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一直都忘了這客廳裏還裝有這種變態的設備,沒想到一不小心就著了道,明明是在焦急地等著納蘭櫻從浴室裏滾出來,卻變成了偷窺洗澡這種惡俗的戲碼。


    麵對著納蘭櫻的質問,我趕忙解釋道:“櫻姐,你……你可能誤會了。”


    我急得連話都快說不好了,“我剛才也就是發呆而已,還有啊。這浴室的玻璃門是有花紋的,根本就什麽都看不清好吧,再說了,浴室裏麵還有簾子擋著,根本就……”


    我說著說著,越發感覺自己的話怎麽越來也有點兒猥瑣的意思,一時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挽回。


    納蘭櫻卻是一臉曖昧地看著我,說道:“你確定不是隔著玻璃在那裏yy我嗎?”


    我:“……”


    我簡直是要給納蘭櫻跪下了,隻要她別再這樣折磨我,真的是讓我幹什麽都行。


    我強忍著心裏的澎湃,壓抑著快要崩潰的情緒,搖了搖頭,十分認真地對納蘭櫻說道:“真-沒-有……”


    納蘭櫻微微一愣,聳了聳肩,說道:“好吧,沒有就沒有吧……”


    說罷,納蘭櫻一邊拿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頭發,一邊走開了。


    而她嘴裏還一直跟踩到了尾巴似的,哼著著一首曲子。


    我自然能聽出,這是《灌籃高手》的主題曲《好想大聲說愛你》,此刻也感覺像是一根皮鞭,在鞭撻著我……


    確認了納蘭櫻真的走後,我趕忙就衝進了浴室。


    這浴室裏此刻還彌漫著陣陣暖熱的霧氣,空氣中到處飄散著洗發香波的味道,我再也不敢多想,趕忙就來到了那浴缸旁邊,按動了實驗室大門的開關。


    納蘭櫻向來是拿她那平傷膏當成了寶貝,我也不想求她,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好。


    打開了實驗室的大門之後,我快速地跑了下去。


    幸好納蘭櫻放置東西的時候,還算是有規律,藥品也都是分門別類放置的,找起來也比較方便。


    我之前還從來沒偷過東西,竟然是十分的緊張。


    我很快就找到了一支平傷膏的試劑,然後趕忙就握在手裏。忙不迭地順著樓梯上到了樓上。


    我這邊按下了開關,剛把那浴缸歸置到原處,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一個東西忽然就從那浴缸旁邊的架子上掉了下來。我眼疾手快,本能地就上去一把將那東西抓在了手裏。


    什麽東西……


    當我看清那東西的時候,腦袋裏“嗡!”地一聲響,耳根子立馬就滾燙通紅。


    原來我手裏麵抓著的赫然是納蘭櫻的內衣……


    我心跳頓時加速,趕忙就要把那東西放回去。


    可是,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還沒等我把那衣服放回去,就隻見門口一個人影忽然走了進來。竟然是納蘭櫻!


    我再想放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我心中一急,趕忙就把那衣服藏在了身後。


    納蘭櫻看到我竟然是在她的浴室裏,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疑惑之色。


    納蘭櫻一臉狐疑地看著我。問道:“小寒寒,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我緊張得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最後終於說道:“我……我想著來這裏洗個澡來著……”


    “洗澡?”納蘭櫻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道:“騙誰啊,你不是一直用樓上那間浴室的嗎?”


    這倒是真的,我一時無話可說。


    這時,納蘭櫻的眼睛一下子就落在了我背在身後的雙手上,臉上立刻就露出了警覺的神色。


    “你手裏麵拿的什麽?”納蘭櫻問道。“拿出來給我看看!”


    這一刻。我簡直是死的心都有了。


    媽的,現在該怎麽辦,一隻手裏麵是平傷膏,一隻手裏麵是內衣,究竟該交出來哪個?


