功名就更好了。」罷了官還可以起複,隻有革了功名成了白身,才能讓人完全放心。


    沈書君笑了起來,道:「等著看好了,年後就要去上任,空著去上任的地方官,我倒要看看他這個官能做多久。」接到江氏的信後,他就給謝延豐寫了信,謝延豐回信隻說,像傅守信這樣的主,根本就不用特意動手整,自己就會完蛋了。


    吳惠姐也在旁邊湊趣道:「就是,就傅家那樣,幾代平民出了一個進士就是祖上燒高香了,那樣的混帳行事,官能做的才怪。」


    沈書君看向旁邊的沈書嫻的道:「過了年你才十五,現在退了婚事,你年齡還小,慢慢挑就是了,這回哥哥定幫你挑個好的。」


    沈書嫻隻是道:「都聽哥哥的。」


    「那也不好,你的終身總你要看著好才是。」沈書君說著。


    說話間到了午飯時間,林姨娘,吳姨娘都在,沈書君索性命人置了席麵,他昨天回來接風席是跟衛連舟一起的,回來之後還沒一起吃飯。


    江氏便吩咐丫頭道:「把紹姨娘也叫來。」


    沈書君這才想起家裏還有一位姨娘,笑著道:「我也把她忘了,快叫了來。」


    冬至聽令趕緊去了。


    廚房收拾的功夫,沈書君又叫來管事,把衛策的畫像拿出來,讓他去尋了畫師臨摹。江氏便問怎麽回事,沈書君當即把衛策的事說了,江氏聽說也覺得很新奇,好好大戶人家的公子哥沒事去闖蕩江湖真是吃太飽撐到了。


    林姨娘和吳姨娘倒不覺得有什麽,她們都是平常人家的女兒,家裏男孩出門闖的也不是一個兩個,為的是更好的生活。當然像衛策這種,家裏有錢不缺吃窮還往外跑的,那純粹就是犯二,在外頭吃了虧,就知道家裏好了。


    管事的拿了畫像走,紹姨娘就進來了,一身淡綠色衣裙,不管料子還是式樣都十分破舊。頭個幾個銀釵,其他飾物全無。江氏看著有幾分皺眉,昨天管事媳婦匯報過了,當時她在火頭上把管事媳婦罵了出去,現在也不好自打嘴巴說給紹姨娘做衣服。


    吳姨娘消息靈通,己經知道昨晚之事,看紹姨娘穿成這樣進來,便笑著道:「前幾日有道姑過來,說這幾個月忌紫色,偏偏前幾日做的衣服就有兩件紫色的,白放著太可惜了。我與紹妹妹身材相仿,要是妹妹不嫌棄,我讓丫頭拿給妹妹,這樣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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