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譯版 轉自 輕之國度


    翻譯:haruko


    “不過這裏真是讓人難受啊。漆黑一片還特別悶熱,周圍還淨是蟲子,糟透了啊。難道這裏真的是地下世界嗎?太絕了!在看得見的神國家聯盟的腳下其實是充滿食人惡鬼的地下世界的入口,不錯啊!實在是太像地下世界了,我甚至都要笑出聲。啊—糟了,我開始激動了,感覺現在特別想大開殺戒。”


    黑暗中回響著輕浮的自言自語。


    提燈的光照著背後爬起戰栗,帶著淺淺微笑的男人。


    他雖然抱怨很熱,但外套的兜帽卻仍然壓得很低,隻能看到有一圈瀟灑胡茬的嘴角。他穿著騎士用的金屬長靴,挺直不高不矮的身軀在黑暗裏踏著腳步聲前進。他那模樣就像個不知名的幻影,像在地下世界裏蠕動的異形。


    “就在這附近吧,在正中間。就算炎龍的心情有些糟糕,但不會有事的。應該。”


    男人用微弱的提燈燈光確認手裏的地圖。他對比著地上的建築和地下的遺址,尋找能夠高效給出成果的場所。


    火之島的中央火山帶。封印了太古炎龍的特拉拉山丘曾經是古代帝國繁榮的首都,現在國家聯盟將其作為看得見的神昭威耀武。在帝國最為繁盛的時期,那座頂天立地的巨塔普魯維烏斯·勒克斯城在戰亂中被燒毀,後來人們用所剩的基盤重建了如今的地下城,其中就留著封印炎龍的神殿遺址。最下層的水路是從山嶽引來的優質水源,會代替該地充滿毒素的水滋潤大地。


    “——”


    男人來到了殘留著歲月遺痕和因戰火褪色的繁榮麵前。他正在數神殿上的記號和好似亡靈般佇立著的石柱。突然,他藏在了石柱後麵。


    他用外套遮住提燈隱藏自己的氣息。


    空無一人的黑暗。但過了一會亮起了幾盞燈光,拿著提燈的幾個人影在交談些什麽,並沒有注意到藏在石柱後的男人,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男人對其中的幾個人有點印象,雖然他們與自己的目的有些許不同,但現在估計也和自己一樣是來做預先檢查的。雖然想誇獎他們的熱情,但他們毫無防備的愚蠢行動讓男人很是無奈。


    他們是因為製裁而滅亡的國家的殘黨以及變成了山賊的被排除在國家政治外的前騎士。男人心想就算是再方便的道具也應該找幾個能用的才對,那個在最後時刻沒能抓到的猛禽實在是可惜。


    加爾姆國的異形騎士,〈紅色猛禽〉加韋恩王子。他有著怪異的巨軀和粗暴的嗜好,意外的還有聰明的頭腦。就那樣成為戰鬥競技會製度的矛盾的祭犧牲品實在是可悲,所以想要解開他的枷鎖讓他隨心所欲地大鬧一番,說不定就能看到無辜之人的血雨了。


    想著想著,男人抬起嘴角笑了起來。


    “算了,他已經壞掉了,也不過是個低等的野獸。雖然感覺會和他很合得來,但既然掉到了穀底那也沒辦法。提線前端的〈人偶〉的替代品還有很多。……是啊,換掉就好了。怎麽沒有?我的呢?我想要的,為什麽?為什麽換不了……我……不要……”


    嘀嘀咕咕的男人的雙眼逐漸黯淡下去。


    一切喜悅都消失殆盡的瞳孔比這片黑暗還要深遠漆黑。


    他茫然地動了動肩膀後猛地坐了起來。


    “奇怪,我在幹什麽來著?”


    回過神來的男人撓了撓頭,取出藏在外套下的提燈。他立刻興高采烈地哼著歌,重新看向地圖,剛才的昏迷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般。


    他確認了好幾次。就像他曾經仰慕的那位武器專家不斷調整盔甲上一個小小的零件一樣,為了保持最佳狀態,必須要花費很多功夫。


    “在最後的皇帝麵前不大鬧一番豈不是很失禮?”


