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的磨礪——


    “什麽是幸福?”


    “至少是知道自己渴望什麽吧。”


    “不是要得到才好嗎?”


    “得到了……你還渴求嗎?”


    ***


    夜尋在平穩移動的馬車中睜開無力的眼瞼。


    寬敞的馬車內,鋪了一層厚厚的毛毯,精致華麗的擺設,顯示著王族的奢華。


    但是……再舒適的環境,也無法緩解身體傳來的陣陣撕裂般的痛楚。


    離開達也門了嗎?要帶我到哪裏去?夏爾……


    是否已經遠遠地離開了夏爾?


    想到夏爾無言的將自己留在那個魔王的麵前,夜尋失望地閉上眼睛。


    他離開的時候,應該早就知道我會遭受的一切吧。


    太過分了!就算是沒有特別的感覺,就算是對一個普通的認識的人,也不應該這樣!沒有人性地將我丟在地獄裏。


    “你醒了?”


    一張清麗的臉從上方探過來,露出欣喜的笑容。夜尋虛弱得不想說話,眨了眨眼睛算是回答。


    “天啊!你總算真的醒了。你已經迷迷糊糊地睡了好幾天,有幾次睜了睜眼,就又睡過去了。你再不醒過來,我可就要倒黴了。”


    為什麽?夜尋不解,眼中透出詢問的意思。


    “因為封旗陛下一直在等你醒啊。陛下下令,你一天不醒,負責照顧你的人就要受罰,很多人都挨了打呢!沒想到,我今天被派來照顧你,你居然醒了。本來嘛,我已經準備受罰的了。”或許是忽然免去了被罰的威脅,男孩非常興奮,將平日在封旗跟前的小心畏縮拋在腦後,露出了原來活潑天真的本性。


    “對了!我叫答特。我知道你叫夜尋。”


    答特微笑著撫了撫夜尋柔軟的細發,仔細的端詳這個臉色蒼白的美麗人兒:


    “夜尋,你好漂亮啊。怪不得陛下這麽緊張你呢!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要把我帶到哪裏去?”夜尋的聲音有點沙啞,也難怪,那天喊成那個樣子,很可能損傷了聲帶。


    “回都城啊。你還沒有去過吧?”


    都城?刻當略?


    封旗要把自己帶到都城去嗎?


    下身依然又酸又疼,封旗的殘虐痕跡還深深留在夜尋幼嫩的皮膚上。


    這個無道的暴君,難道還沒有把我折磨夠嗎?


    虛弱的感覺襲來,夜尋困倦地再次閉上雙眼。


    不要再去想這些事情了,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呆板的車輪滾動的聲音就象催眠曲一樣。


    馬車不斷的前進,將夜尋帶往另一個不可測的未來。


    照顧夜尋的男孩或侍女每天都在變換,真不知道封旗到底帶了多少人出來巡視疆土。當夜尋醒後的第十二天,車隊終於到達了帝朗司的都城――繁華雄偉的刻當略。


    小日族的血統擁有使皮膚表麵的傷勢快速回複,並且不留痕跡的特性,所以當馬車駛進這輝煌名城的時候,夜尋身體上的傷痕已經完全消失了,幾乎就象是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但他的身體依然虛弱,損耗元氣是小日族的大忌,對於身體內部的虛弱,小日族的血統是完全起不了作用的。


    這也是為什麽夜尋害怕失血的原因。血液,就是生命的元氣所在,失血越多,元氣就損耗得越厲害。


    這個昏君就這麽威風麽?


    夜尋不服氣地看著在大道兩旁向車隊深深伏地行禮的平民,想起封旗那張英俊但是邪惡的臉。


    這樣的人有什麽可景仰的?


    封旗,我不會向你下跪的。


    絕不!


    ***


    回到王宮的第一天晚上,夜尋就被帶到了封旗的寢宮。


    寬闊高大的室壁上繪滿了金線所描的戰爭圖錄,可以想象要多少全帝國最優秀的畫匠,用了多少的時間和心血,才完成這個浩大的工程。


    與這裏比起來,夏爾那裏的金碧輝煌實在算不上是什麽。


    這有虐待癖好的暴君,等不及要折磨我了嗎?


    被強迫帶至寢宮的夜尋,用他無人可比擬的美眸,死死盯著正斜坐在一幅純白絲絨毯上的惡魔,蒼白臉上飛揚著他慣有的驕傲,雖然無力的雙腿微微發軟,仍然倔強地勉強挺立在寢宮的中央。


    封旗懶洋洋地打量著腳下的贏弱人兒,絲毫沒有泄露他內心的緊張和興奮。


    是的,他是迫不及待!


