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我見過,是在安陽大墓裏,叫做屍瓢,是用來控製屍體的。


    最開始,我以為屍瓢隻能操控已死屍體,直到在陳九公主墓室一戰後,我才發現,當時的長青子應該還沒有死。但是他撞在青銅鍾的瞬間,一個屍瓢鑽到他後腦中,瞬間就把他給控製了。


    這是何其恐怖?我以前看過一些古籍,有很多種特殊辦法養育的蟲子,都能鑽入人的七竅,來控製人的身體。


    但是屍瓢不用,即便斃了七竅,直接從皮膚都能鑽進身體之中。


    問我不知道這玩意兒能不能鑽到魂魄裏,但是我現在估計,應該也差不多。


    因為這玩意兒是盜龍氣那幫人布下的陷阱,就藏在兩隻怪手之中。胳膊一被斬斷,屍瓢就出來了,這是一份雙保險,和當初的痋蚺人蟒異曲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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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知道上麵有他山之石,那麽不可能不知道我們是魂魄出竅來追,既然如此還留下屍瓢,足以證明這東西能攻擊靈魂。


    我跑回了虎子他們身邊的時候,虎子一招手,那些透明的工具紛紛倒飛回來,再次變成一張張白色的東西,變成一摞被虎子握在手中。


    離得近了我才看見,白色的東西好像是豬皮,最上麵一張寫著“扁頭木挫”,原來都是木匠工具的名字。


    看來虎子是又從魯班書裏琢磨出了啥怪招,他爺爺傳下來的工具碎了以後,這家夥竟然另辟蹊徑,連工具包都不用背了。


    這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所有人都一臉的戒備,看著地麵上的屍瓢大軍。


    這次的屍瓢很怪,數量上雖然很多,個頭也比陳九公墓裏的大上不少。但是速度卻慢上很多,就跟普通爬蟲似的。


    想起陳九公,我心中突然想起一件事兒。陳九公墓裏的屍瓢,是當初趙公明元帥為他留下的。所以速度上快了很多,並且堅硬如鋼鐵,如果是那種級別的屍瓢,恐怕我剛才手按在上麵的時候,就已經鑽到我魂魄裏了。


    屍瓢的記載,是我小時候在一本古書裏見到的,在陳九公墓裏是首次見到實物。


    陳九公現在以秦五爺的身份做起了一貫教堂主,這裏出現了這麽大批量的屍瓢,難道繁殖屍瓢的辦法,是陳九公交給他們的?


    無論怎麽想,我都感覺這沒有理由。雖然我師父沒有明說,但是我心裏知道,陳九公是以臥底的身份呆在一貫教中的,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傳什麽本事給他們。


    我記得虎子當初在墓裏跟我說過,他對於屍瓢的認識是在魯班書中的記錄,但是他當時直接就認為是張爺留下的。當時我沒覺得有啥奇怪的,所以也就沒問。


    我望著那兩隻斷臂的缺口,裏麵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出爬屍瓢,屍瓢的隊伍不斷的擴大,寬度已經完全觸及兩麵的牆壁,想著我們這邊緩緩的移動。


    盡管速度很緩慢,但是過來也就是分分鍾的事兒,我們身後的通道還有幾裏地,就算後退也隻能避得了一時。因為後麵沒有出口,他山之石在一米多高的頭頂,下來容易,上去就難了。


    小黑和魏傳龍用眼神征求我的一間,我點了點頭,他倆直接開始出手,紛紛射出陰氣擊殺屍瓢。


    但是效果不怎麽顯著,我提醒這玩意兒有可能可以攻擊魂魄,所以他倆不敢近身。遠遠的用陰氣攻擊,就好像拿單發98k抵禦軍團衝鋒一樣,杯水車薪還消耗力氣。


    行須此時也過去幫忙了,他騎馬蹲當,雙手合十念誦起真言,脖子上的佛珠憑空漂浮。緊接著他後了一聲“唵!”雙掌向前平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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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間一個金光耀眼的“卍”字印被他推了出去,越往前越大,看的我有些興奮。


    等到這個“卍”字印觸及屍瓢大軍的時候,我期待的團滅並沒有出現。


    “卍”字印就像一陣風,隻將屍瓢群推後了十幾公分,然後就消失了。緊接著,行須開始伸著舌頭,像狗一樣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這是幾個意思?那麽大的陣勢,就屁這麽點兒的威力?


    “果然還是不行。”行須喘了兩口氣後,搖了搖頭,然後又退了回來。


    “完事兒了?”我望著行須的臉,恨不得唾沫伺候他,鄙視的說道:“兄弟,你偷懶也不是這麽個偷法吧,太敷衍了。”


    “嘛偷懶?嘛偷懶?介個叫偷懶?誰偷懶誰是介個!”行須竟然激動的說上天津話了,還雙手重疊的給我擺了個王八的手勢。


    還沒等我反駁,行須又切換到正常的口音,說道:“這是我們寺的絕學‘大悲手’知道不?我能想到的遠程攻擊就這麽一招,你都說那蟲子能往魂魄裏鑽,我有啥招?”


