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守園的工人這兩天生病了所以沒有過來,我馬上跟人把這雜亂的地方清理一下。”這是林武的手下, 一樣為崇效命的,名叫阿杜。崇點了點頭,讓他們把事情辦好,裏麵應該是完整整潔的,但是外麵的路因為這裏的土壤肥沃,野草生長 速度又快,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三天又是漫山遍野了。溫歲用那雙茫然無辜的眼睛瞥了阿杜好幾眼,發現他跟崇有點像,都是麵無表情冷冰冰的。阿杜被他濕漉漉的眸子看的不自在,覺得是不是嚇到溫歲了。聽說總裁家裏養了一隻“金絲雀”,看來就是眼前這隻了。他連忙捂住半邊臉,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腳步生風的走的飛快。崇看了溫歲茫然的神情,問他:“害怕嗎?”溫歲扭過頭,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麽以後笑的一臉純真,特真誠的說:“不害怕,我覺得有疤的男人都是有故事 的人。”他不能隨便評判別人的故事。“而且我也有! ”他自豪的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紗布!崇揉了揉他的腦袋,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這是他這一路上來緊繃的神色第一次有了轉變。等進去以後溫歲才發現這是一個很大的墓地。高檔整潔,就正中間有個墓碑,旁邊還有個小小的,周圍種了一圈各式各樣的花,花開正烈。崇說:“這是我母親的墓地。”他母親被那個男人傷透了心,本就想著離婚,不在了崇也覺得她不會想進崇家祖墳的。這個山上是她母親以前寫生的時候最愛來的,他外公買下了整座山給他母親,在她死後,崇給她建造成她 的墳,將她埋葬於此。兩個老人家因為痛失愛女,已經出了國,隻有每年的祭日會回來一趟。林萍來這麽一出,崇也想起來他母親的祭日就在幾天後了,到時候他外公外婆都會回來,肯定是希望女兒 長眠的地方很漂亮幹淨的。崇先過來祭拜他母親,也想到了溫歲,就想帶他來見見。他媽鬱鬱寡歡的那段時間,就是放心不下他,一直希望可以見到崇的另一半,是男的女的都沒關係,隻要 崇喜歡就行。溫歲他看著挺順眼的,應該是喜歡的吧。見家長!這麽快崇就帶他來見家裏人了嗎,不是要那什麽談婚論嫁的時候才可以見的嗎。他他他還沒有準備好。溫歲有些慌了,有些害羞有些緊張,走路都同手同腳了,幾步後走到崇媽媽的墓前。照片裏的女人有著一張年輕精致的臉,黑白照片都掩蓋不住她的,笑的很燦爛。崇垂下眸子,照片的她是那麽好看,死去的模樣是那麽的淒慘,她那麽愛美,怎麽就落了那麽個麵目全非 的下場。溫歲覺得崇媽媽很漂亮,崇的唇形很像她,薄薄的很好看,五官還是看得出很相似的。旁邊還有一個小墓碑,寫著愛寵之墓,那是母親生前養的一貓一狗,養了十幾年,她車禍後兩隻動物也老死 了。溫歲雙手合十,突然就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朝黑白照片喊:“媽媽好,我是歲歲!”地上是光潔的水泥地,這麽突然一跪其實很疼,溫歲卻想突然沒了疼覺一樣。崇:“你.....叫媽媽幹嘛。溫歲抬起頭,表情懵懵懂懂的看著他。崇的媽媽不能叫媽媽嗎,那要叫什麽?他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又扭過頭,朝黑白照片裏的人又說了一句:“奶奶好,我是歲歲。”崇無緣無故帶自己來這裏,難不成是因為白撿了個“兒子”,所以帶來給他媽媽看完成他的夙願的嗎。崇肯定是想當他爸爸來著,那叫他的媽媽就是奶奶沒錯了。他剛叫完,就被崇忍不住下黑手呼了下腦袋。崇隱忍的表情都有些扭曲,額頭冒著青筋,咬牙切齒的說:“你瞎叫些什麽!”“那不然叫什麽?”溫歲捂著腦袋,氣呼呼的問他。叫什麽都不對,還要他怎麽叫嗎。崇看他理直氣壯的樣子,心想這家夥什麽腦回路的,不是應該老老實實叫阿姨嗎。也不知道他媽媽得知多了一個“兒子”和“孫子”的感覺是怎麽樣的。崇把拳頭抵在唇邊咳了兩聲,一臉冷靜的說:“就叫媽媽吧!”跪都跪了,叫就叫了。溫歲這才表情得意的跟打了勝仗一樣。他又朝照片彎腰鞠了個躬,委屈巴巴的在心裏默默說:“崇先生老是欺負我,你如果看到了,就在崇先生晚上 睡覺的時候去夢裏幫我教訓他,最好打他一頓,讓他記住欺負歲歲是要被教訓的,我不敢打他,因為我打不過 他。”可能還會被反擊壓著打一頓。“但是也不要打的太狠了,他還得賺錢養歲歲,給歲歲買大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