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一聽這話,我立即震驚了,膛目結舌的和其他人對視了一眼,最後我連忙問:老大,你遇到的是什麽妖,厲不厲害?


    “一條巨蟒。”黑麵具輕聲說。


    老二翻了翻白眼,道:我還以為是啥的,你直接說是遇到了一條蛇不就行了,還巨蟒。


    黑麵具撇了老二一眼,淡淡的說:一條人身,蛇尾的巨蟒。


    我咕嘟一聲蠕動了一下喉結,說不出話來了,老二也不吭聲了。


    黑麵具一邊走一邊開口說:那次我去了一趟苗疆,在原始深林當中遇到了那條巨蟒。當時有一行不知死活的獵人,盜走了那巨蟒的蛇蛋,巨蟒追擊過去幻化成半人半獸之物,與那些獵人打殺在一起。


    我忍不住插嘴說:這也不能怪巨蟒,是那些獵人無情了。


    “本就是如此。”黑麵具點了點頭,又說:當時我沒地方可住,在一處山窩中的村莊中落腳。那村子與世隔絕不知多久,村中之人都是土生土長。而那幾個獵戶正是村中之人,他們固然不敵巨蟒,被巨蟒斬殺活吞,四五個人隻逃走了一個。


    “逃回來的人,告訴村子裏的人說山中有妖怪,讓大家趕緊逃離此處,誰知村裏麵的人卻沒有信他。畢竟在那居住了幾百年,有妖怪他們豈會不知?”黑麵具說。


    “我找到那人問他所言可是真話,那人不斷的告訴我是半人半蛇的男蛇妖,讓我不要進山,趕緊跑路。剛說完,他自己就收拾行囊逃離了這個生活幾十年的地方。村裏沒有人管他,都認為他是瘋了。可是沒過多久,那蛇妖就殺了過來,看樣子是要讓村子裏的所有人死亡葬身之地。”


    我暗自咂舌,沒吭聲繼續聽黑麵具繼續說下去。


    黑麵具又說:我住在村長家,村長得知真有蛇妖要做的不是逃走,而是準備與那蛇妖協商,看蛇妖到底是為何,能解就解,不能解開仇怨,那就再作打算。


    我心說村長還算理智,做的不錯。蛇妖既然存在,那就證明早就存在與深山之中,說不定還知道這裏有村莊。之前蛇妖沒有危害人類,可現在卻又做出了殺人的舉動,說不定別有原因。


    “第二天那蛇妖又一次來到了村莊,村中所有人都躲在了家裏,隻有村長一人在村頭等著。見蛇妖來了,村長就問蛇妖為何濫殺無辜,蛇妖沒有動手而是說:你們村中有一人奪走了我的孩子,我要把我孩子找回來。這麽一說村長立即就明白了,肯定是之前逃走的村民還拿走了蛇妖一枚蛇膽。隻不過那人已經逃之夭夭,要上哪找回?”


    “村長一時間也束手無策,懇求蛇妖放了他們一馬。誰知蛇妖大怒,說:我守護你們村子一百多年的光陰,這一百年裏山中任何野獸不攻擊你村莊你可知是什麽原因?若非是我你們村子早被野獸夷為平地,而你們怎麽做的?你們卻抓走了我的孩子,我豈能不怒!”


    我和其他人對視一眼,從他們眼中看出了和我同樣的想法。


    這蛇妖也算是好人,要不然的話不可能守護這村子一百多年,隻是那村子裏的獵人卻是做的有點兒過分了。


    “村子聽了蛇妖的話更加愧疚,願以死謝罪,隻求蛇妖放過村中其餘人。可蛇妖已經殺戒大開,豈能這麽簡單就放過,當下便是準備先殺掉村子,再去殺掉村子裏的所有人。關鍵時刻還是我出手製止了蛇妖,我與那蛇妖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他將我打傷,我同樣將其擊傷,最後我們都精疲力盡。”


    我震驚了,對黑麵具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暫且不說那蛇妖有多厲害,單單是半蛇半人的身子都夠唬人的了,更何況還是條巨蟒?


    黑麵具歎息一聲說:最後我們兩個都打的沒有力氣,我提議幫他找回他的孩子,條件是放了這一村人,那妖也知道有我在就殺不掉村子裏的所有人,更何況殺了人也沒有辦法找回自己的孩子,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那你最後找回他的孩子了嗎?”我問。


    黑麵具嗯了一聲說:我找到之前那一人所住的地方,收集了那人身上的東西,例如頭發指甲一類的,最後用千裏追蹤之術花了十五日方才找到那人。找到他以後我問他蛇膽在哪,他說本想賣掉卻發現不好出手就一直帶著,我把帶回村子將蛇膽給予蛇妖,蛇妖方才離開村子。


    我若有所思,然後問黑麵具:老大,妖能幻化成人形嗎?


    “能。”黑麵具點頭,接著說:遇到蛇妖之後我也相信了這世界有妖一事,最後我翻查了許多關於妖的典籍,最後找到一點兒消息。妖是由野獸修煉而成,不過這種幾率卻很小,小到隻有零點一的幾率。也就是說一千隻野獸中也不過隻有一個能夠修煉成妖。要是做到幻化成人那就更麻煩,所需要的時間不會少。我遇到的那隻蛇妖足足三百年方才變成半人半妖的狀態。


    我心裏震驚不已,心說方想若真的是妖,那他活了多久?


