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繼續做他的麥咖啡小哥,盛朗也去了同一家店,做了一名打雜小哥,偶爾在高峰期幫著送外賣。麥當勞的製服大概是盛朗穿過的最難看的衣服了,可林知夏依舊覺得他穿著腰是腰,腿是腿的,怎麽都好看。女店員和女顧客們也都很讚同林知夏的看法。自打盛朗來了後,這家店的年輕女客數量與日俱增。盛朗做事一向勤快,而且不挑活。店裏不忙的時候,他便拖地打掃衛生。林知夏便靠著吧台,靜靜地看著盛朗。從結實的胳膊,到雄渾的後背,再到勁瘦的蜂腰,一路往下……自己大概也是有什麽毛病。林知夏對自己說。他這雙眼睛好像自帶了什麽美顏特效,看別人都很正常,唯獨看盛朗,覺得他處處都好看得不得了,像是大師的雕塑變成了活人。盛朗忽然起身,對林知夏說:“小夏,我想起男廁所好像沒有紙了。”“啊。”林知夏回過神,“那我去換一下。”林知夏從庫房裏抱著一大卷衛生紙走進了男廁,放進了抽紙箱裏。一轉過身,發現盛朗就站在身後門邊。盛朗的眼睛裏,有一種狼將獵物堵在了死角的神色。林知夏暗道不妙,還來不及應對,就被盛朗一把推進了隔間裏。盛朗高大的身軀隨即擠了進來,反手關上了門。“你發什麽瘋?”林知夏驚愕,“這裏隨時都有人來……”盛朗把人摁在了牆上,犬齒叼住了林知夏的耳垂。“隻準你色迷迷地看哥,不準哥找你討點觀賞費呀?”林知夏的話頓時全堵在了嗓子眼,拿不準說不說的時候,唇又被戀人狠狠地咬住了。盛朗開了葷後,這事上也和過去不同,總有一股沒吃飽的餓勁兒。逮著林知夏就是一番啃,要狠狠地解一下饞似的。在力氣上林知夏從來都不是盛朗的對手,更別說自己也不爭氣,一被啃就手軟腳軟,腦子暈乎乎。不知不覺中,雙手已摟住了盛朗的脖子。林知夏回吻了過去。盛朗手臂用力一收,將戀人清瘦的身軀揉進懷裏。突然有人推門走進了衛生間,手機裏正大聲播放著電視劇。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僵住。盛朗飛快地將門鎖放下。那男人走進了隔壁的蹲位,一邊看著電視劇,一邊開閘放水。林知夏拽著盛朗的衣襟,大氣不敢出。可就這個時候,盛朗又低下了頭,唇尋了過來。林知夏用力推他,奈何盛朗堅實的身軀巋然不動,而且還越來越放肆。“!”林知夏猛地挺直了腰,差點咬破盛朗的舌頭。盛朗的唇滑到了林知夏的耳邊:“別動……”(……)林知夏仔細地照了照鏡子,確定汗濕的發梢已經幹了,臉頰也已恢複了正常,才推門從衛生間裏走了出去。店長正在門外洗著手,見到林知夏出來了,很關切地問了一聲:“小林,還好吧?還是很不舒服?”林知夏的後頸寒毛唰地豎了起來。店長說:“盛朗說你有些便秘,在衛生間裏耽擱了。年紀輕輕的小孩,怎麽搞出這種毛病?平時還是要多吃點蔬菜水果……”林知夏唯唯諾諾地應著,匆匆洗了個手,狼狽逃走了。一日結束,兩人換下了製服。盛朗踩著單車,搭著林知夏回家。金紫交織的黃昏,倦鳥歸林,家家戶戶的窗裏都飄出飯菜香。他們倆都沒有說話,可心裏都想著同一件事。這是他們各奔前途前度過的最後一個夏天。在秋天來臨之前,這五十個日夜,將會成為他們一生銘記的回憶。每日下班後,盛朗都會踩著單車把林知夏送到他家樓下。兩人在無人的樓梯口裏偷偷吻別,然後各自回家。再眷戀和盛朗耳鬢廝磨的愉悅,林知夏也並不是一直都住在盛朗家。林知夏每天都會做好晚飯,然後接林安文下班。飯後,林知夏一邊做家務,一邊陪父親聊天。自己即將起航去遙遠的城市念大學。這不同於往常住校,林知夏一走就是好幾個月。一想到父親將獨自生活,林知夏就很放不下心。林安文安慰兒子:“我平時都在店裏,回家也不過吃個飯,睡個覺罷了。劉姐和鄰居都很照應我。我一點都不孤單。”林知夏和盛朗商量了過後,決定把二狼拿給林安文來養。沒條件給父親弄一隻導盲犬,但願二狼能給他足夠的陪伴。二狼這狗也不負眾望,經過訓練,很快就能配合林安文了。不過幾日,二狼就記住了家和按摩店之間往返的路,還會了給林安文叼鞋子,拿手杖。有了二狼,林安文的生活也比過去方便了許多。牽著二狼,林安文終於可以放心大膽地在永安裏四處轉悠而不擔心迷路。這樣一來,林安文去附近的一個市政文化廣場也比過去容易許多。隻要一有空,他就溜著二狼,去那裏聽人下棋拉二胡,和人聊天。至於林知夏,他在盛朗家留宿的夜晚,總意味著一場持續半夜的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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