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裏找呢?要去哪裏找呢?粗壯的觸手在半空中狂舞,恐怖的陰影籠罩在城市的上空,海水翻騰湧起白色的泡沫,高大的山體抖落出煙塵,不知名的聲音在空氣中嗡嗡震響,如果有人類這個時候能夠聽到它們的聲音,必將陷入永無止境的夢魘當中。怪物們非常暴躁,明明之前已經快要找到他了,為什麽又要重新開始。不過今天這裏好像是有一點他的氣息。是在哪裏呢?在哪裏呢?又不找到了!憤怒而焦急的怪物們將城市變成了一片廢墟,直到在時間流走之後才恢複了原樣,一切如常。又一日的清晨,太陽如常升起,程鬱回到平海的消息在雲京小範圍傳揚開來,安錦然曾經的愛慕者們都得到了這個消息,不過他們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準備先看看盛柏年會做什麽。第20章 雲京與安錦然有關的圈子得知程鬱回到程家後,又很快就知道盛柏年去了程家,眾人覺得天涼程破的好戲說不定馬上就要上演了。媒體們也得知了程鬱回到雲京的消息,礙於程歸遠的關係,一時間還不敢將程鬱回來的消息給報道出去。不過盛家旗下的幾家新聞報紙倒是對這件事有點想法,盛柏年與安錦然之間肯定是有點不同尋常的關係,他們有盛家做靠山,也不用怕程歸遠做出什麽事來。有幾位編輯便將這則消息撰寫成新聞,不過那些主編卻將這篇新聞先按了下來,等看看盛柏年的態度再行動。昨天是助理開著車送盛柏年去的程家,他並沒有隨著盛柏年一同進去,而是在外麵等候,所以並不知曉程家裏都發生了什麽,隻是看盛柏年出來時臉上的表情與自己設想中的完全不符合,助理想象中的是盛柏年一進了程家後,應該是霸氣側漏,威風凜凜,分分鍾嚇得程家心驚膽戰,連忙道歉,然後意氣風發地走出來。然後結果卻不是這樣的,盛柏年進去的時候確實很有總裁的牌麵,然而出來後,助理卻在他的臉上看到了難以形容的失落,或許是得知了安錦然的死前的遺言,或者是其他的緣故。助理想不到。從程家回去後,盛柏年便一直沒有說話,沉這一張臉,陷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程鬱說的話一直在他的耳邊回蕩,他覺得今日自己好像又在他的麵前失言了。他見過他幾次了?從在平海夜總會的第一次見到他,到伊頓幼兒園裏第二次見他,還有之後的幾麵,每一次見麵好像都不是很愉快。他們都說他曾是喜歡過安錦然的,可是他腦海中關於安錦然的記憶總是一片模糊,記憶中他的身邊偶爾出現一個淺淺的輪廓,他覺得很親近,很熟悉,想要抓住他,留下他,卻無法下手。那是安錦然嗎?盛柏年自己也分不清,他開始努力回想自己這幾年究竟是怎麽過來的,可無論他怎麽想,那些記憶就像是被裝在玻璃罩子裏,無論看它多少次,它都是原來的樣子,卻與它隔著一道薄薄的屏障。夜晚降臨,皎潔的月光落在天台上,當盛柏年熟睡之後,他的身體漫出巨大的黑影,吞噬掉整個城市,無數的生物臣服在他的腳下,高呼著某種聽不懂的語言。等到第二天盛柏年醒來的時候隻覺得無比的勞累,他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側頭看了一眼窗外,聽到身後有人叫了他一聲盛老師,他連忙回過頭去,門口卻空無一人。盛柏年去到公司,進入到辦公室裏一眼就看到了仍舊被他放在桌角的頭盔,他對跟在身後的助理說道:“把它送到程家吧。”助理聽到盛柏年的這句話,當即眼睛都瞪大了,還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聽。送到程家?或許雲京裏還有另外一個他不知道的程家,總覺得這個發展是越來越魔幻了,他小心翼翼又向盛柏年多問了句:“哪個程家?”盛柏年抬頭看了助理一眼,雲京除了程歸遠他還跟其他的程家有關係嗎?他道:“給程鬱。”助理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了,這是一個什麽發展,盛先生怎麽會拿東西給程鬱,昨天盛先生從程家離開後,他們都覺得盛家跟程家要鬥起來了,結果到今天盛先生沒有行動也就算了,還要給程鬱送禮物。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不僅助理想不明白盛柏年的腦袋裏在想什麽,就是收到禮物的程家也是一頭霧水,程歸遠已經做好了迎接盛家打擊的準備,結果早上於管家就拿了盛柏年的禮物過來,對他說:“先生,盛先生送來這個。”程歸遠一聽這話差點以為盛柏年是送了炸藥過來,然後抬頭一看,那個包裝他是認識的,與他從平海拿回來的半全息頭盔一模一樣,隻是盛柏年閑著沒事幹嘛給他們家送來這個?程歸遠稍一思索,覺得這個東西肯定不會是給自己的,便把程鬱叫了下來,程嘉言像隻小尾巴一樣跟在程鬱的後頭,也下來了。程鬱看到於管家手裏的頭盔也微微吃了一驚,像程歸遠問道:“怎麽又拿了一個?”“是盛柏年送過來的。”“他怎麽……”程鬱話說到一半,忽然想到什麽,便沒有再開口,他想著或許是盛柏年對程嘉言父子間的心靈感應,那日在展覽館中盛柏年見程嘉言喜歡這個,就留了一個給他。這不算是給自己的,是給程嘉言的,隻是時機有點不對,如果早一些就好了。程鬱雖埋怨盛柏年忘了他這麽多年,還與安錦然拉扯不清,但他依舊希望他在程嘉言的心中還能維持一個比較正麵的形象。程嘉言倒是有了小脾氣,且不說他已經有了一個頭盔了,單說這個頭盔是盛柏年送來的,他就不喜歡,搖搖頭說:“我不要。”於管家聽他這樣說,問程鬱:“那給退回去?”程鬱低頭看了程嘉言一眼,怎麽說這也是盛柏年第一次給程嘉言送的禮物,他對於管家說:“先留著吧。”程嘉言偏頭看了看程鬱,眨眨眼睛,程鬱對盛柏年的態度有點奇怪,並不是單純的怨恨,還有很多其他的情緒在其中,程嘉言雖然對程鬱的情緒變化很敏感,但他到底還是個孩子,對大人們複雜的情感世界並不了解。程鬱握著程嘉言的手,按了按額角,也在糾結該怎麽與程嘉言開口,告訴他盛柏年其實是他的另一個父親。而白秘書將程鬱回到雲京的消息放出去後,等了許久也不見安錦然從前的那些愛慕者們有所行動,這才過了短短的五年時間,他們就全部忘了他了,不在乎他了。還有盛柏年,一回來就去了墓園看望安錦然,本以為他還有點良心,哪知道他隻是做戲,對程鬱害死安錦然一事無動於衷,他們沒有一個好東西,錦然那些年對他們的好都錯付了。白秘書暫時還不知道盛柏年後來又給程鬱送了一個頭盔過去,若是知道了,估計得當場氣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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