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被書包砸中的男人憤怒的轉身,看到槙島和樹的臉的時候一頓,他朝著老大抬了抬下巴,“老大,怎麽回事,這兩個小子一個模樣?”


    為首的男人眯著眼打量著槙島和樹,槙島和樹在扔完書包之後,便向著這一群人走來,為首的男人盯著槙島和樹的臉,最後猙獰一笑,“既然長得一樣,那肯定是兄弟了,來的正好,將他們一起收拾了。”


    槙島聖護被揍的時候雖然心裏大罵槙島和樹招惹來的麻煩,但是看到槙島和樹出現的時候,他卻沒有覺得舒服或者解氣,他覺得槙島和樹簡直是個傻瓜,畢竟看到現在這種情況叫人過來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憑他自己一個人來能做什麽,不過是讓挨揍的人再多一個而已。


    過來看什麽,送人頭的嗎?


    最起碼去叫警察啊!


    愚蠢!!!!


    槙島聖護覺得槙島和樹平時吊兒郎當就算了,如今這麽緊要的關頭,竟然還這麽一種懶散的模樣,如果他不出來的話,頂多他自己一個人出事,但是兩個人都出來,那不是雙雙完蛋了?!


    槙島聖護眯著眼,他給槙島和樹打眼,但是槙島和樹看著他這個樣子反而笑了,和槙島和樹呆了這麽多年的槙島聖護,一看他的笑容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那家夥竟然還有心情嘲笑他這副慘兮兮的模樣(吐血。


    拽住槙島聖護頭發的男人手一鬆,槙島聖護隨之砸在了地上,他艱難的抬起頭,看向正不緊不慢閑庭漫步一樣走過來的槙島和樹。


    為首的男人大笑一聲,打了個手勢,幾個人朝著槙島和樹走過去。槙島和樹麵無表情,他並沒有看靠近過來的幾個人,而是隔著幾人目光犀利的看向狼狽的摔在地上的槙島聖護。


    為首之人和槙島和樹僅有幾步遠的時候,想要伸出手去抓他,本來近在咫尺的人卻突然之間不見了。


    “可惡,去哪裏了?”為首的人左右張望,其他的人也是快步向前,試圖找到剛剛還在麵前的槙島和樹。


    槙島聖護擔心槙島和樹會受傷,因此也是緊緊的盯著前方,在發現槙島和樹消失的時候,他也是吃了一驚,他睜大眼睛試圖尋找槙島和樹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眼前的光線被遮擋住了。


    他立馬抬頭,以深的天空為幕,槙島和樹像一隻輕靈的鳥一樣,踩著一側的牆借力跳到了半空中。


    怎麽會……為什麽和樹他……


    槙島聖護金的瞳孔中映射出的是槙島和樹自由翱翔的身姿和冷淡的麵孔,銀的發不羈的飄在臉頰一側,偶爾會遮住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


    他在空中再次借力踩著牆頭一個倒翻,衣衫扇動,他的微微彎腿緩衝落地的力道,落地的聲音幾乎於無。


    也許他比一隻鳥還要輕,不然落地的聲音怎麽會這麽小呢?槙島聖護下意識的想到。


    還未等槙島和樹他反應過來,就感受到有一隻手抬起了他的下顎,他順著手的力道抬起頭。


    槙島和樹就在他麵前,他半蹲身體,俯視著狼狽的槙島聖護,金的眸子冰冷並帶著審視。


    槙島聖護很少見槙島和樹這樣冷漠且死寂到可怕的眸子,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籠罩在槙島和樹的氣場之下,這氣場的強大甚至讓他覺得呼吸困難,讓他動都不敢動,突然肋骨傳來一陣劇痛,他這才從槙島和樹的氣場中回過神來,反應過來後他覺得有點難堪,他眼睛看向下方,顯然並不想被槙島和樹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那雙眼睛讓他覺得有一種無法直視的感覺。


