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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珩倒吸一口涼氣,伸手去彈她的額頭。女子敏捷的躲閃開來,笑道:「你說臣妾是小狗,臣妾自然要做小狗做的事,不然豈不是辜負了聖意。」


    見皇上可算是有了笑意,福公公笑眯眯的退進暗夜中。


    月色下,女子一麵笑盈盈的看著他,一麵甩開袖子在城樓上邁開大步子。蕭珩失笑,這才發現她穿著一身太監服。


    「你啊,膽子真大,若被人看見,吃不了兜著走。」宮規不是兒戲。


    誰料女子毫不在意,眸中盈盈,笑得燦爛,上前撲進他的懷裏:「臣妾想你了。」


    蕭珩倚在牆頭,由著她往自己大氅裏鑽,眸中的烏雲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月色一般的閃亮。「沒規矩,你要作甚?」


    女子穿的單薄,鑽進他的大氅,與他貼的嚴絲合縫,仰頭親上他的下巴,「上次貴妃榻上臣妾沒吃飽,來跟皇上討債的。」


    蕭珩握住她不老實的小手,麵上卻是忍不住笑意:「天下敢跟朕討債的,你是頭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禍國妖妃也就如此罷。既然他不是昏君,有個妖妃又有何妨…


    午後陽光甚好,瓶子的幾枝梅花綻開了紅白相間的花苞,絲絲芬芳氤氳在室內。


    白筠筠手持針線歪歪扭扭的繡著荷包,小路子在一旁絮叨著這兩天宮裏宮外的事。


    馬渡被關押後拒不認罪,楚王手段淩厲,從管家馬六身上找到了突破口。馬六跟隨馬渡十多年,深受信任,替馬渡幹了不少事。之前牢獄裏有個民間藝人,擅長仿寫書信,便是馬六無意間發現的。


    民間藝人已被滅口,那名殺手也在與侍衛搏鬥中被殺。承認當初為楊婉儀與張之鶴傳遞書信的宮婢,也在獄中受不過酷刑身亡。淑妃的貼身宮婢雲枝受盡了酷刑怎麽也不開口,反倒是景和宮裏一名小太監認了罪。


    隨著小太監的口供,找出了那名與德妃麵相六分相似的宮女。宮女自知逃不過,將事情吐露個幹淨。無非是宮婢雲枝怎麽找上她,又怎麽安排在湖邊假扮德妃打褚采女的事兒。


    死的已死,活的也有了口供,此事蓋棺定論,就看皇上怎麽處置了。


    白筠筠看著手中的荷包,歪歪扭扭的實在不像個樣子。太後悔了,怎麽就答應了為他做個荷包呢。蕭珩身上掛的荷包是賢妃所繡,那一根根金線比頭發絲兒還細,繡出來的飛龍活靈活現,七色祥雲都帶著帝王的霸氣。


    再看看自己手裏這個。莫說龍紋,就連繡直線都是彎的。就這樣子掛在他身上,豈不是讓人笑話。將荷包往桌上一擱,順手剝個橘子吃。


    在這個運輸業極不發達的年代,能吃到新鮮的橘子已是難得。宮裏妃位以上每人一小筐,另外幾個得寵的嬪妃每人半筐。蕭珩知道她愛吃,特意命福公公暗地裏多給了她一筐。


    早晨福公公來送的時候,一臉的笑意,「皇上說了,小主和長華長公主一個待遇。」


    白筠筠唇角一彎,將橘子皮收好,囑咐春杏把皮晾幹,留著泡茶喝。那日城樓上,蕭珩的動作疾如風暴,沒了往日的溫柔。不過這個男人經驗豐富,所以她的體驗感還不錯,暴風驟雨中也到了極致。


    她記得,兩個人擁在一起喘。息的時候,天上降下了零星的雪花。絲絲涼意落在臉上,脖子裏,蕭珩在她耳邊輕聲說:「給朕做個荷包罷。」


    她承認激。情之下沒忍住色的誘惑,隨口「嗯」了聲。現在食指上的針眼,就是那一刻腦子進的水。


    門響了一聲,小果子彎著腰進來,小聲道:「小主,奴才剛聽到消息。今日侍衛們送張氏出宮,不料走到宮門前,張氏撞門而亡。死前留下一句話,她要看著淑妃娘娘…不,看著馬嬪被賜死。」


    怎麽會。白筠筠塞個橘子瓣,又酸又甜,「皇上不會賜死她。」


    「皇上得知了消息,當場摔了茶盞。將馬嬪降為貴人,幽居景和宮。」


    如此,景和宮與冷宮無異。經過這段日子的接觸,她知道皇上是個念舊的人,馬雲雙跟在他身邊多年,又受寵愛,想來不會賜死她。


    「馬渡可有消息?」


    小果子回道:「馬大人被流放到千裏之外的北地。聽說,那裏極為苦寒,一年裏半數時日飄著雪花,寸草不生。」


    這也是看在馬氏的份兒上。若不然,馬渡早沒了命。


    鬧了許久的戲,這便散場了。隻是宮裏陰氣重,從來不曾缺戲唱。


    橘子皮在炭火盆上幹的很快,屋內橘子味甚是好聞。小路子來稟,盛一景來診平安脈。


    白筠筠讓春杏守在門口。一進門,盛一景便行了個大禮,「臣,多謝小主。」


    知道他指的是勸慰楊婉儀。打蛇要打七寸,一句「褚氏未孕」讓楊婉儀活了過來。楊婉儀有瞞天過海的本事,又怎會不知如何援手敵人的敵人。


    「楊婉儀是個聰明人。」白筠筠讓他起了身。


    盛一景淡淡一笑,「小主說的是,楊婉儀的確聰慧,就是性子倔了些,愛鑽牛角尖。小主說的話,楊婉儀告訴臣了。還托臣轉告小主,您的恩情,她都記得。」


    白筠筠眼皮一挑,這是他的意思罷,哪裏是楊婉儀的。宮裏有個這般愛護她的師兄,也算幸運了。


    見她未語,麵上似笑非笑,盛一景微微有些尷尬,補了一句:「這…這也是臣的意思。小主的恩情,臣不會忘。」


    也罷。白筠筠伸出手臂,「既然來了,那診個脈罷。近來覺得脊背有些涼意,腹中有時隱隱作痛。」掐指一算,月事已經遲了兩日。


    盛一景斂了神色,上前為她扶脈。半晌,道:「小主身子並無大礙,許是近來涼物吃的多了些,身體有些寒涼。」


    白筠筠一怔,宮中水果珍貴,不是人人都能吃得。就算分得一小份,也斷斷不會吃出寒涼來。她一向注重身體保養,冬天時常喝些薑水祛濕寒,又怎會吃涼物過多。


    見她麵色有異,盛一景知道事情不簡單,道:「小主能否轉過身子,臣摁幾處穴位。」宮裏診脈是常見的,有時候身體有異,進一步的問診卻是難。一句「大不敬」便可治罪。


    若是換了別的禦醫,斷斷不會這般做。白筠筠依言轉過身,盛一景從肩膀處摁到尾椎骨,有幾處酸疼的地方。


    盛一景擰眉,「小主的確是吃了寒涼之物。需知,女子吃寒涼之物過多實在是害處多。上次臣來診脈時,小主身子也有些寒涼,但並不要緊,這次比上次嚴重少許。您看,這些穴位看似在後背,但對應的是五髒六腑。小主覺得後背涼,實則病症在內髒。」


    「是否中毒?」宮廷劇裏這種戲碼不少見。


    盛一景肯定道:「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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