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中國式客廳中坐著一老一少。


    “姑婆,有必要這麽做嗎?”年輕的女人一臉的猶豫。


    “你不想抓牢他的心嗎?”


    “想。”


    “那麽就下手吧!”


    年輕女人稍稍猶豫,然後鼓起勇氣問道:“我要的是他,那麽您呢?”


    老婦臉上閃過一抹陰狠,忿忿地開口:“我要的是公平,等了五十年的公平。”


    年輕女人點點頭,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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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一個星期以來,周若彤發覺陳英傑對自己似乎不再處處刁難刻薄,雖然眼神冰冷依舊,但少了狂猖的怒氣。她對他的改變雖然高興,但每一思及他即將另娶他人為妻的事實就令她難過好半天。每一個夜裏,她幾乎失眠,即使睡著了,也會夢見從前他和她一起的時光。有時,她會夢見自己送他上飛機,然後開始在夢裏痛哭,直到第二天醒來,臉上猶有淚痕。


    愛一個人如果沒有這麽刻骨銘心,那該多好!平平淡淡地過一生也是種幸福吧!,她微微地怔愣著。


    如今她正在校門口,等著小哲夫放學。


    “媽媽。”小哲夫一見到她便奔了過來,撲進她懷裏。


    “今天在學校乖不乖呀?”她拉著哲夫坐上了她所開來的一輛小轎車。


    “乖”


    周若彤微微一笑,驅車離去。


    當她開上一條道的時候,上麵突然衝下一輛車狠狠地撞上周若彤的車,她與小哲夫當場因劇烈的撞擊而受傷。


    那輛車突然又向後倒退了幾公尺,然後再一次又衝向周若彤的車。


    周若彤憑著最後一絲的直覺,將車子微微一轉,閃進一旁的小路,然後又昏了過去。


    車子原本欲再次撞擊,但一輛紅色的跑車朝它急馳而來,肇事車立即加速逃逸。


    此時.紅色跑車上迅速地跳下一個外國男人,男人記住了肇事車的車號之後,朝周若彤車子急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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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英傑接獲消息後,迅速地趕到醫院。


    “若彤她……沒事吧?”他一把揪住塞西的領子,眼神有一絲狂亂。


    “我才剛送她們母子到醫院來,還不知道她們傷得多重。”塞西據實以告。


    幸虧他今天一時心血來潮,想到陳英傑家附近轉一轉,不料卻剛好救了周若彤母子,真是千鈞一發!


    陳英傑頹喪地放開了他,痛苦地坐在椅子上。


    這時,跟在陳英傑身旁的管家陳樹開口問道:“肇事的那輛車子呢?”


    “逃走了。”


    “該死!”陳英傑咆哮道。


    “不過,我有記下車牌號碼。”塞西得意地道。


    “給我。”陳英傑急急地開口,他絕不放過肇事者。


    塞西將紙條交給他,“我覺得這並不是一樁意外車禍。”


    “什麽?”陳英傑站了起來。


    “當我到達的時候,那輛黑色的吉普車原本要再撞一次的,看見我來了之後,就立即逃掉。”


    陳英傑沉思了一會兒,將紙條交給了陳樹。“幫我查出這輛車。”


    陳樹點點頭,立即離開。


    這時,醫生由急診病房走了出來,“陳哲夫家屬?”


    陳英傑立即迎了上去。“我是!”


    “小男孩大量內出血,需要即刻手術及輸血,可是我們驗出他的血型是rh陰性血型,相當稀有,本院並無庫存。”


    rh陰性?他記得二叔是ab型的,怎麽……


    “你是男孩的父親嗎?”醫生問道:“如果不快輸血,他會有生命危險。”


    陳英傑的心頭猛然撞擊了一下。“快替我抽血,我也是rh陰性血型。”


    聞言,醫生臉現喜色,領著他進入手術室。


    “男孩的母親傷勢如何?”他一邊抽血,一邊問道。


    “她很幸運,隻有一點皮肉傷及腦震蕩,過不久就會醒過來。”護士回道。


    陳英傑的心上石頭總算放下大半。


    待他抽完了血,他緩緩來到周若彤的病房。


    “你進去吧!我在外麵等你。”塞西逕自坐在病房外。他知道阿傑一定很愛若彤,否則剛才他不會像快瘋了一樣。


    陳英傑來到周若彤床前。輕輕地,他伸出微顫的手,撫上她蒼白的臉頰。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他對她的愛深切到自己不敢承認的地步!