    讓他感覺到壓抑和無法反抗的畏懼。


    槙島和樹的眼睛極冷,金的眸子打量著槙島聖護的臉,那雙純金的眼睛中微不可見的閃過一絲玩味和興趣。


    槙島和樹勾了勾嘴角卻沒有笑,他雙手扶住槙島聖護的肩膀,手微微用力就扶著他的肩膀扶了起來,槙島聖護頓時抽著冷氣,臉煞白。槙島和樹知道他疼,不過也沒猶豫,直接扶起他來,等槙島和樹把重傷患者扶到牆邊的時候,槙島聖護已經疼的翻白眼了。


    槙島和樹覺得這小子忍痛能力太差了,另外翻白眼也太醜了。


    等槙島和樹做完這一切,發覺不對勁的那幾人已經回過頭來,雖然覺得事情詭異,但是認為對方隻不過是兩個小孩而已,覺得詫異過後又放鬆了警惕,反而更加堅定的要好好教訓剛剛跑過來的這個不知輕重的臭小子!


    “你報警了嗎?”槙島聖護忍著身體的疼痛小聲問道,他的話聽起來有些斷斷續續。


    “……”槙島和樹沉默。


    “……不是忘了!”槙島聖護頓時覺得自己不是被身上的傷口疼死的,而是要被槙島和樹的愚蠢笨死了,剛才覺得槙島和樹很有深度很駭人一定是他受傷過度出現的錯覺。


    “……你過來是送死嗎,為什麽你現在還……”槙島聖護也是著急,難道兩個人都要被他們打斷腿嗎。這一氣,槙島聖護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炸開。


    也許是本槙島聖護咄咄逼人搞得不耐煩了,槙島和樹挑了挑眉,也沒顧忌後麵走過來的人,直接抬起拳頭給了槙島和樹腦袋一拳。


    “閉嘴。”


    槙島聖護的腦袋頓時被揍的低了頭,耳朵一陣嗡鳴,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竟然被打了?!!!


    槙島聖護有點無法理解現在發生的事情,等他抬頭的時候,槙島和樹已經背對著他,瘦削的少年將自己的校服外套脫下來扔在槙島聖護身上,槙島聖護顫抖的伸出手把蓋住臉的衣服扒拉來,焦急的看著事情的發展。


    槙島和樹手中拿著一把小刀,為首的男人看見之後立馬一模後腰,發現後腰那放的匕首早已經不翼而飛。


    這個家夥什麽時候拿走的……為首的男人眉目凝重的看著槙島和樹。


    這個小子從出現的時候,就帶著一股邪門。


    槙島和樹手中緊握著刀柄,臉上的麵無表情,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靠過來的人,他嘴唇微微動了動,發出的聲音很小,隻有槙島聖護自己一個人能聽見。


    “打狗也要看主人。”


    槙島聖護:……


    槙島和樹說完這後握緊刀,向著前麵衝了過去。


    槙島聖護心頓時揪了起來,原本以為槙島和樹隻是狗急跳牆不得已而硬上的槙島聖護,在幾秒後覺得今天世界一定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變化。


    槙島和樹的動作,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第一刀。


    槙島和樹插|入了一個男人的心髒,男人捂著心髒難以置信的踉蹌幾步,哄一聲砸在了地上。


    男人不甘心的眼睛正好衝著槙島聖護,槙島聖護突然渾身打了個機靈。


    槙島和樹一開始就是衝著他的心髒去的,這不是誤傷,而是……


    故意為之。


    槙島聖護來不及深思,又目不轉睛的看向與幾人顫抖的槙島和樹。


    其他幾個人一愣,根本沒想到剛剛還和他們一起戰鬥的男人,怎麽就突然躺下了呢,他心髒上那個洞冒出來的血一定是假的……


    就在這恍惚間,槙島和樹的身體靈活的繞到了另一個人身後,他的身影如鬼魅,幹脆利落的二用刀劃過另一人脖頸處的動脈。


    第二刀。


    那大漢的脖頸突然噴出鮮血,鮮血在空中畫了個奇異的弧度,隨著大漢踉踉蹌蹌的倒地在牆上塗抹處了詭異的條紋。


    槙島和樹的手抿去刀刃上的鮮血,腰柔韌的彎下躲過了背後人揮過的鐵棍,並在對方胸腔露出來的時候,揮刀而上,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將刀插|入了他的喉嚨,也許槙島和樹的力氣太大,槙島聖護甚至可以看見槙島和樹的刀竟然從對方的脖頸後麵穿透出來。


