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到老板推開門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把菜刀,對瘦小男人叫囂道:“你們這群小癟三,別影響老子做生意!”


    我知道老板是隨便找個借口罷了,他肯定是不放心我跟王代曼這倆人。


    瘦小男人上前一步,對老板指著鼻子罵道:“老子黃鶴在這條街上誰不認識,就憑你一個賣麻辣燙的還敢多管閑事?信不信老子明天就讓你關門大吉!”


    當他爆出來黃鶴這兩個字的時候,明顯看到老板的神色有些緊張。


    當我聽到黃鶴,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帶小姨子跑路的那個。


    我心裏有些不舒服,心想王代曼怎麽惹上了這群要錢不要命的主。


    老板聽到這裏深吸了一口氣,手上拿著菜刀有些哆嗦:“黃鶴又怎麽樣,你再厲害,也不能擋在我門口做生意吧!”


    黃鶴聽到這裏勃然大怒,伸出來手就像老板的臉上扇去!


    忽然他的手被人在半空抓住。


    沒錯,這人又是我。


    我抓住他的手腕一使勁,他立馬吃痛的退了兩步。


    “有話好好說,你是動物嗎?上來就動手?”我對黃鶴冷冷的說道。


    黃鶴吃痛的望著我:“媽賣批,你幾把又是那個玩意?敢多管老子閑事?”


    隨後這幾個大漢默契般的向我湧了上來。


    我擺好架勢,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忽然一輛黑色桑塔納停在了我的麵前,從車上下來了一個健壯的身軀!


    這人大喝一聲:“幹什麽那!”


    我看他有些眼熟。


    黃鶴本來現在就是一肚子火,他轉頭對他罵道:“你管著了?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曆,怎麽光碰上多管閑事的?”


    “先把他給我弄一邊子去!”黃鶴指了指這人罵道。


    隨後幾個大漢就向他走了上去。


    隻見為首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二話不說就攥起來拳頭向他打了過去。


    而他穩坐泰山,伸出手擋住了這一拳,接著向前一步,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這大漢直接昏迷躺在了原地。


    剩下的幾個人紛紛衝了上去。


    可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這幾個人全部躺在了地下,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掛彩...


    我不由得審視起來了麵前的男人。


    這男人出手動作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一氣嗬成,看得出來,是個練家子。


    我總覺得他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了。


    黃鶴見帶來的幾個人都敗下陣來,有些緊張的喊道:“你,你敢多管我的事,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可是黃鶴!”


    “那又怎麽樣?”男人不屑的問道。


    “什麽怎麽樣,你特麽混哪裏的?敢動老子的人,信不信明天我把你一家都抓了,宰了喂狗!”黃鶴嘴上逞能喊道。


    男人微微一笑,從兜裏掏出來證件:“市局第一刑偵大隊隊長尚永安!”


    一下我就想起來了,上次在安溪公園發現老周屍體後,他曾去店裏找過我,問過我老周屍體的事,沒想到今天居然跟他偶遇了。


    黃鶴立馬臉色暗了下來,隨後臉上的肉都擠在了一起:“大哥,大哥,都是誤會,我們都是朋友,鬧著玩呐。”


    尚永安笑了笑:“聚眾鬥毆,企圖襲,警,恐嚇警察,聚眾挑釁,尋釁滋事,你們幾個都給我老實點,誰敢跑可以試試,大街上這麽多攝像頭,不是擺設!”


    黃鶴這下可傻眼了,他萬萬沒想到,居然碰到了尚永安,踢上了一塊鐵板!


    隨後尚永安打電話叫來了人,把他們幾個都抓走了。


    隨後尚永安轉頭衝我一笑:“好久不見啊小兄弟,帥了不少。”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別鬧,你這塊頭子又健壯了啊,我剛才都沒認出來你。”


    尚永安笑了笑:“沒辦法,做我們這行的,就要多鍛煉,要不然真碰到那些亡命之徒,身體素質跟不上也不行啊,我今天休班,所以就沒穿衣服,剛從家裏出來,準備買點菜做個午飯,就碰到了這事。”


    “不論怎麽樣,還是多謝你了。”我遞給尚永安一顆煙。


    尚永安下意識的擺了擺手:“沒什麽謝不謝的,這是我應該做的。”


    “又沒上班,你們難道還有下班時間不讓抽煙的規定?”