    男人開心地自說自話,轉身離去了。


    歪掉的兜帽下露出了黑色的頭發,好似漆黑的羽毛在不祥地飄動。


    ◇◇◇


    “不錯呢小家夥,你記住了呢。雖然在早上的鍾聲敲響後到夜晚的鍾聲敲響前都可以給飯吃,但不能總上酒。要注意酒樽的庫存哦,城邑的商業設施相對較少,所以必須要自己帶物資和武器。如果提前喝光了,那群胡子男在回國之前就會一起叫喚個不停。”


    “是。但是漢娜女士,火之島杯會場普魯維烏斯·勒克斯城的宿舍為什麽不提供酒水呢?”


    “特拉拉山丘的西側是埋葬了最後的皇帝的古納雷克山,在有皇帝沉眠的聖地讓騎士飲酒是大不敬……但這隻是表麵上的規定,我聽說也有醉成爛泥的騎士團引起了騷亂還破壞了食堂,把那裏變成了從早喝到晚的酒館,……喂,這是誰的行李袋啊?我是說怎麽這麽臭,裏麵怎麽還裝著髒內衣啊!”


    利裏耶國王都佩爾雷近郊。


    在被稱作〈幻之森〉的樹林裏隱藏著騎士團的駐紮地——團舍溫特·施蒂萊城。


    在宅邸一樓的食堂裏堆著十幾個木箱,廚師漢娜正在對帶去火之島杯的行李做最終確認,但一打開某個團員的行李袋後就皺起了臉。


    “這到底是誰的?裏麵有用舊了的酒杯和賭博用的骰子,還有充滿魅力的女性的肖像畫和內衣。我覺得這些行李並不能應對長達三周的競技會。”


    廚師用她三十年的經驗宣告了不祥的預感後就迅速移動豐腴的身體確認了其他的行李袋,看到每一個都是差不多的慘狀後,漢娜恨恨地咂了咂舌。


    “我說過無數次了,讓你們把髒衣服放到洗不幹淨之前交給負責回收的老仆人!真是沒辦法,現在洗也來不及了,你們就這樣穿到臭不可聞為止,再全部脫下來洗吧。”


    “臭不可聞……那,那個,具體會到什麽程度?”


    “特拉拉山丘是高原,所以清晨和夜晚會很涼爽,但白天就和酷暑一樣。混有火山灰的競技場最麻煩,幹燥的時候會揚起灰塵,灑了水後又會變成泥巴沾在盔甲上。渾身都是汗水和泥巴的話,就算把鼻子堵著也隻能忍三天。啊啊,要讓他們最少兩天洗一次澡,因為公共設施很多,所以必須要讓他們保持最低限度的禮節,至少不能被人翻白眼。”


    “好的。”尼娜對漢娜詳細的指示點頭,用羽毛筆寫在了懷裏的一遝文件上。


    為了決定於七月末召開的火之島杯,尼娜被任命為副團長維爾納的輔佐負責後勤。


    火之島杯顧名思義就是全火之島上的國家騎士團齊聚一堂爭霸的戰鬥競技會。


    武裝的騎士們通過擊碎取代性命的命石分出勝負,這項製度是距今三百年前由古代帝國最後的皇帝創立的,他擔憂因戰亂而荒廢的火之島,就用戰鬥競技會製度來作為解決紛爭的手段。運營競技會的國家聯盟也會在火之島杯上進行議長代表選舉,所以比賽場地就選在了曾經是古代帝國首都的特拉拉山丘——如今是國家聯盟的總部,普魯維烏斯·勒克斯城。


