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須沒有回答我們的疑惑,而是問我:“天賜,你平常持齋戒不?”


    我不明白他為啥這麽問,老實的回答道:“除了逢年過節外,隻有幾樣不能吃的。”


    行須點了點頭,問虎子:“虎子兄弟,你平常持齋戒不?”


    虎子哈哈一笑,說道:“我又不是和尚,我吃啥素啊,我跟你說,天上龍肉地上驢肉,狗肉鍋滾三滾,神仙站不穩。羊肉就更別說了,那大腰子·······”


    “你閉嘴成不?”我無語的白了虎子一眼。


    “我倒也想酒肉穿腸過了,但是我師父不允許啊,破了戒修行就廢了。”行須笑著回答虎子,然後說道:“既然你倆都不持戒,那我就有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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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我問他有啥招,虎子又二呼呼的問道:“哎,你咋不問萌萌妹子呢?”


    齊萌萌笑了笑沒說話,行須直接說道:“萌萌美女都不用問,她是天人轉世,身上一點兒穢氣都沒有,肯定是胎裏素。我就更不用說了,別說肉了,蔥薑蒜韭菜啥的,小僧一概不吃。”


    虎子聞言一愣,然後一臉惋惜,很認真的拍了拍行須的肩膀說:“那你真可憐,炒個菜都不能爆鍋,嘴裏淡出個鳥來了吧。”


    我特麽是真無語了,等回去以後,非得逼他吃一段時間素,看看他嘴裏能長出鳥來不。


    “你到底想出啥招來了?咋還跟不吃素扯上關係了呢?”我問行須。


    行須笑著問我:“你玩兒過打火機吧?就是······”


    沒等行須說完,虎子撲哧一笑:“說機又說吧,一定是傻x。”


    這回就連一直沒咋說話的齊萌萌都愕然的看了虎子一眼,估計是在確認他是不是人類。行須也是一腦門子黑線,我幹脆就暴走了。照著虎子大腿就是一腳,告訴他要是再廢話,那就給我滾犢子。


    虎子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揉著大腿吧唧兩下嘴,然後不吱聲了。


    行須咳嗽了兩聲,跟我說:“玩兒過打火機和空氣清新劑沒?打火機一點著,空氣清新劑對著一噴,那火苗子,嘖嘖,賊給力。”


    他說的我愣了兩秒,緊接著我終於反應了過來,眼睛一亮問他:“你是說,用靈火?”


    “哈哈。”行須一拍大腿,對我豎起大拇指說道:“還是你反應最快,沒錯!”


    行須跟我們說,齊萌萌和他都持齋戒,所以六腑陽氣不重,大多數陽氣都來源於肉身兩肩和頭頂的陽火,外加上胸前的先天八卦。


    尤其他是佛門的,平時點靈火也是修煉的一部分。產生有限的穢氣,基本每天都用靈火消耗的差不多了。


    他的辦法是由他和齊萌萌點起靈火,然後讓我和虎子將六腑之陽全都調動起來,壓縮到一定程度,然後噴向他倆的陽火,估計火苗子跟空氣清新劑加打火機差不多。


    我沒想到他能想出這一招來,看來他的腦回路跟虎子屬於一類的。沒正六的人,往往在關鍵時刻總能想到些奇招。


    正當我們都認為這招可行,決定試一試的時候。虎子突然一臉的尷尬,問我們靈火是啥,陽氣咋能外放。


    我當時就無語了,這貨感情和我一樣,守著寶藏卻都沒有從基礎學起過。於是我現學現賣,將靈火的作用和原理全部講了一邊,又舉例子的施展給他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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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不是我多愛顯擺,是因為我和虎子相處的久了,最了解他的大腦。如果換做齊萌萌或者行須的話,給他講術語他一是半會兒理解不了,而我講的比較接地氣。


    虎子果然沒讓我失望,當我用東北土話加上一堆象聲詞,把行須和齊萌萌都給聽蒙了的時候。虎子竟然一副了然的表情,然後稍稍一想,雙指一錯就點燃了靈火。


    這一幕簡直驚呆了齊萌萌和行須,他倆在我和虎子身上來回看了幾眼後,同時伸出大拇指,讚歎道:“牛掰。”


    虎子得意的挑了挑眉毛,模仿起了港台腔:“灑灑水,麻麻地,唔該唔該,冇問題~~”


    我懶得理他,將小黑和魏傳龍叫了回來。他倆聽了我們的辦法,略一沉思,點了點頭說有戲。


    於是我也就沒再廢話,我們四個向前走了幾步,齊萌萌和行須走到裏屍瓢群半米處側身站好,然後半蹲下身子,食指燃起了靈火。


    我和虎子伸出大拇指,開始調動六腑陽氣。隨著陽氣不斷注入,再加上加大壓力。


    我倆的大拇指都漸漸的呈現了透明的樣子,我看著拇指中灰色雲霧狀的氣體,心中苦笑,魂魄中竟然都有這麽多穢氣,以前我竟然不知道,看來以後我也要時不時的點點靈火了。


    等我看向虎子的大拇指後,我都驚呆了。他大拇指中是黑褐色的,已經不能叫做氣體了,勾點芡就是粑粑啊。


    虎子此時全身用力,配合著他的表情,外加上他手指裏的顏色。我不自覺的認為,虎子這是打算用大拇指拉粑粑了麽?


