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劉鐵柱躺在床上呼吸平穩,手上打著點滴,身上均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這一幕讓我也有些難受。


    萬萬沒想到,劉鐵柱也會受這麽重的傷。


    “你說,劉鐵柱應該不會死了吧?”葉菲忽然對我問道。


    “不會,放心吧,傻人有傻福,他不會死的。”


    因為劉鐵柱的命宮並沒有因為這次的劫難產生什麽黑氣,也就是說,他不會死。


    “嘿,說誰會死那!”忽然病床上的劉鐵柱蹦出來了這麽一句話。


    這句話讓我跟葉菲頓時喜出望外。


    “你醒了啊!”葉菲有些激動地問道。


    劉鐵柱睜開雙眼呆滯著看著天花板:“我早就醒了,是為了給這小子一個麵子,萬一我比他前麵醒來,顯得他多弱雞啊。”


    “你大爺的!”我罵了一句劉鐵柱。


    ...


    我跟劉鐵柱足足在醫院住了三天,即便這樣,醫院的醫生還是不建議我們出院,他們認為我們兩個人的身體,至少要在觀察一周才可以出院,但我們卻拒絕了。


    因為住院這三天,我一直在控製著體內的暖流在我身上到處遊走,這才讓我康複的速度增添了幾分。


    這幾天在醫院裏,每天就是聽劉鐵柱吹牛皮,說那天幹掉狐妖,完全就是他自己的功勞,我隻是個輔助,要不是有他最後的靈符,估計我就報銷了。


    我也懶得理他,反正事情解決了,他愛怎麽吹就怎麽吹吧。


    離開醫院後,葉菲說自己還有事,就先走了。


    不過劉鐵柱叫住了她,隨後一臉凝重的看著她:“你真的想好要繼續找了嗎?這個玩意可不是那麽簡單就能得到的。”


    葉菲抿著嘴思考了一會,隨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我已經開始了,我也不想放棄,否則我就不會開始了。”


    劉鐵柱聽到這裏點了點頭,隨後從兜裏拿出來一個粉色香囊塞給了葉菲:“這個東西是你父親當時給我的,現在我代替你爹把這東西給了你,你一定要保管好,它會在關鍵時刻救你一命的。”


    葉菲望著手裏的香囊鄭重的點了點頭說知道了,隨後便戴上鬥笠快步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隻見劉鐵柱望著葉菲的背影發著呆,我上去捶了他一拳,隨後問道:“大哥,咋地了,你不會看上她了吧?”


    劉鐵柱聽到這裏二話不說給了我一腳:“去一邊子,別瞎咧咧,她父親曾經對我師父也有恩,其實我不想讓她去冒險,可這丫頭太擰了,那天晚上,你睡著後,我們聊了很久,縱使我快把舌,頭說破了,她依舊不為所動。”


    “後麵我一想,害,也就罷了,人各有誌對不對,既然人家想去,我也不好說什麽,隻好祝福她一路順風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見麵。”劉鐵柱說到這裏,眼神劉璐出來了一些傷感。


    光從他的話語中我就能感受出來,葉菲去辦的事情絕對不簡單,否則劉鐵柱不可能現在這個狀態。


    隨後劉鐵柱一拍我肩膀:“走吧,這幾天在醫院天天吃食堂的飯,都快給我吃吐了,中午咱倆在外麵吃點吧。”


    “行啊,我請你去咱們那條街最繁華的地方吃。”


    我二話不說答應了下來。


    劉鐵柱兩眼放光:“最繁華的地方是賣什麽吃的?”


    “麻辣燙!”


    “滾!”


    狐妖這件事,在這裏總算是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出院後的第二天,韓星光父子就上門了,他說前幾天來的時候,見我們沒在店裏,打電話也打不通,還問我們事情解決的怎麽樣了。


    當然了,劉鐵柱依舊拿出來了他那吹牛皮不臉紅的樣子,一頓吹噓,什麽狐妖多難對付,他自己如何死裏逃生,那家夥描述的不去拍好萊塢都可惜了。


    韓星光聽到這裏,二話不說丟給我倆一人一把車鑰匙。


    當我倆看到車鑰匙的時候,互相愣了一下。


    “這是什麽意思?”我有些吃驚的問道。


    韓星光笑了笑:“二位師傅,我也不知道給你們多少錢合適,我知道你們這次冒了挺大的險,之前的事也是誤會,我韓某人懂得知恩圖報,這兩把車鑰匙是我車行裏最豪華的兩輛車,你們抽空去開就可以,手續什麽都在車上,至於報酬,這張卡裏有一百萬,具體怎麽分,你們做定奪就好。”


