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餘心底像澆了杯微燙的水,熨帖得軟軟乎乎,他聽見褚弈說。“拽吧,怎麽高興怎麽來。”何餘嘴角控製不住地彎了彎,得到免死金牌的何醉醉飄了,沒忍住伸手試探性地又拽了兩下,瞟向褚弈。哥,你讓我隨便拽的鴨,我拽了你不許生氣鴨。褚弈挑眉看他,在他拽第三下的時候反手拽著他臉頰扯了扯:“再拽收費。”何餘含糊不清地收回手:“咯窩補拽樂。”(哥我不拽了)褚弈手卻依舊拽著,另一隻手還揉了揉:“哦。”然後興致頗濃地繼續揉。還挺軟乎。何餘:“……”不敢動不敢動。他覺得他是入戲太深了,這麽些個娘們唧唧的習慣一時間居然改不過來了。拽袖子什麽的以前都得起一身雞皮疙瘩的動作,現在不說得心應手,幹的也是半點不帶羞恥的。真是演戲害人,何餘感慨,坦誠一點多好。“哥咱上後邊兒坐著吧。”何餘想等他鼓搗夠了再出聲,但褚弈已經從揉他臉進行到玩他頭發了,五兒的肩膀顫動已經從手機進化到了割草機,他看著那雙超級無敵好看的手都看出重影兒來了,他還是沒有停手的意思。餘哥也是道兒上有頭有臉的,受不了這個,忍不住小聲提醒:“這兒太亂了,不方便。”褚弈點頭,眼神中頗有幾分遺憾。推開員工休息室的門,桌子椅子亂七八糟地擺著,都是煙味。何餘直歎這群人怎麽就不知道給餘哥長長臉,去後門抽。“我們還是出去吧,”何餘怕褚弈受不了煙味,結果褚弈直接從兜裏掏出盒煙,遞到他麵前,“抽麽?”何餘愣了一秒,嘴唇沒忍住揚了揚,抽出一根動作嫻熟地叼在嘴裏點了:“這個煙沒見過,可貴了吧。”褚弈也拿出一根叼著,微微俯身湊到何餘麵前,含混地說:“幫個忙。”距離過近,何餘甚至能看清他纖長的睫毛,一根一根,長且濃密,眼睛慵懶淡漠地半睜著,看著他的視線帶著說不清的情緒,沉默,而溫柔。喉結不受控製地滾了滾,他趕緊拿起打火機要幫忙點。褚弈抬手輕輕按住了他的手,另一隻手手掌按在他腺體處,微微用力,兩個人距離縮近,兩根煙碰到一起,星星火光顫動,像兩個各自掙紮顫抖的靈魂,倏然碰撞,從一邊燃到另一邊。洶湧強烈,不分彼此。何餘心跳加快,渾身血液從當機的大腦傳向心髒,咚咚聲仿佛要衝破胸膛跳出來,卻什麽動作都做不出來。“something in your eyes,tell me who i am,something in my highs,whenever youare near”。倒黴bgm又在腦內循環。袁裏再敢拉他看電視劇就得抽丫一頓……就在他以為自己會心動過速就這麽結束顏狗一生的時候,褚弈鬆開了手,嗓音低沉,回蕩在封閉的房間:“謝了。”何餘猛地呼了口氣,咳了一聲側過身不看他。“那個,嗯,那個是我坐的地兒,”何餘指著靠裏一張椅子說,聲音有明顯的虛,“我在這,幹三年了,咳,這群人怎麽不知道開空調,忒熱了……”“熱麽,剛剛好,”褚弈平淡地看著他,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掃向他的桌子,“初中就做童工?”何餘桌子和他在家的桌子一樣亂套,堆著煙盒、煙灰缸、功能飲料、廉價速溶咖啡和半盒餅幹。何餘說來班上吃就是吃這個?怪不得好不容易養的肉這幾天又瘦了回去。褚弈微微皺眉。何餘把自己椅子給他坐,又隨手拽了個別人的自己坐,有了點距離才覺得呼吸順暢了。褚弈的魅力不單單在那張臉,還有他周身的氣場,a起來是個o都受不住,喉嚨發幹,想親上去再…………不,不想,不能想。“什麽童不童的,”何餘壓住往城市邊緣開的腦內小火車,一走神就順嘴禿嚕,“整張假證我就是二十五歲成熟男人何日天。”褚弈樂了:“何日天?”“啊,”何餘繃了兩秒忍不住也樂了,摸了摸鼻子,“袁裏給我取的外號,因為我老不睡覺,就說我是暗夜精靈何日天。”“哥,其實那天我撿你的時候就想著見個義勇個為,沒成想還有那麽多贈品,”何餘抽了口煙,偏頭吐出煙霧,轉回頭感慨,“現在想想。我這是血賺了。”向來低調平凡的omega忽然用另一種姿態出現在麵前,一身筆挺製服,很符合“何日天”氣質的發型,摘掉眼鏡,露出天生看人自帶挑釁的眼睛,笑起來勾得欠抽的嘴裏還叼著根煙,又痞又帥還沾著點可愛。褚弈忽然覺得,這樣的何餘也不賴。他跟著吸了口煙,緩慢吐出煙霧,迷蒙中開口:“其實你那天不救我我也凍不死,我的信息素是冰,零下二十度也凍不死我。”何餘愣了愣,半晌,歎了口氣,長籲短歎:“我上哪知道這個去,你啪噔就躺那兒了,我家正門口,我要是不救你我以後多大陰影。”褚弈邊笑邊說:“還挺迷信。”“主要是熱愛生活,”何餘抒發感想,“什麽能打亂我平靜小生活的可能都得滅了。”“我不算打亂你生活的可能麽?”褚弈問。“你……”何餘頓了頓,微微皺眉,思索怎麽說,“你這個,是好的可能,真的。”他低了低頭,自言自語:“我以前覺得跟你這種高大上的人這輩子都沒什麽交集……認識你之後我發現,你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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