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太多技巧,和曾經躲在奶茶店櫃台下給杭遠口交時相比,沒有任何進步,更何況杭遠的尺寸比幾年前更可觀,他隻能勉強含住一部分。吮著頭部,舌尖胡亂舔弄,偶爾碰運氣找到莖身敏感的地方,杭遠會按著他的後頸示意再含深一點,他有點害怕那種被頂到喉頭的窒息感,隻能抬頭委屈地看一眼杭遠,用手輕輕揉著下方的囊袋以示安撫。杭遠靠在床頭粗喘,看著童樂心嘴角沾著的晶亮液體,忽然有一瞬間的茫然,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侵犯天使,還是在被天使引誘著,一起墮入這聲色犬馬的人間。杭遠難耐地挺著腰,竭力壓抑著心底的施虐欲,在童樂心濕熱的口腔裏小幅度抽送,喘道:“……寶寶,要射給你了。”這是暗示也是請示,接收到這一點的童樂心沒有放開,而是看著杭遠眨了眨眼,下一秒,大股大股的精液衝刷著口腔,腥膻味混著荷爾蒙占據理智,童樂心幾乎要窒息。直到凶巴巴的肉莖退出來,他下意識地吞咽,將溢出唇角的精液也勾回口腔裏,乖巧地咽下去,看得杭遠眉頭直跳。裙子被壓出了皺褶,亂,但並不妨礙美,杭遠將滑下童樂心肩頭的吊帶拉上去,低頭吻了吻,“寶寶,你在哪找到這個的?”童樂心努力蜷起身體,擋著胯下,支支吾吾地說:“昨天晚上,你的箱子裏……”杭遠回想起昨晚的幾個瞬間,童樂心突然的主動似乎有了理由,他覺得好笑又覺得心疼,他的笨蛋哥哥是打算用自己作籌碼,來換他對過去幾年的坦白,未免太可愛。把努力藏進枕頭裏的人翻過來麵對自己,看到裙子被頂起的弧度,還有洇濕的深色痕跡,杭遠笑了。撩起裙子,握著那根被冷落的可憐肉棒套弄幾下,指尖撚了撚濕潤的頂端。也許是杭遠當初在母親的子宮裏搶走了太多營養,導致童樂心先天不足,再加上成長環境的雙重作用,他比杭遠矮一截,骨架小上一圈,性器的模樣也不像杭遠的這麽凶,恥毛粗黑旺盛,全勃時像凶惡猙獰的野獸。即便在情欲的慫恿之下,童樂心的肉棒也隻是不安分地翹著,頂端濕淋淋的,是幹淨的深粉色,看上去有些秀氣,還有些羞怯的可愛。杭遠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裏透著頑劣,還有濃度可怕的欲望,“寶寶,有這麽喜歡我的雞巴嗎,光是給我含也能濕成這樣。”童樂心感覺腦袋嗡了一下,有點受不了這樣淫色的挑逗,杭遠以前也愛在床上欺負他,但從沒說過這樣的髒字。對上杭遠晦暗而陌生的眼神,仿佛雄獸盯住了獵物,童樂心的第一反應就是逃。但是又能逃到哪裏去,還沒能下床就被杭遠捉到身下牢牢困住,裙擺翻到胸口,腿被分開,架到杭遠腰間,一個完全被鉗製的羞恥姿勢。“寶寶,是你主動勾引我的。”杭遠低聲提醒他。“我沒有……唔……”沒什麽底氣的反駁被杭遠無視,手指探到童樂心股間,穴口還有些幹澀,杭遠握著再次勃起的陰莖,冠頭抵住臀縫,模仿性交的動作頂蹭,將殘餘的精液唾液,和重新分泌的腺液一並塗抹在穴口。杭遠沒怎麽費力就插進去兩根手指,慢慢摸索著,“心心裏麵好乖,在夾我。”最近頻繁的性愛不僅慣壞了杭遠,也喂飽了童樂心,讓身體的本能反應變得不受理智控製。裏麵的嫩肉很快適應了手指的玩弄,杭遠輕而易舉地摸到一處凸起,逼得童樂心喘息著,幾乎要尖叫出聲,腰不自覺往上挺,內壁緊緊裹吸著手指。他閉著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正在抬著屁股,淫亂地迎合,但呻吟咬不住,隻能抓著杭遠的手臂懇求道:“不要……阿遠不要這樣,啊……會、會射……”“沒關係,寶寶,那就射出來,”杭遠哄著他,手指抽送的頻率越來越快,低下頭,從大腿中間那顆小痣開始,一寸一寸吻上去,吻到腿根,吻到臀瓣,舌尖舔過緊繃的會陰,“是不是很舒服?嗯?”瀕臨高潮的肉棒直挺挺地貼著小腹,童樂心下意識夾緊腿,卻更方便了杭遠在他腿間作惡,怎麽也逃不開掌控。“嗚……裙子要弄髒了……”終於他崩潰地哭出來,被兩根手指操射了。臥室裏的淫靡氣息還沒散盡,童樂心側趴在枕頭上,和杭遠麵對麵,忽然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毫無殺傷力地埋怨。