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的包廂內坐了六個人。


    “英傑,這是我的侄兒鄭之良夫婦,另外這一個就是我向你提過的侄孫鄭芝琳。”鄭秀女熱絡地介紹道。


    陳英傑向鄭氏夫婦微微頷首,目光轉向這次相親的對象鄭芝琳。


    平心而論,鄭芝琳是一個美女,在她齊耳的短發下是一張嬌媚的臉,隻可惜她太過於濃妝豔抹,反而流於俗豔。


    當鄭芝琳接到陳英傑投之而來的目光時,隻覺心頭大受震動,陳英傑是她見過最英俊的男人,然而他最吸引她的是他那種略帶玩世不恭的眼神與冷漠的態度。


    “鄭小姐你好!”他朝她露出迷人的笑容。


    鄭芝琳臉上無端一紅,隨即大膽地道:“我們應該算是親戚,你可以叫我芝琳。”她不避請地表示她對他的好感。


    “那麽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芝琳。”


    在一旁的周若彤則靜靜地注視著一切,臉上帶著一抹輕愁,若不是阿傑執意帶她來,她是絕不會出席的。


    鄭之良看著一身黑衣,頸間掛著一串珍珠項鏈,容顏絕豔的周若彤,不由得一陣心蕩神馳,她真是美,如今又是一名有錢的寡婦,也許……


    “若彤,多吃點菜吧!”鄭之良舀了一碗魚翅到她麵前。“亞夫雖然走了,你也要好好照顧身體,是不?”他對她漾著笑臉,討好地道。


    “是呀!若彤,你瞧人家多關心你,別辜負了別人的好意。”陳英傑嘲弄地開口,眼中有一抹周若彤了解的冰冷。


    “英傑,現在陳家隻剩你獨撐大局,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鄭家可以和你合作,我們可以做真正的親戚。”鄭秀女暗示道,如果他和芝琳結婚,那麽對鄭家而言不啻是多了一個財力雄厚的後盾。


    陳英傑在心中冷笑,這個老太婆當地是三歲孩童嗎?她的心裏在打什麽主意,他可是清楚得很。“如果芝琳願意,待會兒我們可以開車去兜兜風。”既然他們要玩,他可以奉陪。


    鄭芝琳聞言,不禁喜上眉梢。她決定要抓住這個男人的心!


    飯局結束之後,鄭秀女與鄭之良夫婦識趣地先行離友。


    周若彤也了然地輕輕開口:“阿傑,你和鄭小姐去兜兜風吧!,我已經打電話讓司機來接我了。”


    陳英傑注視了她一會兒,才開車離去。不知怎地,她臉上的落寞令他有點心痛。


    “你怎麽不說話?”鄭芝琳嬌聲開口。


    陳英傑瞥她一眼。“喜不喜歡坐雲霄飛車?”


    “喜歡!”


    “那你坐穩了。”他油門一踩,跑車呼嘯而去。


    另一方麵,陳家的司機來到飯店門口。


    周若彤無言地坐上車。


    一路上,她始終望著窗外,就像七年前送陳英傑到機場一樣。


    隻是這一次,她的臉上布滿了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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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之後,陳英傑經常和鄭芝琳約會。由於兩人皆為大企業家之後,因此消息很快地便傳開,人們紛紛揣測陳、鄭兩家聯姻是指日可待的。


    這一晚,當陳英傑應酬完回到家時,迎接他的隻有一盞昏黃的台燈。


    帶著輕微的酒意,他來到了周若彤的房間。


    悄悄地,他來到她的床沿,注視著她絕美的睡顏。


    今夜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絲質睡袍,一雙修長的玉腿裸露在睡袍外,看來格外誘人。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褪下衣褲,滑進被單之中……


    睡夢中的周若彤被突如其來壓在身上的重量所驚醒。


    “終於醒了嗎?我還以為你在裝睡勾引我呢!”他俐落地拉開她睡抱的係帶,一手罩上她渾圓的乳峰。


    周若彤驚喘出聲,直覺地要翻身而起。


    “不要浪費力氣了。”他將她雙手高舉過頭,固定在枕上,並且以腿頂開她緊閉的雙膝,讓他的軀體置身在她雙腿之間,並與她半裸的嬌軀緊緊貼合。


    “你……你別這樣!”周若彤使勁地推拒著他,卻無法移動他分毫。


    “難道你忘了?現在你成了我的禁臠,隻要我想要你,你是不能拒絕的。”在黑暗中,他的眼眸閃著熾熱的欲望,如魔鬼一般地鎖住她恐懼的雙眸。


    “亞夫才死沒多久,你不要太過分。”