    我又想到了小時候在大屋村給我奶糖的叔叔,莫非那個人真的是方想?


    說話的功夫山路已經被我們走了三分之二,再走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到天師府。眾人也都有些累,額頭上滲出了汗水,我提議先休息一兩分鍾再繼續趕路。大家也都沒什麽意見,原地休息了起來。


    黑麵具抬頭望向山頂,隱約間已經能夠看到天師府的輪廓,也不知道他是惆悵還是怎麽了,幽幽的歎息一聲說了一句話。


    “三十年沒來,這裏還是沒有明顯的變化啊。”


    我愣了一下,說:老大,三十年前你來過一次?


    “嗯,來過一次。”黑麵具收回目光,又說:二十年前也來過一次。


    我不明所以,黑麵具看起來有心想要講講,他說:三十年前來也是參加群英會,不過我本身就不喜名利,隻是不想拒了天師府的顏麵,所以有幸走了一遭。二十年前來,是和道教有關。


    黑麵具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但我知道他的真實年紀肯定不是表麵上的年輕,說不定他活了一百多年呢。


    老二有些好奇的問:二十年前的道教,那是什麽?


    黑麵具說:天下玄門道教每二十年會在龍虎山天師府進行一次玄門比試,各路修道之人皆會前來,那才是群英薈萃。各路修道之人在山中開壇做法,請風請雨好不熱鬧。


    我心說二十年前我還是穿著開襠褲在村裏來回跑的小屁孩。


    不過這話也說明了另一個問題,道教流傳千百年其中大能學識是真的不容小覷。


    黑麵具那句‘請風請雨’就能說明一切,說不定修道之人道術登峰造極時還真能呼風喚雨,見識的東西多了,最觸不可及的東西也就相信了一些。


    閑扯過後我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紛紛起身繼續前行。到達山頂天師府的位置時,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半,不知群英會到底何時開始。


    我們到達天師府門前,周圍已經聚集了形形色色不少人,我粗粗掃視了一下發現足有三十多位江湖人士,其中也有邪火尊者。


    他向我這邊往來時,我卻假裝沒看見他。


    這些人當真算得上是形形色色,有的模樣七八十歲還拄著拐杖,有的年紀看起來也就十多歲,嘴裏還叼著棒棒糖,還有的缺胳膊少腿,簡直就是老弱病殘全都到齊了。


    不過我卻沒有任何輕蔑之意,能收到請柬來此之人豈能是泛泛之輩?


    當然了,我這話並非是在誇我自己而是一個形容。


    我們從後山上天師府,進的自然也是天師府的後門,此時門外聚集三十多位人,可那道窄小的後門卻遲遲未開。


    趁著這個時間,我目光掃視這些人,並未發現昨天來找方想的那名叫做葉當歌的女子。


    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我也有些疑惑,心想那女的能到庭院找我肯定不一般,怎麽會不來參加這群英會?


    難不成她的目的隻有方想,沒有群英會,見方想不在就回去了?


    就在我想不明白時,忽的發現自己後背被人拍了一下,我回頭一看隻見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頭陰測測的望著我,笑著說:你就是寧郎?


    我一愣,回答說我是,你是哪個?


    “嘿嘿,別管我是誰,把無相神軀給我洗幹淨了,那東西早晚是我的……”老頭滿麵陰沉的望著我,笑的時候一排黃牙都漏了出來。


    我心生嘔意,剛想說兩句就看到黑麵具一個閃身直接出現在了那老頭身前,繼而不管三七二十一探出手掌直接捏住那老頭的脖子。


    那老頭嚇了一跳,沒等他回過神來,黑麵具手臂一甩,直接把那老頭扔下了山底。


    這周圍都是懸崖峭壁,沒有任何遮擋之物,人若是掉下去可想而知。


    悲催的老頭連呼喊的聲音都沒發出來就沒了人。


    周圍的一群人紛紛側目看向黑麵具以及我,不過卻沒人吭聲。


    我更是膽戰心驚,心說黑麵具也太他娘的直接了吧,就這麽把人給扔下去了?難道不知道尊老愛幼嗎?


    不對,那老頭看起來七八十也差不多就那歲數了,可黑麵具卻不同,他雖然看起來三十來歲,但肯定不是這個年紀,所以也用不上什麽尊老愛幼。


    “不怕死的盡管來找麻煩,我看看能扔下去幾個。”黑麵具摘掉麵具,轉頭看向剩下的三十多人。


    我認識黑麵具以來,他的麵具就隻摘下過幾次,而且還都是我們二人獨處時、吃飯時才摘下,如今這般主動摘下麵具可不多見。


    麵具摘掉以後,我又看到了那雙一紅一紫的雙瞳,說話時黑麵具詭異的雙眼中好似有著一紫一紅的火焰在跳動一般。


    周圍寂靜無聲,沒有一人說話,也沒有一人有動作,過了七八秒鍾這些人方才僵硬的轉過頭不再與黑麵具對視。


    我瞬間懂了。


    這不是黑麵具高調,而是他故意而為之。


    目的就是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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