    這七年以來,他不斷地提醒自己要恨她,因為他知道,若非如此,隻怕他對她那種不顧一切的強烈狂情,終將毀滅自己。


    周若彤緩緩地睜開眼。“阿傑……”她輕輕地開口。


    為什麽他臉上的表情這麽痛苦?難道……


    “哲……哲夫呢?他在哪裏?”她激動地想起身。


    “他正在動手術。”他按住她的肩,阻止她起來。


    “他怎麽了?”焦急令她淚水撲簌簌地落下。


    “內出血,不過我已經輸血給他了,應該沒事的。”


    周若彤臉色稍顯寬心,一雙大眼依然飽含淚水。


    “你多睡一會兒吧!我會照顧你。”他握住她的手,溫柔地道。


    “你……”她激動地凝視著他。


    這樣的溫柔令她的心緊緊地揪成了一團。


    難道他原諒她了?


    “噓,別再說了,躺好,不準起來。”他替她拉好被子,語氣雖然霸道,但是眼神卻有無限的溫柔。


    周若彤不再開口。


    也許,他真的原諒她了!


    不過,她還沒有勇氣開口問他,此時此刻,她寧願抱著這一個美麗的希望,她需要它!


    不久之後,周若彤便沉沉睡去


    陳英傑則在她的床邊坐了下來;緊緊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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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我查過了,你給我的車號是一輛吉普車,於一個星期前報失,警方已經在山區找到,但車上沒有歹徒留下的指紋。”陳樹在陳英傑身旁站定,臉上有一抹凝肅。


    “我不在的這些年,若彤可曾與人結怨?”陳英傑臉上有著深思的表情。


    “就我所知,沒有。”


    這時,靜默在一旁的塞西突然開口:“如果若彤和小哲夫死了,誰是最大的獲利者?”


    “你懷疑我?”陳英傑直盯著好友。


    塞西瑤搖頭。“如果你死了,誰是最大的獲利者呢?”


    陳英傑瞪了他一眼。“當然是我的直係血親,不過我們陳家似乎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妻子呢?”塞西的目光炯炯。


    “我沒有……”不!事實上他應該算有,畢竟他已經訂婚了。


    瞬間,他明白了一項可怕的陰謀!


    “你是說,這一切全是鄭家所安排?”他眼中是森冷的怒意。


    誰敢殺若彤,他會要他全家陪葬!


    塞酉俊眉上揚。“我什麽也沒說,你自己好好想想。”接著,他由口袋中取出一份文件,交到陳英傑手上。“送你一份禮,將來不要忘了答謝我。”說完,他拍拍他的肩,離開陳宅。


    管家陳樹則送他出去。


    陳英傑打開文件——


    半晌,文件由他手中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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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若彤由昏睡中醒來,一眼便看見守在床沿的陳英傑。


    陳英傑注視著她,眼底醞釀著風暴。


    “哲夫他怎麽樣了?”


    “醫生說他已經脫離危險期,明天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他麵無表情地回答。


    周若彤明顯地鬆了口氣。


    “我問你,你有沒有什麽事忘了告訴我?”他的語氣冰冷。


    周若彤一怔,心底微微發慌。“你指的是什麽?”


    “哲夫是誰的孩子?”他憤怒的眼神緊鎖住她。


    周若彤聞言,如遭雷擊!


    “當……當然是亞夫的孩子。”她顫抖地開口。


    老天!他發現事實的真相了嗎?