    位於西方地區東部的利裏耶國與中央火山帶相鄰,離開東邊的國境後隻要兩天就能到達會場。所以如果在比賽期間有什麽缺少的物資也可以用快馬派送,但大會期間的山丘會加強出入防壁的管理和檢查,要想通行就得花多餘的時間。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每個人都可以帶三組行李,包括衣服、生活用品、娛樂品、備用的裝備等,這次的行李量是參加西方地域杯時的三倍。


    原本管理大家的行李是副團長的職責,但在春天剛成為副團長的維爾納並不擅長書麵工作之類的細活。所以為了減輕他的負擔且尼娜從小就習慣了整理競技會的雜務,這項任務由尼娜負責可謂是適材適所,而且一直保持新人的感覺像個〈客人〉似的也不太好,尼娜就接受了這個工作。


    最開始的時候尼娜還因為責任重大而蒼白著臉拒絕,但運營騎士團的副團長的工作實在是太多了。為了成為國家聯盟的職員而退團的前副團長克裏斯托弗不僅要在王城和上麵的人開會,還要製作預算表管理成員的健康,甚至還要聽漢娜的抱怨。


    為了填補多才多藝的克裏斯托弗的空缺,藥草園的管理就交給了農夫奧德,現在的奧德也學會了一些基礎的醫術。維爾納想把會計的工作交給商家出身算術出眾的托費爾,但他總是一溜煙地消失在暗門裏。而且惡作劇妖精現在正忙著預習特拉拉山丘,他已經熟讀了洞穴生物的圖鑒。


    綜上所述,尼娜最後就以真摯的站立禮接受了副團長輔佐這一責任重大的職位。以前和大家一起參加過火之島杯的漢娜負責指導尼娜,讓她製作了行李一覽表並計算行李的數量,如果有缺的東西,尼娜還要負責調配。直到出發的前一天也仍然忙得不可開交。


    ——但沒想到竟然要管理內衣和洗澡的次數,還要修補破了洞的衣服,晚上冷了還要給所有人發圍腰帶,看到光吃肉的團員甚至還要幫著添醃製蔬菜。雖然這麽說很抱歉,但我覺得這項工作隻是有個聽上去很了不得的名字,其實就像個照顧孩子的母親。


    尼娜正想著,食堂的大門被打開了,有個腦袋從門縫那探了進來。


    “尼娜……還有漢娜,辛苦你們了。進行得怎麽樣?”


    利希特露出親切的笑容走進食堂,來回看著堆到天花板附近的木箱。


    尼娜的〈盾〉,同時也是她戀人的青年騎士正震驚地撓著長毛貓般的金發。


    “這真是超乎我的想象。雖然準備了四台馬車,但如果裝行李的時候不想點辦法估計很難全部帶上呢。武器庫的裝備是由團長他們負責嗎?”


    “不是,澤梅爾團長和維爾納副團長在收到聯絡員帶來的火之島杯編排表後就一直在辦公室裏。托費爾先生在開始整理行李的時候就消失了,兄長說備用大劍的平衡感有點違和,就到,那個,後麵的競技場去練突刺了。”


    “……也就是說現在隻剩奧德和老仆人以及那群老頭吧。這次國王也要去火之島杯,所以最適合做監工的比阿特麗斯就作為外交大臣和那邊一起行動了,沒人監視的話,他們估計會把酒樽當頭盔戴腦袋上,那等到了會場就會變成大笑柄啊。我還是去看看他們吧。”


    “知道了。那個,聯絡員還帶來了利希特先生領地的報告吧。田地和設施在那之後怎麽樣了?”


    “嗯,壞掉的水車小屋已經修好了,應該能趕上冬麥的收獲期。我是在鎮上長大的,所以不清楚農村的事,但磨麵的話還是有水車更方便吧?所以關於公共設施的修繕,我打算按照村民們的想法來進行。代官那件事導致預算有限,就一步步來吧。”


    利希特心裏沒底地耷拉下眉毛,把手伸向到自己腹部的尼娜的臉。


    尼娜的臉頰曲線柔和,利希特憐愛地來回撫摸著尼娜左眼下那道幾乎快要消失的劍傷。


    “那我待會去給武器庫幫忙,如果有什麽困難或是需要男性幫忙的地方就來找我吧。不要客氣也不要勉強哦?”