    韓星光說完又從包裏拿出來一張銀行卡推到了我們的麵前。


    劉鐵柱點了點頭說謝謝了。


    隨後又從抽屜裏拿出來一張靈符對韓星光叮囑道:“雖然這件事解決了,但是你兒子體內的陽氣泄露的太多了,不可不小心,這張靈符是聚陽符,它可以短時間內匯聚一些陽氣,讓你兒子隨身攜帶,記得,九九八十一天,不可有男女之事,否則出什麽後果,你們可要自己掂量。”


    韓星光恭恭敬敬的接了過來靈符,隨後轉頭對發呆的韓德誌喊道:“還不快謝謝小師傅!”


    韓德誌連忙衝我們道謝。


    於是乎打發走了韓星光父子後,劉鐵柱把卡丟了過來:“你抽空去把錢取了,咱倆一人五十萬。”


    這一幕讓我愣了一下,隨後我把銀行卡放到了錢包裏:“這家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劉鐵柱白了我一眼,說他不是沒良心的人,這次他知道如果沒有我,那麽這次就懸了,也不會讓我白跑一場。


    我問他取五十萬現金幹嘛,他就說有事,至於啥事,這貨不告訴我。


    不告訴拉倒,我心想我還懶得問。


    於是我就背著一個包離開了店,網上查了一個附近的銀行,隨後騎著電瓶車趕去。


    沒想到的是今天銀行人還挺多,尤其是我這種取大額現金的人,必須在櫃台取。


    那沒辦法,隻好老老實實取了個票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望著黑壓壓的人,我就有些頭痛。


    我出了門在門口點燃了一顆煙抽了起來。


    而這時,一輛紅色的奧迪a4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為啥吸引,很簡單,這車倒車倒了好幾把才進了車位,


    不出所料,下來了個女司機。


    這女人留著大,波浪,穿著一身裙子,帶著個墨鏡,不過臉色有些憔悴,而且我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了是誰。


    這女人快步的走向了銀行,可就在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隨後看了看我:“你是不是江辰?”


    我吸了口煙皺了皺眉:“你認識我?”


    接著女人將墨鏡摘了下來:“你忘記我了?”


    當我看到這張熟悉麵孔的時候,不由得渾身顫抖了一下。


    這個女人,居然是我的大一喜歡的女人!王代曼!


    幾年前,大學校園內,一對情侶迎著春風漫步在校園的街道處。


    秀氣的女孩望著稚嫩的男孩問道:“你會不會娶我?”


    稚嫩的男孩有些害羞的撓了撓頭:“會的。”


    “什麽時候?”


    “大學畢業後吧,我就娶你回家。”


    時間一晃,三年大學生活早就結束,這對情侶還是沒有避免畢業就分手的魔咒。


    後來遇到了陸晴晴,還有慕容菁,所以往事還是不堪回首。


    女孩坐在寶馬車上看著寒風中瑟瑟坐在自行車上的男生緩緩說道:“我們不合適,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我寧願坐在寶馬車上哭,我也不願意坐在你的自行車上笑,我希望我未來的老公是一個事業有成的成功男人,而不是一個稚氣未脫的算命神棍,你是一個好人,但我們不合適。”


    隨後寶馬車一腳油門離開了男生。


    男生一錘牆,滿眼都是不甘心...


    時間眨眼而過,男孩依舊還是曾經的男孩,隻是被歲月衝刷掉了稚氣,而女孩卻不再是那個女孩。


    我苦澀的笑了笑:“好巧啊。”


    王代曼笑了笑:“是啊,你在這裏幹嘛,取錢嗎?”


    我點了點頭說是。


    王代曼說自己也是,說自己先進去了。


    隻見王代曼取了票之後,坐在了凳子上發著呆。


    我望著王代曼的臉,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都說嫁入豪門的感覺,就跟野雞飛上枝頭變鳳凰差不多,但王代曼卻不是。


    她的臉明顯很憔悴,可以看得出來,她很累。


    由於剛才我一直發呆,所以並沒有觀察她的麵相。


    為了避免尷尬,我也沒有選擇進去。


    隨後看了看表,見時間差不多後,我推開門走了進去,去櫃台取了五十萬現金,裝進了包裏,轉頭就準備離開。


    忽然王代曼擋在了我的麵前:“江辰,你中午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我猶豫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改天吧,今天中午不太方便。”


    隨後就要離開。


    而王代曼卻抓住了我的手臂,衝我可憐兮兮的說道:“我知道大學畢業的時候我給你的傷害很深,但我們現在就是以朋友的身份吃頓飯而已,難道朋友間還不能吃個飯嗎?”


