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麽做的原因就是為了敲詐敲詐這群江湖人士,讓他們知道我寧郎雖身有無相神軀,但也不是那麽好惹的。他替我出手,就是再表明說想要動我,想要得到我寧郎身上的無相神軀,就必須過了他這一關。


    這一招,可以稱之為是殺雞儆猴!


    倒黴就倒黴了剛才那老頭,單單說了一句話啥也沒幹就被黑麵具給扔下去了。


    當然,這也怪那老頭太過自大,太過急不可待。


    在場的三十多人我敢說最起碼有一半想要得到無相神軀,但是卻都沒動手沒開口,就他一個愣頭青出來作死,那麽一大把年紀我看也白活了。


    槍打露頭鳥,火燒出牆草的道理都不懂。


    周圍沒人吭聲,黑麵具也沒繼續多說,伸手把麵具重新扣在了臉上。


    說真的,要不是黑麵具的眼睛有問題,他完全可以把麵具摘掉,他臉上的滄桑不是裝出來的,而是被歲月刻下來的,看著真是一個帥大叔。


    周圍寂靜無聲,都在等著那道小門被打開,我們幾個也沒事兒幹,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背著那一包幹糧和水上山我還真有點兒吃不消。


    虧得是獲得了無相神軀,要不然的話我早就累趴下了。


    這時,老二拉了拉褲腿坐在我身邊,小聲問我:那戴著黑麵具的家夥啥來頭,那麽牛逼?


    “我也不知道,和你們一樣都是受人之托來幫我的。”我隨口一說。


    老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說:那可真夠牛逼的,一言不合就把人給扔下去了。


    我笑著沒吭聲,突然想到了什麽,問向老二說:你知不知道我有無相神軀?


    “無相神軀?知道啊,咋了?”老二茫然的望了我一眼。


    我眯著眼說:難道你就不想得到無相神軀?


    “臥槽,我要那玩意幹啥。”老二一瞪眼,說:“我自己有身體,而且還好好的,我要那玩意幹啥?說真的,那玩意就是個累贅,誰有誰就得完犢子,天天被人追殺不說,吃飯睡覺都不能踏實。我比你大,稱得上算是老哥,你聽我一句勸,能不要這玩意就不要,省的招來禍端。”


    我忍不住笑了,心說這老二倒是看得開,覺悟挺高,就是不知道他的話幾分真,幾分假,畢竟我不會讀心。


    這後門不知道啥時候能開,我也閑的無事,就和老二攀聊了起來:老二,你們老大到底在哪,我怎麽看不見?


    “哥們,我是老三,不是老二。”剛才跟我說話的人說。


    臥槽。


    我懵逼了,感情這一會兒和我叨逼叨的不是我認為的老二,而是老三?


    也就是說,老三是叨逼叨,老二是個不吭聲的悶葫蘆?


    真的,我都快被他兄弟倆給繞暈了,虧了沒有老大,要不然的話真受不了。


    “好吧,老三,你老大呢?什麽時候能看看他的真麵目?”我再次問道。


    老三嗬嗬的幹笑了一聲說:老大隨處不在,你隻是看不到,等時機成熟了老大自然出現了。


    我翻了翻白眼,心想我問了三次他都這麽回答,我倒是要看看這個時機啥時候才能成熟。


    正說著話,那道緊閉著的木門突然發出咯吱一聲響,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道木門,最後木門被緩緩打開,青遠從中走了出來。


    看到青遠的一刹那,眾人都紛紛站起身來。


    青遠衝眾人作揖,笑著說:各位居士恭候多時是我天師府招待不周,還望各位居士海涵。


    “青遠道長客氣了,不知這群英會何時開始?”有人笑著說了一句。


    青遠也不廢話,側開身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接著說:奔波勞累一路,天師府為各位居士設下宴席,請各位居士簡單用餐。餐後群英會將會開始。


    “勞煩了。”眾人笑著拱手,繼而就走進了天師府當中。


    我和黑麵具走在最後,進門之前青遠遞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也沒看懂是啥意思,生怕別人會看到什麽,我也沒多問,直接進入了天師府。


    在外麵看這天師府似是古時古刹,亭台閣樓,碧瓦朱簷,頗有一凡仙家之意。進入其中後才發現,裏麵絲毫不比外麵差多少,院中鋪有鵝卵石小道,其中還有假山做景,房中亭台中的石柱上更是刻畫著一幅又一幅的壁畫,看起來尤為壯觀。


    一路走過去我抬頭望著四周,心想道家人都注重風水,不知道這天師府的風水是不是可以用絕佳來形容?