    那大漢的的眼睛睜得很大,難以置信的看著槙島和樹,喉嚨裏發出了咯咯的聲音。槙島和樹抽出刀來的瞬間,他的鮮血灑了安迪一臉,安迪看著他恐懼的表情,拉了拉嘴角。


    此時隻剩下最後一人,在對方趁著槙島和樹低頭的瞬間,猛地撲上去想要搶過他手中的刀,本以為會劇烈反抗的槙島和樹反而站在原地沒動,任由對方將他摁在牆上,男人順利的搶過槙島和樹手中的刀,激動的粗聲**著,他猛的抬起刀,向著槙島和樹的臉紮去。


    槙島聖護頓時麵如土,他雖然震驚槙島和樹將那麽多人解決掉,但是他在看見槙島和樹可能被殺的時候,他情不自禁的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向著槙島和樹那邊趕去。


    槙島和樹一動不動,看見對方激動的臉的時候,他輕輕的說了聲,“再見。”


    男人根本沒有理會槙島和樹,他隻知道自己的刀馬上就要刺入槙島和樹的脖子裏,這個殺了他兄弟,讓他覺得恐怖的怪物馬上就要被他殺死了,沒錯,馬上就要死了。


    刀即將刺|入槙島和樹的脖子的時候,眼前的男人突然砰一聲炸開,槙島聖護呆滯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男人的鮮血迸濺在他臉上,事情竟然在最後一刻出現了轉機,看到男人被結局後槙島聖護長舒一口氣,腿腳發軟的跪在了地上。


    時間剛剛好,槙島和樹低頭,眼神幽暗。


    “你沒事?”開槍的警察在運行完“致死模式”之後,他用自己的執行者檢測了一下槙島和樹的相,發現沒問題後才大步走了過來。


    相指數:35,相純白。


    槙島聖護:相指數85,相純白。


    警察鬆了一口氣,畢竟相很容易被汙染,一般被歹徒傷害的受害者的相很不穩定,很多情況下,出任務的時候都是將犯人和受害者一起解決,雖然他覺得很遺憾,但是先知係統同在判定一個人有問題之後,這個人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因為他隻會危害他人而已。


    槙島和樹搖了搖頭,他沒有看警察,而是邁開步子來到了槙島聖護麵前,槙島聖護看著蹲下的槙島和樹,對方伸出手將槙島聖護擋住眼睛的頭發分開,甚至還算安慰的摸了摸他的頭。


    警察一邊讓自己的助手清理著現場,一邊對蹲在槙島聖護身前的槙島和樹關切的說道,“你們盡快去醫院,救護車就在外麵,你同學傷的不清,之後我會去醫院問你們幾個問題,別擔心,隻是簡單的筆錄而已。”警察掃了一眼滿地的屍體,眉頭微皺,眼神包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槙島和樹的背影,而他這複雜的眼神,恰好被槙島聖護看了個正著。


    “恩,我弟弟受傷了,我先帶他離開。”


    槙島聖護被槙島和樹橫抱起來,槙島和樹在到達救護車的這段路中一直低著頭。而槙島聖護則是麵蒼白的看著槙島和樹。


    槙島和樹的眼睛很亮,比任何時候都要亮。


    他的表情很平靜,但是卻讓槙島聖護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槙島和樹注意到了槙島聖護驚愕的表情,以為他是被剛才發生的一切嚇到了,解決了幾個人之後心情高漲的槙島和樹低下頭,眉眼還算溫和的對著槙島聖護說了一句,“沒事了……”


    槙島聖護的手猛的一縮,無法理解的看著槙島和樹。


    “……他們都死了。”槙島和樹緩緩道,他的聲音如槙島聖護的一般,又柔又軟,也許是因為他拉低聲音的緣故,像是在念一首詩,充滿了韻律感,但是最後一句,卻有一種極其冷漠的鋒利。


    這鋒利刮到了槙島聖護的耳朵,槙島聖護深深的看了一眼槙島和樹,低下頭一言不發。


    槙島聖護躺在床上,父母來了之後擔憂關切的問了一切,之後又匆匆忙忙的趕回了工作單位,畢竟兩人的確很忙。槙島聖護在包紮完之後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