    自從那個晚上,他就已經在等待這個時刻。


    這男孩不僅僅讓他嚐到了從所未有的歡娛,還使他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這是他一直以來極度渴望的東西,即使是哭著哀求也無法得到的東西;是什麽?在心裏呼之欲出,卻又無法表達。


    是什麽?


    這是什麽感覺?


    極端的渴望,寧願失去所有也要得到的東西。是什麽?


    是這個男孩的身體嗎?他已經得到了。但是內心的卻躁動依然。


    難道,是這男孩的驕傲神情,是他那無畏的自信?


    真厭惡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


    怎麽樣才可以擺脫它!


    封旗沒有表情地看著他的獵物。


    將驕傲從他臉上扯去,把他的自信撕個粉碎,看他在腳下哀求哭泣,完全拋棄尊嚴的可憐樣子,是不是最快最好的方法?


    應該是的。


    一絲邪惡的笑容從嘴角逸出,封旗使了個眼色,夜尋立刻被侍衛反剪著手推上台階,送到封旗的手中。


    “夜尋,聽說你的傷全好了。”溫和的聲音仿佛是親人衷心的關懷,封旗的手滑過夜尋的俊顏,抬起他倔強的小下巴。”既然好了,就應該開始侍侯我了。”


    早就知道會這樣!下流卑鄙的東西!


    感覺到封旗的手就象毒蛇在臉上爬動,夜尋厭惡的別過臉,輕蔑的神情顯而易見。


    並沒有被夜尋的挑釁所動,立即施展暴力手段,封旗繼續撫摸著夜尋嫩滑的粉膚。


    “我們來個協議吧,夜尋。你乖乖聽話,做我的男寵,我就好好對你,絕對不再弄傷你。”向來以權勢暴力取勝的封旗,竟然破天荒地說出這種帶商量語氣的話,讓寢宮中眾多服侍的男童侍女傻了眼。


    哦?


    夜尋顯然也有點意外,他那天真的本性又脫離驕傲的麵具,露出了一點點,脫口問道:“怎麽樣才算乖乖聽話。”


    封旗大喜,他比較想用迂回的方法使夜尋臣服。一方麵是他千年難得一現的慈悲;另一方麵,以這男孩目前的狀況,隻怕挨不過他兩三天的手段,如果在他徹底屈服之前把他給弄死了,那心裏一定不會痛快。


    “乖乖聽話嘛……就是這樣。”封旗鬆開在他控製下的夜尋,先給這倔強的小子一點自由的感覺。


    “我把你放開。而你呢,要尊敬我,我是你的主人,是帝朗司的君王。”


    “你作為男寵,要向我行禮。”


    “就象這些人一樣。”封旗指著跪等在一邊隨時準備侍侯的一排男童:“跪下向我行禮,親吻我的腳。”


    收到封旗的眼神指示,一個男童立刻伏在他腳下,為夜尋做出示範。


    原本因脫出封旗的懷中而略感輕鬆的夜尋,在看到這個在一般人看來理所當然的動作後,臉上浮起了一層寒霜。


    每個人都有自由和尊嚴,沒有人可以隨意踐踏這寶貴的東西,更沒有人會讓別人任意的踐踏自己:這是小日族崇尚的法則。即使是小日族的王族,也隻會接受充滿敬意、心甘情願的跪拜。


    “你要我向你下跪?”


    “是的。”


    “他們為什麽向你下跪?”


    “因為我是他們的主人,是君王。”


    “如果你不是封旗陛下呢?不是君王,他們還會下跪嗎?他們甘願受你的淩辱,是因為你的王冠。可是我――對你的銜頭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你憑什麽讓我跪你?”


    “為什麽要我跪你?”


    夜尋的每一句話都清脆響亮得象耳光一樣,重重打在封旗懶洋洋的笑臉上,把他打得眼冒金星。


    憑什麽?


    憑什麽!……


    大膽的無知小兒!


    封旗想揪住夜尋的領口,大聲回答:


    憑我是封旗!憑我的超人的劍術!憑我無雙的謀略!憑我震朔古今的功業!


    憑我是帝朗司的君王!


    憑我是你的主人!憑我可以決定你的生死!