    “是,謝謝你。”


    “……先說好,就算沒事也可以來找我哦,倒不如說我希望你能特別積極地,鼓足了勁找我。”


    “那個,好,好的。”


    “寂寞了呀無聊了呀肚子餓了呀都可以來找我,如果想來〈可愛的頭槌〉我也超級歡迎,就算隻是單純地想看看我……啊,會這麽想的應該是我,不對,我已經付諸行動了啊。就算你在我麵前我也還是想見你,這種無盡的思念讓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無藥可救。總之隻要尼娜想,我就會樂意之至地飛奔過來。”


    注視著抬頭看著自己的清澈的海藍色眼睛,利希特彎腰吻了吻尼娜的額頭。


    “約好了哦。”


    旁邊抱著粗壯手臂的漢娜已經不耐煩地跺起了腳,利希特對她露出諂笑。


    “對不起呢,打擾到你們了。”


    匆忙離開的利希特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了腳步。


    “——……”


    他扭過頭,尼娜發現他是在看自己就不禁縮起了脖子。不過是在團舍裏分開工作就感覺難舍難分,而且還被尼娜察覺到了自己的這份心情,利希特對這樣的自己感到羞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待會見。”他揮揮手,臉上浮現出溫柔的苦笑,這次是真的離開了食堂。


    “……臉很紅哦。”


    漢娜的嘀咕聲讓正對著門口低頭行禮的尼娜抖了一下,她碰了碰自己的臉頰,確實還在發燙。


    “不是的,那個——”尼娜遊移著視線,用懷裏的一遝資料遮住自己染紅的臉。


    漢娜皺了皺鼻子。


    “前段時間就算用平底鍋打那孩子他也能滿不在乎地跟著你轉,能讓手腳不幹淨的流浪貓學會何為〈等待〉的小家夥還真是厲害,不愧是我認可的新人廚師。不過,副團長之前愁眉苦臉地撓著胡子說比起厚顏無恥的行為,現在這種酸甜的感覺更讓人難受。確實是這樣呢,我每次也覺得渾身癢癢。”


    說完漢娜就使勁撓了撓肥滿的臀部。


    尼娜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好用還殘留著餘熱的臉曖昧地道了個歉。她回想起利希特剛才離開時溫柔的苦笑,最近的利希特經常露出那種表情,尼娜不禁胸口一緊抿起嘴唇。


    ——確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個表情比起在人前做〈那方麵〉的行為要更讓人害羞。


    和利希特商量過不希望他繼續的行為後,他就稍微收斂了些。


    當然,總是黏在一起這一點並沒有改變。模擬競技結束後的休息時間,利希特就會枕在尼娜的腿上睡午覺,最後就會變成和羅爾夫一對一,鬧得大家不得安寧。當尼娜因為跑圈後的疲勞動不了的時候,利希特就抱著她問東問西確認她累不累,有時甚至還讓尼娜因擁抱而中暑昏了過去。利希特十分狡猾地利用著一天隻能進行七次〈那方麵〉行為的規定,還帶著燦爛的笑臉請求尼娜把一天中沒進行完的次數累計到第二天。


    不過,盡管他在木柵欄外會宣誓所有權,但不再和從前那樣像個頭盔上的裝飾布似的走到哪跟到哪。他有時會一邊揮右手,一邊用左手使勁攥著自己的軍服忍耐,而且從遠處眺望尼娜的次數也增多了。


    眺望尼娜時,他的眼神不再是期待和放棄參半,而是有些感慨。視線被尼娜發現後,他那充滿幸福的溫柔的臉上就會露出無奈的笑容。


    “被發現了呢。”


    每當團員們看到這樣的戀人時都會不禁扭曲高大的身體紅著臉大吼:


    “好熱啊!”“快點透下氣!”“總之先給我來杯啤酒!”


