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李采女的父親總是在力勸他廣納嬪妃,一心隻想要將女兒送進宮裏來?每次瞧著他那奏折,許璟心中就格外難堪。既然他這麽想讓女兒被自己臨幸,那自己便讓他的女兒變得格外低賤,讓一個普通侍衛來弄她。她以為她是自己寵愛的女人?其實她什麽都不是!可是睡了一覺起來,許璟又一如既往的懊悔起自己的荒唐來,為了彌補他昨晚做下的事情,他封了她做芳儀,隻想從此將這事情揭過。


    他分明命人送了避子湯去李芳儀那裏,本就是不想他在這次宮闈淫亂裏留下野種,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李芳儀該是沒有喝那碗藥汁,所以不甚將那侍衛的種留了下來。她甚至以為那藥汁是陳皇後送過去的,還聽聞她曾向旁人抱怨過陳皇後竟然狠手想將後宮嬪妃的肚子全給管住,不讓她們給他生孩子。


    孩子?其實他原本該是有孩子的,而且至少有三個孩子。在他尚還能人事的那時候,有三個妃子有了身孕,隻是他自己太不小心,太想急於證實他作為男人的驕傲,結果卻將自己的孩子都弄沒了。


    當時鄭德妃還是鄭嬪,懷著他的孩子才兩多月,那晚他在鄭嬪宮裏用晚膳,不知為何那種欲望就如潮水般席卷而來,他望著鄭嬪的臉,隻覺得她比往日更具風韻,握著她白嫩的手揉捏了兩下,更是有了一種極度的渴望。喊著八喜去替他取了那些藥過來,吃了兩丸以後,底下那物事便已高高豎起,似乎要將褲子給戳破、鄭嬪心裏本還記掛著太醫囑咐的話,頭三個月裏不得行房,可見許璟興致濃,自己有有一陣子沒有嚐過那翻雲覆雨的滋味,不免也有幾分渴望,於是半推半就了一番,兩人相擁滾在了一處。


    這有了身子的婦人與平常女子相比,又別有一番風情,許璟撫摸過鄭嬪的肌膚,隻覺比往日要滑溜了許多,愛不釋手摸了一遍,身下用力將那物事兒送了進去,鄭嬪「噯喲」一聲,先是皺了皺眉,旋即又舒展開兩道娥眉,嘴裏輕輕喊著:「皇上,有些深了。」


    聽了這話許璟更是興奮,擎著鄭嬪一雙手舉過頭頂,目光在她凝脂般的身子上流連,下邊愈發用力了些,不住的衝擊讓鄭嬪叫喊的聲音越來越大,那張大床都被搖得「咯吱咯吱」的晃動了起來。他就如猛虎下山,就如蛟龍出海,時深時淺,在那桃花源裏探尋著芳草萋萋的美景,直到全身癱軟下來時,這才發現鄭嬪已經臉色蒼白躺在那裏,嘴裏再也發不出快活的叫喊聲。


    「愛妃,怎麽了?」許璟睜開眼睛見著鄭嬪額前的頭發已經被汗珠子濡濕,一雙眼睛緊閉,臉上有幾分痛苦之色,心中有些吃驚,伸手拍了拍她的臉:「愛妃,睜開眼睛看著朕,你究竟怎麽了?」


    「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鄭嬪輕啟朱唇,說的話細不可聞。許璟聽了卻驕傲得哈哈大笑起來:「愛妃是被朕弄得受不住了?可知道朕的厲害了罷?」聽到這話,他十分得意,那地方又蠢蠢欲動了起來,擦著鄭嬪的身子不住的磨來磨去。


    鄭嬪點了點頭,伸手捂住了肚子:「皇上委實太厲害了,恕臣妾不能奉陪了。太醫本交代過前三個月與後三個月不能行房,還請皇上臨幸旁人罷。」


    許璟見鄭嬪臉色有幾分蒼白,於是放過了他,朝外邊吩咐了一聲:「去將趙嬪接到這邊宮裏來。」


    鄭嬪吃了一驚,望著許璟道:「趙嬪?皇上召她來臣妾宮裏,所為何事?」


    許璟笑著伸手刮了刮她的臉道:「朕想要比比看,你們的肚子究竟誰的更好看些,朕來猜猜看你們肚子裏邊的究竟是男是女。」


    鄭嬪嘻嘻一笑,拉了被子蓋住自己半邊身子:「皇上真壞!什麽要比看看我們的肚子誰的更大,都不是借口?分明就是還沒吃飽,想要將趙嬪也享用了。皇上,你怎麽便愈發的會玩了,怎麽能讓我們兩人同時陪你呢。」


