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怎麽這麽客氣?  沈霜一愣,立刻想到,難道沈雪是看出他太有競爭力,想用懷柔政策勸他放棄?  沈霜不屑輕哼,一臉高貴冷豔地落座,想看沈雪能使出什麽把戲。  誰家正經相親還帶女伴的?沈靜訓立馬沉了臉,這不是明晃晃地打人臉嗎?  她質問沈雪:“你怎麽回事?這是誰?”  沈雪正春_心萌動呢,被他娘的臉色搞得莫名其妙,但他根本不記得相親對象的名字,就理所當然道:“這不就是誰家那小誰嗎?”  還敢頂嘴?  沈靜訓一拍桌子,還沒來得及罵出聲,沈霜開口了:“大表哥,今天你我公平競爭,誰輸了都別怨誰!”  怎麽沈霜的聲音從妹子身上傳出來?  這是沈霜?  沈靜訓母子當場就傻了。  那邊左大哥百忙之中抽空而來,走到桌邊,發現情況似乎有些奇怪,憑良心而言十分不想管,隻問沈雪:“到底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  看到強者大哥,沈雪雖然腦袋還傻著,但還記得要送車給大哥,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一個藍色絲絨盒,打開,轉向左大哥,誠懇道:“大哥,送你!”  而相親對象高管先生,此時剛好從另一邊走來。  她看到沈雪不僅自帶了個一臉白蓮花的女伴,還正給那個知名單身帥哥總裁左飛送戒指?!  什麽優質單身對象,這分明是男女通吃的渣男!  高管先生忍著怒火走到桌邊,優雅質問:“沈女士,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左飛和夏商周麵麵相覷。  亂了,全亂了。第39章   眼看大哥要背黑鍋,左飛和夏商周趕緊上前救駕。  然而不等兩人走到跟前,左大哥就已經大致明白了這一片混亂的局麵。  左飛伸手從那個形似戒指盒的藍色絲絨盒子裏,拿出一塊豪車鑰匙,問沈雪:“你錢多了燙手?”  沈雪振振有詞:“大哥!你就是我的靈感源泉,我的指路明燈!沒有你,就沒有葳蕤會所!這個月營業額再創新高,這份小禮物根本不算什麽,聊表我的一片孝心!”  說實話,左飛至今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讓沈雪產生了建葳蕤會所的想法,沈雪一而再的道謝,他認為無功不受祿,堅定地一次次拒絕,沒想到沈雪壓根不聽,這次發展到了要給他送車的地步。  左飛當然是拒絕的。  但左飛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沈靜訓一巴掌就糊上了沈雪的熊臉:“孝心?你感謝左飛是應該,對你娘的孝心在哪?給狗吃了?”  沈雪十分實誠,露出了一副“臥槽我完全沒想過還要孝敬我娘現在被我娘抓了個正著會不會被打死”的認慫表情。  沈靜訓那叫一個氣啊,直接回答高管先生:“實在對不住,我兒子是個傻逼,你就當姐姐我沒提過這回事。”  高管先生微微挑眉,得到沈家掌舵人的道歉,她氣是消了大半,可這還杵著一個白蓮花呢,不也得給解釋解釋清楚了?  就算這是沈雪女朋友,那也沒有跟著男友來相親的道理,直接把見麵取消不就完了?狗男女聯袂出席是欺負誰呢?  高管先生的前男友就是朵白蓮花,想起來就來氣,她狠狠地看了眼白裙長發女子。  白裙長發女子,沈霜,被高冷禦姐極有攻擊性地一盯,整張臉刷地就紅了。  喲,這臉紅的,清新自然不做作,絲毫看不出表演痕跡,白蓮花段位還挺高。  高管先生被萌到一瞬,但很快告誡自己要堅定立場,絕不能在這種相親場合被人踩臉!  這時,左飛見自己身上的誤會已經摘清,按流程拒收了豪車,把鑰匙又放回了藍絲絨盒子裏,這就打算要走。  沈雪急了。  沈雪據理力爭:“我現在什麽都沒有,就隻剩下錢了!不論貴賤,這都是我對大哥的一片心意!大哥!你不收就是還看不起我!”  這豪橫的台詞,令在場的其他所有人,都很想翻白眼。  高管先生剩下那點氣也消了。  沈靜訓是個有氣魄的正常姐姐,可她兒子沈雪顯然是個十三點,沈家的傳聞原來是真的!她這是逃過一劫啊!  想到這,高管先生憐憫地看了眼白裙長發女子。  跟著個十三點,這白蓮花也不容易。  沈霜心跳如雷,他想,美女姐姐是不是對我有意思?不然怎麽又看我?  跟沈雪講道理完全沒用,左飛沉吟片刻,用沈雪吃的套路,深沉道:“兄弟情義無價,虛禮就不用送了。”  沈雪恍然大悟。  沈雪十分羞愧。  是自己用金錢玷汙了高貴的兄弟情義!天呐!強者大哥又一次教會了他生命的真理!  沈雪虎目含淚,聲音顫抖:“大哥,大哥說得對。是我被金錢汙染了!隻是我娘都說了,感謝您是應該的。這樣,我身無長物,唯有在鄉下戰備時學會了一手煙熏火腿手藝,要麽我再給您做幾個?”  聽到這裏,半天沒插上嘴的左飛打斷他:“別介,你那煙熏火腿就別送了,大柱要是再被你送進一次醫院,它絕對不會讓你再進夏家的門。”  平平無奇的一句解釋,驚起了兩聲驚呼。  一聲來自不了解情況的高管先生,她本以為目睹了沈雪對左總裁求婚現場,後來發現這是社會主義兄弟情,現在又聽新來的這小哥說什麽進夏家的門,她指著沈雪的手都發抖:“就他還想進夏家的門?!”  