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沼的外圍,車子經過的地方可以看到一些竹子搭成的竹樓,那大多數都是一些居民樓,這裏很少有商店的存在,因為這些年來祁沼的旅客已經很少了,商店對於當地的居民來說並沒有什麽用處。當地的居民過的還是傳統的自給自足的生活,而占他們收入最大的一塊就是一種植物的種植。


    這種植物就是罌粟花,祁沼是華夏國最大的罌粟花產地,它最初也是以此聞名的,並非由於它的風景娟秀。


    當地的黑幫也主要是通過把罌粟花加工成毒,然後再高價賣給全國各地的毒販,以此謀取暴利。


    所以說現在進出祁沼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做毒生意的人,再者就是非常少量的旅遊者了,當然也不乏一些更加稀少的植物學家,動物學家之類的,因為祁沼裏麵的原始森林對於這些人來說也是一筆豐厚的寶藏。


    “我們可以下車了嗎?”葉天知看著兩旁掠過的建築和零零散散的當地居民,轉過頭問道。


    “再往前開一點。”毒玫瑰麵無表情的說道。


    聞言這司機有些為難了:“兩位,再往前可就到了祁沼城寨裏了。”


    祁沼的城寨,就是當地居民聚集的地方,同時也是當地的黑幫活動的地方,這司機當然不願意進去了。剛開始葉天知可是說隻讓他送到祁沼外圍的。


    “司機師傅,你往前開一點,我再給你加兩萬。”葉天知笑著說道。


    “不行啊,小兄弟,這個真不行啊。”司機哭喪著臉道。


    葉天知見這個司機怕成這樣,也不想強迫他,於是轉過頭望著毒玫瑰。


    毒玫瑰淡淡的說道:“你放心,就算遇到了當地的黑幫,我也會保護你的。”


    聽到毒玫瑰這句話,這司機就更加受驚嚇了,甚至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些顫抖了:“小姐,這話可不是這麽說的啊,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我隻送你們到祁沼的外圍的……”


    司機的話還沒說完,隻聽咻的一聲,毒玫瑰的長鞭便纏上了司機的脖子。


    “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快點開。”毒玫瑰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葉天知見狀不由得微微一笑,心道這毒玫瑰可真夠霸道的,這可難為了這個司機了。


    那司機大驚之下,差點沒把車開到溝裏去,他強壓著心頭的恐懼,猛踩油門,車子快速的向前奔去。


    此刻這司機心中是叫苦不迭啊,早知道就不應該貪錢接這單生意的,沒想到這兩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情侶竟然這麽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網


    車子又往前開了十幾分鍾,便駛入了祁沼的城寨。


    葉天知發現祁沼的城寨裏還是挺熱鬧的,隻不過目光所及都是當地的居民,進入城寨之後,葉天知似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帶著一絲甜蜜而糜爛的氣息。


    葉天知心想這應該就是罌粟花的味道,這城寨裏有大片的罌粟花田,所以空氣裏都帶著那股味道。


    “小姐,我們可以停車了嗎?”司機小心翼翼的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毒玫瑰沒有回答,這司機便不敢再說,繼續往前開,再開了一小段之後,毒玫瑰望了一眼窗外,然後便說道:“這裏停車。”


    這司機馬上一踩刹車,將車停在路邊。


    葉天知順著毒玫瑰的眼光看過去,隻見路邊有一家破舊的旅館,名字叫“緣來客棧”。


    “這家客棧的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葉天知笑著打量那家旅館,它的招牌油漆剝落,斑駁得不成樣子了。


    毒玫瑰說道:“我進去拿東西,你在這裏等我。”


    “我們不用一起進去嗎?”葉天知笑著問道。


    “你怕我跑了?”她轉過頭望了葉天知一眼,然後說道:“你要是想跟著的話,就跟著。”


    “那我還是跟著。”葉天知笑眯眯的說道。


    她也沒有多說什麽,打開車門便下了車,葉天知也跟著下車。


    正當那司機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葉天知突然又說道:“司機,你先在這裏等著,我們很快就出來了,到時候我們還坐你的車走。”


    聞言這個司機的表情頓時凝固了,尼瑪,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怎麽,你有意見?”葉天知笑著問道。


    “不敢不敢!我就在這裏等著你們。”這司機慌忙點頭,心中卻道:“你們當我是傻子啊?現在先答應你們,等你們進去了以後我馬上就開車離開,在這鬼地方呆上個一時半會兒他都覺得心驚肉跳的。”