杭遠雖然早就察覺出他情緒不對,但還是決定配合他演完這場主動勾引的戲碼。薄唇勾出一個痞氣的笑,用調笑的語氣試探道:“到底怎麽了,寶寶?昨晚喝醉了沒親你,想我想成這樣?”童樂心咬著嘴唇,好像在遲疑。半晌,他輕輕搖了搖頭,隨後就著這個姿勢往前挪了挪,頭枕在杭遠肩上,“阿遠,給我講講你在國外的生活好不好?我好想知道。”“好,都給你講,”杭遠坐起來,把童樂心抱在腿上,一邊說一邊啄吻他的臉頰,“我可厲害了,寶寶,修雙學位,拿全額獎學金,還能用課餘時間打工、學做裙子。”童樂心摸著他下巴上冒出來的胡茬,“那……有沒有不開心的事?我也想知道。”杭遠張了張嘴,微微驚訝,本來以為童樂心會問起裙子的事,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寬泛的問題,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地回答:“有啊,當然有。”“我住的地方,樓下有個華裔小孩兒每天晚上七點準時練小提琴,拉得特別難聽,後來我買了副耳塞,一到點就戴上。還有……學校附近有家中餐館,一點也不正宗,宮保雞丁裏竟然放青椒和甜麵醬,那個味道絕了,太難吃了。”杭遠隻挑無足輕重的講,他至今也沒想好要不要告訴童樂心,其實他那幾年一直在英國。因為他拿不準,是完全找錯了方向的挫敗感更讓童樂心難受,還是找對了方向卻沒能見到他的失落更為嚴重。童樂心聽他說了半天有的沒的,眼角濕紅,囁嚅了片刻,說:“你睡不著,吃了很多藥……是因為我嗎?”“還有胃,是什麽時候生病的?會經常疼嗎?”事情超出了杭遠的預期,他沒料到童樂心發現了那些安眠藥,語氣一下子弱下來,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我……”“對不起寶寶,”杭遠深吸一口氣,用拇指指腹擦去童樂心的眼淚,“我那時候太想你了,隻要一想到……”他狼狽地哽咽了一下,“一想到,我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我就睡不著,覺得自己很沒用,很混蛋。”他把童樂心死死摟在懷裏,感覺到衣襟被溫熱的液體打濕,“寶寶,對不起,我是怕你擔心,不是故意瞞著你。”童樂心埋在他胸口嗚咽著,不再壓抑自己的眼淚。昨晚杭遠抱著裙子喃喃自語的畫麵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他不敢想象杭遠是怎麽度過那麽多的夜晚,因為他太了解求而不得的痛苦,他最怕的不是自己承受,而且怕這些痛苦也會等量地施加在杭遠身上。如果杭遠能一直是那個天真傻氣的男孩子,課上是所有老師都喜歡的好學生,但也會為了他和老師頂嘴,課間跑在足球場上,在進球的時候回頭衝他笑一笑……那該多好。“但是我有你給我的裙子,抱著它睡就會好很多,”杭遠柔聲安慰,低頭吻著童樂心的頭發,“而且自從搬到這裏,和你在一起之後,我一次都沒失眠過,一粒藥也沒吃過,我發誓。”“隻要你在,我就不會失眠。”童樂心在他懷裏哭得像個孩子,但他卻不合時宜地覺得,這一切都美得像個夢。他的心心再一次穿上這件沾滿執念的紅色吊帶裙,而他抱著此刻的他,仿佛豔紅的玫瑰重新回歸盛夏的花園,香氣馥鬱,彌補所有錯失的花期。終於肯從杭遠懷裏抬起頭來,童樂心的臉上都是淚痕,裙擺妖冶的紅襯出他身上易碎的美,他指尖顫抖著,去碰杭遠的臉,從鼻梁滑到嘴唇,再轉至下顎線。他知道他們很像,基因序列注定讓他們彼此牽動,藏在五官相似的弧線中,一切都有跡可循,他也知道他們一點都不像,走截然不同的路,愛上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無藥可救地相愛。這本來就是一道悖論題,不需要解開答案。“你也要好好愛我,但是不要對我愧疚,不要因為我睡不著覺……因為你什麽都沒有做錯,你是我最好的禮物,阿遠。”童樂心帶著哭腔,笑著說。杭遠點頭,抬起他的下巴,和他交換了一個被眼淚味道浸透的、短暫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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