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床邊投來的凝視目光太過專注灼熱,沙鷗沉睡渙散的意識慢慢回籠,幾秒種後,緩緩睜開了眼睛。倏然間的四目相對,誰都沒有移開目光。好半晌,沙鷗才動動嘴角,發出了一個單音節:“你......”一字之後立刻收聲這嗓音,啞得已經不能聽了。哭的。陸惟名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迅速起身下樓:“我去給你倒杯水。”沙鷗:“......”那可真是謝謝啊。看著陸惟名出了房間,他才嚐試著慢慢從床上起身,誰知這個過程簡直是牽一發而動全身,身上的每一寸筋骨都像是被巨型的石輪碾過一遍,酸痛不已,尤其是腰際,和骨頭斷掉沒什麽區別。沙鷗一邊咬著牙嘶嘶地吸著冷氣,一邊慢慢坐起來,想要伸手去拿床下的睡袍。然而,巨大的酸痛感似乎在提醒著他省省吧,太難了。於是陸惟名端著水杯重現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沙鷗彎著腰,上身懸空在床邊,一隻手按著搭在腰上的被子,另一隻手憑空伸向地板,裸.露在視線中的那半邊白皙的肩膀上,還清晰的印著一圈淡紅色的痕跡,那是昨晚自己情難自禁的時候,衝動之下咬上去的。陸惟名:“......”表麵不動聲色,內心卻有點得意是一種什麽心情?沙鷗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間,而後很快恢複正常,淡聲說:“麻煩幫我拿一下睡袍,我想去洗個澡。”其實身上並沒有什麽殘留痕跡,很顯然是已經被人精心清理過,但是酸脹的骨骼和肌肉還是認為,再去泡個熱水澡會舒服一點。陸惟名坐到床頭,將他扶進懷裏靠好:“先喝水。”這種處於弱勢的被動照顧讓沙鷗有些不適應,但是對方不由分說,更不允許他拒絕,直接將水杯送到他嘴邊。“......”沙鷗額角不自覺地跳動一下,卻最終什麽都沒說,就著陸惟名的手,喝了多半杯溫水。陸惟名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順手拾起地板上的睡袍披在他身上,沙鷗目光在地上搜索了一番,無果,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內褲。”“咳。”陸惟名佯裝鎮定地輕咳一聲,“我洗了。”沙鷗:“......”誰料對方又補一句:“都是......差點就讓我直接扔了,洗了好半天。”沙鷗:“......”所以我還得誇誇你唄?陸惟名盯著他看了頃刻,忽然輕笑道:“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你不用害羞。”“我沒有。”“哦。”陸惟名倏然湊近,親了一下他的眉角:“可是你耳朵又紅了。”“你......”沙鷗好無語,但是臉頰溫度確實在不受控地升高,於是隻好說:“我去泡個澡。”陸惟名自告奮勇:“要我抱你去浴室嗎?”沙鷗咬著牙踩在地板上,竭力控製著打顫的雙腿:“不需要。”陸惟名眼中含笑,真心實意獻殷勤:“第一次害羞抹不開麵子我理解,但是真不用難為情,也不用故作堅強,畢竟咱們......咳,現在應該不分彼此了吧?你現在這副堅強小處.男的樣子,可”“真不用,謝了。”沙鷗頂著泛紅的雙頰,麵無表情地打斷他,鎮定道:“我們小處.男不僅堅強,還自力更生。”陸惟名:“......”行吧,知道你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其實我也有點,隻不過我不說。畢竟做人家老公的,事後麵子大過天。作者有話要說:甜不甜!!!小陸:之前誰說我不行的!出來挨打!!老子猛!!!!第70章 發燒泡過了一個熱水澡, 全身酸痛的觸感終於得到了一絲緩解,沙鷗穿著睡袍,叼著牙刷站在浴室的洗臉台前, 思考現階段人生的終極奧義陸惟名還在臥室嗎?以及, 洗完澡才發現忘帶內褲進來要怎麽辦?百思不得其解後,終於認命。正當時, 浴室的磨砂門被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 沙鷗含著一口泡沫還來不及說話,門外的人就直接推門而入。陸惟名抱著剛才床上換下來的床單枕套被罩邁進來,動作熟練地放進擱置在角落裏的洗衣機中, 倒洗衣液, 柔順劑, 然後按下啟動開關。沙鷗吐掉泡沫, 漱了漱口,說:“其實一會兒我來收拾就行。”“不用,你休息。”陸惟名走到他身後, 長臂一伸將人環在懷裏, 鼻尖親昵地蹭了蹭他側臉,輕聲問:“有什麽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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