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千神萬聖;護我真靈。巨天猛獸;降伏五兵。五天魔邪;亡身滅形。所在之處;萬神奉迎。急急如律令!”我手握神鐵匕首口中念出咒語。


    此時,再看吳歡歡周圍,再次刮起一股股的小旋風,吳歡歡就好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四處亂撞,嬰兒的啼哭聲和嚎叫聲不絕於耳。


    此陣乃“人陣合一”,這可是茅山術中玩命的招術,這陣看似布在地上,其實同樣也布在施法者的身上,師傅教我學此陣時,千叮嚀萬囑咐,此陣,乃茅山至奧之術,不到萬不得已,有十足的把握下,千萬不要用,如果失敗,輕則受到鬼的反噬身受重傷,重則當場斃命。


    這會兒為了救龍兒,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先滅了這隻惡嬰再說。


    與此同時,再看吳歡歡,隻見她跪在地上,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猙獰,同時,以拳錘地,也不知她有多大的力氣,每錘一下,震得釘在地上的雞骨頭都在動。


    雞骨頭帶表的是陣眼,陣眼一倒,我這陣就算破了。


    可就在此時,隻見一股股的黑霧從吳歡歡身上飄了出來,直朝我這邊飄來。


    我暗叫不好,如果黑霧侵入我的身體,我肯定就支撐不住了。


    很顯然,這不是隻普通的惡嬰,惡嬰共分十級,是從一世惡嬰至十世惡嬰;每打胎一次,惡嬰就會增加一世怨氣。


    而眼前這隻惡嬰,明顯不是被打胎一兩次了,起碼是三世以上的惡嬰,否則不會有這麽大的怨氣。


    眼看著股股黑霧向我飄來,突然飄向我的胸口,我就感覺身子猛的一顫,一股涼氣正在慢慢侵入自己的身體。


    與此同時,吳歡歡麵目猙獰,還在一拳一拳的捶地,眼看著插在地上的雞骨頭一點一點的鬆動。


    猛然間,“嗖”的一聲,雞骨頭崩飛了,此時,我想動也動不了了,黑霧已經困住了我。


    正在這時,隻見龍兒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不知她從哪拿出根棍子,猛的打斷了飄過來的黑霧。


    黑霧這一斷,我頓時能動了,拿著手中的神鐵匕首朝胸前的黑霧一劃拉,伸手將崩飛的雞骨頭再次按在地上。


    娘-的,想殺我,你就給老子在這吧。


    “逆吾者死;敢有衝當。刀插地府。還我真陽。急急如律令!”一聲怒吼,我猛的把神鐵匕首插在地上。


    這一招叫“送鬼入地”,道法雲,盛之大陽,滅之陰衰,以大陽滅陰衰,可送之地府,永不超生哉,然則反也;意思是說,如果以大盛的陽氣,滅衰弱的陰氣,可把對方送入地府;當然,反之也會被對方殺死。


    與此同時,再看陣中的吳歡歡,又開始發出嬰兒的啼哭聲,不時的用雙手拚命的砸地,恐怕樓上的人都驚醒了,因為我聽到了樓上開窗戶的聲音。


    也就僅僅十幾秒之後,吳歡歡慢慢趴在地上,嘴裏隻剩下哼唧聲了。


    這會兒我累得快站不起來了,龍兒跌跌撞撞的走過來,把我扶起。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了腳步聲,有人打著手電朝這邊走來。


    “裏麵是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吵吵。”


    隻見兩個帶著紅袖標的學生走了進來,還帶著幅眼鏡,看樣子像學生會的人。


    “你管得著嗎?姑奶奶願意。”龍兒扶助著我,沒好氣的罵道。


    他們打著手電,打量了一下我,又看了看龍兒,無奈的咽了下口水:“行行行,你們繼續。”說完那兩人笑著走了。


    隻聽那倆貨,一邊走一邊說:“看樣子那兩人戰況挺激烈啊,衣服都撕成那樣了。”


    我不禁一怔,扭頭看了看龍兒,又看了看自己,隻見自己和龍兒的衣服多處都壞了,我穿著龍兒的裙子,大腿都露在外麵,龍兒身上也滿是泥,那兩個學生會的不定想哪去了呢。


    龍兒小臉一紅,生氣的說:“記得,明天給我買新衣服。”


    不一會兒,婷婷和她兩個同學也過來了,把吳歡歡扶了回去。


    現在沒什麽事了,我和龍兒也就回了酒店。


    這次做得真是賠本的買賣,明天,一定得敲王成斌一筆,否則也太虧了。


    第二天一早,龍兒就起來了,非拉著我陪她買衣服去,剛到樓下,一輛車停到了我倆麵前,沒想到是錢少筠。


    “喲,王太太你這是――。”我忍不住問道。


    “別這麽稱呼,跟著我多老似的,叫我大姐。”錢少筠微微一笑道:“今天出來轉轉,正好路過這裏,沒想到這麽巧,你們去哪,我帶你們一程。”