    走出庭院,青遠帶著我們一行三十多人來到了一座大堂當中,大堂內擺設著二十多張長桌,一個長桌前還放著三四個小凳子,桌上已經擺滿了食物點心就等著眾人落座了。


    這幅場景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畫麵。


    古時候皇上宴請滿朝文武官臣進膳時,那大殿之中就和現在差不多的擺設,兩邊放慢了長桌短椅中央騰出一大片空間,在整個大殿正中央的位置則是皇帝坐的龍椅。


    我抬頭朝著大堂的最前端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張長桌,隻不過沒有龍椅,而是一張很普通的凳子。不僅如此,那長桌上的食物和其餘桌上的食物還有些不同。


    這不同倒不是說那個桌子上的食物好,相反那個桌子上的食物都是青菜一類的素食,連個肉渣子都看不到。


    眾人也沒著急入座,如今正主還沒來就著急落座的話,倒是顯得不禮貌。江湖人看重的更多的還是規矩,若是這點兒禮數都沒有的話,那來這裏也是丟人現眼。


    時間不長,大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我們就看到屏風後麵走出一位身穿道袍的老人。


    那老人頭發花白,臉上也有許多皺紋,看起來年紀大約已經有了七十多歲。不過當這老人走起路來,卻完全沒有七十多歲的樣子,大跨步走出屏風時顯得生龍活虎,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


    大堂內頓時安靜了下來,一群人也不交頭接耳了,紛紛把目光看向那老人。


    老人走出屏風爽朗的大笑兩聲,繼而對著大堂的眾人微微拱手說:各位居士遠道而來,天師府當真是蓬蓽生輝啊。


    眾人紛紛發笑,說了幾句客套話。


    那老人又說:貧道是這天師府中的大長老,道號道無,諸位居士稱呼老道道無即可。


    我心說天師府也算是盡心了,大長老都請了出來,就是不知道這掌教真人會在什麽地方,又是什麽樣?


    “各位居士現行落座用餐,餐後群英會方才開始。”道無揮了揮手,朗聲說道:請。


    大堂內的眾人也伸手說了句請,等著道無落座之後其餘的人方才找位置坐了下來。


    我和黑麵具以及唐裝男夫妻倆個坐在了一起,雙胞胎兄弟則是坐在了我們旁邊。


    隨著道無的又一聲請,眾人方才動筷吃飯。吃飯的過程當中有不少人和道無套近乎、聊家常,我反正是一聲沒吭,一直在悶頭吃飯。


    上山的時候我沒吃東西,又走了這一段山路早就把我餓夠嗆,有東西不吃那才是真正的傻缺。


    咬了一口幹餅在嘴中咀嚼,但我卻發現這一口餅不管我怎麽嚼就是嚼不爛,就好似裏麵有東西一般。我皺著眉,用舌頭試探了一下,心裏頓時一驚。


    這餅中果然有東西,而且還是一根布條。


    我不動聲色的把手伸進嘴裏然後把那布條給扣了出來藏在了掌心之中,最後小心翼翼的在桌子底下將布條給攤開。


    隻見上麵寫有一行小字。


    “將朱砂、狗血、童子尿混合在一起,把紅繩放入其中浸泡十五分鍾。”


    看到內容的一刹我就明白了,估計這上麵的字是青遠留給我的,也就是第二個提示。


    我暗自把布條收起來,腦海裏不斷的開始思索起來。


    昨天晚上那人給我發短信說,千萬不能將這三種東西帶入七彩聖塔,而如今青遠卻說要把這三種東西混合在一起,那是什麽意思?


    我到底該相信誰?


    權衡之下,我咬了咬牙決定信青遠一次。


    不管從哪種角度來看,我都應該選擇相信青遠,因為先前我和青遠有約在先,其次我覺得青遠不會害我,就算他會害我的話黑麵具也沒理由害我,他會讀心,青遠心中若有詭計,黑麵具肯定會發現,可如今黑麵具卻沒提醒我。


    想到這,我捂著肚子立馬做出痛苦之色,對黑麵具說:老大,我肚子疼,先去趟衛生間。


    黑麵具也沒多問,嗯了一聲就讓我快去。


    我站起身跑到了大堂外,問外麵的道士衛生間在哪,那道士指了指前麵不遠對我說:穿過前麵的走廊,左拐就是公共廁所了。


    我道了謝,這就按照道士所指的地方行去。


    到了廁所,我嘿了一聲心說這衛生間搞得還挺現代化,裏麵裝修還真不賴。


    在心裏讚歎了一句我就進入了其中,這廁所裏麵每個蹲坑的地方都有隔離的木門,我找了個有鎖的就進入其中,並且把門給反鎖起來。


    接著就從兜裏掏出兩個小瓶子,裏麵裝有童子尿和黑狗血。我把黑狗血和童子尿均勻的兌在了一起,又把朱砂拿出來放入其中,繼而就擰上蓋子晃動了幾下,看著差不多都融合在一起了,我就把買來的紅繩塞進瓶子當中擰上瓶蓋靜等十五分鍾。


    我沒著急出衛生間,而是拿著手機點了一支煙,一邊抽一邊看著時間。


    一支煙下去不過才五分鍾,我也沒事兒幹,幹脆就蹲下等著。


    等著到了十五分鍾之後我把瓶子給打開,也不嫌惡心,就徒手把裏麵的紅繩給拿了出來。


    我想,重要的應該是被浸泡過的紅繩,而不是這些東西。


    隻不過這隻是我一人的想法,具體是不是這樣我也不清楚,稍微沉吟了一番我把裝有童子尿黑狗血以及朱砂礦泉水瓶子藏在了衛生間不起眼的角落裏,心說要是有用的話再回來取。


    做完這些,我這就準備離開衛生間,隻是還沒等我出門我腦海就劃過一道閃電。


    而我整個人也瞬間醒悟起來,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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