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褚弈。“哥……”他放下手,渾身軟的麵條似的,隻能靠在褚弈懷裏,嗓子燒的一片幹啞,“我這是……”怎麽回事。幾個字兒顫顫巍巍,用了他半身的力氣,說完就開始大口喘氣。何餘覺得他身體裏藏著一團要炸開的火,想要就地給他火化了。操,他一陣不爽。什麽毛病來的這麽快,絕症還有個早起晚期呢,老天是看他最近過得比前十八年都舒坦想收了他吧。腦袋裏一抽一抽的疼忽然加劇,他神誌不清地罵了句什麽,牙齒咬著嘴唇強忍著沒哼唧出來,嘴角咬出血絲。他沒注意到,屋裏早就充滿了濃烈的西瓜香氣,混合著褚弈的冰海,迸出一片甜爽。但在場的兩個人都沒時間享受這高度融合的汪洋。褚弈隨手拽了兩件衣服幫他穿上,自己隨便穿了件外套就抱著人跑了出去。信息素這麽明顯,外麵三個也早就醒了,但ao授受不親一直沒進來。看見他們兩個出來,辛濤立刻問:“怎麽回事?何餘突發結合熱?”“不知道,”褚弈下顎緊繃,語速飛快,大步走向門口,程浩言眼疾手快地打開門,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往小區外麵跑,“醫生說最大可能是急性結合熱。”李勁航玩兒命攔了輛私家車,車主一臉怒氣地打開窗戶:“你他媽不要命——”辛濤直接懟到他麵前,壓根沒時間商量,直接拎起他衣領威脅:“市醫院,走一個彎路我剁你根手指頭。”眼前幾個男人雖然年齡不大,看起來還像學生,但頂級alpha的氣勢直擊麵門,男人猶豫了一秒,打開了車門。辛濤坐在副駕駛看著司機,褚弈抱著何餘坐在後麵。“你們先走,”李勁航抖著手幫他們關上車門,大冷的天哥幾個都隻穿了睡衣外套,寒風一下就吹透了,“我和浩言再找車。”“注意安全。”褚弈說。司機在辛濤狠厲的威脅下超了倆紅燈往醫院趕,但何餘已經覺得他快不行了。他能聽見褚弈他們說的話,能感覺到他們正在做的事,但他渾身燙的要熟透了,呼出的空氣跟岩漿似的,喉嚨燙的他直哆嗦。費力睜開眼,眼前蒙上一層血紅,連褚弈的輪廓都快看不清了。急性結合熱,真他媽完了,救不過來了。短短幾分鍾內他身體就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呼吸困難,像被人扼住了喉嚨,氧氣一點一點抽離,五髒六腑被一雙無形的手擠壓,隨時要爆開。他真的,快死了……“哥……”何餘用盡力氣死死抓住褚弈的手,明明疼得想哭,眼眶卻一片刺痛的幹澀,隻能一遍遍微弱固執地重複喊著那個最能讓他安心的名字,“褚,弈……褚弈……我……我不……”“沒事,沒事,”褚弈用力抱著他,腦袋在他頸窩蹭著,嗓音顫抖地安撫,“馬上就到醫院了,馬上了,再忍忍……”何餘麵部肌肉也不受控製起來,嘴角抽了抽,連話也說不出來。他真的很想抱住褚弈,告訴他,他不能害怕,他得毒舌著告訴他你要是死了我就扔你方便麵。然後他忽然坐起來,說:“哥我不演了你別扔。”他現在這樣,一點也不像褚弈了,讓他心裏的某個地方,特別疼。褚弈手指顫抖,緊緊抱住他,在他耳邊魔障似的重複:“沒事,一定會沒事的……堅持一下,求你了……”何餘真想用力抱住他告訴他死了不算什麽,他無牽無掛,活著死了沒區別,。他哥說到底也跟他一樣,隻是個早熟的18歲少年而已,再堅強也沒辦法麵對朋友死在自己懷裏。如果上帝能顯靈的話,那別讓他死在褚弈麵前,求求了。這次可能真的要完了。何餘已經分不清他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在褚弈的角度看,他眼白整個充血,猩紅色充斥,好像馬上要爆開。褚弈的信息素從一開始就不要命了似的完全釋放,緊緊裹著他全身,可是他隻在最開始感覺好受了一點,現在已經一點作用都沒有了。醫生說和結合熱有關係,可是一般omega的結合熱都是釋放信息素吸引alpha,渾身無力,手腳發軟,為什麽他就是渾身都疼,整個人要自燃了,也不會吸引alpah……上帝你他媽真是個東西。何餘大逆不道地罵天,早死晚死什麽時候死不好非讓他當著褚弈的麵兒死,王八犢子,他要是上天堂他肯定操天,媽了個巴子的。“他身上太燙了,有濕巾嗎?”褚弈抬頭。辛濤從副駕駛那兒找到一袋兒,轉身遞過來,手距離何餘五公分的時候忽然被攥住,猛地一抻一拽,力氣大到險些卸掉他關節。“何餘!”褚弈握住他的手,“是辛濤,不是別人,是辛濤。”何餘整個人繃得死死的,牙關緊咬,陌生alpha的氣息讓他警惕成一隻受傷的獸,隨時對褚弈之外的異性發動致命攻擊。“我是褚弈,乖,聽話,鬆開。”褚弈輕輕掰開他的手,燙的嚇人,雙眼無神地睜著,一片血紅。何餘鬆開手,無力地靠回他身上。他也不知道他剛才是哪來的力氣,隻是本能告訴他除了褚弈的任何alpha都不安全——雖然沒這些alpha他也快死了。好疼。哪裏都疼。他要被疼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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