    “你都已經和他離婚了,何必替他守寡,真想不到你是這麽地堅貞。”


    不待她開口,他已經在她雪白的頸子上印下一連串火熱的吻。


    “不!你住手,既然現在你已經有了鄭小姐,就不該再這麽對我。”


    陳英傑停下動作,抬起頭,直盯著她,“你的語氣像個吃醋的老婆。”他對她展開一抹邪笑。


    周若彤臉一紅,她是在吃醋嗎?也許吧!每一次隻要阿傑與鄭芝琳約會的時候,她就有一種心如刀割的感覺。“我隻是不想再繼續這種關係。”她悲傷地看著他。“讓我走好嗎?”她懇求他。


    “除非我死!”他要折磨她一生一世!


    “相信我,我從來不曾背叛過你。”她深情地道。他凝睇她雙眸中動人的深情,心中不覺一動。隨即他再度封鎖自己的感情,“我再也不相信你。”他眼神一黯,再度轉為冷酷。


    她該告訴他小哲夫的事嗎?他會相信她,並原諒她帶著他的孩子嫁給亞夫嗎?


    不!她並不認為他能理解。


    “為什麽不說話?想不出另一個動人的謊言了嗎?”隨即,他火熱的唇再度降臨在她身上,溫熱的吻一寸寸地挑逗著她。


    周若彤閉上眼,努力地抗拒他在她身上所勾起的戰栗反應。


    陳英傑邪邪一笑,低聲在她耳畔開口:“想玩欲擒故縱的遊戲是嗎?要不要打個賭,我一定能令你喊叫出聲,乞求我更多的給予。”語畢,他伸手撿起地上的領帶,將她雙手捆綁在床頭的銅柱上,並扯下她的蕾絲底褲,令她如凝脂般的嬌軀完美地在他眼前裸裎著。


    周若彤內心的恐懼在他如火的眼神炙燙下逐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羞怯。


    她愛阿傑!但是,她卻不願在這種彼此傷害的情況下與他共享這層關係。


    隻可惜,現在說什麽都來不及了!


    他的吻帶著折磨的意味,緩緩地流連在她胸前輕輕地吮吻著。


    若彤緊咬著唇瓣,努力地不發出渴望的呻吟……


    雲雨過後,他解開綁在她手上的領帶,起身穿上衣服。


    周若彤羞怯地要拉起被單,罩住赤裸的身軀——


    “不,不準蓋住身體,隻要我在的一刻,不準你穿任何衣物,這是情婦最基本的要點,別忘記!”他滿足地看著他赤裸的嬌軀微微地泛紅,邪笑著。


    “阿傑,你真的變了。”她心痛的望著他英俊的麵孔,想不到世事變化無常,她由當年的小女傭成了二少奶奶,如今卻又淪為情婦!


    “就好比你,不也因為我們陳家而發了不小的一筆財不是嗎?”


    “阿傑,不管你多麽地恨我,我還是愛著你。”她以破碎的語氣對他輕吐這絕望的愛語。


    他如鐵的心可會有絲絲的感動?周若彤不敢奢望!


    陳英傑隻是默默地望了她好一會兒,轉身就走。


    此時他再也分不清自己對她究竟是恨多過愛,還是愛多過恨!


    當他走到了門口,停下腳步。“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我已經決定和鄭芝琳訂婚了。”他必須狠下心來折磨她,而鄭芝琳是一個絕佳的道具,他根本不愛她。應該說,他再也不會傻得愛上任何女人!