    ……


    千百個理由在封旗喉中衝擊,但他卻很清楚,任何一個理由說出來,都隻會招來這十五歲少年輕蔑的笑。


    每一個可使世人屈膝跪拜的光輝標誌,在他的眼中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這該死的小東西!


    不愧是帝朗司的君王,封旗在瞬間恢複鎮定,一字一頓地咬牙冷笑:“為什麽?因為你跪我,我就會高興,我高興了,你的日子就過得舒服一點。”


    夜尋重新鑽回驕傲的麵具中去,同樣的冷笑:“即使我跪下,你會放過我?你會永遠不再逼我做那下流的事?”


    我要你哭著哀求我和你做那下流的事!封旗在心裏狂叫……


    親身感覺到力度改變的夜尋抵受不住劇烈的疼痛,更加用力的掙紮起來。右邊的男童不防夜尋掙紮忽然加劇,被夜尋掙脫右臂。取得自由的手立即呈弧形向後直甩,反抗正在身上加諸痛苦的魔鬼。


    “啪!”清脆悅耳的一聲。


    才在夜尋身體深處噴射出白濁的封旗臉上剛顯現的一絲滿意,被這突如其來的響亮耳光打個精光。


    所有人都嚇得呆住了,連封旗也莫名其妙地楞了一下。夜尋不失時機的翻身起來,忍痛向後挪移,拔出身體內那讓他受盡了苦的凶器。而剛剛因疏忽而導致讓夜尋逃脫的男童則伏在地上不斷戰抖,連求饒的話也說不出口。


    掌印在封旗臉上浮現。


    陰冷刹時籠罩整個寢宮。


    封旗漫不經心地斜了那男童一眼,開口吩咐:“來人,拉出去,罰他站個三天。”


    隻是罰站?這個暴君被人打了一個大大的耳光,總算還沒有遷怒於人。原本有兩分為男童擔心的夜尋看著男童被凶神惡煞的侍衛拖了出去,剛鬆了口氣,立即就感覺到凶狠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


    看我怎麽教訓你!


    封旗帶著淺淺五指印的俊臉冷笑著,走到大櫃旁取出了一個小玉瓶,將瓶中的東西倒了一點在酒杯裏,走到夜尋身邊。


    毫無預兆地伸手在夜尋腹中給了一拳,趁夜尋吃疼開口吸氣的一瞬間,迅速地把杯中的酒灌入夜尋肚子裏。


    “啊!……你,你灌我喝了什麽?”夜尋因剛剛挨的一拳蜷縮著身體倒在地上,憤怒地瞪著封旗。


    “不用怕,隻是春藥而已。”


    “你這個……下流的東西!”


    封旗伏低身子,溫柔地吻上夜尋的臉:“夜尋,你不是想知道跪與不跪的待遇有什麽不同麽?等我告訴你吧:你聽話,隻要侍侯我就可以了;你不聽話,那除了侍侯我之外,你還要吃苦。就這麽簡單,夜尋。不過以你的硬脾氣,說是沒有用的,要好好讓你哭上幾回,也許你就會乖一點。”


    年輕的身體很快被禦用的**藥劑所征服,精致的昂揚如封旗所願筆直的挺立起來。夜尋的臉上出現一抹紅暈,不自主地想舒緩心頭的焦躁,卻被兩個高大的侍衛反剪住雙手。


    “夜尋,想用手嗎?你的小東西很需要人觸碰、很癢是不是?”封旗用手輕敲那脆弱,滿意的感覺夜尋身體的顫動。


    “讓我來幫你,夜尋。”


    封旗修長的手指好整以暇的上下來回“服侍”著夜尋的挺立,純熟的技巧進一步挑動了這個剛剛成熟的誘人身體……


    經受雙重折磨的虛弱身體,在感受極致的歡娛後,心裏一鬆,終於昏迷過去了。


    封旗抱著懷裏放軟的粉嫩身軀,神情凝重。


    在那極樂的刹那,他感覺到了。


    在冰冷險峭的頂峰,他並非孤獨一人。在那個時候,夜尋進入了他高高在上而荒蕪的世界,不管是被迫還是自願。


    雖然隻是很短的時間,但他不會忘記,當夜尋出現的時候,他是多麽從心底裏喜悅和歡娛,感受到夜尋內心與自己相同的孤寂與渴求。


    這就是我想要的嗎?


    封旗第一次,帶著愛意撫摸夜尋的身體。


    這個男孩,有資格踏入我的世界。


    不管用什麽手段,即使是捆綁著,我也要他停留下來,永遠陪伴著我――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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