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當我趕到醫院的時候,韓琪跟馬平川兩個人已經等得有些著急了。


    我一進門,馬平川便抱怨著說道:“寒哥,你怎麽去了那麽久?”


    我心裏真想罵他,為了給你小子偷平傷膏,老子的一世英名都給毀了。


    不過我怕說出來會讓他們笑話,便沒理會他,把電腦往桌子上一扔,便先給馬平川上了藥。


    有這平傷膏的藥力,估計這點小傷,明天一早起馬平川就能下床走路了。


    我這邊剛把平傷膏給馬平川上好。馬平川就趕忙忙不迭地拿起了電腦,坐在床上在那裏敲打了起來,我跟韓琪兩個人就在一旁認真地看著。


    整個病房裏也就我們三個人,也倒方便了不少。


    我問道:“馬平川。你就隻知道許圖的名字,要從何查起呢?”


    在我看來,我們所知道的信息,似乎是太少了一點。


    不過,這對於馬平川這種技術男來說,好像並不是什麽難事。


    馬平川的手指一邊快速地在鍵盤上敲打著,口中一邊說道:“你們不是說,如果想要調查的話,最好先從許圖爸爸那邊查起嗎,我就是打算這麽做的。”


    韓琪好奇地說道:“可是,你不是連許圖爸爸叫什麽都不知道嗎,怎麽查?”


    馬平川說道:“我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可是,我可以查到他的車牌號啊。”


    說道這裏,馬平川的手指暫時停了下來。“找到了。”


    我跟韓琪不由一怔,向著那屏幕上看過去,這才明白,原來,馬平川是調取了之前醫院門口的監控錄像,屏幕上現在顯示的,正是許爸爸那輛賓利車的車牌號。


    我跟韓琪對望了一眼,看來,這技術男的思維,跟我們平常人果然是不一樣啊。


    這時,馬平川又說道:“查到了車牌號之後,我就能夠查出車輛所有人的信息了。”


    與此同時,馬平川手指快速地在鍵盤上麵跳動,那屏幕上麵快速閃現出來的黑框。看得我跟韓琪兩個人眼花繚亂。


    很快,隨著馬平川敲下了一個回車,屏幕上終於是跳出了一個個人信息欄,照片上的人。正是許圖的爸爸,這好像是來自於車管所的信息。


    我們看到,信息欄上寫著的名字是,許家贏。


    不僅如此,這信息欄上麵,連許家贏的其他身份信息也都能夠看到。


    馬平川盯著那信息欄看了一下,似乎是在想著應該從哪方麵入手。


    這個時候的馬平川,我看了之後。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明明是一個笨拙的死胖子,為什麽一沾到這電腦,簡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渾身上下有著一種銳不可當的氣勢。


    馬平川的速度佷快。隻不過是用了片刻功夫,便已經調取出了他嶽父大人許家贏的諸多信息。


    我跟韓琪趕忙湊到屏幕前看去。


    從電腦上的信息,我們能夠看到,許家贏的職業,是一個曆史學家,出過幾本曆史研究相關的書,之前還在一所大學裏麵,做過客座教授。


    不過現在。許家贏的身份,好像是一個商人,名下的企業,包括房地產,工廠,甚至還包括礦產林業這一類的方麵。


    除此之外,許家贏還有收藏古董的愛好,這或許是跟他之前的曆史學背景有關。


    事業有成之後。他利用自己在曆史考古方麵的知識,進入到了收藏圈子裏,他的名下,竟然還有一個自己私人的博物館。


    在婚姻方麵。許家贏的老婆,楊雪寒,好像是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從那以後,許家贏就再也沒有結過婚。


    所以,許圖從小是跟許家贏一起相依為命長大的。


    看到這裏,我們也都覺得,許圖也真是夠可憐的,從小就沒了媽媽。


    還有許家贏,對於許圖也真的是夠好的,他老婆已經死了將近二十年,那個時候的他應該還很年輕,竟然一直都沒有再婚,這多半也是因為許圖的緣故吧。


    許家贏的檔案信息,我們看了好多遍,我們對於許家贏這個人的相關,也算是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不過,除了這些流於表麵的信息之外,我們卻也無法從這上麵,看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來。


    僅憑這上麵的信息,我們能夠了解到的東西,甚至還沒有許家贏的鄰居知道的多,更別提想要以此來調查許家的秘密了。


    看來單單是電腦上的調查,我們的進展是十分有限的。


    可是,馬平川似乎是並不打算就此作罷,他讓我跟韓琪先去休息一下,他還想再查點東西。


    我跟韓琪兩個人,基本上也已經放棄了。也就沒有多理會他,躺到了一邊的病床上稍微休息,就隻剩馬平川一個人在那裏敲敲打打。


    片刻之後,我跟韓琪眼看就要睡著的時候。忽然隻聽馬平川驚呼了一聲,“不對啊……”


    我跟韓琪聽到這聲音,立刻就知道,馬平川一定是發現了什麽。


    我們趕忙湊了過去,問道:“怎麽回事?”


    馬平川指著那屏幕說道:“寒哥,你看這個人是誰?”


    我看了一眼,那是一張老舊的照片,雖然年限有些久了。不過,我還是能夠看出,那人正是許家贏。


    “這不是許圖爸爸許家贏嗎,有什麽問題嗎?”我問道。


    馬平川指著那名字,說道:“你再看。”


    我一看,不由得詫異起來,隻見那檔案上麵寫著的名字,赫然是另外一個陌生的名字。叫做,簡懷安。


    我跟韓琪不由詫異,“這是怎麽回事?”


    那個人分明就是許家贏,現在卻是連名帶姓都給改了。


    馬平川說道:“這是我無意之中找到的。這個簡懷安,應該就是許圖的爸爸許家贏。可是我想不通,許圖的爸爸,當初為什麽要改名換姓呢?”


    我跟韓琪也都是十分茫然。


    我仔細思索了一番之後。說道:“一個人,如果改名換姓,會是什麽原因呢……”


    韓琪想了想,說道:“他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過去!”


    我補充道:“或者說,他是不希望其他的人找到他的存在!”


    這兩點,不管是哪一方麵,都是讓人有些感覺不舒服。


    我隨即便問道:“馬平川,你是怎麽把簡懷安跟許家贏這兩個人聯係在一起的呢?”


    馬平川說道:“確實是很意外。我是在查找跟許圖媽媽楊雪寒相關事情的時候發現的。”


    我心中不禁詫異,真沒想到馬平川為了查找跟許圖有關的信息,竟然把網撒的這麽大。


    這死胖子還真是有做調查員的潛質。


    馬平川說,他在查找楊雪寒相關信息的時候,馬平川發現,楊雪寒竟然曾經是國家科考隊的一名成員。


    而簡懷安的照片,正是在那個科考隊的合影裏麵找到的。


    馬平川接著說道:“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一點,我發現,在姓名這一點上,出現分歧的時間點,是處於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韓琪疑惑地說道,“這又說明了什麽呢?”


    韓琪一時還沒明白馬平川的意思。


    而我卻已經能夠體會了一些,我麵色陰沉地麵向馬平川說道:“十八年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許圖今年是不是也剛好十八歲啊?”


    馬平川點了點頭。


    我不由詫異,接著說道:“也就是說,簡懷安改名換姓的時間,是跟許圖的出生時間相吻合的。”


    這時,我的腦子裏不由得浮現出了一個驚人的想法,簡懷安之所以改名為許家贏,該不會是跟許圖有關吧?


    可是,許圖的身上,究竟是有著什麽樣的秘密,竟然讓簡懷安要改名換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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