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麽一說,老隋立刻點了點頭:“有什麽事你盡管說.kanshuge”


    我指了指攝像頭說道:“那天的監控還在嗎?我想看一下。”


    “這,”老隋猶豫了一下,我立刻接口說道:“隋老板,我沒有別的一下,我隻想確認一下這兩個人,可能和我在找的人有關。”


    老隋這才點頭答應,“好,可以。不過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隻是不知道還有沒有保存。”一邊說著,老隋一邊走到電腦的邊上,打開電腦查詢了當天的監控錄像,萬幸還在。


    我仔細的看了看監控屏幕上的那兩個人,記憶中我應該並不認識他們。老隋看著我說道:“卓然兄弟,怎麽,你跟他們有過節?”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過節談不上,我感覺這兩個人應該和我在查的一件事情有關。”說著,我掏出手機,給電腦屏幕上拍了一個照片。


    郎貝勒拍了老隋一下,“哎!卓然兄弟幹的都是大事!你別瞎打聽!”


    “是是!”老隋笑了笑點了點頭,“不過卓然兄弟,有什麽用的到隋某的,一定不要客氣,另外,回頭有什麽好東西,尤其是青銅器,也想著點小店。”


    我點了點頭,對老隋拱了拱手,“多謝,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離開了老隋的店,我立刻回了東鼎閣,元宵正趴在貨架上不知道寫著什麽,一見我進來,就開口問道:“去哪了?剛找你半天。”


    “隨便逛了逛!”我隨口應了一句。


    “嗨,”元宵一邊寫著,一邊說道,“有什麽好逛的,他們......”沒等他說完,我就把他拉到了一邊。


    元宵被我按在椅子上,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說你怎麽了?”


    我在旁邊坐下,開口問道:“阿娜朵的爸爸給咱們的那個青銅斝呢?”


    元宵指了指後麵,“在後麵保險櫃裏鎖著呢!怎麽了?”


    我低聲說道:“我在一家店裏發現了第二個青銅斝,和在阿娜朵家得到的那一隻一模一樣!”


    “什麽?”元宵驚訝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在哪家店?”


    “你小點聲,叫喚個屁啊!”我看了看門外來往的人,然後說道:“就在對麵不遠老隋的店裏。”


    “老隋?”元宵略一沉吟,“就是那個專賣青銅器的那個胖子吧?”


    我忽然笑了笑,“你長得跟個元宵似的,還說別人胖子。”


    元宵翻了翻白眼,“我是胖但是這不妨礙他也是個胖子的事實。行了,”元宵說著擺了擺手,“別扯淡了,那老隋從哪得的這個東西?”


    我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照片遞給了元宵,“就是這兩個人賣給他的。”


    元宵結果手機仔細看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不認識!”


    我接著說道:“聽老隋說這兩個人都是四川口音,而且他還說這個青銅斝剛拿來的時候,土腥味還很明顯,大概是剛‘出爐’的。”


    元宵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四川人,而且東西剛剛出土不久,估計也是兩個土耙子,莫非?”元宵猛地看向了我,“莫非是譚家的人?”


    我點了點頭,“我也這樣認為。隻是他們的手裏怎麽會有這樣一個東西,另外他們大老遠的跑到這裏來幹什麽?”對於這樣的問題,元宵也是毫無頭緒。


    我突然眼睛一亮,就對元宵說道:“你能不能利用湯家的關係網,查找一下這兩個人的下落?”


    元宵點了點頭,“這倒沒有問題,畢竟我還是湯家的人,而且當初我爸爸手下的很多夥計跟我的關係還很不錯!”


    我把照片傳到元宵的手機上,“那行,這個事交給你辦,有什麽結果你通知我。”


    “通知你?”元宵看了看我,“你不在這嗎?”


    我笑了笑,“我也該回去了,總不能老在你這待著。通過阿娜朵的這件事,下地倒鬥我是真的不願意再參與了!我準備回去找個工作,平靜的過日子了。”


    元宵沉吟了片刻,也對我笑了笑,點頭說道:“也好,有時間了,記得來找我!”不知道為什麽,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內心竟然湧現出一種難以割舍的哀傷,這甚至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不再倒鬥,過平靜的日子。這不正是我所想要的嗎?!