    王代曼說著說著,眼角居然濕潤了起來。


    這讓我一陣蛋疼,我這輩子,最見不得就是女人哭。


    尤其是周圍的吃瓜群眾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圍了上來,更讓我被動。


    我沒辦法,隻好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於是就背著包在一旁等著她。


    我餘光看向了王代曼。


    隻見她在櫃台一連掏出來了四五張銀行卡,可每次眼神都是很落寞。


    隨後她走路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到了我的旁邊,衝我勉強擠出來了一個笑容:“江辰,我們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我請你吃飯。”


    我起身搖了搖頭:“不用,我請你吧。”


    車行駛在馬路上,王代曼臉色很差,全程一言不發,我知道她肯定遇到了點事,但我也不好意思去問。


    她開著車到附近學校不遠處的一條街上,隨後帶我去了一家麻辣燙店。


    我倆並排選起來了菜。


    一瞬間,我似乎回到了大學時光。


    大學時光,總是美好而短暫的,那個時候,沒有世俗的紛爭,更沒有社會上的勾心鬥角,也沒有如今談個戀愛還要有車有房的包袱。


    選好東西後,我倆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王代曼將墨鏡摘了下來,她的眼神有些滄桑。


    同時我觀察起來了她的麵相。


    果然,她最近遇到事了。


    她的財帛宮一片漆黑,疾厄宮同樣也是,妻妾宮也冒著陣陣黑氣,這還不完,田宅宮也受到了影響。


    這一幕讓我心裏一咯噔。


    不過我也沒說什麽,畢竟很多事不是我一個老百姓能管得。


    王代曼控製了一下情緒,隨後對我問道:“你現在在幹什麽?聽別人說,你大學畢業就做了風水師?”


    “是的,我也沒什麽本事,隨便混口飯吃。”我笑了笑說道。


    王代曼點了點頭:“嗯,你沒打算幹點什麽別的嗎?”


    我搖了搖頭說目前還沒這個打算。


    王代曼聽到我這麽說,也是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我見氣氛有些尷尬,便揉了揉鼻子問道:“你最近在忙什麽?”


    王代曼聽到這裏思考了一下,隨後笑著說道:“沒幹什麽,在一家公司做文員,賺的不多,勉強夠自己生活了。”


    王代曼臉色依舊很憔悴。


    估計她的婚姻遇到了問題,我記得她結婚那天,給了我發了請柬,我並沒有去,而是大學舍友去的,後麵他們跟我說,王代曼嫁給的人挺有錢的,一家子都是做生意的,光結婚用的勞斯萊斯就三輛,剩下全是清一色的大奔。


    光從這個陣仗來看,這家子絕對有點小錢。


    要知道我小時候,在村子裏生活的,要是哪家結婚能開個桑塔納來都算是厲害了。


    雖然現在的經濟水平跟當時不是一碼事,但現如今結婚能搞來三輛勞斯萊斯的人,絕對實力不俗。


    剛才我也說過了,王代曼的妻妾宮遇到了問題,再加上她現在的神情狀態,估計我推測的應該沒什麽問題。


    而這時,老板將兩碗熱氣騰騰的麻辣燙放到了托盤上,端到了我們麵前的桌子上。


    飯桌上,我們兩個也沒多說什麽,吃飽喝足之後,我也沒讓王代曼請客,我知道她最近經濟狀態不咋好,我也不是窮的連碗麻辣燙都拿不出來了。


    剛從麻辣燙店出來,忽然兩輛黑色麵包車停在了我們的麵前,從車上下來七八個大漢,麵露凶狠,穿著黑色背心,露出來結實的肌肉。


    人群中擠出來一個瘦小的男人:“王代曼啊,王代曼,你可讓哥幾個一頓好找啊,有什麽事不能解決嗎?你跑了就能解決嗎?”


    瘦小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王代曼臉色蒼白,躲在了我的身後,嘴唇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沒有躲著你們。”


    “少跟老子放屁,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要是不給錢也可以,哥幾個好久也沒開葷了,跟我們回去,陪我一個月,我們就抵消怎麽樣?”瘦小男人一臉猥瑣的問道。


    說話間,我觀察了一下瘦小男人。


    這男人奸門凹陷,魚尾紋較多,眼圈發黑,眼睛較小。


    一看就是貪圖美色的人。


    而這時,我背後傳來一陣火急火燎的聲音。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邪事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巫門老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巫門老九並收藏邪事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