    “這是否代表我可以功成身退了?”周若彤苦澀地道,心中有說不出的痛。


    “像我這種有錢人養幾個情婦是稀鬆平常的事,我怎麽舍得拋下你,對不對?親愛的若彤。”他回頭對她邪肆一笑,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周若彤怔怔地望著房門口,他的話就像無情的利刃猛然地插入她胸口,真的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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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婚宴在飯店內舉行,所有的知名人士幾乎到齊,場麵熱鬧得幾乎像個婚禮。


    周若彤依然是一身的黑,絲絨的合身套裝更顯得她膚色瑩白、豔冠群芳,雖然頸間掛了一條簡單的梨形美鑽,卻不及她本身衍生的光華風采。


    帶著小哲夫,母子倆靜靜地坐在角落。


    “媽,我們為什麽來這裏?”小哲夫好奇地環顧四周。


    周若彤心中一陣椎心的刺痛。“因為今天是……今天是……”她怎麽告訴他大堂哥是他的父親,而今天他卻要和別人訂婚呢?思及此,她便難過的掉下淚來。


    “媽,你怎麽哭了?”小哲夫急忙伸手抹去媽媽的眼淚。


    “我沒事,因為阿傑今天訂婚,媽媽太高興了,所以才哭。”


    小哲夫看著坐在最前麵的新娘子,突然開口:“我好想英傑哥哥當我的爸爸,我好喜歡他。”他祟拜地看著站在新娘旁邊,身形挺拔的陳英傑。


    他確實是你的爸爸啊!周若彤的心好病好痛。


    當塞西·貝裏尼進入飯店所布置的禮堂時,他就像發光體一般,吸引了人們的目光;在他深邃的藍眸環視周遭過後,立即看見陳英傑,他如希臘神隻的俊顏漾起了燦爛的笑容,便大步地朝他走了過去。


    “嗨!小子,恭喜你啦!”他熱情地與陳英傑擁抱了一下。


    “你怎麽大老遠地跑到了台灣?”陳英傑臉上有真誠的笑意。


    “你可別以為我是特地來參加你的訂婚儀式,老實說,你還沒那麽偉大。”


    聞言,陳英傑挑眉道:“既然不是來參加我的訂婚儀式,那麽請問你到台灣有何貴幹?擴張黑手黨的勢力嗎?”


    “我是來辦點私事,順便過來觀禮的。”


    這時,鄭芝琳走了過來。“英傑,他是誰?”這個外國男人真是英俊極了,當他與英傑站在一起,就像兩道耀眼的光芒。


    “啊!你一定就是若彤了,阿傑常提起你,今天你真是漂亮。”塞西微笑地注視著這個像個洋娃娃一般的女人。


    鄭芝琳臉上微微一變,開口道:“我不是若彤,我叫鄭芝琳,謝謝你的讚美。”


    塞西的微笑在這一刻變得尷尬至極,他立即望向一旁的陳英傑。


    陳英傑隻是對他挑挑眉,給了他一個“你是白癡”的笑容。


    “我看我還是先在這附近逛一下,看看能不能認識幾個台灣美女。”見狀,塞西對陳英傑眨了眨眼,溜了開去。


    真是糗到家了!居然認錯了新娘。


    可是他不明白,在阿傑皮夾裏放的分明是一個叫周若彤的女人的相片啊。


    真搞不懂阿傑在幹什麽?娶一個不相幹的女人!?有病!


    “你常在朋友麵前提起周若彤嗎?”鄭芝琳微帶醋意地看著陳英傑。


    陳英傑冷淡地回道:“畢竟她曾是我的二嬸,不是嗎?”


    “現在她已經不是你們陳家的人了。”


    “怎麽?開始想管我了嗎?記住,我最討厭的女人有兩種,一是嘮叨、二是喜歡束縛別人,如果你還想和我在一起,最好不要忘記。”


    鄭芝琳觀察到他眼裏的冰冷,立即聰明的不再多話。如果是一般男人這麽和她說話,她早就一腳踢開他了!可是,英傑不是一般的男人,她願意忍受他的一切。


    塞西在離開陳英傑之後,一眼便見到坐在角落的一位美女。


    沒錯!就是她,他可以肯定這一次他沒有認錯人。


    “嗨,若彤,你好。”他在她身前站定。事實上,他認為阿傑的眼睛有毛病,這位周若彤長得這麽美,他竟然舍她而娶別人,真是奇怪!


    周若彤抬起頭,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個相當英俊的外國人。“請問我們認識嗎?”這個外國人居然會說中文!


