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心中對這個想法的可能性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但是我還是有些不敢置信,臥槽,李雅婷她還是個高中生啊,這都有兒子了?還死了?


    沒想到我的猜測得到了胡菩淘的證實,她很肯定的對我點了點頭。我帶著疑問看向寶兒,寶兒臉上的吃驚不比我少,她茫然的搖了搖頭,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我覺得這次胡菩淘可能是猜錯了,寶兒跟李雅婷關係那麽好,他倆從初中就是同學。李雅婷要是生過孩子,寶兒怎麽可能不知道呢,懷胎少說需要九到十個月吧?生下來不還得坐月子呢麽,閨蜜消失一年寶兒可能沒印象?當然,那你要是跟我說,李雅婷是在上小學時候生的,那麽可以當我沒說。


    我把我的疑問說給胡菩淘聽,胡菩淘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反問我:“我有說過她把孩子生下來了?你看袋子裏那堆肉哪裏像是人形了?打個胎還能到處宣揚啊?”


    我跟胡菩淘說話時,手裏還拎著那個黑色的塑料袋。這一路上我還在好奇這到底是啥,為啥胡菩淘要把這玩意裝回來呢,現在聽她這麽一說,嚇得我條件反射的將袋子甩了出去。還好袋子是係著的,沒有因為我這麽一掄將裏麵的東西摔出來。


    胡菩淘皺著眉毛,指了指牆角處的黑塑料袋子,急頭白臉的罵我:“你特麽是不是虎?你把它扔了,一會我把鬼嬰拎出來讓它落你身上啊?”


    胡菩淘的指責讓我有些後背發涼,隻好沒脾氣的走到塑料袋前想把它撿回來。但是我剛把手伸出去就改變了主意,抬起腳將塑料袋踢回了床邊,讓我用手撿?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我不知道寶兒啥感受,反正我是都有點不想在這屋裏呆了,床上躺著個被鬼嬰占竅的李雅婷,床腳下放這個流出來的不成形死胎,這環境我敢說沒人能夠複製,活生生的人間鬼屋啊。


    我問胡菩淘:“大姐別坐著了好不好,快點處理完我想回家。”我說話都有些帶哭腔了,連日來的遭遇讓我實在是疲憊。以前我姥姥教我那些東西的時候,我還一直夢想著以後降妖除魔保護世界呢。誰知道我想象中的主角光環並沒有出現在我身上,我學的那些東西原來都是基礎是皮毛。


    其實也不能這麽說,胡菩淘跟我說我背的那些東西都是天大的本事,隻不過是我心不夠誠,真言咒語通常要潛心靜氣的頌念十萬遍才能開始有感應有神通威能。就好像蓋樓一樣,我現在已經把地基打好了,剩下的就是依照框架往上蓋了。聽聽,多麽樸實的數字,十萬遍。那麽多真言咒語,我就算不吃不喝天天念,我都得念到下輩子去。


    “我需要療傷,等天亮吧,最起碼陽氣足一些的時候,我也好借陽氣將鬼嬰拘出來。”胡菩淘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摸出了一粒像老鼠屎一樣的黑色藥丸,她把藥丸放入口中後,就開始盤坐在李雅婷身邊老神在在的打起了坐。


    我簡直是欲哭無淚,我一整夜沒睡覺了,上眼皮下眼皮直打架。但是讓我在這裏睡我實在是有些睡不著啊,尤其是胡菩淘閉眼入定了,我更加感覺心裏沒有安全感了。她入定之前隻說等陽氣重的時候做法,卻沒有說幾點。按我的理解陽氣最重的時候是正午,現在才特麽淩晨四點多,這是要困死我的節奏麽?


    屋子裏異常安靜,我和寶兒大眼瞪小眼,都看出了雙方眼中的困倦與緊張,感情我倆都不敢睡。


    我突然間靈機一動,伸手將掛在脖子上的小棺材拿在眼前,試探性的呼喚著:“小黑·····小黑····”小黑很給力,我剛剛叫了兩聲,就見小棺材上一道黑光閃過,然後就在地上化出了小黑的身形。


    “地馬喚我何事?”小黑一直是這幅恭敬的模樣,跟我說話從來都是抱拳拱手的,讓我心裏有些飄飄然。


    我見小黑出來,已經襲上腦中的困意有了些許消散,此時我突然間想起一件事兒來,我問他:“之前在醫院裏你不是一隻跟胡菩淘在一起麽?既然你能迷住金穀,你為啥不早早幫忙,何苦讓菩淘姐受傷呢?”


