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鍾,魏陶敗下陣來,轉頭看花熠,“你也喝野格?”“我喝什麽都行,”花熠斜斜叼著煙笑,“和阿曜一樣就行。”你花爺就是這麽滴水不漏。換了環境,連稱呼也帶著一起換。魏陶“嘖”一聲,轉身出門拿酒去了。看著包間門關上,花熠才偏頭看向沈曜,挑了挑眉毛,“草莓代基裏?阿曜現在都喝這麽——軟的酒了?”花熠記得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沈曜酒量是真好,多烈的酒都隨便喝。沈曜吐出個煙圈,麵不改色丟出一句,“你聽他瞎扯。”魏陶回來得很快,把一瓶野格和一桶冰放在了矮幾上。沈曜還沒說話,花熠先驚了,“就一瓶?”魏陶和沈曜這麽多年朋友,這點兒默契還是有的,他沒多說,隻含糊道,“先拿一瓶你倆喝著,我給小喻和老穆都發過信息了,等他倆來了我再過來。”說完,他就又轉身出去了。沈曜隨手從矮幾上拿起蠱骰子,朝花熠晃了晃,“來玩?”“玩可以,”花熠也拿了一蠱搖了搖,又忽然湊近沈曜,嘴角勾起來,“不過,要先定好規矩。”“行,”沈曜應得幹脆,“規矩你定,我奉陪。”“說好了哦,”花熠唇角的笑意加深,“不準反悔。”“不反悔。”沈曜痛快答應。“規矩就是——”花熠故意拖長了語調,“我贏了,你就親我一口;你贏了,我就親你一口。”沈曜:“......”雖然但是,這怎麽聽怎麽覺得都是你花爺占便宜啊?沈曜忍不住樂了,這麽“不要臉”的規矩,也真就你花爺敢提。隻不過,他也確實沒打算反悔就是了。“來不來?”花熠催他。“來!”沈曜說著,已經先一步搖起了骰子,“玩什麽?”“規矩我定過了,”你花爺非常公平公正,“玩什麽你定。”“那就先來吹牛。”沈曜說。“沒問題。”花熠一邊應著,一邊手握骰子蠱飛快離開桌麵又回來,架勢看起來頗為專業。“這還是當時我教你的,”沈曜喝了口酒,冰涼的澀味在舌尖上打轉,他笑了笑,“現在倒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了。”當初的花熠再愛玩,也還是個高中生,搖骰子這類的遊戲在同齡人中厲害得能裝逼,真放在沈曜這種常年泡在酒吧裏的,就不夠看了。不過不得不說,花熠不碰上正經學習,學起這些東西來倒真的很快,無論是“飛桌”搖骰子,還是各種小技巧,沒過多久就都手到擒來了。“哪裏的話,”像是沒想到沈曜會突然提起從前,花熠愣了兩秒,才不正經地拋出一句,“小爺我現在這麽厲害,可都是沈老師教得好。”沈曜沒再跟他貧,先開口叫了數,“三個一。”“哇哦,”花熠笑,“阿曜一上來就這麽猛嗎,三個六!”“沒你猛,不帶一了還敢開口就叫三個六。”“這就怕了?大膽往上加啊,輸了不就是親我一口嗎,可不虧。”“那就加一個!”“我再加一個,五個六!”“小熠你這麽想親我啊,開!”說完,沈曜就先一步揭開了骰子蠱,花熠緊隨其後,也開了。看清花熠的骰子之後,沈曜就忍不住“操”了一聲,“牛逼啊,豹子!”他自己搖出來三個一,已經算不錯了,沒想到花熠第一把上來就搖了五個六!“承讓,”花熠得意洋洋地笑,伸出根食指勾了勾,“阿曜,來親我。”沈曜一口氣幹掉一整杯酒,大大方方湊過去,毫不猶豫,直接覆上了花熠的唇瓣。不是一觸即分,而是探出舌尖去舔花熠的唇縫。花熠的呼吸瞬間就變得粗重起來,他抬手按住沈曜的後腦勺,不讓他躲開,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冰涼酒液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開,苦的,澀的,卻也是烈的,焦灼的,自帶著股xing感。......一吻結束,兩人繼續搖骰子。“兩個二。”“兩個三。”