    陳英傑一把拉起她的手,將一份文件塞到她手中。“那麽這是什麽?”


    周若彤打開文件一看,這是一份dna比對的證明書,上頭明白的寫著陳英傑與哲夫的父子關係!


    周若彤臉色蒼白地看著陳英傑,她不知該說些什麽?


    “你竟敢帶著我的孩子嫁給我二叔,你到底是何居心?”狂怒令地盲目地掐住她的頸子,“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背叛我……為什麽?”他是這麽地愛她啊!


    周若彤萬分痛苦的看著他,幾乎無法呼吸……


    天!她要死在阿傑手中了嗎?


    “少爺,快住手!”陳樹衝了過來,拉開他的手。“少爺,你別做糊塗事啊!”


    陳英傑的狂暴在看見周若彤臉上的淚水後,轉為深沉的哀傷,他喪然地開口:“為什麽你要這樣傷我?難道你早已忘了我有多麽愛你嗎?”


    “不,我沒忘,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周若彤伸起虛弱的手,握住他的手,“我愛你。一直愛著你。”


    陳樹在這時悄悄地退了開去。


    “陳伯,你別走!待會兒,有一事必須由你告訴阿傑。”周若彤眼裏有請求。


    陳樹看著她,終於點點頭。他已經明白她要他說什麽,也許……是時候了。


    “阿傑,當年我懷哲夫時,害喜太厲害,有一次太虛弱而昏倒,被亞夫發現,他送我到醫院,知道我懷孕後,他以為是老爺的孩子,隔天他向我求婚,表示願意照顧我一生,當時,我不敢告訴他這是你的孩子,而且也沒有答應他的求婚。”


    周若彤的臉在此時突然轉為懼怕。“後來,在一次無意間,我聽到二奶奶和人說電話,而電話的內容竟是要派人到國外殺了你,並安排成意外死亡,因為亞夫一直沒有結婚,不能繼承老太爺所有的遺產,但是,如果你一死,遺產自然全落在亞夫身上。”


    “所以你就答應嫁給二叔?”他心痛的看著她。


    “如果亞夫有了後代,就能轉移二奶奶的注意,我別無選擇。”為了救他,她願意犧牲自己。


    後來,阿傑無故失蹤,她原以為他終究被二奶奶的人所殺害,哀痛欲絕,直到他的一封信,才結束了她五年的惡夢。


    陳英傑的心無限悔恨,英俊的臉上有著扭曲的痛苦。


    她為了救他竟可以如此,而他卻一直地傷害她。


    “為什麽不寫信告訴我?”


    “如果我寫信告訴了你,你必定會趕回來阻止,我不能讓你冒險。”她臉上的深情令他更加痛恨自己。


    “若彤……”他跪在床沿,痛苦地將臉埋在她的掌心。


    “阿傑,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她溫柔的輕撫著他的臉頰。“其實我和亞夫隻是掛名夫妻。”


    “你是指……”這可能嗎?她是這麽地令人心動。


    周若彤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和他並沒有夫妻之實,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待我如同朋友。”


    “為什麽?你是這麽的美,難道他不愛你?”


    “亞夫愛的人是李靖。”她平靜地看著他。“這一次,他並不是如外傳是肝癌死亡,事實上,他是感染了愛滋。”由於主治大夫是亞夫的多年好友,因此這個消息並沒有傳開。


    陳樹在這時開口:“少爺,你要原諒二爺,這些年來,他一直過得很苦。”他與亞夫雖名為主仆,但卻如好友。多年來,他一直替亞夫隱藏這個秘密。


    原來,傳言全是事實!


    陳英傑記得年少時,曾聽過下人們之間提起,隻是他總認為二叔是如此英偉的男人不可能如此,因此一笑置之,並未放在心上。


    一時之間,他感慨萬千。


    “原諒我好嗎?”周若彤在陳樹退出房門外後,輕輕地開口。


    “該乞求原諒的人是我。”他執起她的手,無限珍惜地吻了一下。“你能原諒我一直那麽殘酷地傷害你嗎?”


