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貼合著,餘競瑤感覺得到腿間被他滾燙的那物抵著,她不舒服地向上挪了挪,卻被沈彥欽環了住,步步緊逼,勢不可擋。


    「許會不適。」沈彥欽低著嗓子,忍到極致了。


    餘競瑤「嗯」了聲,她沒經曆過,也不是說她什麽都不懂,「我知道。」


    這一應,讓沈彥欽愣了愣。本還在想她這個「知道」的含義,然一個挺身,穿雲破霧,衝開了障礙。一陣撕裂的痛將餘競瑤從雲端扯了回來,她蜷著身子嚶了一聲,環著沈彥欽的脖子,顫抖著。


    「慢點,疼……」


    聽到餘競瑤痛苦的呻|吟,沈彥欽緊張得登時頓了住。雖懂得,可他又何嚐經曆過呢?於是僵著身子,不敢深入。


    進退兩難中,沈彥欽額角滲出了細汗。他想要溫柔地疼惜這個牽縈於心的人,可正因為對她的憐愛,他才忍了這麽久。這不公平,太久了,他根本奈不住胸中的邪火,驀地起身將餘競瑤托起,捏著她盈盈纖腰,一個用力,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裏,毫無緩衝,一沉到底。餘競瑤痛得撕心裂肺,身子一僵,撲在了沈彥欽的頸間。


    「以後就好了……」沈彥欽聲音沙啞,含著她的耳垂,停留在她瑟縮的溫熱中動彈不得。


    他到底還是心疼了,緊緊地抱著她,隱忍住熾熱的火焰,化作柔和的水,點點滴滴地,將她漫盡。餘競瑤急喘著,魚水交融,兩顆耳墜映著汗珠,在她臉側晃動,跟著他顛簸在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中。


    伴著疼痛,微妙的感覺升起,她覺得一切都那麽不真實,自己已經變成了一隻飄蕩的魂,上升,上升……在她意識徹底被吞沒的那一刻,直入雲霄,如煙花綻放……


    一夜沉浮,餘競瑤昏昏沉沉,而沈彥欽卻格外的清醒。在他的低哼中結束,而後又在他的重喘中開始,待他任自己睡去的時候好似窗外的墨黑都被衝淡了。


    早上,還未醒的餘競瑤覺得自己的左肩癢癢的,像是傷口剛剛愈合時的感覺,但沒有刺痛,隻有一陣溫熱濕潤。她下意識地去撫了一下,卻碰到了微涼的皮膚,她驀地睜開眼睛,沈彥欽的唇正印在自己的傷口上,留下一吻,他抬起頭,手指在傷痕上一下一下疼惜地輕撫著。


    「醒了?」沈彥欽語氣輕柔,淡笑。


    「嗯。」餘競瑤想要翻身,卻下意識地蹙了蹙眉,身子酸痛,疲憊得很,兩條腿都使不上力氣。


    沈彥欽看著她笑出了聲來。


    「殿下笑什麽?」


    沈彥欽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讓她貼自己再近些。


    「你是不是特別怕我走啊?」


    餘競瑤突然想到昨晚她拉住沈彥欽的事,又羞又窘,躲進了被子裏。沈彥欽笑得越來越開心,將她緊緊地抱了住,隔著被子親了親她的頭道。


    「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餘競瑤,你終於是我的了。」


    而被子裏,餘競瑤偷笑,癡夢囈語著,「早就是了。」


    ……


    折騰了一夜,沈彥欽讓她好好休息,可餘競瑤隻緩了一個上午,便歡喜得耐不住性子,非要忙著布置這個家。反倒勸沈彥欽,出征許久,好生修養,哪哪都不讓他插手。沈彥欽暗歎,看來昨晚的疼惜是多餘了,從今兒開始如何不會放過她了。


    沈彥欽寸步不離地跟著餘競瑤。餘競瑤覺得他像個尾巴,讓他不要跟著自己,用不了多久就會給他一個全新的家的。沈彥欽淡笑,言道,你在哪,哪就是家。


    餘競瑤出門選了些尋常的家用,王府布置的也簡約不奢。霽顏不明白,殿下明明都是王爺了,幹嘛還要這麽節省。餘競瑤笑道,這不是節省,而是殿下才剛剛被人重視,初露頭角,便奢侈張揚,總歸不好。


    沈彥欽知道了她的苦心,很是欣慰。有妻如此,夫複何求。抱著她當著眾仆婢的麵便親了上。餘競瑤窘得嬌嗔「這麽多人看著呢!」沈彥欽卻佻然一笑:「當著京都的人麵你都未曾怕,自己家倒怕上了?」餘競瑤臉都紅透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沈彥欽給王府添了些婢女,家仆,餘競瑤打量了一番,然卻發現沈彥欽身後的一個人很特別。他年紀略長沈彥欽一些,氣勢威嚴,麵目沉靜,全然不像個一般的家仆隨侍。雖未曾見過,然打量他的身形,餘競瑤有種特別熟悉的感覺。


    沈彥欽隻是淡淡介紹道,「他名喚程兗,曾經的舊識。」


    餘競瑤盯緊了他,帶著質疑的目光審視著他,然這程兗絲毫不驚,麵容清冷鎮靜得到和沈彥欽很是像似。餘競瑤垂目想了想,莞爾一笑,冷不防地揖身道:


    「謝程先生多次相助。」


    「皇子妃嚴重了。」程兗忙抱拳回禮應。這一應,程兗愣了住,反應過來,不知所措地轉視沈彥欽。隻見沈彥欽望著得意的餘競瑤,朗聲一笑,言道。


    「她把你識出來了。」


    他可不就是那個跟在餘競瑤身後的神秘人嗎。


    忙活了幾日,王府終於有個模樣了,而餘競瑤中意的幾件東西,也被沈彥欽悄悄的搬進了府中。搞得她莫名其妙,都不知他何時留心的。


    修繕結束,寧王府正式立了門戶,眾人前來恭賀,二人忙了一早上,快到晌午時分,人才漸漸少了些。然就在這時,沈彥霖帶著妹妹沈怡君來了。沈彥霖能來,這個說得過去,至於沈怡君為何肯來,餘競瑤不解,想想,許是王妃讓她來的吧。


    二人剛入了坐,衡南王世子和郡主也來了。餘競瑤頓時緊張起來,卻也未失女主人的風範,盈盈帶笑,沉穩自若地和沈彥欽迎了出去,然一出她便驚窘地發現,二人的身後,睿王帶著陸勉也來了。


    沈彥欽和餘競瑤帶眾人入了正堂。


    睿王神情莫測地恭賀了沈彥欽。睿王的心情比較複雜,太子常常因餘競瑤的聯姻而拿碌碌無為的沈彥欽羞辱自己,然沈彥欽此時真的有所作為封了王了,他也著實是欣悅不起來。換個角度,沈彥欽畢竟也是皇子,二人的關係好似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


    睿王送了賀禮,趙琰便帶著趙玨恭喜寧王開府之喜,沈彥欽感謝世子的幫助,將餘競瑤安全送了回來。世子笑了笑,望了一眼對麵的餘競瑤,卻發現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趙玨的身上。


    「一直沒有機會感謝郡主相助。」餘競瑤平靜淡笑。


    趙玨也牽唇淺笑,溫雅卻查不出一絲親和,「王妃不必多禮,我也是為了幫寧王。」說罷,她目光明朗地望了一眼沈彥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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