    他還未從之前的事情中反應過來,雖然強打起精神安慰好了擔憂的父母,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真正的接受了槙島和樹殺了人這個事實。


    反之,槙島和樹悠哉的坐在一邊,毫不客氣的拆了槙島父母買的養傷營養品和水果,從槙島聖護躺下就開始吃。


    在槙島和樹看來,這家夥估計被人傷了腦袋,正處於恢複智商的階段,他在這邊也沒事,還不如吃點東西排解一下空閑時光。


    在槙島和樹快把買的獼猴桃全部吃完的時候,槙島聖護突兀的說了一句,“如果警察發現你殺了人……”


    槙島和樹剛把獼猴桃割開一個頭,聽見槙島聖護掉了魂是的話,隨口說了句,“沒事。”


    “……你能不能對自己上心一點!”槙島聖護總算恢複了,他心情複雜的對著正在用勺子吃獼猴桃的槙島和樹說道。


    也許是槙島聖護赤|裸著上身綁著繃帶外加臉鐵青的樣子愉悅到了槙島和樹,所以他心情不錯的說道,“他們不會想到是我做的。”


    “……”槙島聖護等著槙島和樹的答案。


    “你這麽聰明,應該早就想到了。”槙島和樹突然笑了一聲,他覺得事情有點意思,槙島聖護肯定想通了其中關鍵,但是還會明知故問,槙島和樹覺得人在麵對自己不想接受的事情時候做出的逃避反應真是……很。


    槙島聖護一臉複雜的看著槙島和樹。


    槙島和樹拿了個蘋果削了皮之後給槙島和樹遞過去,槙島聖護頓時有點受寵若驚的接過來,畢竟槙島和樹很少主動和他接觸,從小到現在還不如他和超市中營業員說的話多,更別提竟然主動給他削蘋果,這簡直是槙島聖護從來不敢想象的和睦相處。


    這讓兩個人之間那種凝重的氣氛消散了一些,槙島聖護小心翼翼的接過蘋果。


    “吃啊。”槙島和樹隨口囑咐道。


    槙島聖護立馬放在嘴裏嘎吱嘎吱嚼起來。


    槙島和樹嘴角勾了勾,槙島聖護咕咚一聲咽下了蘋果,他看得出來槙島和樹的心情不錯,這個心情不錯體現在他今天很有說話的*,雖然槙島聖護並不知道槙島和樹的心情不錯來自於他那種三觀重建的模樣。


    “隻要我的相是純白的,他們就不會認為是我,不是嗎?”槙島和樹隨手把削果皮的刀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說完這句話後,槙島聖護頓時停下了咬蘋果的動作,他眼眸的金很深,實則心中早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凶器我也拿回來了。”槙島和樹指了指剛才給槙島聖護削蘋果的匕首,槙島聖護頓時胃裏一陣翻滾,一隻手捂住嘴巴幾乎要嘔出來,“那條路也沒有攝像頭。”


    “所以……其他人已經確定死亡?”槙島聖護用紙擦著嘴,臉難堪的問道。


    “恩,死了。”槙島和樹這個時候真正的笑了起來,一種解決了一點小麻煩後的輕鬆淺笑。


    他出手,從來不會留手。


    槙島聖護沉默了一會兒,“你殺的他們。”


    “我以為你看見的就足以說明一切。”槙島和樹轉過眼睛,帶著絲絲興趣的看著槙島聖護。


    “我以為你隻是傷到了他們。”


    “不,我斬草除根。”


    “……”


    “這一勞永逸的最好方法了。”


    “警察會進行調查,你有信心瞞過去?”


    “當然,我的相純白,不存在渾濁現象……”他給了槙島聖護充分的腦補時間,“隻有相渾濁的人才會犯罪或者擁有犯罪傾向,不是嗎,聖護?”最後兩個字拉的很長,槙島和樹說完便扭頭看向了病房門口,此時恰好有人敲了敲門。


    “嗨,少年們,我是那天調查案件的警官征陸智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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