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清曉伸手便去推,兩隻細腕被他單手握住。他繼續索求,清曉後躲,沒了支撐猛然朝後摔倒,被他順勢壓在了床上。


    鳳冠掉落,他撐在她兩側為她挪開。手被放鬆,清曉抬起便去抹唇角流出的酒,還沒碰到,又被他握住了。


    江峴看著身下人,嬌豔得似朵虞美人,勾人心魄。胸豆豆小3說提供口悶躁,他恍惚了……


    目光從她的眼移到精致的鼻子,最後落在水潤欲滴的紅唇,和那滴正在緩緩滑落的酒。他低頭,輕吻在了她的唇角,接著下頜,頸脖……去追逐那滴酒。


    酒消失了,吻還在繼續。


    清曉被他吻得呼吸亂了,心更亂,酥酥\\麻麻的快窒息了……


    接著,他褪下了她繁瑣的霞帔,一隻手覆在了她腰間的係帶上,輕扯。


    「江景行!」她突然喊了一聲。


    江峴一愣。抬頭看著身下人,眼中的溫柔繾綣濃得化不開,把她都快漫盡了。


    「你方才叫我什麽?」


    被他盯得臉紅,清曉不敢看他,視線落在自己的鼻尖上,小聲道:「江,江景行,你話還沒說清楚呢!」


    他從什麽時候開始設得這個計劃,汪坤又是怎麽一回事,他都沒說呢!


    自己就這麽被他騙了半個月,他連個解釋都沒有!


    江峴彎唇,柔柔地吻了吻她的眼睛,鼻尖,最後落在唇上……


    「有的是時間和你說清……」他含混道,手下的動作卻在繼續。


    來日方長,以後的日子長著呢,她想聽多久,他就陪她說多久。但是今天不行,他等今天等得太久了。


    他終於把她接回來了,失而複得,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不會再放手。


    他欠她一個婚禮,可她不欠自己嗎……


    他吻得綿長而急迫,不給清曉一點喘息的機會,甚至連思考都停滯了,她徹底溺了進去。原來吻比酒還醉人,她隻能閉上雙眼,任他動作。


    ……


    二人坦蕩相對,他滾燙的身軀壓了下來,把嬌軟的她攏在懷裏。


    她以為二人做夫妻那麽久,同床過,共眠過,一切都會自然而然,可當他蓄勢待發地抵著她時,她還是緊張了。


    她緊閉著眼,蹙眉道:「你……輕點……」


    江峴微怔,突然想笑,可攀上眉間卻是淡淡的疼惜。他捧著她小臉親了親,低啞著聲音柔聲道:「一會就好了……」


    可是


    好不了!怎麽可能好!


    除了痛還是痛,清曉去推他。


    江峴也想極盡輕柔地待她,可他的小妻子太小了,那麽嬌,那麽弱,他不舍得。可再不舍也抽不得身了,急得他一動不敢動,隱忍得額角滲出汗珠,僵了半晌。


    直到清曉緊蹙的眉頭漸漸展開,能夠接納他了,才輕輕地動了動。


    然這一動,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玉爐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


    三更梆子響了不知有多久,紅床喜帳中才漸漸平靜下來。


    江峴抱著清曉,像抱著失而複得的珍寶,懷裏被填滿,真實得反倒是像個夢境……可不是失而複得的夢境,這一刻他盼了有多久了,她終於屬於自己了,不是清河林岫,而是他靖安侯府的世子爺,江峴。


    他忍不住低頭去啄她的唇,一個接著一個,到了她眉梢。清曉癢,可又沒力氣阻止,隻得扭了扭。滑膩的臉蛋鼓了鼓,他手掌撫上去,好似吻已經表達不出自己的渴望,江峴挑唇而笑,在她耳尖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別鬧了……」


    清曉沒睜眼,哼了哼。蝴蝶骨扇動,振翅欲飛。他環臂將她圈住了,好似真的怕她逃走一般。她可不能走,即便離她最近的時候,近的他深入她,他依舊抑不住對她的思念。


    他捋著她額角被汗浸濕的發,親了親,濡濕溫柔的聲音傳入她耳。


    「累了?」


    昨晚就沒睡好,又被他折騰半宿,怎麽可能不累,又累又困,眼皮都被黏住了。


    江峴小心翼翼把她翻過來,衣衫未著,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微涼。她像隻尋暖的小貓,朝他懷裏鑽,抱住了他的脖子。


    被她這麽一抱,江峴的心猛然一緊,隨著她幽幽的氣息呼在胸口,他心徹底化了,一股燥熱騰起,他又將她壓了下來,緊緊地抱在懷裏。見她始終不睜眼,他邪邪一笑,動了動她。


    清曉嚇得趕緊眯著眼睛推他,含混道:「不要了,不要了……」


    江峴笑容寵溺,深深地在她額上吻了一下,捏著她下巴道:「一會再睡,我陪著你睡。」


    說罷,喚了一聲。侯在門外的婆子和丫頭紛紛入門。「備水。」他道了一句,便揀起清曉的中衣給她裹上,自己披了件外衫。


    水準備好時,清曉已經睡著了。不忍叫醒她,江峴沒用婆子和丫鬟,獨自將她抱去了東稍間。試試了水溫,小心翼翼地將懷裏人放進花梨的大浴桶了。


    嬤嬤跟了上來,他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出去吧。


    這……


    嬤嬤有點怔,不過還是帶著丫頭退出去了。


    江峴撐在桶邊看著她。方才放在水裏她都沒醒,唯是哼了哼,這會兒還在闔目睡著。


    怎麽能睡得這麽熟,這是有多少天沒睡了。江峴有點心疼了。這半個月她定是吃了不少苦吧,都怪自己,應該早點告訴她。可就怕露出破綻被阮家看出來,他一直在忍。不過如今好了,她回到自己身邊了,他一定要把她捧在手心裏護著,不會在讓她吃一點苦。


    越想心越是柔軟。花梨木桶太大,看著不住滑向水裏的清曉,他一個衝動也進了水中,將她放在懷裏,讓她貼著自己睡。


    他輕撩著水,給她衝洗。


    每每觸碰她的身體,手心都像燃了團火,一直燒到心裏。清曉也感覺到這團火了,她側過身子趴在他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臉在他的鎖骨上蹭了蹭,環住了他緊致的腰。


    「……我真怕不是你。」她闔目呢喃了句。


    沒聽清她說什麽。江峴低頭看著她,以為她在說夢話,輕輕地拍著她肩,哄她睡。


    「我說,我真怕掀開蓋頭的那一瞬間,看到的不是你。」她又低聲重複了一句。


    她是醒著的。


    「所以你就在腰間備了把刀?你不是要……」洞房纏綿,他摸到她腰間刀的那刻,心疼得不得了。這是把她逼成什麽樣,才會想到這些。他更是不敢想她若發現不是自己,接下來會做出什麽。


    清曉哼笑,抬頭看了他一眼,看不到他的神情,隻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緊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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