    周若彤點點頭。“隻要你和哲夫平平安安的,我就心滿意足。”


    “想去看哲夫嗎?”


    周若彤歡喜的點點頭。


    陳英傑要護士推來一部輪椅,他推著周若彤走出了病房。


    平靜在此時躍上周若彤的心頭,這麽多年以來她頭一次真正感覺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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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這小子這麽急的找我來,有什麽事?”塞西一進辦公室就大刺刺地半躺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在他英俊的臉上則掛著一副慵懶的笑容。


    “我托你在歐洲辦的事,進行了嗎?”


    塞西一臉茫然。“你指的是哪一件事呀?”


    “混蛋!”陳英傑臉色鐵青,縱身躍過東麵,將塞西拖了起來。“我指的是收購鄭家在歐洲的資產及股票這件事。”


    “哦——這一件哪……”塞西笑嘻嘻地道:“我早就叫羅伊替我去辦了,畢竟我們在歐洲的產業全由他負責,這件事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


    “你這小子!”陳英傑放開他。這家夥老是改不了他遊戲的性格。


    “真的要和鄭家玩哪?”塞西又賴回沙發上。


    陳英傑冷笑一聲。“他們連我都想殺了,能不奉陪一下嗎?”


    “鄭家在台灣的勢力也不小,你要小心!”


    “我什麽都不在乎,隻擔心若彤和哲夫。”


    “嘿!嘿!認識你這麽多年,從來沒見你為誰擔心過。”


    “少廢話!”陳英傑瞪他一眼。


    “說真的,若彤大你六歲,你真的不在乎?”其實若彤看起來年紀比阿傑小,他隻是想知道阿傑有多愛她。


    陳英傑奇怪地看了塞西一眼。“你的思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落伍了?隻要兩人真心相愛,年齡根本不是問題。”


    “難道她曾是你二嬸,你也不在意?就算你不在意,難道你不怕別人說你逆倫?”


    陳英傑狂笑數聲。“為了若彤,我什麽都不在乎,不論別人如何評論我們,我還是會不顧一切的和她在一起。”


    “你還真是瘋狂!”


    “你不知道嗎?瘋狂可以讓執著變得更浪漫!”


    “我發現我愈來愈佩服你。”塞西調侃地道。


    “是嗎?等你找到你心目中的最愛時,你就會明白了。”


    “心中的最愛?”塞西的心底突然浮上一個身影。他和她分開有兩年了吧!


    “你怎麽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因為找不到人來愛我。”他擺出一副哭喪的臉。


    “你?塞西·貝裏尼找不到女人愛你!?得了吧!”這家夥在西酉裏的女友還不夠多嗎?搖搖頭,他轉身收拾桌上的文件。


    “喂,你去哪裏?”


    “回去陪若彤和哲夫吃飯。”陳英傑提著公事包往外走。


    “送我一程,我要去參加一個宴會。”塞西立即由沙發上跳了起來,迫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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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鈴聲響起。


    周若彤看看時鍾,五點了,會是阿傑嗎?


    打開門,她怔了一下,來的竟是鄭之良,她的臉冷了下來。


    “我是來探望你和哲夫的。”鄭之良陪著笑臉。


    周若彤示意傭人可以離開。


    “我們都很好。”她冷冷地開口,老實說,她一點也不喜歡鄭家的人。


    “我可以去看看哲夫嗎?”


    周若彤微微猶豫,鄭家的人向來不曾對她示好!


    “我沒別的意思,大家將來都是親戚嘛!”