    電光火石之間,我的腦子裏快速地分析著其中的利弊。


    要是交出平傷膏的話,大不了挨頓罵也沒什麽,不過納蘭櫻會不會再看我另一隻手裏麵拿的是什麽。她去而複返。好像就是回來拿衣服的吧。


    要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白白交出了平傷膏?


    就算她不看我另一隻手,可我也總不能拿著她的衣服離開吧……


    如果要是先交出衣服呢?


    那這所引起的震撼,納蘭櫻會不會就不會再想著要看我另一隻手裏的平傷膏了?


    這個方案似乎是更合理一些。


    可是……


    我靠了,我簡直是越想心裏越覺得憋屈,這他媽的叫什麽事兒啊!


    為什麽在這個女人麵前,我總是能夠碰到各種窩憋離譜的事情啊!


    我簡直是要崩潰了。


    而這時,納蘭櫻還在一臉警覺地看著我,朝我伸出手來,不依不饒地說道:“快點,把東西給我交出來!”


    我已經沒有時間多想,死就死了。


    我心一橫。一咬牙,隨即便把手裏麵納蘭櫻的內衣交了出來。


    當納蘭櫻看著我遞過去的衣服時,一雙眼睛睜得簡直是要從眼眶裏跳出來了一般。“你……”


    我不等納蘭櫻多問,趁著她驚訝的時候,趕忙就從她旁邊跑了出去,納蘭櫻穿著一雙拖鞋,也追不上我。


    我跑到門口的時候,還能聽到身後納蘭櫻衝我喊叫的聲音,“還說對老娘沒想法,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


    我再也不敢再聽下去,跑出了院子,趕忙發動了車子。“噌!”地一聲就躥了出去。


    等跑到了大路上,我心裏還是“嘭嘭嘭!”地一陣亂跳,許久都沒有平靜下來。


    我心中不停地暗罵,我靠。這他媽到底算是個什麽事兒啊,我這好端端的一大好青年,怎麽就莫名其妙地成了一個偷人內衣的猥瑣男了?!


    現在想起來,我還覺得簡直是不可思議。


    這會兒。我也才後知後覺地想到,我也真不應該就這樣跑掉。


    我本來什麽事情都沒做,就這樣跑了,豈不是更加顯得我做賊心虛,我現在再想解釋,估計都解釋不清了!


    我心中後悔不已,一個勁兒地唏噓感歎。


    說起來,這一切還不是因為納蘭櫻。怎麽我隻要一碰到她,就有數不完的倒黴事兒會發生,難不成她是我命裏的克星?


    看來我以後還真的是要躲著她走才行!


    我唏噓感慨了一路,越想越窩囊。幸好這平傷膏算是被我拿到了,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我隨後拐到了學校宿舍,去拿了馬平川的電腦。


    當我趕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發現那裏的一切都已經恢複了正常,昏迷的人已經沒了蹤影,道路已經暢通,路過大門崗亭的時候,我發現裏麵的保安都已經換了人,學校裏也沒有聽到什麽關於集體昏迷的討論。


    看來,陸鋒已經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


    我估計,陸鋒從那些圍觀者的手機裏麵,也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要不然,隻怕陸鋒現在已經給我打電話了。


    正在我這麽想著的時候,我的手機竟是突然響了起來。


    我心中一驚,不由得我靠了一聲。該不會真這麽邪乎吧。


    我拿出手機,才看到,原來是馬平川。


    我心想今天還真的是撞了邪了。


    原來,馬平川跟韓琪是想著我為什麽會這麽慢,打電話過來催一下而已。


    我心想,我倒是想快,誰知道納蘭櫻洗個澡洗那麽長時間。


    一想到洗澡的事情,剛剛被我忘掉的煩心事兒立刻又重新蹦了出來,我搖了搖頭不敢多想,趕忙就拿了馬平川的電腦,開著車一路向著醫院飛奔過去。


    雖說我之前還勸馬平川不應該私自調查許圖家的事情,不過,我心中也實在是好奇,許家究竟是隱藏著什麽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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