    “你們寺絕學就讓你學成了這個德行?你師父教的時候,你下山度化失足少女去了吧。”我撇著嘴諷刺道。


    行須當時就不樂意了,白了我一眼說:“你懂個毛,這一招需要多精深的佛法知道不?我師父還沒練明白呢,寺裏就兩位老師祖能運用純熟。”


    “天賜哥,你們別鬧了。我覺得,那兩隻胳膊不是什麽泥犁臂,而是個術!”齊萌萌突然指著地麵上,源源不斷往出爬屍瓢的斷臂說道。


    “術?”我和行須同時一愣,我脫口問道:“什麽術?”


    齊萌萌搖了搖頭,虎子卻開口說:“趕屍術!屍瓢我以為我隻在魯班書裏見過,前幾天和我家媚兒聊天才想起來,小的時候餘叔叔就養過這種蟲子。媚兒說,趕屍人一脈的控屍術有很多種,除了辰州符以外,訓練屍瓢也是其中一種。”


    “魯班書?”齊萌萌和行須同時驚呼,一臉駭然的看著虎子。


    我是真的頭疼,虎子多災多難完全就是自己找的,明明知道魯班書是三大天書之一。珍稀程度不亞於三星了都快,他卻逮誰跟誰說,生怕別人不覬覦他家傳承似的。


    “你倆知道就行了,別往出說哈,要不就把虎子給害慘了,連帶我也得倒黴。”我無語的跟行須和齊萌萌說道。


    他倆紛紛的點了點頭,不過行須還是沒控製住,問虎子:“兄弟,聽說魯班書都已經失傳了,你真是魯班書傳人?”


    虎子一點都沒謙虛,一拍胸脯回答:“沒錯,哥們兒是帶著主角光環來的。”


    “你特麽消停會兒吧,以後關於魯班書的事兒,能不能別往出嘚嘚?”我嗬斥道。


    虎子嘿嘿笑著點了點頭,連說記住了。


    他們這一打岔我差點兒都忘了,趕忙跟虎子說:“既然是趕屍術,快把你家餘媚放出來吧,她會趕屍秘法,肯定有招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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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發現我這話說完,行須和齊萌萌又是一驚,然後好奇又八卦的看著我。


    算了,無所謂了,齊萌萌是我師父老友的地馬,屬於自己人,雖然她對於龍脈的關心程度讓我很好奇,但是誰還沒點兒秘密呢。


    行須再咋沒六,說到底還是個和尚,尤其是和他兩次接觸。第一次他要度化大苦村橫死鬼,這次想要物理超度一貫教魔崽子,應該也不是啥壞人。


    我把餘媚的身份大致的說了一下,然後囑咐他們,千萬別說出去。


    然後我跟虎子說:“快點兒的別墨跡,把餘媚放出來,咱們不能再耽擱了。”


    誰知道虎子一臉為難的跟我說:“不行啊,你師父說了,沒見到龍氣之前,她不能出來,否則定數就變了。”


    龍氣?龍氣又跟餘媚扯上啥關係了?不過既然是我師父說的,那一定有他的道理,關鍵是我也不敢違抗啊。


    我是沒招了,一攤手跟他們仨說:“那咋整,咱們就算後退也白扯,咱們不知道另一條路在哪,屍瓢也早晚會追上來。”


    我這話並沒有人搭茬,都一臉無奈的沉默了起來。


    小黑和魏傳龍的攻擊效果確實不大,每一擊頂多幹掉一兩隻。他倆一邊攻擊,一邊在屍瓢即將臨近之時後退,我們四個也跟著後退,都已經退出了幾十米了。


    我們仨在想辦法,行須一直看著小黑和魏傳龍徒勞的攻擊,也不知道在看啥。


    又退了幾十米後,行須好像想到了什麽主意,一拍腦門回頭對我們說:“你們看,天賜的兩位仙家用陰氣攻擊,效果很微弱。我剛才失敗的大悲手,卻能把它們整體擊退那麽遠,這說明這些東西怕陽氣啊!”


    “這不廢話麽,我肉身不在,否則的話,我有幾百種辦法滅了它們。”虎子說到。


    行須微微一笑,說道:“肉身不在陽氣是不足,不過咱們有別的辦法啊。這群蟲子殺是殺不完的,要把那兩隻斷臂廢掉。”


    他說的我們也發現了,那兩隻斷臂中的空間就像是無底洞似的,從大小上來看,就算裏麵完全是空的,也容納不下那麽多屍瓢。所以齊萌萌說的對,這應該是一種術。


    不過知道也沒用,小黑和魏傳龍也發現了,他們也用陰氣攻擊了兩隻胳膊,但是效果有限。尤其是我們已經被屍瓢追出這麽遠了,小黑和魏傳龍的陰氣都已經夠不到那兩隻胳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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