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痛快的報複,都不需要自己動手。陳棲葉卻還是被故人勾起的失落感席卷,仗著酒意黏黏糊糊地問:“你真這麽想的?”“這還能有假。”秦戈露出和酒局上一樣的肯定眼神,“要是繼續留在‘萬物算法’,你說不定能改變世界。陳棲葉還是失意,沒把巧克力咽下去,跟著秦戈進屋後一邊的腮幫子還是鼓著,像心中藏不住的苦澀。他站在玄關,鼓起勇氣對秦戈說:“你是不是在嘲諷我。”秦戈正在給陳棲葉找新拖鞋。他一頭霧水,把拖鞋放在陳棲葉眼跟前後雙手交叉於胸前,很認真地問:“你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陳棲葉唇角的肌肉微微搐動。他的眼尾發紅,眼眶水潤像是有淚要掉下來。他是別人眼裏的青年才俊光鮮亮麗,他麵對秦戈時隻會緊緊攥住對方給予的巧克力,可憐兮兮像無家可歸的小流浪狗。他也不想這樣的。他莫名其妙地快哭了,秦戈捧起他的臉,誠懇道:“我沒有。”“我覺得你很棒。”秦戈的大拇指拂過陳棲葉的酒窩,字字句句都是實話,“我甚至會替你惋惜,如果你繼續從事這項事業,你的名字說不定會留在曆史上被更多人記住,而我隻是一個尋常的普通人。”“不是,你不是……”陳棲葉不再壓抑,也難以再壓抑,貼近秦戈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個毫無章法的吻,將人往房間裏麵推,推倒在床上。陳棲葉的外套早在推搡的過程中被脫下落在地板上。他現在坐在秦戈的身上,兩人都穿著校服,都是原來的名字原來的肉身,他們還是沒贏過時間,不再是少年。“你才不是普通人,你不是……”陳棲葉還在做徒勞無用的。自我催眠。秦戈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小少爺,驕傲又跋扈,耀眼且完美,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陳棲葉就在仰望秦戈,崇拜秦戈,心甘情願地給予秦戈自己擁有的一切,秦戈變得越來越好就是對他最大的回報。人活著都需要念想,秦戈就是陳棲葉的精神圖騰。月亮無法下凡,陳棲葉就用八年時間把自己變成星星,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過是為了重逢後有底氣自己說出那句“從頭來過”。但秦戈卻不希望陳棲葉再把自己當信仰。他坦然接受自己的局限。他並非無所不能淩駕於陳棲葉的神,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所以我更多的是高興。”他終究是個自私的人,他說,“曆史記不得你的名字又如何,我記得。”他的手劃過陳棲葉的臉頰,陳棲葉也觸碰他的,他們都是真實的。他們交頸相吻,親密得仿若從未分開過,時間之神在蒼穹之下與他們並存。【主動權重新由秦戈掌控。親吻陳棲葉的同時,他把手指伸進陳棲葉的嘴裏,夾住那根濕熱的舌頭弄的滿手都是水漬,另一隻手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的衣扣。兩人很快坦誠相待,體位也互換。陳棲葉的雙腿被秦戈用膝蓋頂開,秦戈後背弓著,舔舐他的乳頭,濕潤的手指指尖在他穴口輕輕打轉,插入之前先做放鬆和按摩。前戲的每個步驟都銜接的很嫻熟,太嫻熟了,以至於陳棲葉胸膛裏湧動的除了酒意還有醋意,毫無征兆地把秦戈推開,再一次坐到他身上。陳棲葉顯然是在賭氣和較勁。秦戈看出來了,眼裏有些淡然的笑意,唇角也稍稍勾起,那表情落在陳棲葉眼裏頗有玩味的意思,陳棲葉臉頰逐漸發熱,又不肯總讓秦戈占領上風。陳棲葉於是彎下腰給秦戈口。兩人都沒洗澡,私密的地方再幹淨,這麽晚了也會有些味道,雄性生物特有的侵略和占有的味道。秦戈的很硬,也很粗,陳棲葉深喉到有嘔吐欲也隻能吃下一半,但秦戈沒惡劣地抬腰或摁住他的後腦勺,既然陳棲葉想要,就把主動權完完全全還給陳棲葉,任由他將自己伺候。陳棲葉很快將秦戈的整根都濕潤,再用手擼了兩下就抬腰準備吃進去。秦戈握住他的大腿根製止,說別忘了剛買的避孕套,陳棲葉赧然地低聲道:“不用戴,我很幹淨的。”陳棲葉是承受的那一方,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會感到羞恥,秦戈卻不知道要點到為止,撫摸他的小腹再次勸說道:“你會不舒服的。”陳棲葉愣了一下,隨後才懂,秦戈不是怕自己髒,而是單純地出於關心。陳棲葉幫秦戈戴上避孕套。岡本o01套如其名,輕薄的隻有一毫米,握在手心裏熱度不減。陳棲葉跪得很端正,扶著秦戈的性器慢慢磨,一點一點吃進去,秦戈不打擾他的節奏,但會時不時用手指挑逗他硬起的乳頭和半軟的性器,給他增加快感,暫時忽略被插入的痛楚。“你、別碰我、前麵。"陳棲葉在長久的吞吐後這麽要求。他快全部吃進去了,但秦戈眼裏的情欲還是沒他預設的濃烈,讓他摸不清自己現在到底算什麽身份。他的陰莖又比遠高於平均值的秦哥小,秦戈挑逗玩弄那個地方不會讓他覺得舒服,而是會產生一種被絕對力量碾軋的壓力。“……可是你到現在都沒什麽反應。”秦戈也有自己的意願,他要交融的情欲。“因為我喝酒了,喝了很多。”陳棲葉無奈道。