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趕上安陽大墓出世,陳九公泄露氣息和地圖,造成墓中有混元道果的假象當誘餌,吸引修行之人前去奪寶。


    餘再升千辛萬苦探聽到一貫教想要奪取混元道果的消息,他苦尋門路怎麽能跟一貫教的人接觸上,後來陰差陽錯,得知道盟也對這東西感興趣。


    於是他通過巫蠱一脈搭上了道盟,來人叫做長青子,也就是安陽大墓中的那個老道。老道說他已經跟秦五爺搭上線了,給他假造個身份攙和進去不難,需要以趕屍秘術做交換。


    實際上趕屍秘術是單傳,餘再升上哪裏知道去?於是他將普通趕屍術改的複雜至極交給了長青子,並說還有幾門絕招和咒語,事成之後全部交給他。


    要說餘再升對混元道果沒有想法是假的,混元道果能憑空提升道行,要是渾水摸魚能得到,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他的根本目的,還是秦五爺。


    他當時的想法很簡單,聽聞秦五爺也修煉屍鬼之法,並且在一貫教中地位很高。他想以控屍之術抓住秦五爺,然後用秦五爺交換他的兩個兄弟。


    可是他把問題想簡單了,墓中的勢力錯綜複雜,道盟自己人都不相互信任,麵對混元道果的誘惑全都紅了眼。偏偏的,最大的變數就出在我跟虎子身上。


    我師父讓我去救他的故人陳九公,所以局勢被我跟虎子攪的一團糟。加之秦五爺的實力跟他想想的也不一樣,他修的活僵是失傳禁術,沒有掌握趕屍秘術的他,根本拿不下秦五爺。見事情不可謂,無奈之下他才提前逃了出去。


    虎子跟我說,這就是餘再升假稱張爺進入安陽大墓的目的。至於救餘媚父母魂魄的方法,他沒有想到會這麽簡單。


    修煉趕屍秘術本就凶險異常,需要與屍體達到天人合一的地步,成年跟屍體呆在一起,難免屍氣入腦迷失神智。所以傳承趕屍秘術的首領,都要在此之前把一部分魂魄,以特殊法門存放於祠堂中,一塊排位之中。


    餘再升和餘媚的幾個叔叔一起施法,把排位中的那縷精魂召了出來,打入餘再揚的鬼心中,於是餘媚他爸的魂魄立刻就恢複了神智。


    恢複後的餘再揚與哥哥回憶起往昔種種,又見到餘媚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加之餘媚訴說這些年經曆的苦難後,一家人抱頭痛哭不必細說。


    餘再揚跟他們說,他當初之所以離家逃難,除了懷疑所有兄弟都想奪趕屍秘術以外,還有個原因就是他發現了老三與神秘組織勾結,並且這些人道行奇高,術法也很古怪。


    為保以後落個不測,他用同樣的辦法,把餘媚她媽的魂魄也分離出一部分,所藏位置,就在老爺子的牌位裏。


    於是幾個兄弟再次施法,餘媚的母親也恢複了神智。夫妻二人與女兒團員,自然不願意就此轉世投胎。後來餘再升出麵,又以二十畝耕地的代價,請求隔壁村的老巫婆,教授兩人修習鬼道之術,說起來與我們馬家的清風法有異曲同工之效。


    虎子見著皆大歡喜的局麵,想要先回玄學堂。他餘叔叔聽說他一直保護自己的女兒,還幫自己夫妻二人報了仇,並且救下他們的魂魄。


    餘再揚在虎子和餘媚還很小的時候,為了報答虎子爺爺的救命之恩,就給兩個小孩兒定下了娃娃親。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問倆人願不願意在一起。虎子自然是一百個願意,大鼻涕泡都美飛了,餘媚也紅著臉點了點頭。


    虎子講道這裏,一邊賤笑一邊問我“兄弟,你說這算不算雙喜臨門啊?”


    我也被他狂喜的情緒給感染了,笑著跟他說“那兄弟我就恭喜你了,你們訂婚在啥時候啊,我人要是到不了的話,禮肯定也得到位。”


    虎子哈哈一笑,跟我說“禮就拉倒了吧,這幾天準備,下星期辦訂婚宴。你也好長時間沒見寶兒了吧,要是沒事兒去看看人家,省得到嘴的鴨子再飛了。”


    正說著,電話那邊傳來餘媚的聲音“誰啊?是天賜嗎?”


    “可不咋地,我兄弟聽說咱倆要訂婚了,非說要來隨禮呢。”虎子笑嘻嘻的說。


    “瞅你那傻樣。”餘媚嗤笑了一聲,然後搶過電話,輕聲跟我說“天賜謝謝你,也謝謝你的仙家,要是沒有你們,我恐怕就再也沒辦法和父母團聚了。”說著說著,好像有些抽泣的聲音。


    我立馬半開玩笑的跟她說“這麽開心的事兒你哭啥,謝就不必了,你倆加快進程,生個娃認我做幹爹,當是還人情了。”


    還沒等餘媚回答,虎子又把電話搶了回去,咋咋呼呼的跟我說“兄弟你等著,我這邊訂完婚,就帶著我家媚兒回去。咱哥倆說啥得把這買賣幹起來,他們這村子也太窮了,到時候我要回來蓋樓。”


    說著說著,他竟然哇哢哢的大笑了起來,又跟我說“說起來咱們兄弟現在是兵強馬壯,你有仙家,我有趕屍人一脈。你說咱倆以前要是有這實力,不得把一貫教給打出屎來啊。”


    他這話剛說完,我就聽見啪的一聲,緊接著是餘媚的咆哮“啥叫你有趕屍人一脈?你是倒插門兒自己心裏沒點數麽?”


