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擇摸著喝水撐到的肚子,正準備站起身再接一杯時一隻手伸了過來。白珩的手握著白色的杯子,裏麵滿滿一大杯水。白珩微微扭頭,拿著水的手動了下,示意他道:“不是渴嗎?”喬擇連忙擺手拒絕,觸到白珩不太愉悅的眼神後,才硬著頭皮接了過來。他開口反問:“你不是潔癖嗎?”白珩翻著手裏的雜誌:“我說過了,不嚴重。”對你不嚴重。喬擇心道看吧看吧,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該發生的果然還是發生了。白珩明明是個潔癖這麽嚴重的人,別說劇組工作人員了,就連陸文,在未經他許可情況下,都不能碰他東西。就這麽把自己平時隨身攜帶的水杯輕易的給自己?喬擇端著的仿佛不是一杯水,而是一杯未解之謎。喬擇捧著有絲慌亂的心,喝了兩口未解之謎,覺得心更慌了。心慌中夾雜著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臉紅心跳。他喝完水,把水杯遞還給白珩,猶疑了幾秒,轉頭用盡量稀疏平常的語氣打探:“對了,白哥,我聽陸文說,你以前很討厭貓,出了趟國回來就喜歡了,為什麽突然轉變了啊?”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能讓一個原來重度潔癖,極度厭貓的人,不僅能接受貓,而且還成為了貓控?白珩淡淡瞟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陸文主動告訴你的,還是你主動去問陸文知道的?”喬擇沒想到白珩會反將一軍。一時仿佛小心思被人抓了現行,立馬就卡了殼,沒了反應。他掩飾道:“是那天我和陸哥聊天,隨意就提到這個了。”喬擇說完就想咬舌自盡。白珩一問陸文就什麽都知道了。自己說得太倉皇,沒想到這層。白珩轉動著手中的水杯,輕輕伸出手指,揩去杯壁外沿上掛著的水珠。喬擇這副匆忙解釋,欲蓋彌彰的樣子,太可疑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喬擇是主動去問的陸文。終於開始懷疑了嗎?喬同學真不容易。喬擇渾然不覺,自己在小心試圖揭開麵前這隻大灰狼的皮的同時,心中的小心思輕易就被大灰狼看穿。在白珩眼裏,喬擇無異於一隻小白兔。白珩也不打算編什麽謊,也不介意自己的說法漏洞百出:“在國外街頭看見一隻小白兔,挺可愛,覺得毛絨絨也不是不能接受,慢慢的越接觸越喜歡。”小白兔?喬擇五分猶疑,五分不信。沒啥信服力。他繼續深入道:“什麽樣的小白兔?”白珩轉頭看向喬擇的耳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勾起嘴角道:“很容易臉紅,耳朵紅的小白兔。”喬擇陷入沉思。這說法太靠不住腳了。假的,絕對是假的。喬擇皺著眉頭撐著腦袋的姿勢落在白珩眼裏,他笑了笑:“下周六我爸媽在白家舉行生日宴。”喬擇從剛才的思緒裏脫離出來,如夢初醒般想起,下周六就是白珩生日。聽到白珩提起,喬擇立馬道:“那先祝白哥生日快樂。”白珩搖搖頭,風輕雲淡道:“留著當天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