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弈身上好涼,好想靠近……為什麽還不咬他……咬他啊……媽的他要燙死了……何餘理智盡失,赤紅的眼睛視線迷離地看著褚弈,急性結合熱造成的反應讓他流鼻血,白皙的皮膚上一點紅。淩厲挑釁的眼睛無神,眼淚後知後覺地盛滿眼眶,迷糊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隻是想靠近褚弈,近一點,再近一點……褚弈喉結劇烈地滾了滾,向來冷淡不近人情的冰海猛地變得瘋狂,全部籠罩在何餘的身邊。何餘渾身疼得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迷茫中追尋本能,抬頭看著眼前模糊卻依舊好看的輪廓,哪裏還有一點理智,嘴裏罵罵咧咧,含糊不清地催促:“標記……你,標記……標記我……快點……老子,疼!”好看輪廓一秒都沒停頓,狠狠攥住他下巴,下一秒瘋狂地吻了上來。何餘:“!”褚弈仿佛世界末日到來,決絕而不留餘地抱著他,雙手托著他的臉和腦後,阻止他退後哪怕一步。好涼。何餘手臂不由自主地摟住他的脖子,很快招架不住,縮著肩膀後退,卻被用力抱住拽了回來。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西瓜頓時委委屈屈地縮了回去,縮到一半被冰海整個裹住,霸道地拖回來。空氣裏的冰鎮西瓜香氣時而甜爽清新時而冷酷凶狠,恒久的纏綿過後冰冷消散,隻剩下如深海般沉靜的溫柔包容,細致地嗬護著內裏疲憊沉睡的小西瓜……閉上眼睛陷入沉睡的那一刻,何餘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他哥可能要把他弄死在這張床上…………-何餘醒過來的時候以為他在天堂,周圍全是白的,還升騰著陣陣不明顯的白霧,他覺得他要飛起來了。“醒了?”熟悉的嗓音在身旁響起,帶著明顯的沙啞。何餘猛地轉頭,眼前一陣暈乎,太陽穴覆上一隻手,輕輕揉了揉:“急什麽。”何餘緩了緩,視線逐漸清明。褚弈坐在床旁邊的陪護椅上,神情自然,看不出有哪裏不對頭,眼白處有些紅,嘴唇也是,還有點腫……操!!!何餘猛地反應過來。何醉醉你他媽出息了!!!你居然敢咬你哥!!!消散的記憶飛速回籠,何餘老臉一紅,猛地掀起被蓋到了腦袋上再次當起了鴕鳥餘。生平第一次這麽想死,羞憤欲死。不要個臉啊你,何餘啊何餘,你這他媽的哪是結合熱,你就是饞的,饞出病來了。還哭哭唧唧地拽著人求人標記,你可真行啊。仗著褚弈慣著你主動親你,你還得寸進尺咬人家,咬不過還哭,你還舔臉哭……也是,都幹出把脖子伸出去讓人家咬的事兒了,還有什麽是他不敢的……犬齒深陷的感覺仿佛在上一秒,何餘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剛才沒注意,現在能感覺絲絲的疼,不嚴重,卻存在感十足,霸道地向其他人昭示著“這個omega有a了”。他摸了摸脖子,指腹觸及整齊的牙印,被燙到似的縮回手。標記了,居然真的標記了。他臉和脖子一陣燥熱,捂住臉。媽的,還說什麽千萬不能影響褚弈的未來,差一點,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就全壘打了……要不是兩個人都是自製力驚人的,關鍵時刻一起清醒了那麽幾秒,他現在應該躺在婦產科了吧……他低頭瞅了眼,衣衫整齊。餘哥熱淚盈眶,褚弈怎麽就這麽好呢。臉上一涼,何餘下意識縮了縮。褚弈扯掉他腦袋上的被,按了下呼叫鈴,低聲問:“有哪裏不舒服麽?”何餘用心感受了一下,除了臊得慌哪哪都挺好,就是眼前老飄白霧,跟成仙了似的。“我……好像有幻覺了。”他說。“不是幻覺,”褚弈回想剛到醫院時醫生的話,說:“是我的信息素,我標記了你,你現在可以看見它了。”何餘聞言使勁眨了眨眼睛,果然,淺淡的白霧內裏透著剔透的藍色,稀薄卻不脆弱,冷意凜然,在房間裏圍繞他緩慢旋轉,完全的保護姿態。“那,”他突然想起一個事,顧不得害臊,抬頭問:“哥你能看見我的信息素嗎?西瓜味兒的。”褚弈看了眼四周,全是飄蕩的青紅色,完全無意識地貼在他身邊散發香氣,醫生的話在腦海重複。“急性結合熱,你標記的很及時,病人現在體溫下降到正常,已經脫離危險了,隻是體力消耗過大,睡幾個小時就能醒了。”“可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結合熱,這次——”“你們倆契合度都破95了他怎麽可能還沒有結合熱,天天在一起待著他激素水平再低也架不住這麽契合,”大夫推了推眼鏡,對這種小年輕一點辦法沒有,“契合度這麽高就應該適當保持距離,小小年紀就這麽耐不住,以後有了孩子還想不想讀大學了。”“……”褚弈無言以對,也沒解釋他倆咬成鴛鴦纏到一起了最後的底線也沒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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