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醫生來檢查過,說平子情況不錯,瞎是肯定不會瞎了,視力受損情況還要再觀察觀察,但最壞也就是普通人的近視程度。明宸隻覺得好消息一個接一個,恨不得現場演唱好運來,給許助理打電話的時候差點笑出聲。“小許麻煩了,回頭給你包紅包。”明宸說。“不客氣不客氣,那我過來了宸哥。”許助理道。明宸收拾好東西,學著司延安以前做的那樣倒了杯牛奶,飛速夾了幾個三明治放桌上,在玄關換鞋的時候真的不想出門了,可他還要工作……男神雖然回來了,但聽傅永川的意思,是把流動資金都扔進了《星塵歌者》劇組。要是他演得不好賺不到票房,虧的是司延安的錢啊!而且電影這種東西很懸的,就算他努力了還是可能虧。男神近期肯定是不能拍電影了,到時候還不是他來賺錢養家……男人真的好辛苦。許助理把他送到酒店就走了,林跳跳不在,明宸一早上都挺不方便的。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他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微信,司延安十點不到給他回過一條說吃了早餐,之後就沒聲兒了。他這會兒再發過去,也沒回應。下午的會他開得就有些心不在焉,練歌的時候還被客蕭然老師不太客氣的批評了幾句。“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既然在工作,就要集中注意力,好好地做你該做的事。”客蕭然說:“不然還不如放你的假。”明宸慚愧的點頭,再不敢分心,隻是之前吃過一次虧,難免擔心害怕。下午讀劇本會結束,拿到手機一看,仍舊沒消息,他甚至有點迷惑了,昨晚該不會是幻覺吧?司延安難道沒說會留下來?說了嗎?沒說嗎?“明宸老師!”一位工作人員踩著亂糟糟的地板過來找他:“改過的歌詞複印件已經給你助理了。”“哪個助理?”明宸一愣:“小許嗎?”“您的助理您不知道嗎?”工作人員也傻了:“我給錯了?”信息泄露可大可小,但《星塵歌者》劇組到現在還在保密階段,給聞萊改歌詞又很敏感,是絕對不能說出去的。那個工作人員一下子就緊張得夠嗆,整個人都結巴了,張開手形容:“姓啥我不不不知道,男的,長得很高的!戴帽子!”“小許隻有一米七……”明宸也傻了:“誰冒充我助理啊,那人親口說的嗎?”工作人員快哭了:“他說得好自然,我怎麽會沒問問就給他了……”“別急,”明宸忙說:“找導演,先找導演。”兩人邊說邊往會議室外麵走,剛過一條走廊,工作人員突然大喊:“是他!是那個戴黑帽子的!是他!!”明宸條件反射的衝過去,用抓賊的手法迅速出了一掌。還沒碰到人,他先認出來了,眼睛瞪得溜圓:“男神!!!!”這一掌收晚了,司延安被猛地往牆上一拍,差點吐出一口血。眾人齊刷刷看過去。“……大家好。”司延安努力裝作無事發生地站直身體,不讓人看到他抽搐的眼角:“我是明宸的新助理。”全場寂靜。有個臉盲的編劇茫然說:“噢噢,是明宸老師的助理受傷了是吧,你好啊?”剛說完,他身後有人用力擰了他一下,該編劇嗷了一嗓子,就聽四麵八方傳來各種咬牙切齒式竊竊私語:影帝啊影帝啊影帝啊啊啊……明宸從失語狀態回過神來,跳起來掛在司延安身上:“你怎麽來了!”“說了啊。”司延安兜起他,笑了笑:“林跳跳不是受傷了嗎,我來代理一下。歌詞複印件我剛拿了。”明宸有點想哭,用力抱緊他。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由自主的就被氣氛感染的鼓起掌來,也不知道在感動個什麽……隻有少數幾個知情人了解內情,頓時看出深意。其中就有導演,他是在場為數不多的知道傅永川名下的工作室實際歸屬人是誰的人。還有客蕭然,他是司延安請來的,了然地笑笑。明宸抱了幾秒就緩過神,鬆開手,幸而今天議程結束了,拿了剩下的材料就可以回家。導演過來寒暄:“延安啊。”司延安把帽子摘了,打了招呼。“最近還好伐?看你好久不出現了,多讓人擔心哇。”導演道。司延安笑了笑:“之前的事在處理了。”導演滿意道:“那就好那就好,年輕人,該爭的還是要爭。”來回說了幾句,他倆又轉著認識了一圈人,司延安還簽了幾個名,總算能出去了。明宸走路都是飄的,忍不住問:“真的來陪我啊?”“是啊,”司延安說:“送你上下班,老板。”明宸快美死了,又想起來,說:“平哥也好了很多,我還想去醫院看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