    告別了元宵,我坐上火車回了家。


    兩天之後,我接到了元宵的電話:“喂卓然,那兩個人查的有眉目了,通過湯家的關係我查到,這兩個人在幾天前買了前往貴陽的火車票。”


    “貴陽?”這讓我有些奇怪,我們剛剛從貴陽回來,他們有為什麽會去那裏?我接著對元宵說道:“知道他們去貴陽幹什麽嗎?”


    元宵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可就不知道了。北京的火車站這一天進進出出的得多少人!能找到這兩個人就很不錯了!而且......”元宵說道一半忽然間停住了。


    我開口催促道:“而且什麽?你說話啊!”


    “哎,你等會兒,又有夥計來電話了,一會兒再說!”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等了好半天,元宵的電話再次打了回來,“卓然,不對,這兩個人並不是買了兩張火車票,他們買了三張,還有一張是前往四川的!”


    “兩個人為什麽買三張票?多餘的一張是給什麽人的?”我開口問道。


    元宵答道:“去貴陽和四川的兩趟車,發車的時間相隔很近,所以我懷疑他們三個人當時應該是一起進站的。因此我找人想辦法弄到了當時的監控錄像,我把監控截圖照片,一會兒發給你。”


    掛斷電話,我不由的坐在椅子上沉思。其實最初促使我想要查這兩個譚家人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們出手的青銅斝和阿娜朵父親給我們的那個是一樣的。但是這多半是出於一種好奇,其實也沒期望能有什麽結果。但是,剛剛元宵查出來的結果,卻不知道為什麽,讓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很快我的手機收到了元宵發過來的照片,照片上是車站大廳的圖像,上麵人來人往,靠近中間的位置,就是那兩個去老隋店裏買青銅斝的人,而在他們旁邊的位置還有一個人,雖然這個人與那兩個人之間有一定的距離,但是還是能夠很明顯的看出來他們是一起的。


    雖然監控錄像不是很清晰,但是我注意到第三個人似乎看上去有些熟悉。我把照片放大了一點,發現這第三個人的臉上帶著一個黑口罩,我的再次重新審視這個人的身材個頭以及動作,突然間我的心裏猛地一跳,我幾乎可以十分肯定的確認這個人就是鴻先生!


    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元宵打過來的,“你看出來那個認識誰了吧?”


    “當然!化成灰我也認識他!”我狠狠的說道。“可是他們這是要幹什麽呢?”


    “這我就沒辦法查了。”元宵無奈的說道。


    我也隻好點了點頭,“不用管他們了,走了就走了,他們去做什麽也和咱們沒關係了。”和元宵掛斷了電話,雖然我嘴裏說著不去管他們,但是心裏卻七上八下的。


    我暗罵自己中了倒鬥的毒了,強迫自己坐在電腦前玩了幾把遊戲企圖轉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但是由於心不在焉,連輸好幾局。我又起身躺到床上,想讓自己平靜一些,可是忽然間我的腦海中出現了二叔的身影!


    這三個人中有兩個去了貴陽,而我二叔現在就在貴陽,他們會不會是衝他去的!不行!不管是不是和我二叔有關,我覺得都要先給二叔報個信,讓他提前有個準備。


    我急忙拿起手機給二叔撥了一個電話,但是電話裏卻傳出了“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的語音。我連續打了幾遍,全都是這樣的提示。這讓我的心裏不免擔憂了起來。


    我記得上次跟二叔通電話的時候,他說他這段時間在山裏收藥,有時候會接不到電話。我告訴自己不要亂想,二叔的電話也許隻是暫時的信號不好而已!


    我強忍著內心的翻湧一直等到了晚上,再次撥打二叔電話的時候,仍舊是無法撥通的提示音。這下我再也坐不住了。不祥的預感充斥著我的心頭。


    我記得二叔曾經跟我說過,二十年前的四大家族從古爾班通古特失敗而歸的時候,關於譚大當家的死,譚家人就曾經懷疑過二叔。難不成時隔多年,譚家人還在追究這件事情。原本我是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的,但是這中間還摻雜了一個鴻先生,這就讓我不得不往壞的方麵想。


    我想了一下,撥通了二叔公司小陳的電話,我開口問他,有沒有跟我二叔在一起?可是小陳卻告訴我,前兩天進山收藥的時候,他確實一直跟我二叔在一起,但是現在藥已經收完了,回到公司之後他們就分開了。


    小陳的話讓我心裏大為吃驚,“你是說,你們已經收完藥下山了?”


    “是啊。”小陳回答的十分的肯定,“然哥,你是要找卓老板嗎?你可以打他手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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