    尚永安笑了笑,接過來了香煙,叼在嘴上點燃。


    他看到了一旁王代曼:“你女朋友?”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是朋友。


    “對了,我還沒問你們那,怎麽惹上了這群人?”尚永安好奇的問道。


    我轉頭看向了王代曼。


    王代曼咽了口吐沫:“我老公前段時間做生意缺一筆錢,但是銀行貸不出來,他就去找了黃鶴這群人借了一百萬,可沒想到,他又賠了,之後他就人間蒸發了,但欠債還錢這個道理,我也懂,我已經還給黃鶴他們二百萬了,可他們依舊不依不饒,說必須湊夠三百萬才可以,而且這段時間利息依舊在漲。”


    “如果不想還錢,就讓我去陪他一個月,他就可以考慮免去利息。”王代曼有些害怕的說道。


    尚永安聽到這裏皺了皺眉:“這群王八蛋是放高利貸的?”


    王代曼點了點頭說是。


    要不然一百萬借了還沒有一個月的時間,怎麽也不能利滾利到三百萬啊。


    “不對啊,你老公欠的錢,為什麽找你要?這裏麵莫非也有你的事?”尚永安好奇的問道。


    王代曼搖了搖頭:“生意賠了之後,我老公就人間蒸發了,當時他借款的時候,擔保人的名字寫的是我的,電話也是我的,他們這群人就找上了我。”


    尚永安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


    隨後王代曼有些緊張的說道:“警官,他們這群人會關多久?”


    尚永安皺著眉想了想:“你有沒有他們放高利貸的證據?”


    王代曼點了點頭:“有,他們上次找我要錢的時候,我錄音了,而且我還有銀行的流水,都可以證明他們是放高利貸的。”


    尚永安點了點頭:“隻要你有這些證據,那麽他們至少會三年以上,但具體多少年我也不太敢確定,還是要看他們犯下的事,這樣,你留我個電話,抽空你把證據給我收集一下,完事我們約個時間,你來隊裏找我,到時候我提交上去。”


    王代曼連忙點頭說謝謝,隨後跟尚永安互換了電話。


    尚永安隨後道:“那我先走了,你們兩個忙吧。”


    “好,這次還是很感謝你,有機會我請你吃飯。”我對尚永安感激的說道。


    尚永安擺了擺手:“不至於不至於,太客氣了,你這是讓我犯錯那,好了,走了。”


    隨後他就上了汽車,一腳油門離開了我們。


    等他離開後,王代曼忽然蹲在地下,捂著臉哭了起來。


    這一下給我整傻眼了,心想好端端哭個什麽玩意?


    在一陣陣的哭聲中,周圍的吃瓜群眾紛紛看了過來。


    其中不乏有討論的。


    “估計這小姑娘是被這男人欺騙了,這種男的我見得太多了,一點都不負責!”


    “就是就是,我看也是,現在好多男的就是這樣,下,半身思考,把人家小姑娘睡了一點都不負責,提上褲子不認人,在床上說什麽多愛人家,轉頭就去沾花惹草!這種人真該死,活著都是浪費空氣!”


    妹妹的,在吃瓜群眾的口誅筆伐中,我頓時掛不住了臉,我上前一步蹲下了身來對王代曼說道:“有嘛事咱們想辦法解決,你別再哭了,你在哭我一會沒準再被這群人揍了!”


    王代曼抬起頭淚眼朦朧的點了點頭,隨後我們兩個趕緊上了車。


    她目前的狀態,再加之剛才倒車的技術,我實在是不敢讓她開車。


    於是要過來了車鑰匙,一腳油門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在路上王代曼靠在座位上對我說道:“江辰,那年的事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傷害你的,當時我媽媽,躺在病床上,的確需要一大筆錢做手術,我真的沒有辦法,要不然我不會做出來那樣的事。”


    我開著車笑著搖了搖頭:“都過去了,還說這個幹嘛?”


    她並沒有騙我,因為我記得在分手之前,她跟我說過,她母親需要二十萬的手術費,當時我一個月的零花錢不過也才幾百塊錢,再加上我兼職發傳單賺的錢,也就一千出頭,二十萬對我來講,無異於天文數字!