    通過春天在南方地區發生的事,尼娜知道了利希特有種幾乎要放棄一切的自我否定感。雖然對尼娜來說,現在的利希特就足夠好了,但他本人卻認為還有改變的必要。看到他朝著所期望的方向前進尼娜也很開心。


    利希特覺得在自己還是庶子的期間,應該重新管理之前因過去的悲傷而不管不問的領地。他現在會抽時間騎馬去領地查看情況,今天也從聯絡員那收來了關於冬季小麥收獲狀況的報告。


    關於離開王族一事,注重麵子的宰相正在調查外國有沒有先例,所以還需要花一段時間才能下決定,但預計在火之島杯結束後會送來最新進展的報告。尼娜的哥哥羅爾夫推薦給利希特的晨間跑圈是他自作自受的封口費,所以他隻好雙眼無神地實行。不過多虧了這項附加的訓練,利希特比以前更能吃了。在烈日下的模擬競技也結束後,他會在自己最喜歡的櫻桃派上擠滿堆得像山一樣的奶油吃個夠。


    在旁人看來能通過微不足道的契機就能改變的事,對於曾經是個廢物稻草人的尼娜來說,卻要親身經曆過才能明白。因為加爾姆國〈紅色猛禽〉的軍服一事,盾與弓的關係有些不穩定。但感覺到利希特浮躁的心落地後,尼娜也不再對第一次參加的火之島杯感到不安,而是充滿了底氣。


    看到尼娜抱著資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漢娜忽然眯起被臉上的肉埋住的雙眼。


    她瞟了一下食堂的大門,小聲說:


    “……那孩子運氣真好呢。”


    “誒?”


    “〈窟窿〉在一點點被填滿。最開始可能會花很多時間,不僅會失敗也會走彎路,但能夠得到機會就已經足夠幸運了。可能是因為小家夥和外表不同不會乖乖服從,或者是因為有什麽不可抗的推動力吧。不過我一個廚師也搞不懂這些事呢。”


    “那個,漢娜女士。”


    尼娜不知道漢娜的意思,感到非常困惑。


    漢娜歎了口氣,瞪著尼娜說:


    “別發呆,趕緊去把團長和副團長的行李袋收來,根據用途分類後再進行整理可是基礎。”


    尼娜慌張地點點頭,小跑著離去了。等著沒了腳步聲,漢娜看向食堂的一麵牆壁。


    掛著團旗的地方有張餐桌,那裏是團長和副團長的專座。


    漢娜在還是少女的時候就已經來團舍當廚師了,她喂飽了上百名團員的肚子。在她所見過的所有騎士中,有一位最完美的騎士中的騎士。他嘴角瀟灑的胡茬非常符合他的氣質,性格開朗總是為夥伴著想。回想起那位黑發的副團長,漢娜皺起了眉。


    “……有機會重來的家夥還算好,但被掌管豐收和誕生的女神所放棄的存在並不會獲得白色的羽翼。留給他的就隻有無藥可救的,暗淡殘酷的漆黑翅膀。”


    漢娜因小聲嘀咕著這些話的自己加深了眉頭的皺紋。


    廚師有身為廚師的驕傲。她隻能把自己該做的做到最好,這點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樣。既然行李的打包已經結束,那接下來就應該思考慶功會的菜單並準備食材。


    為不知究竟孰勝孰負的比賽準備慶功宴是廚師漢娜的許願形式。無論是正式競技會還是製裁性軍事行動,漢娜都希望所有人能平安回來。雖然這個願望也有無法實現的時候,但漢娜還是會作為利裏耶國騎士團的廚師,祈禱聚集在食堂的團員一個也不會少。


    看到尼娜抱著巨大的皮革袋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時,漢娜又給出了嚴厲的指示,然後繼續進行行李的最終確認。


    牆壁上那幅蘊含著智慧與勇氣的團旗看過無數騎士的人生,現在正靜靜地眺望著他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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