左總裁這朵人人想踩卻高不可攀優質鮮花,難道要插在沈家這坨牛糞上?  高管先生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樁婚事雖然與她無關,可她作為一個隱藏多年的左總粉,實在是不能同意啊!  這不般配!  另一聲驚呼來自不完全了解情況的沈靜訓,她又一巴掌糊上了兒子的熊臉:“你還把夏家的誰藥進醫院了?!”  左飛沒想到自己一句解釋又把大哥拉下水,趕緊澄清:“字麵意義上的‘進家門’!大柱是我們家的寵物狗!”  高管先生和沈靜訓同時鬆了口氣。  虛驚一場。  夏商周小聲補充:“是看家犬。”  雖然大柱是條落第警犬,可說大柱是寵物狗,好像也有哪裏不對。畢竟一般來說,寵物狗會逗主人開心,而大柱,是拿夏家夫妻逗自己開心。  心情放鬆的高管先生,這才注意到兩位新來的小哥顏值出眾,眼睛一亮。  左飛自然地把手搭在夏商周肩頭,對她禮貌一笑。  喲,好一對璧人。  高管先生的眼睛十分滿意,心情卻立刻晴轉多雲,說好的相親,結果被輪番秀一臉,有沒有天理了還。  沈霜在沉默中,選擇了爆發。  沈霜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因為力氣不大,連桌上的咖啡都沒有蕩起任何漣漪,但好歹是吸引到了眾人注意。  沈霜直指沈雪,控訴道:“你說什麽戰備和老虎搏鬥,都是騙人的!我都已經知道了,不可能和老虎搏鬥三戰三勝,你全是在胡說!”  高管先生的視線猛地轉向沈霜。  是偽娘?!  一直對自己馬首是瞻的表弟,不僅叛逆地穿裙子出門,還膽敢懷疑自己的豐功偉績,沈雪擺出麵對沈霜時的高姿態,不屑道:“誰胡說了?你自己是個弱雞,就想象不到真男人有多勇猛。還想用道聽途說來反駁我?你看看你自己吧,好好一個男人穿什麽裙子!你這樣走到大街上,人家都要來打你的!”  熟悉的恐嚇,還是把沈霜嚇得臉色煞白。  高管先生捧著一顆萌化的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連珠炮似的開火:“勇猛?就你這樣的,不夠老虎吃一頓,還三戰三勝?我看你是胡說八道久了,騙得連自己都信了吧?你個low貨!穿裙子怎麽了?你這樣的直男癌,才是要被人追著打的!”  沈靜訓為高管先生鼓掌,罵得好。  沈雪不耐煩一揮手:“你們女人不懂!”  左飛麵露猶疑,他原計劃是之後才把“戰備哥”的發帖截圖交給沈霜,不在夏商周麵前,這樣既幫了忙,自己也不會掉馬。  以前沈霜在他麵前,都是一副小戰備狂的模樣,直到這兩次和夏商周見麵,忽然覺醒了自我,才將以前沈雪恐嚇他的事零星提了提。  左飛仔細想過之後,覺得自己這個朋友,確實是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  今天親眼目睹沈雪對沈霜的態度,左飛著實有些生氣,他有衝動幫沈霜當場把“戰備哥”的底褲給揭了,可這樣,他自己就得跟著掉馬了。  左飛尚在猶豫,沒注意到左飛看了他一眼。  怎麽弟弟看上去像是在心虛?遇到什麽麻煩了?  左飛迅速在腦內備忘錄記了一筆。  夏商周卻毫不猶豫,直言不諱。  “這跟性別有什麽關係,”夏商周微微皺眉,“你沒有接受過長期專業訓練,隻是一個普通成年男子,在野外遇到老虎,而且還遭遇了三次,那你存活的機率微乎其微。這是常識。質疑你,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  曾對沈雪鬼話堅信不疑的沈霜,雖然被美人支持了,卻感到自己似乎連帶中了一槍。  沈雪眼看牛皮要當著強者大哥的麵被戳穿,急得滿臉通紅,壓根忘了見過夏商周,而且當時他大哥還對夏商周態度十分特別,逞強大聲嚷嚷道:“你這個小白臉又懂什麽!我可是有實戰經驗的!我在鄉下戰備了三年,親手挖過地窖,親手製作過弓箭!百步穿楊,一箭一個獵物!這樣的我,對上老虎,三戰三勝,有什麽奇怪?你那弱小可憐的常識無法想象,那我隻能說,我很同情你!”  夏商周越聽越覺得耳熟,好像有很多線索堆在腦袋裏,隻需要把它們全都串起來,於是一言不發地低頭苦思。  左飛和左飛生氣了。  什麽玩意兒就懟我弟弟/媳婦?  左飛本來沒在意過沈雪的那些誇大吹噓,現在忽然質問:“你真的沒說謊?”  沈雪嘴硬道:“我,我沒!”  左飛很失望地看了他一眼。  當時沈雪心態就崩了,急得左看右看,支支吾吾:“我,我可能是有過那麽一點點誇大。”  左飛冷哼:“一點誇大?我看全是藝術加工吧。”  沈雪不想丟臉,又不想強者大哥對自己失望,努力想要找出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可是怎麽都想不出來,正急得滿頭大汗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兩掌一拍,驚得膝蓋一軟,差點跪下。  夏商周終於得出真相,下意識拍了下手,看向沈雪,嚴肅道出猜測:“戰備哥?”  沈雪咚一聲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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