    “雖然我們從沒見過麵,但是我對你可不陌生!”塞西對她伸出手。“我是阿傑在意大利的朋友。”


    周若彤總算明白,於是對他微微一笑,也伸出了手。


    原以為他要與她握手,孰料這個外國人竟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周若彤的臉上不由得微微泛紅。


    “你在幹什麽?”陳英傑的聲音自塞西身後冷冷地響起。


    塞酉立即回過頭,看著一臉想殺人表情的陳英傑,他愉快地開口道:“這是我們意大利熱情的民族個性,別無他意。”這家夥分明是在吃醋嘛!都已經快娶別人了,還不準旁人碰這位小姐,嘿!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看來這趟台灣之行肯定有趣。


    “握那麽久,也該夠了吧!”陳英傑依舊寒著一張臉。


    “喔!抱歉抱歉,老毛病又犯了,看見美女就會這樣。”他對周若彤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輕輕地放開她的手。


    “大堂哥。”


    小哲夫親熱地奔上前,陳英傑一把抱起了他。雖然他痛恨二叔與若彤,不知怎地卻非常喜歡小哲夫。


    塞西望著眼前這一大一小,一種奇異的感覺忽然湧上心頭,可是一時之間,他又說不出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當一切就緒之後,周若彤與小哲夫還有塞西一同坐上了主桌。


    席間,陳英傑對鄭芝琳突然熱絡了起來,兩人不時互相交換耳語,還夾菜給對方,看起來像似一對熱戀的男女。


    鄭之良則漾著笑瞼,癡癡地望著周若彤,還夾了一桌子的菜給她。


    鄭之良的妻子胡佩蓮見狀,再也無法忍受丈夫的這種行徑,她一腳狠狠地踩上鄭之良的鞋子。


    當下鄭之良一見滿臉怒容的妻子,立即收起笑臉,低頭開始吃菜。


    塞西目睹這一切,隻覺相當有趣,這桌上的每一個人似乎都懷有不同的目的,隻有周若彤始終保持著冷然的態度,他看得出——她並不快樂。


    “美女應該常笑,這是我奶奶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塞西對周若彤笑道。


    周若彤間言,也對他微微一笑。


    “就是這樣,簡直美呆了。”他由衷地讚美。


    “謝謝,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呢!”


    “什麽?我還沒向你自我介紹?大概是你的美麗令人忘了一切吧!”由三到八十歲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愛聽人稱讚她美麗的。


    周若彤聽完,果然開心地笑了。


    “我叫塞西·貝裏尼。”


    “為什麽你會說中文呢?”雖然他的中文夾雜了外國口音,但還聽得明白。


    “因為我的母親是中國人。”


    於是周若彤與塞西開始輕聲交談,連小哲夫也對這個好看的外國人很有好感,頻頻和他說話。


    陳英傑看在眼裏,臉色愈來愈難看。


    這死小子到底是來吃東西還是勾引若彤?看見若彤為他而展的愉悅笑容,他簡直氣炸了!原本想借鄭芝琳折磨若彤,沒想到如今快氣瘋的人竟變成自己。


    塞西早已注意到陳英傑對他投來的怒視,但他卻不加理會,反而與周若彤聊得更起勁。


    而鄭芝琳則對陳英傑的突然冷淡感到深深的失望,臉上失去了剛才的光彩。


    鄭秀女自始至終以長輩的姿態靜默一旁,留心的注意所有的一切。


    一頓飯吃下來,陳英傑幾乎可以用麵色鐵青四個字來形容。


    宴後,塞西突然表示可以送周若彤母子回家。


    聞言,陳英傑一把拉過若彤與哲夫,“不必!她和我住在一起,不勞你費心。”


    此時,鄭芝琳走了過來,“你不送我回家嗎?”


    “不了!我還有事要忙,你就和二奶奶他們回去吧。”陳英傑冷淡地道。


    鄭芝琳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失望地轉身離去。


    “走吧!”陳英傑開口。


    周若彤對塞西淡淡一笑。“謝謝你,再見!”


    “我住在凱悅飯店,有事盡管來找我。”塞西對著他們的背影大聲地說道。


    陳英傑回過頭來。“你等著我吧!”他瞪了他一眼。


    “沒問題。”他笑眯眯地目送他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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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後,周若彤帶著哲夫去午睡。待孩子入睡後,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將門鎖上。”