    “你,媽媽現在怎麽樣?”我開著車問道。


    “她挺好的,回老家了。”


    我點了點頭說那就好。


    “你現在怎麽樣?談女朋友了嗎?”她接著問道。


    我笑了笑說還沒,著什麽急。


    “你還愛我嗎?”忽然王代曼這句話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我立馬一個急刹車停在了原地,隨後轉頭看向了她:“你在說什麽?”


    “江辰,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我現在很後悔,我知道你是個好男人,我不在乎你現在幹什麽工作。”王代曼有些著急的說道。


    我心想我那小店一月下來的流水還沒有個五位數,用不著會計啊。


    “你現在情緒有些激動,回頭再說吧。”我發動了汽車緩緩說道。


    王代曼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隨後一臉失望的望著前麵。


    我特麽心想造什麽孽,早知道今天就不取這個錢了,氣死我了。


    我內心對王代曼沒感覺了。


    我把她送回了家裏,臨走前她要了我店的地址,以及我的手機號,說以後有什麽事方便聯係到我。


    我也沒想太多就給她了,大不了大家就處朋友唄。


    隨後我就坐著地鐵緩緩地往店裏趕去。


    回到店裏後,劉鐵柱正在低頭吃著泡麵,他見我回來後,立馬兩眼放光:“你可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卷著一百萬跑路了呐。”


    我白了他一眼,把包丟給了他:“錢在裏麵,數數吧。”


    “不用不用,我信得過你,過命的交情,我還怕你貪,汙我那三瓜倆棗不成?”


    隨後劉鐵柱吃飽喝足後,衝我猥瑣一笑:“對了,下午咱倆去看看車唄,我那小q,q的確有些慢,開一個豪車回來,以後我撩妹的時候有優勢啊。”


    我點了點頭說都行。


    我此刻滿腦袋都是剛才王代曼的事情。


    她走到目前這一步,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我不是聖母,更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我不會因為她拋棄了我,就恨不得她這輩子都倒黴,內心裏我還是希望她可以過得好一些。


    下午在店裏耗費了一些時光後,劉鐵柱就睡醒了,跟我說去看看車。


    我點了點頭,隨後就跟他坐著公交車往店裏趕去。


    韓星光是做二手車生意的,他給我發的地址,是在本市最繁華的一條二手車交易市場。


    我們快速找到了韓星光給我們發的地址。


    一進門,就看到三四個銷售扯著犢子,全然不理進店裏的我們。


    我心想這服務態度也有些太差了吧。


    劉鐵柱也沒啥事,就說想先看看別的車,要是有喜歡的,跟韓星光說一聲,換一下。


    我對他也有些無語,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讓他趕緊的吧。


    劉鐵柱一眼就看到了展廳正中央的保時捷卡宴,他立馬雙眼放光的走了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隨後衝我開心的晃了晃手,讓我過去。


    我在他旁邊白了他一眼:“不就一個保時捷嘛,你至於這麽沒見過世麵嗎。”


    “你懂啥啊,這可是保時捷最高配,你看著選裝都是豪華的玩意,而且這可是保時捷土撥4s,這車的馬,力老大了,一腳下去估計都能爽翻天,別忘了,男人這一生,對兩種聲音最為癡迷,一個是女人的尖叫,另一個就是汽車的咆哮!”劉鐵柱衝我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對車研究的不多,也就偶爾研究一些誰家電瓶車出新款了,這樣的話老款就會降價了。


    “喂喂喂,看看就行了,摸來摸去的,摸壞了賠得起嗎?”這時一個趾高氣昂的女銷售走了過來。


    麵露不悅的看著我們。


    “摸摸而已,還能給你摸壞了?”劉鐵柱聞言有些不爽的說道。


    女銷售冷冷的笑了笑:“你們這種人,一天我不知道見多少次,掃個共享單車都買月卡的人,還敢來看保時捷?”


    劉鐵柱皺了皺眉:“我天,你咋知道我買月卡了?不買月卡太貴了!”


    我有些無語,心想劉鐵柱這貨是看不出來眉眼高低嗎,這貨完全是嘲諷我們來了啊。


    不過當我看到女銷售掛的胸牌上名字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了。


    “你是侯雙雪?”


    女銷售聽到這裏打量了我一番:“是我,你是誰?”


    “我江辰啊,你忘了嗎,上大學那會,你還抄過我的作業。”


    侯雙雪聽到這裏有些嫌棄的看了看我:“想起來了,聽說你畢業後,去當神棍了,怎麽,有錢買保時捷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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