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沙鷗大方承認,“所以,你要不要原諒我這個混蛋?”陸惟名被逼到絕路,隻能沉默。原諒?究竟是該誰原諒誰?“陸惟名,你抬頭,看看我。”陸惟名緩緩抬起眼眸。暖色燈光下,沙鷗的眉眼精致漂亮,曾經那些清冷疏離在這次全然不見,隻剩下眼尾細碎的溫柔。沙鷗說:“對我而言,這十年不斷耽誤,起碼讓我更加確定一件事。”他頓了頓,忽然笑道:“沒有這十年,我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我有這麽喜歡你。”“你”“但是。”沙鷗打斷他:“這十年對於你而言,卻是受苦難熬了。”“我不”沙鷗再次打斷他:“所以,到底要不要原諒我?”陸惟名怔住,完全失去了反應的能力,隻能眼睜睜看著沙鷗伸過修長細白的手指,解開自己半濕的襯衫扣子。一顆,兩顆。沙鷗的目光是近乎哀傷的溫柔:“若是不能,也就算了,陸惟名不要原諒我,千萬不要原諒我。”“因為愛你這件事,我從來都沒有錯。”說完再次傾身,直徑吻上他。作者有話要說:真相大白,臨危不亂,小沙牛逼!就問你們甜不甜!ps:溫馨提示:明天的那章......咳,注意評論尺度~第69章 溫熱這一次, 沙鷗閉上了眼睛。陸惟名雙唇冰冷得沒有一點溫度,就像被自己緊緊握住的這隻手一樣,滋滋冒著寒氣。不過沒關係, 我暖你。陸惟名怔然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 忽然萌生出一絲狼狽:“沙、沙鷗你......”沙鷗睜開眼睛,與他鼻尖相觸, 柔軟而滾燙的唇瓣就停在他的唇峰上, 他眼神純粹而幹淨,親吻卻若有似無的落下,如同他帶著蠱惑的聲音。“要不要。”陸惟名咬牙, 將他腰側的睡衣下擺都攥出褶皺, 緊繃的神經在斷裂的邊緣反複橫跳。沙鷗又親一下, 忽然輕聲笑道:“真是個沙雕。”啪, 那根已經掙紮到極限的神經,終於應聲而斷。像是被沙鷗身上沐浴露的香氣所蠱惑,陸惟名竟然不可抑製地覺得天旋地轉, 最後的時候終於攬住他的腰, 帶著十年間沉澱淬煉出來的濃烈愛意,和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悔恨, 狠狠吻了回去。怎麽從一樓客廳跌跌撞撞地回到二樓臥室的?沙鷗混沌模糊地回想, 哦, 好像是陸惟名把他甩在肩上扛上來的。鋪著深藍色床單的床麵被壓出不規則的褶痕, 像是被海風吹皺的海麵,一圈圈波濤湧來,將沙鷗沉溺在海浪中央,頭暈腦脹不能呼吸,但是心底卻清楚地意識到, 自己此刻全然是被溫暖安全包圍的。陸惟名是他唯一可以攀附的救命繩索。所以他抓著不放,攀著他肩膀的手臂收得更緊。“別皺眉。”陸惟名附身反複親吻他帶著薄汗的眉心,像是固執地要將那道褶痕吻平。窗外暴雨如注,月影無蹤。房間裏沒有開燈,但陸惟名的眼光卻能清晰地描摹出眼前人的輪廓,汗珠從他額間滴落,碎在沙鷗的眼角,似是他從不敢輕易示人的眼淚。陸惟名忽然鬼使神差地猜測著,沙鷗這樣的人,清冷,克己,永遠疏離淡漠,情緒似乎從不因外事外物改變動搖,那麽在這種時刻,素來穩定強悍的理智還會奏效嗎?他會不會有意亂情迷的眼神?他會不會有難以自抑地喘息?男性特有的極端征服欲在此時表現地淋漓盡致,陸惟名想看他情難自禁時失控時候的樣子,看那張清冷至極的臉上,因為自己而染上情.欲的潮紅。想聽他喊自己的名字。更想聽他哭。“陸惟名!”四肢百骸中的血液在此時全部燃燒成了火流,鋪天蓋地的衝刷著神經,沙鷗死死咬住下唇,從牙縫裏擠出氣音,連呼吸都滾燙灼人。“我在,我在這。”陸惟名極具耐心地親吻他的唇角,帶著誘哄,“別咬嘴唇,會流血的。”沙鷗思維混沌,張張嘴,想反駁一句上個月在車上把自己嘴角咬流血的人是他媽的誰啊!但下一秒,他猛地深吸一口氣,所有的聲音都消失在嘴邊,終於再說不出一個字來。控製意識和感官的那根中樞神經,突然斷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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