    許璟那時隻覺心中難受,那處物事高高昂起,隻想摟著鄭嬪歡好,可她偏偏隻說肚子不舒服,要先歇息,許璟咬牙笑道:「你現兒隻管拿喬推托,等你看著朕將趙嬪弄得快活的時候,少不了要哭著喊著求朕來弄你呢。」


    不多時趙嬪被送到內室,見著許璟與鄭嬪兩人正並肩躺在床上,臉上一紅,站在床前不知所措,許璟沉聲吩咐:「將你的衣裳脫了,到床上來,朕要來看看,你與鄭嬪的肚子誰的更大些。」


    君命難違,趙嬪含羞帶怯的將衣裳脫去,爬上了床,剛剛挨著床板兒,就見許璟猛的撲了過來,捏著她胸前的那兩處豐盈戲弄了一番,又將手探到了底下,頃刻間那裏便水汪汪的一片,在草叢間探進,隻覺得幽穀緊閉,有些夾手,許璟再也把持不住,猛的覆上了趙嬪的身子在上邊不住的馳騁了起來。


    一個晚上將趙嬪與鄭嬪兩人弄了好幾回,許璟的欲望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又驚又喜,沒想到自己也能有今日這般快活的時候,他一邊摟著一個美人兒呼呼睡了過去,可沒多時,便聽到旁邊傳來痛苦的聲音。


    睜開眼睛一看,鄭嬪捂著肚子在不住的蠕動著:「疼,皇上,好疼……」


    床單上有點點血跡,就如盛開的梅花一般令人妖豔,許璟一時慌了神,吩咐守外邊的八喜趕緊去找太醫。這邊鄭嬪的叫喊聲斷斷續續,那邊趙嬪也開始雪雪呼痛,許璟瞧著兩人的模樣,一時間也沒了主張。


    太醫來的時候,鄭嬪的床單上已經是血汪汪的一灘,太醫把脈以後大驚失色:「回皇上的話,鄭嬪娘娘的胎兒已經保不住了,趙嬪娘娘也有落胎之兆,微臣先開副安胎的方子,看能不能保得住。」


    許璟聽了這話呆若木雞,坐在那裏瞧著身邊兩位妃嬪,心中無比懊惱,趕緊喊了宮人們好好照看,但已經於事無補,不到半個時辰,鄭嬪便落了胎,趙嬪回宮以後也隻掙紮了兩日,孩子究竟沒有保住。


    因著自己的欲望丟了兩個孩子,許璟無法原諒自己,這件事情讓他受了太大的刺激,就連吃藥也沒有了原來那樣強烈的衝動,他一夜之間仿佛又回到了新婚時那種狀態,一進去便丟盔卸甲潰不成軍,慢慢的於男女之事上又淡薄了下來。


    過了不久,另外一位有了身孕的妃嬪也小產了,許璟震驚,命人仔細查訪,查來查去卻沒有什麽線索,太醫也說乃是那妃嬪身子弱,沒有捱得過去,可宮裏卻突然有風言風語道乃是陳皇後所為。


    「怎麽可能是皇後娘娘所為!」許璟有些惱怒:「你們找不著原因便將這罪名安到了皇後娘娘身上!」陳皇後是他自己選的,還是十多歲的時候,她跟著母親進宮覲見他的母後時,他便一眼看中了她。她長相秀美,一雙眼睛似乎能說話,才看了他一眼便將他的一顆心勾走了,一雙眼睛粘在她身上不放。


    雖然她似乎有些排斥自己,不喜歡和自己說話,可他認為這邊是大家閨秀的矜持,比那些看見自己便雙眼放光的貴女來說,這才是母儀天下所需要的鎮定與驕傲。當他成為太子要選太子妃時,他毫不猶豫說出了她的名字:「我隻要她做我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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