    “有數,嘿嘿,有數!”


    最後在虎子賤兮兮的賠禮道歉後,電話被掛斷了。


    虎子和餘媚他們安全沒有問題,竟然還弄出了這麽一個大團圓結局,說實話我心裏是挺高興的。我苦笑的想,虎子還說要回來跟我大展宏圖呢,他要是知道玄學堂現在都成義務服務了,不知道他會咋想。


    我發現胡菩淘正笑嗬嗬的看著我,於是我又想起那個令我頭疼的問題,我問她“菩淘姐,外麵那個免費結緣的幌子,能不能意思幾天就摘了啊,我就純當這些日子是花錢打廣告了,行不?”


    “那可不行。”胡菩淘態度堅決的搖了搖頭。


    “為啥啊?”我苦著臉問她“這不開玩笑呢麽?這房子要租金,我要交學費,我今天上午還在電話裏跟我爸說,等我畢業就讓他們退休呢。再說我以後結婚不要錢啊?吃飯不要錢啊?沒收入我咋活啊?”


    “有能耐你和掌堂大教主說去啊。”胡菩淘一撇嘴跟我說“這次是教主親自吩咐的,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積累功德,要不然我們能親自化形,來幫你坐診看事兒?你就是撈不著錢,我倆不光撈不著錢,還得幹活兒呢。”


    我們?我屋裏屋外的尋摸了一圈,發現除了胡菩淘以外沒比人了,於是我問她,這個我們還有誰。


    正在此時,玻璃門吱嘎一聲響了,我頭也沒回,不耐煩的說了句“今天關門了,要看事兒的話明天早點兒來。”這話說完,開門的人沒有動,我皺著眉轉過頭,一瞬間滿心的歡喜。


    “雲嵐姐,好久不見,你傷養好了?”我連忙快步走過去,然後有些愧疚的跟她說“對不起,當初要不是我任性,私自派黃容一他們去查我哥的事兒,你們也不至於差點兒遭劫。”


    “別傻了。”黃雲嵐笑著跟我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其實六爺罵你就是為了讓你漲點兒教訓。我隻身一人去就是六爺吩咐的,知道他們七個是落在了陳九公手中,我也並沒受太重的傷,這段時間是另有要事。”


    我立馬好奇的問她啥要事,她卻神秘的笑了笑,跟我說“給你鋪路去了,過不多久你就知道了。”


    我鬱悶,一向爽快的黃雲嵐,竟然也學會賣關子了,看來真是跟啥人學啥人。我以前聽說過一個傳言,據說一個寢室的女生,連例假都慢慢的會變成同一天,也不知道同化是不是真的這麽恐怖·····


    我轉過頭,繼續剛才的話題問胡菩淘“咱們以前要的也不多,都是憑賞,那不也積功德麽?還有我這屋子是咋回事兒?又是武長河和李鵬掏的錢?你們也不攔著點兒,我現在都一屁股饑荒了。”


    “你知道個屁,要不是我們這麽做,你都快出事兒了你知道不?”胡菩淘瞪了我一眼,然後跟我說“這次裝修不是別人拿的錢,是用你卡裏的。”


    我聽她前半句的時候,心裏還一哆嗦,心說我咋就要出事兒了?等我聽完她後半句的時候,我頓時傻眼了,一口老血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都快噎死了。


    我卡裏有十來萬塊錢,是我自從開玄學堂以後攢下的。我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是準備用來給我爸媽幹個小買賣的,這也是我今早跟我爸說的那番話的底氣。


    胡菩淘他們說花就給我花了?還是用來裝修?問題是,我特麽需要裝修麽我?


    胡菩淘見我這幅表情,歎了口氣跟我說“這番布置是有名堂的,能吸引更多的人來看事兒。之所以不收錢,是因為你有一劫都快到應驗的時候了,還記得你當初給人辦事兒,我送到地府那個鬼嬰不?他現在在下麵並不好過,都快成了你的冤親債主了。”


    “單純積功德,屋子裏這番布置就夠了,我們可以憑隨喜。之所以不收錢義診,是用多出來的功德回向給他的。他要是在下麵熬不住墮入惡道,早晚你得償還這個惡果!”


    她這麽一說,我頓時明白了,說的是李雅婷那個鬼兒子。我就鬱悶了,畢竟當初我也是奔著救人去的。就算不止前因後果,做法也不算公正,也不至於掉著坑裏出不去了吧。


    李雅婷大姐,你既是寶兒的閨蜜,我又救過你兩次。我能不能求求你,快點結婚生個孩子,讓那鬼嬰重新投胎吧,行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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