    周若彤迅速地抬頭,迎上陳英傑英俊的麵孔,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抽痛了一下。


    “過來。”他在床沿坐了下來,鬆開頸子上的領帶。


    周若彤緩緩地來到他跟前。


    “為什麽要勾引我的朋友?”他沉聲問道,眼神蓄滿了山雨欲來之勢。


    “我隻是和塞西閑聊,並沒有勾引他,請你不要汙蔑我們。”周若彤平靜地解釋。


    “閑聊?恐怕不是吧!”他突然一把拉過她,用力地扯下領帶,將她的雙手束縛起來。


    “你幹什麽?”周若形連退兩步。他的怒氣令她不由自主地害怕。


    陳英傑起身,朝她走了過去,周若彤驚慌之下轉身就跑。


    就在她轉動門把的同時,被他用力地拉了回去,鉗製在他寬闊的胸膛前。“想跑嗎?無論你跑到哪裏,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冷冷地在她耳畔宣告。


    緊接著,他將她扛在肩上,走回床邊,用力地將她丟到床上。


    周若彤想趁勢滾到床邊,但是她退了一步,陳英傑已經迅速地撲向她,將她柔若無骨的嬌軀禁錮在他身上。


    “我要好好懲罰你這個到處勾引男人的壞女人!”他開始解開她身上的扣子。


    “為什麽你要這樣曲解我?”她不斷地用力掙紮,隻可惜依舊無法掙脫。


    “曲解?”他冷騖地笑道:“別以為你那種無辜的眼神可以騙過我。”


    周若彤看著他,再也忍不住滿心的哀戚,緩緩地流下兩行清淚。“你知道嗎?當我看著你和別人訂婚時,我的心都碎了。”


    這句話像鞭子一樣,狠狠地抽向陳英傑的心!


    她的感覺,他在七年前已經體會過了。


    望著她豆大的淚珠一顆顆地滑下,他的心猛地像被利爪揪住,痛苦難當。


    他一半的理智告訴他要相信她,而另一半邪惡的因子卻瘋狂地掀動他心底的傷口,拒絕著她、痛恨著她,兩種相對的情感在他內心衝擊著,像火焰一般,燒灼著他。


    “阿傑……”他臉上那種掙紮的神情,令她想安撫他。於是她伸出被束縛的手,緩緩地撫上他痛苦的臉龐,給他無言的深情慰藉。


    在這一刻,時光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兩人第一次在一起的情景。


    陳英傑輕輕地解開周若彤手上的領帶,溫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深沉的情蘊激蕩在兩人的心中,這一次,周若彤溫柔地攀住他的頸子,熱切地回吻著他。她愛他!從來沒有改變,也許她的愛能融化他冰冷的心,她願不計一切代價,隻求他能愛她,像從前一樣深切。


    陳英傑望著她溫柔的眼神,他發現自己在這一刻竟無法恨她!


    這七年來,他沒有一刻曾忘了她!


    他會這麽瘋狂的愛她,並非她過人的美貌,而是她那種發自心底的溫柔,像一扇永不合起的門一般,永遠包容著他、永遠等待著他。


    年少時的他是那麽地渴望被愛,而若彤給了他一切當往事一幕幕地浮上心頭時,他以最動人的溫柔,一一地吻遍她全身。


    周若彤在他溫熱的熾吻炙燙下,忍不住地輕喊著:“阿傑……哦……啊……”


    他輕輕地邪笑。“知道嗎?你喊著我名字的聲音令我瘋狂。”在這一刻,他已下定決心,無論她是真心也好,騙他也罷,他已經不在乎,他要把她永遠地留在身邊,再也不讓她離開,無論以什麽方式!


    “阿傑……我愛你。”她深情地凝視他。


    “那麽就證明給我看吧!”他一個翻身,將她放到了他身上。


    周若彤微微一笑,羞澀地在他身上緩緩地移動著身子。


    終於,陳英傑忍受不住她的折磨,再次以一個翻身來到她的身後,握住她的纖腰,深深地進入她,一次又一次地衝刺著,直到兩人到達了狂喜的巔峰……


    整個下午,兩人就在彼此的探索中度過。


    當夕陽下山,周若彤依然在睡夢中。


    陳英傑望著她柔美的睡容,心中開始思考著未來。真可笑!今天是他訂婚的日子,可是他卻正想著和若彤的未來!他輕輕替她蓋妥被子。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他打開門,看見小哲夫。


    “媽媽呢?”


    陳英傑關上門。“媽媽還在睡覺,我們不要吵她,我帶你去吃麥當勞,好不好?”


    小哲夫高興得跳到他身上,緊緊地夾住他。“快走吧!”他催促著。


    他微微一笑,抱著小哲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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