    葉天知輕笑一聲,然後伸手在這個司機肩膀上拍了一下。


    這個司機感覺自己的上半身頓時便得僵硬,竟然動彈不得,他不僅神色驚駭的瞪著葉天知,不知道葉天知使了什麽妖法。


    “老哥,你就在這裏乖乖等著,我先走了。“葉天知笑著轉身,隻見此刻毒玫瑰已經走進了那家客棧,葉天知馬上就跟了上去。


    葉天知當然不會完全信任這個女人,這毒玫瑰相當狡猾,要不然也不可能在國際上犯了那麽多大案依然滿世界跑,連龍組都奈何不了她。


    對於這樣的女人,留一個心眼都是不夠的,必須留很多心眼才行。


    葉天知後她一步走進這家客棧,感覺裏麵非常陰暗,此刻客棧的櫃台後麵坐著一個身材枯瘦的老人,穿著一身灰布衣服。


    “我找槐五。”毒玫瑰走到櫃台前麵,望著那個老人說道。


    她說話的時候還伸手在櫃台上敲了幾下,先是輕輕的敲了三下,然後又重重的敲了兩下,這似乎是一個接頭的暗號。


    這個女人果然神秘,也不知道她和這家客棧是什麽關係。


    這個老頭抬起頭用渾濁的眼睛打量著她,然後站起身,用嘶啞的聲音說道:“跟我來。”


    接著葉天知和毒玫瑰便跟著這個老人向樓上走去,上了樓之後,這老人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嘴裏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堆話,聽起來好像是老撾或者越南的語言。


    “我知道了,你下去。”裏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的是華夏語。


    那老人轉身下了樓,片刻之後,一個身穿粗布大衣的男人便推開門走了出來,他身材高瘦,臉色蒼白,看上去有些病態,但是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


    在看到這個男人的一瞬間,葉天知便看出來了,對方是個騰挪境巔峰期的武者。


    這個男人先是看了一眼,然後將目光投向葉天知,眼中露出一絲疑惑而警惕的神色。


    “我是來拿那樣東西的,把那東西給我。”毒玫瑰望著這個男人,淡淡的說道。


    這男人和毒玫瑰彼此對視一眼,然後這個男人便轉身退回了房間。


    葉天知心中一動,就在剛才,毒玫瑰和這個男人對視的時候,他似乎從這個男人的眼神中讀出了什麽東西。


    葉天知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裏麵有鬼!


    很快這個男人便走出了房間,手裏拿著一個鐵盒。


    “這就是你要的東西。”毒玫瑰卻沒有伸手去拿,而是轉身望著葉天知,說道:“現在我把它給你了,當做是你對我的救命之恩。”


    葉天知笑了笑,問道:“這盒子裏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也不知道。”她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盒子我還沒有打開過,隻是聖天教既然對這個東西那麽重視,那麽它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了。”


    “這個盒子你沒有打開過?”葉天知疑惑的望著毒玫瑰。


    “不錯。”毒玫瑰點了點頭:“因為這個盒子上麵的鎖非常獨特,子午鴛鴦鎖,你應該聽過?這種鎖不能強行打開,要是強行打開,就會引爆裏麵的機關,裏麵的東西就會毀掉。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尋找可以打開這個鎖的工匠,但是一直沒找到。隻要你找到那些精於此道的開鎖高手,就可以打開這個盒子了,我祝你好運。”


    “是這樣嗎?”葉天知似笑非笑的望著毒玫瑰:“你該不會是開玩笑的?”


    聞言毒玫瑰眉頭一皺,說道:“你不相信我說的?”


    “我隻是擔心到時候我傻乎乎的找來開鎖的工匠把這個鎖開了,結果裏麵隻有一塊石頭,或者幹脆什麽都沒有。”葉天知笑眯眯的說道。


    “反正東西我已經交給你了。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毒玫瑰冷冷的說道。


    葉天知輕笑一聲,摸著這個小鐵盒,然後雙手驟然發力,於是這個鐵盒便發出一聲巨響,在葉天知的內力激蕩之下,鐵盒直接炸開。


    鐵盒炸成幾片鐵皮,而裏麵卻空無一物,見狀葉天知冷笑一聲。


    他就知道毒玫瑰玩的是這樣的把戲,拿一個什麽都沒有的破盒子來忽悠自己,還編出所謂的子午鴛鴦鎖。


    見狀毒玫瑰臉色一變,身上頓時騰起一股殺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葉天知鼻子裏突然聞到一陣非常濃鬱,濃鬱到嗆鼻的香味。


    葉天知心中一驚,感覺到不妙。


    於是葉天知心念一動,意識馬上遁入岐黃聖枕之中。


    而葉天知的身體則直挺挺的朝地麵倒了下去,倒在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毒玫瑰望著躺在地上的葉天知,輕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我說的雖然是假話,但你要是信了,至少還可以保住你的小命。隻可惜你有點小聰明,卻聰明反被聰明誤。”毒玫瑰望著葉天知的臉,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香主,那現在怎麽辦?殺了這個人?”一旁的那高瘦男人對毒玫瑰說道。


    毒玫瑰點了點頭,於是這個男人便一腳向葉天知的腦袋踹了下去,這一下要是踹準了,那葉天知非得腦漿迸裂不可。


    “且慢。”見狀毒玫瑰突然眉頭一皺,手中長鞭一卷,將葉天知卷到一旁,於是這男人的一腳便踹到地板上,堅硬的木質地板被踹出一個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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