    我心想,你可真能裝,不定在這兒等我們多久了呢。


    “不必了,我們隻是隨便轉轉。”龍兒望著她,深有敵意的說道。


    錢少筠並不生氣,而是望著我笑了笑:“看來我和龍兒姑娘之間有些誤會,不如這樣,我請你們出去玩,你們挑地方。”


    “這可是你說的。”一聽玩,龍兒頓時來了精神。


    “當然!。”錢少筠微笑著頷首。


    龍兒拉著我急忙上了車,想了想說道:“我要先買衣服,再去玩。”


    “沒問題。”錢少筠回答得很幹脆。


    說實話,我不喜歡出來,特別是跟著女人買衣服之類的,錢少筠還不錯,每到一處先給我按排個地方喝茶,然後她們倆去買衣服,縱是這樣,我也等得不耐煩。


    很快,一天過去了,龍兒玩得很高興,大包小包的東西把後背箱都裝滿了。


    這丫頭不但給自己買,還給婷婷買,看到這些東西我就頭疼。


    本來是給婷婷搬家來的,這次恐怕自己的東西都拿不了了。


    回來之後,我問龍兒為什麽買這麽多東西,龍兒說,很簡單,昨天晚上那麽累,她們不得出點勞務費啊。


    聽到這話我差點暈倒,忍不住說道,女人真是頭發長見隻短,這幾件破衣服,幾件破首飾才值幾個錢啊。


    “你才見識短,知道這條鑽石項鏈值多少錢嗎?五萬八,知道這條裙子多少錢嗎?八千九――。”


    等她說完,我粗略的一算,這一天花了近二十萬,當時我這腿就軟了。


    “腐女,腐女敗家啊!”


    照他這麽個花法,我掙的那些錢,不夠她一個星期的。


    看到我心疼的樣子,她急忙說:“哎呀,我隻花別人的錢不心疼,花你的錢心疼。”


    聽她這麽說,我心裏才好受些。


    晚上,龍兒非要給婷婷送衣服去,當然也是為了顯擺她買的新衣服,女孩嘛,買了新衣服,恨不讓所有人都羨慕她。


    今天宿管大媽不在,我也就混進來了,婷婷看到龍兒給她的新衣服,高興壞了,抱著龍兒親了又親。


    還有那條鑽石項鏈,她也送給婷婷了,等婷婷換好衣服,那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一個字:美。


    我趁機把吳歡歡叫了出去,把一張卡遞給了她,告訴她,這是王少華他們家給你的賠償。


    吳歡歡卻搖了搖頭說,今天王家已經給過她錢了,她不能再要了。


    我心想,王成斌的速度挺快啊,不要就不要吧。


    在市裏又玩了兩天,婷婷總算什麽都辦好了,我們這才回家。


    等回到黃河邊已經是晚上了,來到門外一看,隻見大門是開著呢,屋裏亮著燈。


    我心想,這個蒼蠅幹什麽呢,門也不關,進了屋一看,隻見蒼蠅正給刀疤臉包紮傷口呢,地上滿是血跡。


    隻見刀疤臉的胸口和胳膊上都包著紗布,臉也腫起來了,看樣子受傷不輕。


    我看到,急忙問蒼蠅,出什麽事了?


    蒼蠅說,我也不清楚,天剛黑,就見刀疤大叔跌跌撞撞的回來了。


    刀疤大叔是我們給他起了稱呼,因為不知道他的名子,隻好這麽稱呼他。


    我問刀疤大叔,他也隻是搖頭,遇到這種人,我也沒辦法,隻好不問了。


    第二天蒼蠅告訴我,刀疤大叔昨天晚上走了,臨走前,他說,他要去養傷,等養好傷,才能去找你師傅。


    我點了點頭,對於刀疤大叔我已經習慣了,他不喜歡說,卻喜歡做,而切又那麽神秘,看來,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了。


    白天我和龍兒去黃河撈屍,龍兒對我說,昨天晚上後半夜,她看到蒼蠅送刀疤大叔,二人還說著什麽,但肯定不是關於我師傅的事。


    還有,蒼蠅是什麽身份,誰也沒去調查過,都是聽他一麵之詞。即然他說,他是開鎖世家,南張北譚張家的後人,咱們何不去張家問問呢,那怕是他姥爺家,咱們也能打探出蒼蠅這個人的真實身份。


    我想了想,還真是這樣,蒼蠅來了,隻是那麽一說,我也就那麽一聽,根本沒當回事,可他現在總和刀疤大叔鬼鬼祟祟的,這不得不使我懷疑他的動機。


    聽刀疤大叔的意思,以後蒼蠅還要和我去尋找師傅,那是我師傅,他為什麽跟著尋找。


    正所謂,無利不起早,他肯定有什麽目的。


    想到這些,我越發對蒼蠅懷疑了,回頭再試試蒼蠅的口風,過幾天去蒼蠅他老家查查,縱是自己不去,也得讓別人去看看。


    正在我沉思想這事的時候,突然小船猛的一晃,停了下來,把我和龍兒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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