    小黑聽我這麽問,臉上竟然飛起了一抹紅霞,囁嚅的說道:“地馬高看我了,我的戰鬥力跟菩淘姐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的,更別說那邪教的娘們兒了。我的天賦就是屏蔽空間,或者是迷惑人的幻術。掌堂大教主之所以讓我留在你身邊,其實是讓我在你危險的時候,幫助你逃跑的。”


    我一聽小黑提起了掌堂大教主頓時來了精神,要知道我掌堂教主的身份一直是我最好奇的,當初常相九和胡菩淘不經意間透露出,我的仙緣是藥王娘娘賜予的。也就是說,我的掌堂大教主應該認識藥王娘娘。換句話說,常萬法作為一個常堂副教主,他所顯露出的實力都夠我震驚的了,掌堂教主作為他的直線領導,實力肯定比他還要牛掰才對。


    小黑剛剛進我堂營,不一定知道其中的規矩,他既然見過教主,沒準我能從他這裏套到什麽有用的話。


    我眼珠一轉,委婉的跟小黑說道:“你見到掌堂大教主了?他老人家一向可好啊?”


    小黑不明所以的回答道:“嗯,挺好。”


    哈哈,果然實在人好聊天。我繼續問他:“你剛入我堂營,一定要跟著仙家們好好修煉,到時候才能在堂單上留有名號。不管是人還是仙家都一樣,實力為尊,隻有道行高了才能有立足之地。不過你放心,掌堂教主既然能親自見你,說明你在他老人家心裏有了印象,以後肯定錯不了。”


    我拿腔作調的跟小黑一頓胡咧咧,小黑竟然聽的很認真,似乎一副很受教的樣子。我心裏偷笑一聲,猛地扭轉話頭,不經意的問他:“話說你給掌堂大教主留下的第一印象如何?他老人家把自己的名號告訴你了麽?”


    我本來以為我這句話問的挺猝不及防的,沒想到剛剛還一副老實像的小黑突然苦笑一聲,然後不太自然的跟我說:“地馬就不要誆我了,我來的時候掌堂教主交代了,不讓我跟你說······”


    我擦咧,至於這麽嚴防死守麽?掌堂教主是玉皇大帝啊,還是太上老君啊?連個名號都不許我知道?


    小黑一臉的扭捏弄得我挺尷尬的,我輕咳一聲,裝作沒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繼續問道:“那個金穀真那麽厲害麽?能把菩淘姐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嗯,真的很厲害,道行上要比菩淘姐高出一截,我也很納悶她是怎麽修的。最主要的是,她身上的法寶有古怪。”小黑很認真的跟我說。


    我聽說有古怪,連忙問他這古怪指的是什麽。小黑一邊回憶,一邊不解的跟我說:“我當時在菩淘姐的脖子上掛著,我發現她倆一交手,那女的胸口風衣裏麵就冒藍光,好像還有像是風鈴一樣的聲音,然後菩淘姐就像是被定身了似的。每每菩淘姐都是咬舌尖破法,到後來舌頭都咬爛了。我又好幾次都想幫忙來著,但是菩淘姐傳音讓我別動········”


    沒想到我本來是為了扭轉尷尬的問話竟然真的問出了信息,我說為啥後來胡菩淘一直不愛說話,說話動靜有點像是大舌頭似的呢,原來是因為這個。


    小黑的形容讓我想起公墓遇到的那個被金穀稱作媚兒的女子,當時我遇到她的時候也是這麽詭異,我就看了她耳朵上的六角星耳墜,然後就見到藍光一閃,聽到像是風鈴的聲音,接著就不能動了。


    跟金穀交手時,小黑最後一爪子就是被她胸口處六角星的吊墜給阻擋住了。看來這個六角星應該是一貫教的通用法器,等我有時間一定查查,說不定能從中找到什麽線索。要說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因為他們似乎已經盯上我了,難道起因就是當初我和那個叫媚兒的那點衝突?


    我想破頭皮也想不出我和一貫教還有什麽過節,將這一段先放下,我問小黑:“既然你說金穀的道行那麽高,那你怎們一出現就不知不覺就把她定住了呢?孽的天賦神通就這麽霸道?”


    小黑被我問的臉突然就紅了,然後扭捏的跟我解釋道:“我們修孽的天賦是不錯,但是我還差的遠呢,都是菩淘姐的時機掌握的好。當時她正好被你解了封印,趁金穀不注意的時候偷襲了一把。這一下傷害雖然算不上大,但是關鍵在於亂了金穀的心。菩淘姐將我丟出去喊了聲看法寶,金穀本能的警惕起來。正好我的那個棺材容器裏有文章,裏麵存著黃家的仙氣······”


    黃家?仙氣?他說的難不成是當時裹著他身子的黃色霧氣?我對這霧氣印象頗深,那味道簡直了,堪比毒氣彈,當時我甚至都聞不到平台上的血腥味了。仙氣能是這種味道?


    “你快別聽他美化了,什麽黃家的仙氣,那根本就是黃皮子的一道屁!”胡菩淘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正一臉惡心的接過小黑的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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