酒精的攝入對勃起會有影響,陳棲葉確實沒什麽釋放的欲望。“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可以靠後麵——”陳棲葉的聲音越來越小,後半句幾乎聽不清。酒精確實起作用了,他的臉頰泛紅泛粉,襯的皮膚更白皙,發色更烏黑,整張臉小巧精致,模糊了性別和年齡。他沒抬著臀部起起落落,而是扭動腰胯像性愛片裏的演員前後左右的搖,將秦戈的性器長久地埋在身體裏。秦戈幹脆把雙手都枕到腦後,自己一動不動,就看陳棲葉自己動。陳棲葉真的很會搖,時不時收縮的腸壁又緊又熱,夾得秦戈很舒服,秦戈的性器也會更精準地擦過他的敏感點,緩解插入後的撕裂痛感。兩個人的快意都像匯聚的涓涓細流,而非疾風暴雨,直到陳棲葉改跪為蹲,一上一下地主動進出。這個姿勢很遊蕩,尤其是在秦戈什麽都不幹隻需要硬著根雞巴的情況下,陳棲葉就像個多年浸淫欲海的性愛娃娃,存在的唯一任務就是服侍伺候主人,用主人的雞巴把自己臠得漂漂亮亮賞心悅目,渾身關節的部分都染上粉色,呼吸聲越來越急促,矜持地咬嘴唇不讓呻吟聲瀉出。陳棲葉耐力很好,但還是敵不過秦戈。不管他再怎麽賣力,秦戈都不交代給他,就是一直漲著、硬著。陳棲葉越來越沒底,難耐地問秦戈:“你……快了嗎?”秦戈似乎並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還在享受陳棲葉的主動,思忖了兩秒後說:“那換我來動,我盡量快點。”“不用不……嗯!”陳棲葉逞強,卻不小心腳底一滑,在整根抽出後,猝不及防地又把秦戈整根坐進來,撐滿了整個腸道。陳棲葉被刺激地仰麵朝天,脖子繃起的弧度像殿廟中獻祭的貢品,一直處於半軟狀態的性器不受控製的抖了抖。秦戈看出他沒什麽氣力了,舍不得他再逞強,握住他的腰部,就著他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勢開始抽送,加快這場性事的節奏和力度。陳棲葉半張著嘴,隻覺得魂魄被頂出天靈蓋後就一直飄在上麵,雙手胡亂抓住秦戈的手腕,想求他別這麽深這麽猛,叫出口的卻全是咿咿呀呀的呻吟,連句完整的話都沒有。陳棲葉的鼻音越來越嚴重,身子骨也越來越軟。和自己動不同,他現在所有的體驗都是被動的,由秦戈賦予的,盡管被侵占的隻有一處,身上其他敏感點也會聯動著泛濫出快意。他快受不住了,破罐子破摔地讓秦戈快點射,怎麽快怎麽來,他要受不住了,秦戈就將他翻過身來從後麵進入,親眼看著自己的大棒侵入陳棲葉的身體,徹底將他占有。摘了避孕套後,秦戈其實挺意猶未盡的。陳棲葉就想再來一次,顫顫巍巍地邁開腿,又去招惹秦戈,再三保證自己可以的,不需要秦戈心疼。所以第二次的過程中秦戈骨子裏的惡劣就有些壓抑不住了,越來越越肆意地玩弄,故意把陳棲葉的皮膚捏紅捏痛。陳棲葉不僅不排斥,前麵的反應更明顯,最後被秦戈抱在懷裏,依舊沒徹底勃起的前麵像尿了似的淅淅瀝瀝射了一次。】等一切結束,窗外的天色都變得泛灰。寬大的被褥將戰果和殘局遮掩。秦戈靠著枕頭隻露出半邊身子,拿煙的手不時往床頭櫃上的煙灰缸伸出,陳棲葉在被窩裏將他的身體摟住,兩人的腿絞在一起。秦戈不由逗他:“還有力氣?”陳棲葉露出個饜足的表情,不說話,但將人抱地更緊。秦戈以為他要睡過去了,他很輕地問了句:“我表現得怎麽樣?”秦戈可不會認為陳棲葉是在討要誇獎,盡管陳棲葉表現得確實不錯。他也不再是八年前的小處/男,反問陳棲葉:“你舒服嗎?”陳棲葉笑得特別可愛,是有些害羞了,可等笑聲停下,他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是這麽想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又分開了整整八年,秦戈在這期間沒和別人發生過關係那才叫不正常。他就是忍不住對比,卑微又低自尊地、想知道自己是否能讓秦戈滿意,僅此而已,絕對沒別的想法,絕對沒有。他小心翼翼等待秦戈的評價,秦戈滅了煙後卻隻是揉他的頭發,語氣有些無奈:“還是老樣子,盡胡思亂想。”陳棲葉乍一聽沒能明白,一臉懵懵懂懂,像是被秦戈*傻了。秦戈懶得再說廢話,掀開被子後抓他的腳腕,用實際行動證明:“你以為我隨便誰都禍禍嗎?”第89章 這條狗叫什麽名字?酣暢淋漓的宿戰過後,秦戈倒頭沉睡,醒來後容光煥發精神抖擻。秦戈睜開眼,整個環境的光線清新柔和。他穿著襯衫校服坐在熟悉的溫中教室裏,當真回到了十八歲那年的夏天。秦戈抬頭,敲他後腦勺把他叫醒的監考老師一臉震驚,像是在懷疑他這種會在高考考場上睡覺的學生到底怎麽考上溫臨一中的,以後又會考去哪裏。他回之以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總不能實話實說他“考敗去浙”。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止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合鴿鳥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合鴿鳥子並收藏止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