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回家,直接去單位上班。時隔數天再去單位,站在樓前,真是感慨萬千。上次在這兒工作的情景,就跟上輩子發生的事似的。


    到了單位,先找陳經理銷假,陳經理非常無奈,跟我說,前幾天總部集團來人檢查工作,檢查一圈哪都挺滿意,就是見你不在。她一個勁兒地替我打掩護,但檢查組非常不高興,還是記了我一筆。


    我暗自盤算,看來要做好思想準備了,一旦從單位踢出去,下一步怎麽辦?


    我悶悶來到辦公室,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環境,呆坐了一會兒,打開了電腦,漫無目的地上了應聘網站,找有沒有合適自己的工作。


    看了一會兒,心煩地關了網站,想起田姐,她是集團安老大的老婆,欠我一個人情。實在不行,走她這個夫人路線,找個安穩點的工作還是沒問題的。


    我背著手在辦公室溜達,工作目前來說是小問題,以後我人生的發展側重點應該在哪呢?如果隻有修行,那麽要考慮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不光在這裏有磨練和成長,還要找到這裏蘊藏的主流社會所沒有的商機。


    掙錢的計劃應該提上日程了。


    目前的工作掙的是死工資,也就圖個眼前的安穩,不是長久之計啊。


    為這麽個事,我在辦公室盤算了一上午,算是初步有了規劃。


    下午我叫來保安隊的隊長大聰,告訴他沒什麽事不要打擾我,然後我把辦公室關緊,手機關機,內部電話線都斷了。


    開始打坐入定,運行功法。


    自從我有了對現有功法再創造的這個心態,練功的動力變得十足,先按部就班把《附身秘要》運行了一遍,這次有了更深的感悟,我能覺察到身上的幾大竅門。


    在入定中,我進入覺知狀態,仔細數了數,身上應該有十二大竅門,目前我隻開了三個大竅,一個是心竅,一個是肩竅,還有一個是背竅,下半身和四肢的竅門還是封閉狀態。


    如果這十二個竅門一起打開,諦一就可以隨意上身,隨意操控我了。


    我開始試探著反向修煉這個功法,關閉竅門,這時候才發現,關竅比開竅難。要把意識力調整的特別精細,才能掌控其中的法門。就像是戴著顯微鏡用手術刀解剖細胞一樣。


    上次關竅隔絕山貓精,純粹是走了狗屎運,仗著一股巧勁兒。沒想到此間的難度係數會這麽高。


    我不斷的練習,感知,渾然忘己,這時門敲響了。因為太過專注,這一聲差點沒把我送走,趕緊調整呼吸,平穩心態,從定境裏出來。


    抬頭看看表,竟然到下班時間了。幾個小時就這麽過去了。


    門外是保安隊的哥幾個,約我晚上喝酒。我想回家後繼續修煉功法,現在已經練到欲罷不能的地步,但細想想,如果回家了,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練了,諦一就在家裏守著,時刻監控,現在能有這樣的機會,也是好不容易找到的。


    回家就得麵對諦一那張臭臉,我實在不想看他,正好放鬆放鬆,便跟著保安隊走。


    晚上喝酒的時候,我隨口問了一嘴,你們誰知道有沒有什麽偏僻的房子出租?大聰驚訝地說:“朱經理,你不是有房子住嗎,不想繼續租了?”


    “也不是。”我字斟句酌:“我想找個遠離塵世的。最近有點抑鬱,想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自己待著。”


    “哈哈哈。”哥幾個都笑了,這時有個新來的保安說:“要說這麽個地方吧,我倒知道一個。”


    我來了興趣,讓他說說。


    保安告訴我,西郊有個森林公園,後麵有座山,山上有一座廢棄的氣象小站。他以前上班的地方在那附近,沒事的時候上去溜達過,沒什麽人知道,非常安靜,周圍的山景特別好。


    我聽得動心了,跟他說,明天周末,帶我去看看。


    喝完酒都快夜裏十一點了,我磨磨蹭蹭回到家,正看到諦一和胡月站在客廳裏,諦一臉色不善:“這一天你幹什麽去了?”


    我告訴他,去上班了。


    “功練了嗎?”諦一陰森地質問。


    我想說練了,轉念一想不行,不能讓諦一發現端倪,便說沒練。諦一大怒,黑鞭子出現在手裏,嗬斥我趕緊練習。


    胡月看著我,沒有說話,深深地歎口氣,在她的臉上出現了失望的表情,這次她是站在諦一這邊的,她希望我能上進。


    可能是看我滿身酒氣,醉醺醺的樣子,她特別失望吧。


    我心裏有數,現在不能打草驚蛇,誤解正好,可以隱藏我的真實用意。


    我洗了把臉,在沙發上開始循規蹈矩的運行起《附身秘要》的功法,就在要收功的時候,忽然心念一動,後背尾椎處“啪”的自行開了個竅。


    我習練功法這麽長時間,這還是第一次。


    諦一馬上察覺,眉頭一挑,“呦,沒看出來,有進步啊。”


    我沒說話,練完就睡了。


    第二天周末,本來約好了保安一起去西郊的,正要出門的時候,諦一要跟著我,無奈中我隻好放棄了這個計劃,隨便在下麵溜達一圈又回來了,趁著諦一回到榜單的時候,我發信息給那個保安,告訴他今天不方便,以後再說。


    這一天我都沒怎麽出屋,十分焦躁,恨不得馬上擺脫諦一,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修煉。這種強烈的欲望,隻能狠狠壓下去,就為了不打草驚蛇。


    周末很快過去,周一上了一天班,下班我沒有回家,帶著諦一和胡月的神識去了展覽館,今天有大型的藝術展覽,其中就有新晉藝術家範雄的幾幅畫。


    到了之後,才知道自己這樣沒請柬的,隻能花錢買票,一張票就三百,心疼的掉血。這段時間花錢像流水,一分錢進賬都沒有,我這幾年工作的積蓄都花的差不多了,有點扛不住了。


    花錢進到展覽廳,觀眾基本上都是年輕人,很多都是情侶。


    展覽的藝術品都非常前衛,有很多看不懂,其中還有古怪的行為藝術,有個女人穿著緊身衣,渾身抹著顏料,在舞台上做著極為詭異的動作,一群人在下麵看,有拍照拍視頻的。


    我繞過這些人,來到後麵的展覽區域,看到了那幅畫。


    範雄畫的這幅畫,幾乎占據一麵牆,近距離看原作,上麵的色彩幾乎噴薄欲出,層層渲染,衝擊力比網上看到的電子版要強上百倍。


    一大群人站在這幅畫前看著,流連忘返,每個人表情都癡癡的,像是精神力被這幅畫吸進去了一樣。


    我來到畫前,根本擠不進去,隻能站在外圍看著。旁邊一對兒小情侶在低聲討論,女孩問:這是什麽畫,真的太好了,叫什麽名字?


    男孩仔細看了看,奇怪地說:“這幅畫的名字好怪啊。”


    他這麽一說,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一直沒怎麽關注這幅畫的名字。我看到畫下的名牌,寫著畫名,看完之後確實感覺奇怪到了莫名其妙。


    範雄的這幅畫名字,叫作《戴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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