    “跟我來吧!”她領著鄭之良到二樓哲夫的房間。


    由於哲夫病體初愈,因此正在房內休養。


    突然,跟在身後的鄭之良撲向她,將她推入身邊的一間房間內,並鎖上門。


    “你……你做什麽?”周若彤一步步地退後。


    “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鄭立良邪笑著,一步步逼近她。


    “你別亂來,否則我要叫了。”周若彤驚慌地看著他。


    “不!別叫,我隻想告訴你我很喜歡你。”他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今天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得到她。


    “別忘了你已經有了妻室。”她冷冷地回答。


    “為了你,我可以和她離婚,反正你現在已是寡婦了,不是嗎?”語畢,他迅速地仆向她,將她壓在床上。


    “不——”周若彤尖叫。


    鄭之良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則撕裂她身上的衣服,露出她白皙的胴體。


    周若彤拚命地掙紮。


    老天!誰來救救她!


    “別掙紮了,你愈掙紮,我愈興奮,你知道嗎?”他發狂似的在她身上又掐又吻。


    周若彤在掙紮間,一手揮落了床邊的花瓶,瓷瓶應聲碎裂。


    鄭之良根本不怕別人前來查看,一心隻在周若彤身上肆虐著。


    下一刻,門“砰!”的一聲被踹開——


    鄭之良猛地回頭,迎上陳英傑殺人的眼光。


    在他還來不及開口,已經被陳俊傑一把揪住,狠狠他痛揍了一頓。


    “你……你聽我解釋……是她勾引我……”鄭之良抱著肚子,痛苦地開口。


    陳英傑冷笑一聲,伸手掐住他脖子,咬牙道:“不論是誰,隻要碰了我的女人,就得付出慘痛的代價,你也不例外。”他雙眼燃著瘋狂的光芒。


    “可……可是她是你的二嬸,不是你的女人。”


    陳英傑狂笑了起來。這個不長眼睛的人渣!


    他的笑聲以及危險的邪肆表情,令鄭之良的恐懼不斷地攀升。


    “等我娶了她,她就是我陳英傑名正言順的妻子。”


    “娶她?那……那芝琳呢?別忘了你是她的未婚夫。”


    “本來我還不想這麽快告訴你這件事。”他注視著鄭之良。“不過,現在也該是時候了,我根本不打算娶你女兒,我準備退婚。”他放開他。


    “你不能!”鄭之良怒吼道,他們鄭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麽丟得起這個臉?


    “我不能!?告訴你,這世界上沒有我不能做的事。”


    “若彤是你二嬸,你不能娶她!”


    “你別忘了,二叔臨死之前已經和她離婚了,現在她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不怕這個社會上別人對你的評論?”


    “這一點還輪不到你來費心,如果你不想今天的事被你太大知道的話,……”


    鄭之良狠狠地瞪著他,“你會遭報應的。”


    “在我還沒殺了你之前,滾吧!”陳英傑憤怒地開口。


    鄭之良隻得悻悻然地離開。


    他一定要回來報複!


    在目送鄭之良走後,陳英傑來到床沿,抬起周若彤滿是淚痕的臉蛋。


    “有我在,沒事了!”他抹去她的淚。。


    “阿傑……我……我……”她感覺萬般羞愧,十分地無措。


    “噓!別哭,我會保護你一生一世。”他緊緊地摟著她微顫的身軀。


    周若彤在他強而有力的臂彎之中,感到十分安全,逐漸平靜了下來。


    “吻我!”她輕輕地開口。


    此刻,她需要阿傑的力量來驅散鄭之良在她身上留下的那種令人作嘔的感覺。


    陳英傑深情地覆上她的唇,溫柔地吻著顫抖的她。


    看見鄭之良那禽獸般的行徑,他憤怒得幾乎發狂如果在西西裏,他肯定給他吃幾顆子彈,但是在台灣,他要讓他一無所有!


    他要讓鄭家知道;招惹他的人,必定沒有好下場。


    他的吻轉為狂烈,扯下她身上的被單,他濕熱的吻像火一般,炙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引得她嬌喘連連……


    狂喜的感覺一波波在她的體內散開。


    陳英傑低吼一聲,加快了在她體內的衝刺,領著她,飛翔在隻屬於彼此的歡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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