    “差不多了!用十成的量,氣流要窄,速度要快!”行須吼道,此時屍瓢群已經到了他倆腳下了。


    我和虎子剛做好準備,我發現齊萌萌把手中的靈火往我這邊挪了挪,估計她是怕虎子噴她身上。


    “嗬!”我和虎子同時怒吼出聲,然後灰色和黑褐色的兩股氣體噴出,再接觸到靈火的瞬間,變成了兩股火苗子。


    看著虎子那邊的火柱,我竟然有些汗顏,知道他牛掰,但我還是低估他了。


    我這邊火柱的粗細能有二三十公分,大概一米半的長度,直接讓上千隻屍瓢化為灰燼。虎子的火柱一米來寬,直接都跟我的火柱貼在一塊兒了,就像一條火龍似的,竄出四五米遠,直接清理出了一條通道。


    就算是沒直接被燒到的,離火苗子近的,也大片的被烤焦了,都不蹬蹬腿了。


    虎子咋早沒學會靈火呢,要是他早學會了的話,早就成了他的絕招了,估計他得比行須先想到這個辦法。


    “咋樣天賜,你看我牛比不?”虎子一臉得意的問我。


    我笑了笑,回答他:“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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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話一出口,行須和齊萌萌都笑噴了,隻有虎子一臉的不明所以。其實我還想問他是不是直接吃了粑粑,所以才有這麽大威力的,我怕他跟我廢話個沒完。


    這法子有效,我們都很興奮,我大手一揮,吼了聲:“繼續!”


    虎子卻不樂意,扣著鼻孔說:“這次我才是主力,看到沒,這就是主角光環,你丫別搶戲啊。”


    我立馬做了可請的姿勢,於是虎子學我,揮了揮手,吼了聲“繼續。”然後一臉興奮的向前跑去。


    我們幾個對視了一眼,全都一臉苦笑。


    不得不說,虎子確實是主力,我的六腑之陽已經噴的差不多了,隻感覺身體一陣的輕盈。那種舒服的感覺就甭提了,甚至道行都有些增長的感覺。


    這更讓我確定這法子對修行有好處,修行說白了,就是在消業、積累功德、祛除身體和魂魄雜質的過程。


    我以前隻注重心境還有道行,卻把祛除雜質這件事兒給忽略了。當初得了陳九公百年道行後,我的身體裏就分泌出了很多黑色,帶著濃濃惡臭的東西。


    我那個時候以為,隨著道行提升,體內的雜質就會一點點的減少。終有一天,會達到我師父他們那樣的不垢之體。


    現在才明白,這是舍本逐末了。如果能先清除雜質的話,那麽道行提升就沒那麽多障礙,就會水漲船高。所以這小小的靈火,根本就是修行輔助器。


    我已經沒什麽燃料了,虎子卻還是源源不斷的在輸出。最後變成了他一個人的表演,行須個齊萌萌把靈火前後對齊,虎子興奮的噴著六腑之陽。


    沒一會的工夫,地麵上的屍瓢大軍就像被大掃帚掃過似的,已經沒有多少了,我們一行人此時離地麵上的斷臂還有幾米遠。


    望著還在往出爬屍瓢的斷臂,行須笑著說再來一兩波,就可以直接燒斷臂了。


    誰知道虎子擺了擺手,輕蔑的說:“用不上一兩波,讓你們看看虎哥的厲害。”


    說著,這貨紮了個馬步,玩兒命蓄力的同時,讓齊萌萌和行須重新分開,一左一右站好,他準備大展神威。


    我們愕然的發現,這貨兩個大拇指都開始透明,同時灌滿了黑褐色的氣體。這就真是本事了,能夠將六腑之陽調動這麽大的量,還能經過任脈一分為二,這說明虎子以前對於魂魄和肉身的鍛煉上,下過很大的工夫。


    怪不得當初麵對劉太行,倆人實力那麽懸殊的情況下,他還能依靠木匠工具陣法硬抗那麽久。要是我的話,一半的時間都堅持不住,就被震死了。


    “呀!”虎子大叫一聲,然後兩隻同時用力。兩隻長長的火龍並在一起,直接把地道給灌滿了,跟傳奇遊戲法師的火牆術有一拚,在距離上還要長不少。


    火焰直接淹沒了幾米長的屍瓢群,然後將兩隻斷臂給覆蓋了。


    “啊~~~”


    隱約中,我們好像聽見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總地道的遠處傳來,聲音空洞而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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